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龙骑士 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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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宙洪荒……开天辟地……
在那一片虚无中，没有时间、空间，整个宇宙都在一颗体积无穷小，质量无穷大的奇点上，接着奇点爆炸，从那无穷的能量中开始了无止尽的膨胀，时间，空间，物质……一切都开始产生……
在茫茫宇宙中，无数的星球，无数的星系，无数的世界，在这无止尽的星空中开始出现了生物，并且随着生物缓慢或者迅速的进化，这些星球出现了生物，出现了智慧生命，出现了文明……
在这无止尽的有生命星球中，这个名为地球的行星其实并不起眼。亿万年的时间流逝，星球上开始出现了碳基生命，它们在不停的进化，直到名为人类的生命体出现为止……
最初的人类非常弱小，或者说他们只是比猴子更进了一步而已。而在这些高级猴子中，少部分的生命体因为某些危机而得到了超常进化，他们打开了自己生命中的某些限制。在拥有文明和智慧之后，这些进化了的个体称这种进化方式为开启基因锁，而其中少数的翘楚，他们称自己为圣人，因为他们开启了基因锁第五阶，已经站在了所有生命体的顶端。
从最初的无数怪物中杀出血路，人类在此时已经拥有了高度发展的文明，他们甚至已经飞跃出地球，在火星上有了少数基地，人类的前途看似一片光明。此时，人类自身中出现了某些叛逆，他们不遵从圣人的基因锁进化之道，而是创造了另一种进化方式，也即是被称为修真的力量体系。这些人凭借这种力量拥有了与圣人一战的能力。或许单独的这些人还不足以挑战圣人，但是不同的是，圣人的强大无法传承，开启的基因锁也只是自己的实力而已，无法教给别人，而修真却可以以知识为载体广为传播。于是这个集团的实力与日俱增，终于达到了威胁圣人统治的程度。他们自称为——修真者！
战争。修真者与圣人们的战争。双方因为各自“道”的不同而进行的战争。双方都坚信自己的进化方向是绝对的正确，双方都希望用自己进化的“道”领导人类。在这样的理念下，这两方拥有极强力量的集团，居然并没有开始探索外太空，而是将时间精力投入到了战争中，这场战争也被称为洪荒大战。
并没有直接进入所谓的“地狱”入口，我们引导接应楚先生的分队来到了这个地下岩洞中。轻松的完胜并没有让我们忘乎所以，只有小小的一个D的奖励，即使是郑咤先生也很快的冷静了下来。
继续探索是必要的，但充分的准备更加不可或缺。深入探险的补给基地，预防可能有恶魔冲出来的防御阵地，以及得到巨龙活体样本就瞬间进入研究状态的楚先生所需要的实验室，在山腹中搭建起这样一个三合一的简单营地之后，三人小队才开始继续探险的行动。
分别乘着飞行滑板和飞天扫帚，我们进入了这个几乎垂直指向地心、完全探测不到底部的地狱入口。然后，似乎越过了某个屏障，我感觉到一阵精神恍惚，脑海中随即被塞进了很多东西……
似乎莫名其妙就开始上历史课了呢。主神的讲解谈不上形象生动，但内容却足够匪夷所思，呆板的语调配合着旁观者的视角，史诗般的远古传说如纪录片一般娓娓道来——
从那洪荒开天辟地开始，到圣人的由来与修真者的由来。那一场洪荒大战，几乎将地球生态环境尽毁，以至于恐龙灭绝，人类所剩无几。之后残存圣人与修真者再次造人，将之前人类留下的基因库进行大规模繁殖，才将人类才从灭绝边缘挽救过来，但那已经过去了无数岁月了。
