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碧落黄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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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墨榷轻咳一声，掩饰自己的轻笑。
台下众人亦是一愣，随后哄笑一片——原来是兄妹。
“啪——”
一声清脆，场面又是诡异的静下来。
众人错愕的寻找声音的来源。
只见墨榷绝美的脸偏侧到一边，唇角溢出溢出深红的血，白皙的左脸红了一片，那是……一个的掌印？！
墨瑶留香狠狠的收回手，并不言语。
墨榷用左手擦干净唇边的血，并不为墨瑶留香的无常而感到吃惊或愤怒，亦并未反抗。
台下众弟子见此皆窃窃私语，大多都为墨榷而感到不平：
“这七宫宫主怎么如此蛮横？”
“这么好的男子，她怎舍得！”咦？做丈夫么？
“七护法怎么不反抗呢？！就算不反抗，刚刚他也能躲过去的吧！”
“小点声，你不知道么？护法不能违抗宫主的命令。”
“那也太……”
朝雪歌挑挑眉，他侧头，目光落在了上席，不知何时，齐染席位前的屏风湿了一片——并不是之前被千晔笑的喷茶而喷上去的，不过，现在那上面的那似乎也是茶水？是他家小染儿忍不住泼上去的，还是失手打翻，为什么？为了……那个墨榷么？
“既然如此，这场比试如何继续？”回过头。墨瑶留香不理会众人小声嘟囔，质问道。
朝雪歌默了默，随后道：“我替她继续比试。”
‘她’自然指的白枫。
“好——”墨瑶留香露齿一笑，很满意朝雪歌的安排，可话音未落，便被上席一女子几丝冷意的声音打断——
“你明是知道此法不行，想求死吗”
说话者正是未曾露面的四长老齐染。
众人都看向齐染，有些疑惑齐染的那个‘你’，到底是指的墨瑶留香还是朝雪歌？
若是指的墨瑶留香，那也不太可能吧？那边可有个武功高强的墨榷墨护法呐。
若是指的朝雪歌朝二长老……
“朝雪歌，我竟不知你还有作死的癖好，”齐染冷笑，“你现在还不能用内力，你不是不清楚罢。”
刹涟一微怔，侧头询问道：“阿歌还未恢复？”
台下众人听了齐染的话，与刹涟一等同于认证的语气，也皆是一愣：二长老不能用内力？那岂不是自寻死路了？
朝雪歌抿了抿唇，看了一眼此时已光速回到上席，笑着看戏的千晔，对齐染耸肩，无所谓道：“不然，怎么办？”
齐染笑道：“你回来，我替你。”
尉迟引也稍稍勾了勾唇角。
墨榷握着银锁链的左手不禁用力多了几分：要见面了吗……
“胡闹！”朝雪歌皱眉。
“我是认真的，”齐染笑的更有几分冷意，“回上席来。”
齐染的话似命令一般，竟根本不容置疑，更不容反抗。
朝雪歌踏着石阶回到上席，墨瑶留香的目光紧跟随着他——她的愿望落空了!
朝雪歌看着齐染深邃的眸，道：“你应该看得出来，他的功力并不在刹涟一之下”
那个‘他’自然不是说墨瑶留香，那么便是墨榷了。
众弟子又是一炸——挖槽！
今年的比试是真的太新鲜了点，而且竟然有这么多爆点！？
原来六长老是二长老的妹妹!
原来七宫护法容貌这么绝色！
而且他功力竟不在刹涟一之下！！
原来七宫主墨瑶留香这么反复无常。
哎？等等，还有似乎他们还未见过齐染动过手？她当时是怎么当上四长老的来着？！
等等……还有，貌似……他们忘记了一件事……
白六长老是朝二长老妹妹？怎么有点怪怪的……
尉迟引看了一眼齐染，不禁挑挑眉，他就知道齐染不会拒绝，就算不仅仅单纯是为了朝雪歌，更何况，她等这个人等的太久了，太辛苦……呵，也多亏了千晔和尉迟引为尽心机的挖出这个坑来，就是齐染不知道这个人还活着。
“那又如何？”齐染耸肩，微有不屑。
朝雪歌盯着她的双眸，那里面是他看不懂的某种情绪，他甚至开始不确定，她是真的简单是为了他而要求替他比试的？默了默，他道：
“小染儿，我朝雪歌还没有弱到自己的女人都要为我而死，你若死了，你知道我会怎么办？”
齐染不禁笑了，不是冷笑或假笑，而是真正的笑，并且笑的很灿烂：“不知道。”
“上穷碧落，下黄泉。”
众人一震：
上穷黄泉下碧落！？
虽然是说他们也知道，朝雪歌爱齐染爱得轰轰烈烈，可竟没想到二长老是对四长老如此情深！
众人面前竟能说出如此誓言！
若齐染长老真的死了，莫非朝二长老真的去死么？
比武台上，墨瑶留香暗自咬牙，青筋微显。却不知这她的举动，早被尉迟引尽收眼底。
