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混乱的早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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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课长：
目标人物确认死亡。请求下一步指示。
执勤完上半夜，回到真选组屯所的山田花子偷懒没有去外面的钱汤，趁着公共浴室已经没有人跑进去洗了个战斗澡。等她顶着湿漉漉的头发点开闪烁的手机时，屏幕上跳出了几封未读邮件。
加载完附加资料后，山田把脸埋进枕头里哀叹起来。
被子和枕头大概是从备用橱柜里取出来的，散发出一股霉味。
“……好臭。”
明天要早起晒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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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成一大早的剑术稽古，冲田总悟扯过挂在架子上的毛巾擦拭脖子上的汗水。
当他还在天然理心流道场做门徒的时候，大师傅大清早就会把赖床的自己和小师傅全都赶出被窝，不挥满五百下木刀不许吃早饭。如今时过境迁，小师傅成了真选组的局长，自己和土方先生从一文不值的多摩乡下武士变成所谓的江户警察，唯有这个习惯依然没有变。
初夏早晨的太阳一升起，气温就燥热起来。汗水的黏腻感让他不适地眯了眯眼，走到井边思考着要不要冲个澡再去食堂。
正将木盆里的井水往脸上泼的时候，有人站到他背后。
“早上好，冲田前辈。”
冲田总悟单只手撩起湿漉漉的刘海，扭头看向身后的家伙。此人一脸模范好警察样，制服扣子一丝不苟扣到最顶端，看着就让人闷热。
他向来讨厌这种乖学生类型。
“有事？”
山田花子揉揉鼻子：“就是想问问，前辈要不要一起去吃早”
“不要。”冲田总悟没等对方说完‘饭’这个字就拒绝了。“还有别靠我太近，你有口臭。”
山田花子大惊失色地捂嘴后退。“诶？真的假的？可是我有好好刷牙。前辈，前辈你去哪里啊？！”
眼睁睁看着冲田队长无情地离去。
刚刷过牙就被异性指出有口臭的山田花子觉得自己身为女性的尊严有点碎裂。此时正好有个挥着羽毛球拍的真选组队士迎面而来，山田花子迎上去打招呼。
“早上好，前辈。”
专注的青年被吓得球拍差点飞了出去。看清来人的脸后，他放下球拍：“啊，你是特别搜查组派来的山田总一郎君。”
山田花子对于有人记住了自己的全名（尽管是假的）表示很感动：“是的，前辈。”
“叫我山崎就可以了。”山崎前辈看上去十分好相处。他拍拍山田的肩膀发出邀请：“要一起打羽毛球吗？”
山田花子摆摆手拒绝。“谢谢山崎前辈的好意。其实我只是想您帮个忙。”
“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山崎歪头，整个人散发出一股无害的草食小动物气息。他堪称目前为止山田花子在真选组里看到最治愈的队士了。
山田花子凑近山崎，对着他呵了口气：“闻起来是什么味道？”
“这是什么变.态play？？！！除了牙膏还能有什么味道？？”
山崎前辈明显被后辈的变态行径吓到了，落荒而逃。
山田花子心想，冲田前辈一定是个嗅觉比常人都要灵敏的人。
既然除了冲田前辈之外的人闻不到自己的口臭，山田花子就安心了。她顺着昨天土方副长指的路线顺利抵达真选组的食堂。里面已经三三两两有队士坐着吃早饭了。
角落的几个男人连连打着呵欠，神色疲惫，应当是负责下半夜巡逻刚回来的小队。他们没精打采地吸溜着汤，面前的盘子里摆着烤鲑鱼，福神渍和撒着海苔的白饭。
在上前打招呼和不打招呼之间犹豫许久，山田想到熬夜后的人都没什么精神搭理别人，就轻手轻脚地绕过了几人去取早饭。
可惜她的行为在别人看来完全就是不把前辈放在眼里的狂妄。原本就心情不好的几人顿时决定教育一下这个新来的小子。他们放下筷子，按着咯吱作响的拳头站了起来。
对此完全一无所知的山田花子随意找到个位置坐下，将手里的生鸡蛋打散浇在米饭上时，有人重重坐到了她的对面。