圣人与修真者一场大战，七成参战者就此陨落。但战争不愧为人类进化的第一推动力，这一场大战却让双方都稍微认可了对方的“道”，也即是双方对于进化的追求。双方地智者都认为，当两种力量结合在一起时，人类将开启进化新的一页。到那个时候，空间、时间、物质、能量，都将为人类所用，而广袤无垠的宇宙，也将成为人类的后花园。双方都认为那是自己一方进化的尽头，也即圣人预言存在的第六阶基因锁，或者是修真者所幻想的无上混沌大罗金仙。
虽然“道”不同，方向不同，对于这最终力量的解释也不同，但是因为洪荒大战几乎使天地破碎，位面稳定性受到了极大破坏。所以圣人与修真者虽不往来，但也不会再次交战，直到他们取得了决定性发现的那一刻，在那时他们却发现……
发现了什么？故事突兀的中断在了不合时宜的位置。回复清明的我，来不及思考这是主神的刻意暗示还是外力扰乱，就发现陷入强制僵直的另外两只，都已经歪出了飞行器，正在做自由落体运动中。
希尔瓦催动斗气悬浮，等待着缓缓下降的滑板，还盯着我脚下的磁力靴满意的点了点头。郑咤则是相当狼狈地在空气中挣扎，总算在触地前险险吊在了呼唤来的扫帚上，没有制造出环形山来破坏地面整洁。
降落到地面近空的我，已经发现了周围环境的异常。本来应该深处地腹的我们，却能够享受到正午一般的亮度，抬头甚至能够看到天空和日月——呃，那三个红色的和那一个黑色的，确实是挺像太阳和月亮的。
地面上如戈壁一般荒凉，即使极目远眺，也探测不到任何生命存在的痕迹。唯一看起来有些古怪的，却是远处那个，和我们刚刚进入的“地狱”入口极为神似的，一口深井般的巨洞。
狼狈降落的郑咤大声抱怨着，顺便表达了对主神“下面没有了”的行为的强烈鄙视。但很快他似乎就想到了什么，然后习惯性的把目光转向了我：
“芙若娅，主神这次没有把话说完，应该是故意的吧？那么，是在暗示什么吗？”
“……故意的，可能性极大，基本可以肯定……但是原因嘛……”我也想习惯性的连线求助场外观众楚先生，却遗憾的意识到，精神枷锁只能传递思想却无法共享记忆。脑海中被塞进的大量信息，让我千头万绪不知该从何说起。
所以，只能自己慢慢想了吗？
“……主神透露的信息中，涉及到兑换和任务之外的话题，这应该算是第二次。第一次是达到团战要求时出现的那块石碑。那么也许应该将两者联系起来分析……”
只不过，主神似乎不打算让我悠闲地思考——
那深井般的巨洞洞口，无数生物喷涌而出。那巨大的流量如洪水般蔓延，几个呼吸的时间，就覆盖了脚下大片的地面。
这种仿佛爬虫一般的生物，大小不过二三十厘米，形态差异不大，只是它们的数量实在是太多了。脚底下密密麻麻的一大片红色爬虫，数量至少也有亿万个之多。而其源头仍然在持续的喷发。
我捂着嘴，压下翻涌的酸水。这一次的敌人，就是这些虫子吗？然后我发现，情况不是那么简单。
持续了五分钟左右的生物洪流，让这些红色的虫子几乎占满了目光所及的整个戈壁。而在喷发结束的下一瞬间，这些爬虫忽然自相撕咬起来。在仓促升空的我们的脚下，虫子之间倒先战成一团。
虫子洪流停止了喷发，让我略松了一口气，至少这种东西数量是有限的。虫子间的内讧又让我们有些摸不着头脑，好在这种虫子不会飞。
警惕的关注着这奇异的变化，我继续被打断的思路——
那块石碑上的文字之中，有两个词一直让我耿耿于怀——
其一，是“我们”。
“……如我们共同预示所知，当生物基因锁开启到第五层，也即基因锁最终层时，生物将彻底进化为更高层次的生物，所以，人类世界将会因此得到进步或者产生浩劫，都在该生物一念之间，但是为了预防两个团队以上的高层次生物碰撞，导致人类彻底灭绝，所以我们定立了以下规定……”
