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大战！烛龙殿（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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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她天生就该是天一教的人？
听到乌蒙贵的那些话，楚秋的第一反应就是他在驴她。
但下一秒系统用故作冷漠的声线，幸灾乐祸地告诉她，乌蒙贵并未说谎。
这丫说的就是真的——她和乌蒙贵真的有关系，还是很大的那种，别人直接把她划入天一教的阵营都没处说理的那种。
楚秋此刻觉得，她果然不应该来烛龙殿趟这个浑水。
「隐藏主线：查明自己的身世（1/2）」
隐藏任务都触发了，她还怎么骗自己乌蒙贵是在胡扯！
“你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楚秋还没来得及从这个突然触发的身世中回过神，她身边的唐无乐先开口了。他刚刚有注意到楚秋脸上瞬间的茫然，显然她事先是不知道自己和乌蒙贵之间有关系的。
唐无乐虽然觉得乌蒙贵这么说一定是刻意，却依旧得问个清楚……不然他人凭空臆想，后果更加严重。
在场的可不止远处能守口如瓶的各位掌门，还有台下那些门派的精锐弟子啊。
只要有一个人把楚秋和乌蒙贵有关的事情说了出去，消息便会飞快的扩散——到时候，再想从中制止就晚了。
不如现在就让乌蒙贵说个清楚，再想办法见招拆招。
“什么意思？”乌蒙贵听到唐无乐这么问，脸上闪过不悦之色，“一个小辈，怎敢以质问的态度面对老夫？”
不等乌蒙贵再为难，站在他后方的玛索便一脸惊讶地看着楚秋，“爹，你是说，这位姑娘就是……”
“她是灵儿的女儿。”面对玛索，乌蒙贵的表情缓和了一点，“按辈分，和你也是表姐妹。”
——还好，不是女儿就成。
听到乌蒙贵这么说，楚秋心里诡异地生出一丝庆幸。
按他之前的语气，楚秋差点儿以为自己是他失散多年的女儿，而乌灵儿是他继玛索母亲后的情人。
她就说乌蒙贵怎么会舍弃魔刹罗，跑去喜欢其她女人。
还好还好，比她想的身份要强一点。
乌灵儿是乌蒙贵的义妹，而楚秋是乌蒙贵的外甥女。
虽然这身份被捅出来的时机很不妙，但总比她是乌蒙贵的女儿这个猜测来的强。
瞧瞧人玛索好好一姑娘，被他爹乌蒙贵坑成什么样了？！
“母亲从未和我说过你的存在。”
楚秋冷静了下来，她明白现在不能放任乌蒙贵给她扣上天一教的帽子，于是做出冷淡的姿态，毫不掩饰自己划清界限的态度，“别说天一教，便是苗疆，我也从未去过——你别忘了，我是唐门的三小姐。”
“哈哈哈——”乌蒙贵却像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唐门？哼，不过是些趁人之危的家伙。”
以这为开头，乌蒙贵贯彻了反派一定要话多的传统，将乌灵儿的事情说了个遍。
一切的开始，是并不怎么美好的阴谋。
为了得到自己喜欢的女人，也为了五毒教教主的位置，当时身为长老的乌蒙贵心里埋下了邪恶的种子。
乌灵儿是乌蒙贵机缘巧合之下认的义妹，虽然不是长老而是普通的教习，但乌灵儿依旧是五毒教内举足轻重的人物。
和乌蒙贵专修五毒心法不同，乌灵儿不仅精修毒经，甚至还会一些奇门之术。
在很早以前乌蒙贵就知道，乌灵儿十分适合作为自己的暗桩，先他一步前往中原，为五毒教踏足中原打好基础。
因为本身的好奇，以及对乌蒙贵这个义兄十分尊重，乌灵儿同意了他的计划。
她干脆利落地舍弃了五毒教的职位，不顾艾黎和魔刹罗的挽留，直接只身一人闯荡中原。
