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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第二十二章 ...

  •   问询过龟公之后,衙役就将他重新带回去红颜阁的一楼大厅了。白茉说:“昨晚点了月情的这位客人,究竟有没有杀害月情的嫌疑呢?”
      刘三说:“应该没有吧,那人不过就是路过理县的,而且又早早的就离开了,案发之时并不在红颜阁之中啊。”
      萧别雨说:“不尽然。现如今在红颜阁中的人都被排除了嫌疑,这说明真凶早就离开了,凶手既然能避开他人的耳目离开,想必也能不着痕迹的进来杀人。”
      白茉也说:“而且那人昨晚很有可能就没有真正离开,而是躲藏在了某处,等到夜深人静杀了人之后才离开的,说到那人只是路过的说辞,更是真假难辨,难以判断。”
      听了这二人的分析,刘三说:“那这么看来,此人还是有嫌疑的?”
      白茉说:“也不尽然。从龟公的话来看,月情与此人应该是互不相识的,而且那人是第一次来红颜阁,在红颜阁也不过一个时辰左右的时间,月情怎么会因此而惹来了这么大的仇怨?”
      萧别雨也说:“的确如此,而且也没听说他二人在相处之时有过口角矛盾,或者是更大的争执。”
      白茉说:“是啊,一般的凶手杀人,动机无外乎是利益、情感或者复仇之类的,利益指的是凶手从死者的死亡中得到了钱财或者其他好处,本案中月情的银钱珠宝都还在她的房间中,其他好处这一点我也看不出有什么。”
      刘三眼前一亮:“有!有好处!还记得那龟公说过,月情的相好周意,他不是已经娶妻也快要生子了么,也许就是他杀的人,为的是让月情不再纠缠于他!而且情感这方面也算得上,周意不再喜欢月情了,就在她成为自己的麻烦前杀了她,以绝后患!”
      白茉说:“有可能。而且这调查起来也不难,只要查看一下周意是否有不在场证明就好了。”
      萧别雨有些疑惑的说:“不在场证明?可是案发之时不在案发现场的证据?”
      “呃……对!比方说,如果周意要杀月情,可以亲自来或者是雇人来做,如果周意亲自来,则必定要奔波几日,那他身边之人就会发现他这几天都不在清县才对。”
      萧别雨道:“原来如此。”
      白茉接着说:“不过我觉得不像是周意干的,周意必然知道如果自己不帮月情赎身,月情就会被卖到窑子里去这件事,只要月情进了窑子,就再难走出来了,那周意的烦恼也就迎刃而解了,他完全没有必要用如此凶残的手段杀了月情。”
      刘三说:“可既然如此,周意并没有太大的嫌疑,昨晚的那位客人的嫌疑也是模棱两可的,我们究竟要调查谁啊?”
      萧别雨说:“等回到府衙,我会修书一封给清县的县令,请他帮忙调查周意的不在场证明的。现在,我们还是先审问老鸨吧,如果她知道什么有用的,能帮我们找出这位客人就好了。”