按照石碑上的文字，自称“我们”的，是团战规则的制定者而不是发现者。那么很有可能，也是主神空间中其余各项规则的制定者。
是主神吗？以“我们”自称，有复数个主神存在吗？
但是，一直以来，我们并没有发现存在多个主神的迹象。更何况，我知道，主神空间只是自称“主”的神灵的神国。神国的主人，不是应该只有一位吗？
那么，另一种可能，这个“我们”，不仅是主神空间规则的创建者，更是主神的制造者。
“神国”的事情，来自于洛基在我的手镯中留下的信息。同样的，我了解到，地球这个位面，曾经强者云集。上位神灵，大概就是指的圣人和修真者们吧。但是在很短的时间内，这些强者神灵们，却都完全消失，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除了这个主神空间。
既然特意告诉我们那段历史，那么巫妖大战之后残存的圣人和修真者，很有可能，应该就是“我们”，是制造主神的存在。
他们全部消失的原因，只可能有两种：离开或是消亡。
如果是离开，那么发现的东西应该与离开的方法有关，譬如飞升之类。那么特意制造的主神，应该就是一个接引站，引导后人向飞升的标准进化。
如果是消亡，那么发现的东西应该就是敌人或是危险。遗留下来的主神，应该就是保留传承、期待有朝一日能够卷土重来的，最后的避难所。
那么，究竟是哪一种可能呢？
爬虫数量在继续变少，存活下来的都是相对较为凶悍的个体。虽然再凶也不过是虫子而已，但这个趋势值得警惕。这是在养蛊吗？这么亿万只虫子，难道要杀到只剩下最后一只蛊王？
我重点观察的某只虫子，在吃掉了自己体积大约十倍的同类后，从皮肤下面生长出一层角质层，包裹着它的身体形成了一个茧，就这么静立在下方血红色的土地上……是的，红色的土地，不仅堆满了密密麻麻的红色虫子，更浸透了无数死掉的爬虫流出的红色血液。
放眼望去，这种茧的数量也在急速攀升，很快就超过了剩余虫子的数量。我心中一动，用急冻弹将几只还没有结茧的虫子保留了下来。
这些肉茧在数十秒后就开始破裂，接着从里面出现了一米到两米不等地各种怪兽。它们都有着血红色的身躯，只是形态却各有不同。有仿佛蜘蛛样的多脚怪，有仿佛犬类一样四脚利齿怪，有仿佛人形一样的大胖子怪物，也有各种形态无法描述的恶心怪。林林总总的怪物也有数千万之多，密密麻麻布满了目光所及的脚下大地。
破茧而出的生物没有闲着，立即投入了虫海中的搏杀，依然还是彼此间的相互吞食，只是这次的撕杀却比上一次要残酷了许多，只有大约百分之一活了下来。接着这些吃饱了的生物又化为了茧，只是这次的茧却要大了许多。大约数十万的肉茧静立在地面上，而饱尝鲜血的大地的颜色也由鲜红转变成暗红。
看着眼前的一切，我的眉头紧蹙，喃喃自语：“……吞噬进化……吗？”
脑海中回响起的，是洛基大哥那充满悲伤的追忆——
“……凭空出现的空间之门连接的是不知名的遥远位面，从门中涌出的是无穷无尽的怪兽的海洋，不但数量上根本无法计算，而且他们还可以通过互相吞噬来极速进化，短短的几个小时，就进化出了多名上位神灵级别的存在。我的哥哥，他自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甚至在最后的时刻，明知必死，也拒绝留下任何信息。就那样……就那样……在父亲大人和我面前，彻底陨落……”
是巧合吗？怎么可能？如此相似的东西一定有其必然的内在联系。只不过，洛基大哥描述的是发生在神国之外的事情，而我们则是在轮回空间的任务中遭遇了类似的存在，按说不应该是同样的来源。那么，是主神在模拟暗示神国之外存在的危机吗？