那时候五毒的名声还没那么响亮。
中原只觉得苗疆来的人神秘，却万万没到惧怕、厌恶的程度。
身为苗疆人，乌灵儿举手投足都带着独有的韵味。
哪怕她行事低调，当时也惹了不少人去追求，但她都一一拒绝，一手毒经使得连江湖中人也不敢小瞧。
直到遇到了楚秋的父亲。
长得不差，加上身世显赫，足以视作乌灵儿的猎物故意接近，再潜伏下来。
就这么过了数年，楚秋平安降生。
最初，乌灵儿还一心发展自己的势力，以求未来作为内应，帮助乌蒙贵涉足中原。直到某次意外，她发现了楚秋的天赋。
——百毒不侵。
本该不慎中了剧毒的楚秋，不仅没有死去，更是活蹦乱跳地等到了乌灵儿的救援。
那可是连乌灵儿都觉得棘手的异域毒物，楚秋一个幼儿，却凭借天生的特质将本该致命的毒化为养分。
太过惹眼了。
各种意义上。
为了防止意外，乌灵儿对外宣称，楚秋解了毒是家传宝物“解毒玉佩”的功劳。
本来她会就这么装作普通人，直到乌蒙贵进一步完成计划再全身而退。但突然的意外，让乌灵儿有了警觉。
——乌蒙贵预谋叛乱，并夺得了尸典。
乌灵儿虽然为乌蒙贵做事，但却不知道他想背叛五毒教自己上位。
五毒教隐约呈现内乱之色，教主魔刹罗莫名失踪。
不论是艾黎还是魔刹罗，乌灵儿与之的关系都算得上友好。乌蒙贵这一举动，彻底动摇了乌灵儿对他的遵从。
更不提，在夺得尸典后，乌蒙贵无意中传信告诉了她，他想让她帮忙寻找拥有避毒天赋的孩子，以学成尸典，再夺走全部功力。
乌蒙贵是什么样的人？
如果从前的乌灵儿还能因为滤镜厚而辩解的话，这次五毒内乱她便彻底看清了他。
为了保护楚秋，她选择及时抽身，并全力摆脱了因察觉到她的“背叛”，而派人探听虚实的乌蒙贵的追兵，最后隐姓埋名，安居在唐简曾现身过的稻香村。
可惜，平静了不过两年，乌蒙贵便确认了她隐瞒的事情，并加派了人手，想与她交涉，让她为了大计交出与汉人生的孩子。
不过最后，乌灵儿还是逃掉了——带着不可逆转的伤，彻底摆脱了乌蒙贵派来的下属。
也正是这次反击，让她命不久矣。
总归要死，乌灵儿便决定为楚秋多谋一些生路。
她打上恶人谷，与王遗风做了交易，并吃下了从他那里交易来的药。
以本就不多的性命为代价，乌灵儿得到了远超她现在的内力，并通过秘制的蛊术，将这份内力逐一传导给尚且年幼的楚秋。
——直到乌蒙贵亲自找到她的踪迹。
为了楚秋的安危，她决定独自赴约。
走之前，乌灵儿将楚秋拜托给了村长，并将最后的内力传给了楚秋。
大概是年纪太小，突然接受远超常人的内力，楚秋当场就发了烧，意识不清了整整两天。好在这两年，乌灵儿一直在为楚秋传导内力，让她不至于就这么爆体而亡。
大概是运气不错。
乌灵儿走的那天，正巧遇到了前往稻香村的唐简。
想到唐简的本事，以及武林中的名声，乌灵儿犹豫了片刻还是将楚秋的身份完完整整地告诉了他，并成功得到了对方沉吟后的承诺。
而那之后的故事，便是楚秋经历过的那些了。
——当然，如此详细的介绍，是系统偷偷给楚秋补的小灶。
乌蒙贵只简单说了乌灵儿的出身，以及楚秋与他、与天一教的关系。
总之就是怎么把楚秋往天一教的阵营带，乌蒙贵就怎么模糊其中的重点，营造出“你母亲希望你回归亲人的怀抱，所以你应该加入天一教和我一起对抗这些侠士”的气氛。
——某种程度上，这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吧？
楚秋知道真相所以心里毫无波动，甚至想替已经死掉的乌灵儿暴揍乌蒙贵。
但周围一堆“围观群众”就不这么觉得了。
在乌蒙贵的诱导下，已经有不少人对楚秋露出“原来你是骗我们的，你和他是一伙”的愤怒——当然，掌门们还很淡定，但因为在运功解毒，没办法有什么作为。
楚秋不会委屈或是愤怒地着急反驳他，那样反而显得自己在欲盖弥彰。