她迷茫地抬起头。
对面的黑发男人侧着头点了一根烟，英俊的五官在晨光里棱角分明。
男人略带警告地挑眼看向角落摩拳擦掌的队士。原本打算闹事的家伙们立马全都乖乖坐下闷头啃饭，温顺无比。
“长官？”
不知道自己逃过一劫的山田花子疑惑地顺着他的视线回头看，只看到一群排排坐吃果果的乖孩子。
食堂里明明还很空旷，她不太明白土方十四郎选择在自己对面坐下来的原因。
“……啧，真麻烦。”土方轻轻哼了一声，满脸不耐地将吸了半口的烟掐灭。
他的面前只摆了一碗白米饭，没有任何配菜，就连味增汤也没有。
“土方先生，你的早饭” 话还没说完，土方大约是不想再听下去，转头冲她的脸喷出一口烟，顿时呛得山田咳嗽连连。
“食不言寝不语。”
对面的男人冷冷抛出这句话后不再搭理她，从衣兜内掏出蛋黄酱的打火机。山田擦擦眼睛仔细一看，不对，这回不是打火机，是真的蛋黄酱。
噗兹~~噗嗤~~噗叽~~
塑料容器发出被挤压到极限后的可怜巴巴吸气声，将里面的蛋黄酱全部吐了出来。奶油状的酱料弯弯绕绕，从盛着米饭的碗沿开始向中间集中，堆积，聚拢，最后在顶端汇合成俏皮的一簇。
这个形状，可以说是冰淇淋，也可以说是屎。
周围响起一阵阵反胃作呕声，在众人惊恐的注视下，土方十四郎端起碗，大口大口往嘴里拨饭。以及蛋黄酱。
“一大清早的，吃狗食可不可以换个地方。原本就没什么胃口的人都要被你搞的更加没胃口了。”
已经冲完凉换好制服的冲田队长不知何时坐在几步远外托腮叹气。
“总悟你这混蛋说谁吃狗食！这可是美味土方special定食！”
“啊咧~我又没有点名道姓，干嘛那么自觉回应啊土方先生。”冲田总悟满脸无辜地摊手。
土方敲了敲山田的脑袋：“喂，那小子说你吃狗食呢，快去揍他。”
“诶？是在说我吗？”艰难地咽下嘴里的米饭，山田花子转头。
结果刚对上眼神，冲田总悟就扭过去了。
（冲田前辈……真的好难琢磨）
吃过早饭后山田花子向土方提出申请，表示想去附近的酒吧打听一下情报。她掏出兜里的那张名片递过去。
“这是什么？”土方接过名片，上面印着伪.娘俱乐部之类的粉红色字眼。
“昨晚巡逻的时候，一位姑娘偷偷塞进我的口袋里的。也许她有什么想要提醒我的？”
现在想想那个’姑娘’应该是个男人，这也就可以解释为什么’她’那么重还那么高。
“特派员小姐……这里是歌舞伎町。在夜晚的歌舞伎町走一圈，你的口袋里可以塞满这种东西。”土方十四郎不是很在意地把名片重新丢回山田花子手里。
“话虽如此，我觉得凶手应该并不是无目标杀人，他选择了方便下手，失踪也不会被注意的人物。从社会上分层来说是妓.女，瘾君子，流浪汉。而在这里面，性同一障碍者和异装癖者属于更加边缘的存在，我觉得还是有去调查一下的价值。”
土方揉了揉眉心，正要作答复，有人急匆匆跑了进来。
“副长，不好了！”
“怎么了，总悟那家伙又炸了谁家的店？”土方十四郎按住刀紧张地问。
“都不是！副长，交通枢纽中心被外来生物占据了，现在一片混乱！”
土方松了口气，坐回去，慢里斯条地点上了第二根烟。“就这点事大惊小怪什么。我还以为什么大事。”
“副长！！你的紧急判断基准很有问题啊！这可比冲田队长炸了店什么的要严重很多！”那名队士忍不住吐槽。
“入国审查的那帮家伙眼睛怎么长的，这种东西一开始在入关口挡住了，就不会那么麻烦了。切！现在没有闲暇人手，你让机场的武装部队先自己处理。”土方十四郎摆摆手，把刀放回了刀架上面。他批了一张允许单独外出调查的条子交给山田。
接过许可令，山田花子思考着怎么去那家伪.娘酒吧比较不会引起注意。
那名队士还没有离开，他扒着门框哀嚎：“副长！那边的武装部队都被KO了！那是个触手怪，不但长得很猥琐，攻击方式也很猥琐！”
“吵死了。都说了现在没有空闲的人手。你又不是不知道最近有多忙。”
“据说空港里面装运的几百箱蛋黄酱也因为触手怪而无法卸货！”
“什么！！”
黑发男人sou地站起来，恶狠狠拔出刀：“喂！立刻通知所有的待机人员！！马上出击！！！”
“是！”
“你也给我过来，候补的！”
一脸懵逼的山田花子被长官揪着后衣领daung地扔进警车里，向着空港方向飞驰而去。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混乱的早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