如此一来，很多东西就可以解释，但却有更多的疑问涌现——
脚下平原上的怪兽数量已经减少到了五位数。这一次，它们的体型又比上次大了许多，而且形态也有了更大幅度的进化。我已经可以隐约找到在DND体系或是那个大陆的怪物图鉴中出现过的生物。而且其中某些个体的能量指数，已经达到能够对我们形成威胁的程度。此外，飞行生物也开始出现。
那些背生双翼的巨大恶魔状生物大约有数千只左右，它们的实力明显高过周围的怪物，只见它们不停扯过周围怪物来吞食和撕咬，而那些怪物甚至无法反抗予取予求。待到这些恶魔吃饱之后，它们展开翅膀集体向天空飞了上来，而剩余的怪物却仿佛未觉一般，继续在地面上的撕杀吞食。
那些巨大恶魔飞行速度并不快，至少相比于飞行滑板是远远不如，而且飞行的姿态看起来似乎还有些生涩。但即便如此，数千巨大的恶魔飞临过来，黑压压一片看起来依然是摄人心魄。高空中，希尔瓦和郑咤开始高度戒备，而我已经对进入射程的目标展开试探性射击。
虽然命中要害可以一击秒杀，但子弹在非要害部位制造的巨大创口却都在用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虽然我的双枪连射，加上两名战士的查漏补缺，并没有恶魔能将我们纳入攻击范围，但即使是被击杀或是打烂翅膀跌落的恶魔，也只是成为地面上其他强大生物的进化养料而已。如果无法打断这种吞噬进化的趋势的话……
这样看来，圣人和修真者们确实是全部消亡了，死因就是这些无尽的怪兽或者说虫子。在陨落之前，他们制造了主神空间，其目的大约是留下传承、期待复仇之类——筛选出强者作为传承，模拟出敌人演习复仇。
只是，这些危机来自何处，又所为何来？
“……但是更奇怪的是，在我的哥哥死后，从空间大门中涌出的怪兽海就断流了，而已经出现了的、足以横扫绝大多数位面的怪兽大军，在杀死了我的哥哥之后，没有任何留恋，也完全不理会远远观战的我们，竟然在空间大门消失之前就彻底的离开了。呵呵，那样的毫不犹豫，那样的不屑一顾，就好像这样可怕的一支力量的出现，真的只是专程来杀死我的哥哥一样……”
按照洛基大哥的说法，这种危机的目的性是极为明确的，可以说得上是定点清除指定封印。那么，这个确定目标的标准又是什么？
再一轮进化开始时，地面上只剩下了百多个巨大肉茧，经过十几分钟才得以孵化。不同于之前可以被轻易打爆的肉团，这一次的肉茧拥有了坚韧的蛋壳，即使没有被弹开勉强射入的子弹，也无法造成大的破坏。要不要动用那个呢？我快速扫视整个战场，数量太多了，下一轮吧。
这次出现的怪物却和前一轮没什么太多不同，形态上多是一脉相承，只是体形更加巨大而已。之前那种飞行恶魔类生物没有出现，是知道那种勉强的飞行方式无法与我们对抗呢，还是这一系进化道路的种子被我杀绝了呢？这次孵化出的都是没有飞行能力的生物，虽然也有能喷射舌头或是弹出骨刺的远程攻击，但面对高空中的我们都鞭长莫及。接着又是残酷的相互吞噬，百多怪物只剩下了五只。只是，不同于之前那些只会使用□□力量的怪兽，我隐约看到，在坚持到接近最后的生物中，出现了能够使用能量攻击的存在。
整理一下目前所知：
圣人和修真者曾经是这个位面的主人，他们发现了什么东西，他们发现的东西，出于某种原因不能直接告诉我们——可以确信；
他们全部莫名消失了；这个位面只留下名为“主神空间”的神国；神国之外存在无尽怪兽洪流这样的危险；曾经有一位神灵从主神空间中安全离开，却随即遭到了定点清除；这种清除行动目标极为明确；被清除者在陨落的最后时刻，也拒绝留下任何信息——基本可信；
