《锦春的农家生活》时朗

20、第二十章

　　锦春迷迷糊糊的，好像听见了然叫自己，难道天亮了？锦春想睁开眼回应一下了然，可是眼皮像是有千斤中，锦春连睁眼都做不到，想张张嘴，可是嘴像是被封住了，一句话都说不出。她这是风寒加重了？
　　锦春顶着迷糊的脑子理了一下思绪，可想的脑仁痛，也没想到法子，这次出来就带了些消炎止血的药，风寒的药没准备。本想着即便到了西北方，可风寒药这么普遍的东西应该很好找，可谁知两人被困在荒漠，别说风寒药了，就连根草都少见，如今去哪找药？
　　锦春脑子胀的痛，思索了一会，便迷迷糊糊沉睡去了。
　　天大亮的时候，了然便醒了，他见锦春没起，还以为这两天累着了，等他洗漱完毕，收拾好东西，见锦春仍没动静，便准备唤醒她。
　　可刚了眼锦春，了然就被吓了一跳，巴掌大的小脸一片嫣红，尤其是左边脸高高肿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被谁打了十几巴掌呢？
　　了然急忙检查锦春状况，号了脉，施了针才得出结论，锦春是中毒了。
　　一路走来，锦春与他同饮同食，也没碰上什么人，怎么就中毒了？看着锦春高肿的脸颊，了然有些焦急，他倒是知道几种解毒草，但是现在一片荒漠，他去哪里找解毒草？锦春现在中的毒他也不认识 ，连药性如何都摸不清楚？即便找到解毒草也不知到能不能适用。现在最好的法子，便是找到城镇，找当地的大夫就看看锦春的情况。
　　大概是一晚上没动弹，锦春的毒主要集中再脸上，了然在锦春耳后划出一道伤口，释放毒血，可效果并不好。无法，了然只能暂时银针封住了锦春的筋脉，以防毒血往别的地方流窜。了然用一根腰带将锦春绑在身后，将锦春的背篓背在身前，手里拿着包袱，准备妥当后便迎着朝阳前进。
　　“大师，这是怎么了？”
　　昨夜一位贩卖瓷器行商和队伍走散了，趁着月色找到了锦春他们所在的低谷准备过夜。初遇行商，了然还有一丝防备，后来听闻行商说起自己的情况，见他心诚热情，便稍微放宽了心。说实话，就锦春与他这副模样，一眼便能望见底，即便遇到恶人，估计恶人也不愿意脏了自己的手。
　　“周施主……”了然双手合辑，“贫僧这徒儿中毒了，急需解毒，就此拜别。”
　　了然心急，早就没了往日的淡然，，作了一个辑后便转身准备赶路。
　　“大师，您负重如此，得多少时日才能出这片沙漠。如大师不介意，不如与我一起去兰芜城，我这有骆驼，赶起路来也就两日的功夫。”
　　锦春与了然原计划是走出荒漠去驼城的邻城罕凌城，按照计划，再往北走上三日就到了。若是去兰芜城，以后还得穿过兰芜城去罕凌城，便多跨越一座百里大的荒漠之城。不过如今这情况，了然别无选择，锦春身上的毒他不清楚，耽误一日就多一份风险。
　　“那就麻烦施主了。”
　　“大师客气了。”
　　将所有行李放在骆驼身上，了然一身轻松。他本打算自己背着锦春，可周行商说怕耽误行程，便将锦春绑在骆驼身上，催打着骆驼前进。
　　了然大师每日都会替锦春释放毒血，施针，可锦春中的毒远比了然大师想的要眼中，第二日的时候，锦春的脸开始溃烂，脸上一片紫红，左边脸从额头到下巴长了不少疮，有些疮已经化脓。待到第三日，脓疮已经向右脸和脖颈蔓延，了然施针都止不住毒的蔓延。
　　一路上锦春都未曾醒过，不能进食饮水。了然大师怕锦春身子虚脱坚持不了，只能强灌水。
　　第三日日暮时分，了然终于见到不远处一片灯火，兰芜城终于是到了。
　　了然背着锦春，由周行商领着，拍打了好几家药铺，才让人收下锦春这个毒入肺腑的病人。
　　“她这是被荒漠里的黑蜂蛰了，也是她运气不好，黑蜂这东西也不是那么轻易遇见的。”一个年过半百的大夫抚着胡须说道，“若是中毒后立马服用紫宸叶，这毒也没什么，可你这毒都入了肺腑，一张脸都要烂了，不好医，不好医啊！”
　　“施主，不知贫僧这徒弟可还有救？”
　　锦春是了然见着长大的，从一个奶娃娃长到如今的小姑娘，了然当作闺女疼大的，如今见到她如此模样，了然又是心疼又是后悔，早知如此，他说什么也不会带锦春来西北游医。
　　老大夫抬眼看了眼了然，抹着胡子说道：“救，是还有救的，只不过……”
　　“哎呦，我说大夫，你有话就不能一次说完吗？你这样吞吞吐吐的，不就是给我们找难受吗？”周行商不满的说道，他这个人直来直往，最讨厌这种婆婆妈妈的人。
　　“哼，你这是嫌老夫事多？”
　　老大夫一甩手，“若是如此，老夫可没那能力救一个半死之人！药童，送客！”
　　“施主，施主，周施主性子直，你莫怪，贫僧这小徒弟还得靠施主施救。”了然一时心急，顾不得其他，只能将人拉住。
　　如今夜已深，锦春中毒已久，再耽误了然真的怕出事。
　　周行商知道自己闯了祸，瘪瘪嘴，“我不是一时心急嘛，大夫你大人有大量，莫要见怪！”
　　老大夫轻哼了几声，便吩咐药童配药，了然仔细的听着老大夫的药房，待大夫吩咐完药童便与他讨论起来。
　　老大夫也是热爱医理，见了然也是个行家，便忘记不快，与他讨论起来了。
　　周行商见两人讨论激烈，自己被晾在一旁，心里挺委屈的，他这是招谁惹谁了。
　　锦春夜里喝过药，又抹过膏药，第二日情况就好转不少，脸上的脓疮已经不再蔓延，一些脓疮的浓水都止住了，只是人还没醒。
　　“她中毒毕竟深，一时半会醒不了……”老大夫检查过锦春的情况说道，“一会再喂两碗药……”
　　了然同周行商站在一旁，听着老大夫的诊断。
　　老大夫检查完毕，就去处理其他病人。周行商眼瞅着老大夫离开，拉了拉了然的衣袖。
　　“大师，我有事跟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