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佛X黥武〕那个人》秘密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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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学弟，你看起来脸色不太好。”断风尘一手撑在桌上，弯著身端详黥武的面容。

　　“我没事。”黥武连看都没看断风尘一眼，注意力全集中在电脑萤幕前，专心处理工作事务，双眼下的暗沉显示著睡眠不佳。

　　断风尘收回身子，犹豫了会试探性开口，“那个……你跟吞佛特助有怎样吗”

　　每次与总裁们开干部会议时，那两人几乎来一段精彩辩论，可这几次会议异常平和，在自己告诉黥武那件事后，那两人间一定发生过什么。

　　黥武瞧了眼下个月就要升迁的前辈，视线又回到萤幕，他抿了抿唇淡淡回，“没什么事。”

　　断风尘心里可不信，浓眉微挑，双眸掠过一丝故意说:“这样你们下个月就一起在这里作事了，你们认识那么久，工作起来一定特别有默契。”

　　敲打键盘的手指停了下来，黥武微微蹙起眉神色复杂，面容转向断风尘正想开口回话，几位女下属走过来。

　　“经理、副理，我们一起去吃饭吧。”她们脸露期盼的邀约著。

　　断风尘看了眼已到午休时间的挂钟后，对她们露出惯有的迷人微笑，“当然好。”

　　她们开心的边闲聊边与断风尘走向门口，断风尘回头对还在办公桌前的黥武说:“学弟，不吃饭吗？”

　　“我忙完再去。”黥武摇了摇头拒绝后便不搭理他们，继续忙碌著手边工作。

　　几位女下属面露可惜但也不继续邀约，月初发下人事异动后，她们向来内敛认真但礼貌温和待人的副理，全身上下都散发股郁闷气息。

　　公司谣传，九祸的菁英特助与她们部门副经理不合，果然是真的。

　　副理需要空间与时间，去消化死对头要作为上司的事情，她们很识时务不会去打扰他的。

　　她们不识时务的经理断风尘，正想著要再找机会旁敲侧击出那两人的八卦。

　　来日方长，他总有机会知道像水与酒般不同调的两人，会不会是自己所想的那样。

　　女下属们边闲聊边跟著断风尘离开，一同搭电梯往员工餐厅去了。

　　办公室内的同事们都离开去用餐，黥武继续待在电脑前十几分后才停下动作，他揉了揉一直盯著萤幕而酸涩的双眼，将身子靠在椅背上，面带倦意的按摩著太阳穴。

　　这几日他无法入眠，即使加班到晚上很疲累，但只要想起那晚便难以入睡。

　　想起自己推开了吞佛逃难似离开、想起那炙热的吻与菸草的气息，还有那双令他心慌的金眸。

　　他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

　　或许不过是那个人再次的戏弄而已。

　　他也希望只是……只是戏弄而已。

　　“该死！”内心千头万绪无比纷乱，黥武低低咒骂一声后，站起身抓起挂在椅上的外套离开办公室，他搭著电梯却不是往员工餐厅，而是直接离开公司往附近的简餐店走去。

　　吞佛几乎都会与九祸团队的同事们，一起在员工餐厅内用餐，他目前并不想见到他，能不碰面就不碰面。

　　想到之后的日子，那个人将作为上司一同共事，或许他该考虑外调分公司……

　　这种近乎逃避的想法令他停下脚步，万分烦躁的耙了耙头发，他吁口气继续向前走，才走没几步却又停下，前方简餐店的窗边位置上，那个人竟然坐在那里。

　　他立刻转了方向，有些慌乱的朝另一间小餐厅走去，他走得太过匆忙，以至于没注意到与那个人同桌用餐的男人是谁。

　　日式简餐店内，服务生替窗边位置的客人收拾桌子，替补上一壶新的热茶后，便有礼的离开。

　　袭灭天来轻啜一口热茶后，缓缓对眼前的吞佛说:“……决定好了”

　　“是的。”吞佛正视著面前领养自己的人。

　　那个培养他、教育他，亦师亦友的男人。

　　袭灭天来放下茶杯，冷峻的面容此刻有些柔和，“我领养你并不是要掌控你的人生，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吧。”

　　吞佛垂下漾著波动的金眸，默了会说:“谢谢汝。”

　　袭灭天来想起了第一次见到面前人的时候，或许是想看那孩子的双眸，是不是能被什么撼动的模样，所以才将人领养回去。他嘴角浮上难得的弧度，笑看面前的人，“你终于找到想追求的东西了吗只是……看样子是怎样也无法得到的东西。”

　　吞佛没回话，脸上浮现一抹苦笑。

　　用完餐的两人走出简餐店，回国处理事务的袭灭天来待不到两天，只携带著轻便的行李。他朝路上招了辆计程车，坐上后座后，他与车窗外的吞佛对看一眼算是道别，便让司机开往机场的方向。

　　吞佛目送著车子离开，手机传来声响，他拿起一看。

　　――决定好了，就出发吧。

　　上头传来这条讯息。

　　这个月的日子过了一半。

　　黥武盯著日历竟觉得头痛了几分。

　　这个月结束便即将迎来新的一年，几乎每个人都在讨论如何庆祝跨年日子，可他完全没这心思。

　　明年的到来，只代表将与那个人在同个部门工作，几乎每日都得面对他。

　　笔记型电脑的时间显示晚间七点多，休息日他窝在租屋处继续处理工作事务，其实公司案子也不急，可他不找些事情做，心内总是烦的慌。

　　他关起电脑打算出门买晚餐，搁在桌上的手机蓦地响起，他瞧了眼萤幕显示的名字便立刻接起来，“螣邪，什么事……”

　　螣邪立刻打断黥武，有些气急败坏的说:“鲸鱼！你知道死心机前天离职了吗本大爷本来今天要去他家找他喝酒，按他家门铃按到快爆炸都没人应门，连电话都不接！结果老太婆刚好打电话来找我，说那混蛋辞职走人还出国了！妈的，太不够意思了，什么都没说……”

　　拿著手机的手僵了下，黥武伫立在电脑桌前一个字都说不出来，只觉得螣邪的声音越来越远，后面说什么都听不清楚。

　　“喂喂！小鲸鱼你有没有在听？黥武！黥……”

　　手机传来螣邪大吼的声音，黥武回过神立刻挂掉电话，寻找著通讯录上那个人的号码，他急忙拨通电话，得到的回应却是语音信箱。

　　黥武缓缓垂下手机，有什么东西压在心头上，难受的令脑中一片纠结难以思考。

　　手机又响起，黥武极快的接起，可打来的并不是那个人。

　　“你干嘛挂我电话所以你知道这件事吗”

　　螣邪辨识度极佳的嗓音又传来，黥武默了会说:“……我不知道。”

　　“你们两个该不会又发生什么了？”作为歌手的螣邪，还不知道堂弟公司内发生的事情，只是出于对两人认识多年的经验还有直觉而问。

　　“我……”黥武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解释。

　　手机那头沉默了一会后，螣邪声音缓缓传来，“黥武。”

　　“嗯？”

　　“这么久了，你不会什么感觉不到吧”

　　“感觉……什么”心跳慌地加快，黥武握著手机的手颤动著，他竟害怕著螣邪接下来要说的话。

　　“那死心机的喜欢你，你该不会真的一点都感觉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