已经送白枫去了桐院又回来了的千晔笑着将朝雪歌拉回席位，道：“朝雪歌我竟以为你很了解染，呵，看来我竟然错了。”
“什么意思？”朝雪歌眉紧锁。
千晔笑而不答，只是一脸得瑟的看着他，眉毛挑的老高老高，仿佛再说‘你求我啊，你求我啊，就不告诉你，哼！’
紧接着，只听尉迟引微笑道：“请四长老移步上台。”
鬼魅一般，只见墨蓝色的一道影子掠过空际，来不及让众人捕捉，便已到台上。
束着的马尾无比张扬，一身墨蓝色劲装更是利落。
而她的面容竟无法用语言形容，既不是美得惊心动魄，也不是丑的令人作呕——无法道尽。
她的一张面容，既有狂妄邪魅，又有单纯稚嫩，还有几分孩子气，多种气质融合在一起却出奇的和谐，若真的要说是何等之姿，那边是四个字：绝代佳人。而现在，或许英姿飒爽更适合她。
“尉迟引，”齐染摆了摆并没有凌乱的衣袍，轻笑道：“我可禁不住你这一个‘请’字，你赶紧收回吧。”
尉迟引亦笑道：“四长老说笑了，按辈分我还应该叫您一声‘长辈’不是？这一‘请’字您又有何受不起？”
一言出，众人疑惑。怎么齐染成了尉迟引的‘长辈’？
齐染挑眉冷笑，学着白枫的语气道：“废话少说才是，你那点花花肠子还道我不知道么？”
“花花肠子……”尉迟引这一下子真的语尽，简直不知道该说什么……
搞什么……他在帮她好不好……
墨瑶留香盯着齐染片刻，准备对墨榷下命令：“你——”
话未说完，齐染已经拔剑向墨瑶留香攻去。
墨瑶留香的堪堪躲过，齐染剑法神出鬼没，毫无顺序可言，可一招一式偏使的优雅。
墨瑶留香头冒冷汗，对付齐染十分吃力，身上早被齐染刺了好几道伤口，而往往当齐染收回剑的时候，开始下一招之时，她才发现刚刚自己被刺了！趁齐染变换招式之际墨瑶留香向墨榷急道：“还不来帮我！？”
台下众弟子口半张，简直有些呆了。齐染的招式太炫，太潇洒，太飘逸了。
齐染的剑剑体呈墨青色，青中夹杂着几许蓝与黄色，三种颜色掺和在一起，却出奇的和谐好看，虽然墨瑶留香的青霄剑亦是青色，花纹亦是美观，却远不如齐染的剑尊贵华美。
“四长老，请，请问——”台下某个男弟子出声想询问剑的名字未等道完便听齐染微微一笑道：“此剑名碧落剑”
众弟子无比汗颜：
呃？四长老会读心术不成？
总之……好强！
咦？！等等等等！碧落剑！？霁天大陆十大兵器之一！与黄泉剑并肩排名第七的宝剑！这难道就是齐染的佩剑!天!
未回神，齐染挽了一个剑花，向墨瑶留香白皙的脸颊上刺去
碧落剑剑气逼人，墨瑶留香瞳孔紧缩：墨榷！？她的护法怎还不来帮她！？
齐染的剑已是无法阻止，猛然，墨榷出现在墨瑶留香面前，背对着墨瑶留香，用那条银锁链将墨瑶留香拍开。
没错，是拍！台下弟子又一次汗颜……墨榷护法这是变法报仇么？
紧接着，碧落剑直直插入墨榷的胸口！
齐染一惊，手腕微微一松，待看清来人之后，非但没有拔出剑，竟然又往里插入三分！
“咳。”
墨榷的嘴角溢出出血，之后竟微微一笑——倾城之貌，虽然挂在嘴角的血迹有几分惊悚……
只听他轻笑道：
“在下知道染姑娘对在下的眸子很感兴趣，可我竟不知道，染姑娘对在下的性命竟也有几分兴趣？”
齐染唇角微微上翘，却依旧没有拔出剑，她左手握着剑。右手轻轻撩了一下发梢，道：
“其实我最感兴趣的，是你的人。”
“呵……”墨榷眸中满是笑意，仿佛一点也没有疼痛之感。
墨榷轻轻浅笑：“如此，那我真是罪大恶极。”
齐染眸子微凝，墨瑶留香的青霄剑已向她挥来，齐染的碧落剑却还插在墨榷的胸口。
就在众人为墨榷松一口气，以为他胸口的那把剑终于能出来的时候，却见齐染挥袍抽出另一把剑反手击飞了青霄剑，墨瑶留香被剑气所伤，竟喷出一口乌血。
众人默：是齐四长老太厉害还是墨七宫主剑拿不稳？不管如何，可怜的青霄剑总是被击飞……
齐染新抽出的剑剑体呈灵黄色，黄的清澈透灵，可剑身却有种让人不寒而栗的感觉，那剑身上仿佛缠绕着眸中看不见的东西。剑柄的花纹雕刻精致，与碧落剑有一种同样的尊贵华美。两把剑尺寸相等，都比普通的剑略偏长一些，以至于——呃，以至于，那个，四长老，那个什么，七护法的胸口已经被您的碧落剑穿透了吧……
还有，话说，那个……齐染长老……您是不打算将碧落剑从大美男七护法墨榷的胸口拔出来了……吗？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碧落黄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