      老鸨是一位四十多岁风韵犹存的女人,她虽然这有些紧张,但是遮掩的很好,看起来还算镇定自若。老鸨被衙役带过来之后,第一眼先看向了一旁的白茉,而后才向坐在中间的萧别雨施礼问好,坐在了三人对面。
      萧别雨说:“传你来是想问问月情昨晚的那位客人,你还记得那人吧?”
      老鸨说:“记得,那人说他姓程,名字没提。”
      一旁的正在记录问询的刘三头也没抬的突然问:“哪个程字?”
      老鸨愣了一下:“这……咱们从来不问客人这种问题的啊,所以我也不知道啊……”
      刘三抬起头来,似乎是有些尴尬,看向了萧别雨。萧别雨说:“无妨,刘师爷可以先写下一个,在一旁标注一下就可以了。”
      说完,又看向老鸨说:“你继续说。”
      老鸨应了一句“是”,又说道:“程公子说他是途经本地的过路商户,我看他的衣着打扮也确实如此,他进了大门之后,打量了一圈,选中了月情,又要了一桌酒菜,然后我就领着人去了月情的房间。”
      白茉问:“你说这位程公子是先打量了一圈然后才选中了月情的,那他看起来是在众多姑娘之中刻意寻找月情的样子么?”
      老鸨想了想才回答说:“不像,一般有客人进门来,姑娘们就会围过去,客人们挨个看看,然后会选自己中意的姑娘作陪,程公子也是这样的,而且他看起来也不像是专门为了月情而来的,他在其他两个姑娘身上也多看了几眼,像是也很有兴趣的样子,只是最后选了月情。我怕月情招待不周,就陪着说了几句话,后来酒菜上来了我就去其他地方招呼了。”
      萧别雨问:“在程公子和月情相处的这段时间,可有发生什么?”
      老鸨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实上昨天就和往常一样,只不过就是……出了这档子事……昨天巡逻值夜的龟公就是你们刚刚问过的那个,他昨晚并没有跟我汇报过有什么特别的事发生。
      “而且程公子走的时候,月情也一路送到了一楼的大门口,两个人看起来不像是有发生过什么不愉快之类的样子。”
      萧别雨又问:“这位程公子,他的面貌长相如何?”
      老鸨说:“程公子的容貌,英俊是算不上的,可也说不上丑陋,就是很普通的样子,他长了一张方形脸,五官柔和,并不突兀,身长……大约和这位刘师爷差不多高,算是在人堆中一点也不出彩的那种外形。”
      白茉也问:“那这位程公子脸上或者露在外面的皮肤上可有明显的痣、伤疤或者胎记等方便识别的印记么?”
      老鸨摇摇头说:“脸上没有,脖颈或者手上……”老鸨想了想,又说:“好像也没有。”
      接下来萧别雨又问了关于月情的事,老鸨的回答和龟公的大致相同,之后,衙役就带着老鸨又回去前面了。
      见人走了,刘三愧疚的说:“大人,刚刚是下官失态了。”
      萧别雨说:“不妨事,你问的问题并没错,只是再镇定些就好。”
      白茉也说:“是啊,哪怕你真的问错了问题,只要保持镇定,脸上不露痕迹,对方也只会以为你高深莫测的!”
      萧别雨哭笑不得的看了她一眼:“你啊!”
      刘三也老脸一红,转移话题道:“按老鸨的话说,程公子的面貌普通,身长与下官相似,可是下官这等身长之人很是常见,这么说来,这位程公子还真是普通到不能再普通了!这到底要怎么找啊?”
      萧别雨说:“是啊,外形容貌没有特别引人注意之处,虽说知道是姓程,可是是哪个程字也不知道,名字更是一点不知,想要贴告示或者派衙役寻找都难以做到。”
      刘三说:“而且程公子说他只是路过理县,就住一夜,虽然不知真假,可若是真的,估计人早就离开了。”
      白茉听着二人讨论如何寻找程公子,以及调派衙役找寻的想法安排,觉得自己也没什么好办法,就光明正大的溜了号,往四周看。突然,白茉手一指,“看!那边!”
      萧别雨和刘三都朝着红颜阁的三层小楼看去,萧别雨问:“怎么了?”
      白茉的手仍然指着那里说:“看那扇大开的窗户,那里就是月情的房间吧?”
      刘三说:“二楼倒数第三间屋子……没错,那里就是案发现场无疑!”
      白茉说:“那扇窗户下面就是一排房屋,虽然有些距离,但是一个身体健康的成年男子想要爬上那房顶,再进入月情的房间却并不困难吧?”
      萧别雨脑筋一转就明白了,也说道:“的确有可能,而且那排房屋后面离围墙不远,凶手完全可以从墙外的小巷潜入,避开他人神不知鬼不觉的出入。”
      刘三说:“正巧昨夜下过一场急雨,围墙下面的草地上可能会有脚印留下!下官这就派人去查看!”

      不到半个时辰,众衙役就查探清楚了,刘三来汇报说:“草地上确实有半个泥脚印,是左脚的前脚掌留下的,后脚掌踩在了一团草上,所以没有粘上泥。房顶上也有四个同样的泥鞋印,只是因为粘的泥少,后面就没有了,可是看方向,确实是向着月情的房间而去的。而且有个衙役也在月情窗子外面发现了一小块剐蹭的泥土,应该是凶手在翻进屋子时无意中蹭到的。”
      萧别雨说:“由此可见,凶手的确是这样潜入案发现场并杀人的。只是这样一来,那位程公子的嫌疑就更大了。”
      刘三疑惑的说:“大人,下官不明白,发现凶手的作案方法恰恰应该是证明了程公子与此无关啊,因为凶手是从外面进来的,可程公子如果想,可以在月情房中留宿,没有必要多此一举的离开再潜入啊?”
      白茉说:“不,别雨说的对,程公子之前在月情房中用膳喝酒可能只是来探查地形,以确保自己能够来去自如的。而且若是程公子在月情房中留宿,第二天一早月情就被杀了,那他立即就会被我们认定是嫌疑人啊。”
      刘三说:“如此想来,的确程公子嫌疑最大,可是程公子看起来并没有杀月情的动机啊。”
      白茉说:“那我们只能先抓了这位程公子问问看了。”
      萧别雨苦笑着说:“可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我们抓捕程公子的难度很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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