她选择冷静地反扑。
“亏各位也是各门各派的精锐弟子，怎的脑子却不怎么好使。”
但没等楚秋指出对方语言的漏洞，以进行反击，远处便传来一道男声，带着明晃晃的嘲笑之色，一开口便引了全部仇恨。
随着声音而来的，还有一排闪着幽光的暗器。
“来者何人！竟敢偷袭老夫！”
这一排暗器，自然打断了乌蒙贵刻意营造的气氛。
“呵，若能得手，又何必在乎用的是何种手段？”
隐于龙门外的人此刻飞跃而下，身法利落地借力落到了祭龙潭上。而又恰好，站在了靠近楚秋的那一侧。
他带着能遮住整张脸的面具，一身暗红穿得十分中性化，若非声音是地地道道的男声，恐怕众人一时还分不清此人的性别，“况且……我恶人谷，向来也不做什么‘正大光明’的事情。”
“这个打扮，还有声音——是恶人谷的不灭烟！”
在场的精锐弟子，不乏有加入浩气盟的人。
大家两天一小打，七天一攻防，对不灭烟这个恶人谷的十大恶人之一，自然是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加上此刻的烟并未刻意易容，更未将自己扮作别人，这些人可谓一眼就认出了他。
相比他们的反应，乌蒙贵则冷静多了。
他只是眯起了眼，显然没想到恶人谷的人会掺和烛龙殿的事情，“怎么，恶人谷的人也开始做好事，向各门派献殷勤，来老夫这救人了？”
被道出身份，不灭烟却气定神闲。
“救人？我恶人谷向来只杀人，从不救人。”
面对乌蒙贵的试探和挑衅，烟依旧波澜不惊，就连面具下的表情都未变过。
“只是各门派出了这么大的事儿，我恶人谷怎能不来探听一二？”
他随意道出理由，却让人不由猜疑是否当真。
且烟面对乌蒙贵是分毫不显弱势，甚至那副未将其他人放在眼里的态度，叫大部分人气的牙痒痒，“但是看到这些人因为你随便几句话便产生动摇，我却觉得这趟来的值了——武林新秀竟是如此容易被煽动的存在，真叫我忍不住想嘲笑一番。”
“不灭烟！莫要胡言乱语！”
听到精锐弟子赤红着脸反驳他的话，不灭烟却是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冷哼了一声，“怎么，你们的愚蠢还不让人说？”
在他们还要反驳的时候，不灭烟转向因为他的出现有些愣的楚秋，面具下的眼柔和了一些，说话的态度却显得极其陌生。
“她不反驳，你们倒是将乌蒙贵的话当真了？”他抬首示意自己说的人是楚秋，随即掠过若有所思的唐无乐，看向乌蒙贵，“随意相信敌人的话，各大门派的掌门，就是这么教导弟子的？”
“——真让我发笑。”
烟在他人还未能因为他的态度联想到他和楚秋的关系时，便岔开了话题，将所有人的注意引导进另一个地方，“本想让你们两败俱伤，没想到这么容易便被他牵着鼻子走。”
不灭烟原想在暗处得利，却因为乌蒙贵的诱导，致使各位侠士开始相互猜忌，怀疑一路帮助他们的楚秋心怀异心，无法再专心对付乌蒙贵——最后迫使不灭烟亲自现身，以破解乌蒙贵的阴谋，让侠士们再度联合起来对付他。
短短几句话，烟便将他主动现身的原因归结于他无法独自对付乌蒙贵。
至于他的嘲讽，也被其他人理解成了隐藏自己实力不足的故意而为。
——而真相，却是烟在为楚秋解围。就连讽刺那些人，也只是他不爽这些人给楚秋甩脸子而已。
这下，所有人看楚秋的目光都带上了歉意，而转向乌蒙贵的表情就更敌视了。
至于楚秋，她从被迫掉马，到被人捂住马甲，再到彻底隐藏马甲，仅花了数分钟。
……明明是主人公，她却一个字都没来得及说。
楚秋：你们高兴就好：）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大战！烛龙殿（5）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