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淡的伪真》子墟乌有

9、第八章

　　从旅馆出发按照张阿姨的指示不到一小时就到了目的地。
　　一路上，刘尧注意到周围的建筑并不老旧，好一些看样子还是刚修建起来的。只不过大部分的楼房外部都没有粉刷，而是保持原样露出大片大片的水泥墙壁。这出乡和进乡的唯一道路也是，并不如停车场一样是黄土路，而是柏油路，刚好够两辆车并排行驶。旭久一路上停停拍拍，嘴里还不断的嘟囔，“这到底有什么好取的？这些东西不是每个地方都一抓一大把吗？”
　　“这又不是最终地，你瞎猜什么？”刘尧没好气的回答。
　　其实，这地方也不只这一条大路。刘尧刚出旅馆走了一会儿就发现在旅馆左侧还有挺长一段路。也不知道是通向哪里的路，之后再去看看也不迟。
　　俩人途径菜市场时，发现菜市场的人早已摆摊开始买卖各种农产品。刘尧注意到，有不少大爷大妈直接蹲在路边大声吆喝着。
　　“大爷，请问这到纪念碑还有多长时间？”刘尧靠近路边一坐在地上卖玉米的大爷问道，这大爷头发花白，满脸皱纹，少说也得80岁了。
　　“啊？哪来的纪念碑？”大爷也不耳背，听的老清楚，不过回答却出乎意料。
　　没有纪念碑？
　　“哎，……老邓头！”大爷提高音量招呼着坐在不远处卖葱的老头,“我们这儿还有啥纪念碑？”
　　事实证明，并不是每一个老人都同这大爷一样听力敏锐。“老邓头！哎哟，这聋子一个。”
　　“……”
　　“小伙子，拉老爷子一把。这聋子啥都听不见！”刘尧听了，顺手拉了大爷一把。大爷一起身，刘尧才发觉他有些瘸腿，一拐一拐的走向了口中的老邓头旁边。只听啪的一声……
　　“哎哟！”老邓头惊呼，“你这瘸子是什么毛病？”
　　“还毛病！聋子听不见别人叫你！？”大爷转头指了指刘尧两人，“两个小伙子找什么纪念碑。这鬼地方还有啥纪念碑，你给说说……”
　　也不等招呼，两人直接走了过去。
　　“大爷，我一朋友说是在纪念碑等我们。可这走了半天也没见着，心想着是不是走错路了？”
　　“纪念碑啊？！”老邓头反问。
　　“是的，纪念碑！！”刘尧稍微凑近了点儿回应。
　　“这只有猪市！！猪市上有个纪念碑！！”
　　“猪市？？”
　　“是呀，就在前面不远！！你顺路走就行了！”说完老邓头喘了口气，“你现在去啊，别人还得在搞啥镇邪！！”
　　镇邪？？是这个了。刘尧心想，今天运气还真不错。推了推旭久，小声说:“正是时候，快走吧！”急急忙忙道了谢，刘尧就同旭久加快步伐前往纪念碑。