主神空间是圣人和修真者们所建——极有可能；随后他们全部消亡在怪物洪流中——极有可能；建造主神的目的是为了传承或是复仇——可能性很大；复仇的目标或是过程之一，就是与怪物洪流对抗——可能性很大；
但是，最关键的，这场战争的起因是什么呢？敌人又到底是谁呢？
按照洛基大哥的说法，地球这个位面的强大威名曾在所有神灵世界中广为流传，换句话说，圣人和修真者们曾经惬意潇洒的存在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但却有另外的存在，能够弹指间将他们全部剿灭。可以想见，这两者之间存在着绝对的层次差距。
但就算先人们曾经不小心惹翻过更高级别的存在，被反掌灭杀，那么洛基大哥所说的又是怎么回事？相对于众多的圣人和修真者们来说，索尔不过是一个普通神灵而已。为什么还会在几千年之后，经受到同样的遭遇？明明已经清理完毕，更高层的存在为什么还要盯着这个位面，专门来清除一只特定的蝼蚁？
先人们的发现不能直接告诉我们，索尔也宁死不发一言。那么，战争的起因，清除的标准，会是知道一段信息吗？这样的模式，为什么那么像是在杀人灭口呢？
而且，无论是为了传承还是复仇，最终主神总是要告诉我们那段信息的。只是，想要得到它，大概也是需要资格的吧，就比如眼前的这场模拟演习的考验吗？
几十分钟后，五个巨大的、足有二十来米高的大血肉茧矗立在平原上。
是时候了。我手指轻转，高斯手枪消失在指尖。下一刻，食指前趋——
死亡一指！
发出攻击的瞬间，整个空间仿佛卡壳一般停顿了一下，眼前血色平原的景象似乎有那么一刹那变成了一片纯粹的蓝色光芒。不等我确认，景象恢复正常，但五只怪兽却同时破茧而出——
发生了什么？为什么进化孵化的时间被完全省略了？拒绝取巧吗？这如同剪辑拙劣的电影特效又是怎么回事？
这么生硬的补救手段，不应该是主神的行为模式呢。
或许应该再确认一次——
几十米高的巨大血茧中，竟然只孕育出了一个身高约三米左右地恶魔。这恶魔与之前的双翼恶魔又有所不同，它浑身上下散发出漆黑的气息，身上穿着一身黝黑色铠甲。手上则提着一柄散发着黑炎地巨剑，再加上背后那对巨大翅膀，这分明就是DND体系中巴托恶魔的形象，而且还是那种等阶比较高端接近领主级别的恶魔。
那名巴托恶魔从地面立起身来，双翅一展发出一声巨大的嘶吼。它身体表面地黑炎仿佛波纹一般扩展向四周，达到十多米开外才逐渐熄灭下去。而且它手上那柄巨剑上的火焰更加汹涌。随着它的吼叫声发出，周围十几米半径的地面迅速龟裂干枯，那暗红色的地面再次改变了颜色，变成了漆黑一片的干枯大地。接着，这巴托恶魔脚下用力一踏，将地面踏碎的同时它也向我们飞来。
我扫了一眼地面上剩下的那四只怪兽。其中三只看起来仍然没有飞行能力，另一只有着巨大骨翼的漆黑骨龙似乎正在适应着自己漏风的翅膀。此外，地底坑洞中的爬虫又开始重新喷涌，这次它们并没有全部相互吞食，相反，其中一半的爬虫相互重叠在了一起，形成了一个巨大的血肉柱，这血肉柱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向天空蔓延而来，那血肉柱的方向正是天顶我们的来处……
先解决眼前这个目标。下定决心的我再次向斜下方伸出手臂——
律令：死亡——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龙骑士 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