　　北家乡的猪市逢双号早上十点开场。说是猪市实际上就是在桥头旁边开辟了一大片空地。卖猪或者猪崽的卖家就把猪拴在两边的栅栏上，自己就站在旁边等着买家上门。等到了刘尧和旭久赶到场的时候，猪市还没有人。不过这一地的新鲜碎菜叶却意味着早就有人来过了。
　　“……怎么回事儿？”旭久捂着鼻子，跟在刘尧身后。
　　“……”这气味确实不好闻。放眼整个空地，除了菜叶和四周的栅栏就剩场地右上角的石柱最引人注目了。
　　“……旭久。”刘尧道。
　　“怎么了？”一脸天真。
　　“进去拍照，可以的话……再录个像。”
　　“……”不带这样玩儿的！
　　颇做了一番心里建设，旭久才心有不甘的抱着相机越过栅栏，小心翼翼地跑到了石柱前。而在外围观的刘尧越过马路到了对面的洗车场默默等待着。
　　正如张阿姨说的，纪念碑确实位于桥头这儿。不过桥的另一头让刘尧有些感到好奇。来这儿的路上，虽然看的出来北家乡并不繁华，但是居民好歹都修上了两三层高的楼房。可这桥的对面，竟然清一色全是一层的瓦房土房。
　　看来有必要去对面转转了。看了看表，还不到九点。
　　旭久可就惨了，纪念碑附近的味道浓了不止一倍。他险些被臭出了眼泪。匆匆拍了几张照片，围绕着纪念碑录了一圈的像，他才又越过栅栏出了来。
　　“人呢？”
　　刘尧此时正和洗车场的年轻小伙搭话。
　　“桥对面是以前的老街。”
　　“没人住了？”
　　“大多数人都搬过来，还有些老人吧。政府就算给钱，他们也不愿搬走。总不能太强硬吧？”年轻的小伙看来刚起来不久，聊天的时候老是打着哈欠。
　　“哥几个是来走亲戚的？”
　　“不是，过来取材的。”刘尧见这人并没有兴趣，也不多说。
　　“你这儿生意挺好的？”
　　“你看像嘛？这破地要不是我老爹留着，我早就打算拆了重建了。加上对面又是猪市，整天臭气哄哄的，谁还愿意来？”拿了包烟出来，递给刘尧。刘尧摇了摇头，他从不抽烟。
　　喷出一口刺鼻的浓烟，刘尧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眉，稍微往旁边移了移。
　　“看样子你们经营这地挺多年了？”
　　“我老爹我这么大的时候就开了这店。听他吹，他那时候生意好的不得了。不过我估计十有八九都是假的。”小伙也不在乎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正说着，旭久也跑了过来。
　　“尧哥，拍完了！”
　　“两人一起的？”小伙看向旭久，一头的金发，活像这街上的几个‘小霸王’。
　　“对了，这对面的猪市怎么撒了那么多菜叶子？”闲扯了不久，刘尧终于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求保佑呗，还能干嘛？”又是一口烟雾，“今早六点多就敲着锣来了。只是不知道是哪家人。”
　　“求保佑？这不是应该去庙堂吗？在这儿地？”这地儿怎么也不像是用来求福的。
　　“噗……”小伙笑了笑，“我也是听我爷讲的，说是这纪念碑下面压了条邪龙。北家乡一有人犯了事儿，都跑来这里祛邪气来了。那菜叶子还专门是喂给猪吃的。只不过猪市十点才开场而已。”
　　“还有这种怪事？”刘尧听着挺新奇，用脏臭来压邪气这还是头一次知道。
　　“说来还真怪了，有一次陈家小儿子得了一啥病。他婆婆第二天一早就跑来洒菜叶。哎呦，还真是奇了怪了，等她一回了家。孙子的病就好了！”小伙子也是连叹不已。
　　“假的吧？！”旭久听的认真，觉得这也太过迷信了。
　　“谁知道呢？”又取出烟递给旭久。旭久倒是不客气的收下了，还借了火抽了起来。
　　“所以，后来越来越多的人跑来这里。不过现在还好，没几个人还信这事儿了。除了老街的那几个人。”老街指的就是桥对面的那条街，“刚刚说的陈婆婆都还住在那。”
　　“我们还想着过去看看呢。”刘尧觉得问的也差不多了，是时候去对面看看了。
　　“那有啥好看的……都是些土房子。”小伙子不解，不过看着旭久身上挂着的相机。他也就明白的差不多了，八成又是来拍老照片的！今早老爹也说遇着个人，拿着个相机东拍拍西拍拍的。
　　“这是艺术啊。”喷了口烟，旭久意味深长的说道，“一般人哪懂？”
　　“……”
　　“……”

　　好不容易告别了洗车店，两人又开始前往老街去了。
　　刘尧此时的心里还有许多的谜团。比如说，为什么会有邪龙？邪龙的来源是什么？为什么又会以这种方式驱逐呢？而且，为什么是在那个地方呢？所谓的问题，就是一个越想越多的存在。他突然很想知道，姜可来这个地方除了祭祖到底还有什么事。为什么又会回到这里来祭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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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看着阅读人数非常缓慢的增长。小生内心还是挺感激的。^ ^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