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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月夜 ...

  •   华灯初上,我呆呆的看着窗外的车水马龙,不经意间“啪”的一声,一本书掉落在地板上。翻开的书页上有很多用笔圈出的字,仔细去看就会发现那是一个人的名字。

      胤祥。

      一连几天都是跟着这位十三爷在康熙雍正的浪潮下起伏,我也深深的被这位御赐“拼命十三郎”的“侠王”所震撼。想起这两天看二月河的小说的样子,我不禁笑了一下。那晚还是和老爸打闹,抢过他手里紧紧攥着的康熙王朝,胜利的冲他笑笑翻了起来。前三本的无味让我着实不耐烦起来,拿过第四本的时候,就直接翻到了中间,胤祥圈禁的一章。后来嘛,就不用说了,我把第四本一页不落的看完,每到有十三阿哥出现的时候,心里就会'通通“的跳的很快,被兴奋而又舍不得去看的矛盾时刻煎熬着。

      忠。敬。诚。直。勤。慎。廉。明。贤。

      我一遍遍的念着这个谥号,眼里渐渐的蒙上了一层雾。

      我不懂。

      为什么康熙要这样待他,为什么他要忍受十年的圈禁?

      太多太多的疑问和不满充斥着脑袋,我笑了笑,叹了口气。

      突然想起那天和朋友在茶座里聊天时的话来,在听过我长篇大论义愤填膺的抱怨和不平之后,朋友只是啜了口茶,淡淡道:“你要当了皇帝,指定也是个任性的。”

      我要有了皇帝的权利,我一定直接把位子让给十三然后我回家种地。被这种无厘头的想法怄笑的自己看看夜空上高悬的月,嘴角的弧度却渐渐的平了。

      唉,这样的英雄这样的汉子今生竟无缘一见,真是莫大的憾事,更不要提什么把酒问盏了。想到这里,突然觉得闷得喘不过气来。

      我又看了看那轮月。

      即使再纯洁无暇坦诚相待,终究也还是它独自一个。

      冷月。

      突然我听见有人吵嚷的声音,说得什么一个字也听不清楚。我赶快拾起地上的书放在刚收到的大学录取通知书上就快步出了卧室。一定不是爸妈,他们很忙,每天不过十一点几乎都没有现身的可能。我一边想着,一边回答道:“就来了。”

      我快速的打开门,已经摆出了一个最佳的三分微笑要询问来者何事,可是眼前的景象让我不禁长大了嘴巴。面前吵嚷的是一群电视剧中常见的宫女装束的人,他们身后也不是我居住的商品房的楼梯和邻居家青色的防盗门,而是我去北京看到的和故宫一样的那种宫廷建筑。我揉了揉眼睛以为是做梦,旁边的一个太监说话了。

      “小祖宗哟,您这病刚好就穿一身单衣晃啊!黎若雨彤你们快着点给爷穿衣服。”

      我猛地转过头盯着他,因为根据嗓音我确定他是个太监无疑。而且他的衣服颜色和规制也是很特别,估计是个小头目。不容我多想,几个宫女就拥着我退回到屋子里。这也不再是我的卧室了,雕花的木床罩着淡蓝色的幔帐,地上还有一个燃烧着的炭盆。

      穿越?!

      我惊讶的大脑都快停止了运转。一阵冷风吹来,我不禁打了个寒战。这时的我低头一看,身上确实是只穿着一件蓝色的绸子单衣。

      “动作快点啊,主子要是再受了凉,我看你们谁来抵命!”那个太监跳着脚叫着。

      一个宫女已经捧着我的衣服走来,跪在我脚下,双手高举。旁边有两个宫女赶忙接过衣服要服侍我穿上。

      “等一下。”我瞪大了眼睛。

      “主子,怎么了?”那太监忙凑上前来。

      “衣服拿错了,这么小,我怎么可能穿上?”说着我就给他指看我的身体。只不过错的人是我,定睛一看我的身子已经缩小,大约只是十来岁的孩子的样子,就连我说话的声音也变成了稚嫩的童声。正在我闪神的当儿,宫女们已在我身边开始忙活了。

      “你叫什么?”回了回神,考虑了下自己的处境,我尽量压抑着惊讶问道。

      “奴才是李安福啊。主子可大安了?看这气色是比昨天好了。”那个太监恭着身回答道。

      “那,我又是谁呢?”一个宫女正给我系盘纽,我心生一计仰着下巴冷冷的问着李安福。

      “自然是十六阿哥”李安福明显有点摸不着头脑。

      阿哥?!我心头猛然打了个激灵。这是皇宫?!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我马上又用凌厉的眼神扫了李安福一眼。

      “是...是主子”李安福有些怕了,慌忙低下头。

      我深吸一口气故作不满的说:“知道就好,以后少在我面前大呼小叫的。”

      李安福立马跪在了地上,声音颤抖着道了声“喳”。

      衣服是穿完了,几个宫女转着圈的最后审视一遍,扯扯衣角,捋捋褶皱,福了一下身后鱼贯退出门外。趁着这个当,我才好好的想了想现在的处境。看样子我穿回到了清朝成了十六阿哥。只是不清楚现在的年号,但凭着我以前看的书我基本上可以断定,现在应该是康熙或者乾隆在位。

      “现在这天还黑着呢,穿衣服干什么啊?”我对着镜子整着衣领说。

      李安福跪在我身后说:“主子不知,昨儿个晚膳时给传的太医说您是受了寒气才发热的,十五阿哥向万岁爷求了假叫您今个不用上早课了。结果您和十五哥念了半晌'天将降大任'什么的,奴才们也听不懂,后来十五爷走前才吩咐说,若是看您今早上身子爽利了就去罢。小的方才进来看您已是起身了,也不好说,便给您更衣了。”

      “知道了,起来吧。”我边说着心里边把小十六暗骂了个遍,转身往门外走。

      “谢主子。主子,主子......”李安福慌忙从地上爬起来,一边叫着一边三步并两步赶到我的面前,他展开刚才放在屋里椅子上的披风披到我身上“主子,外面冷,您当心再发了热。”

      经他这么一说,我确实赶到头有点发木。不过我想现在我连一点信息还不知道呢,应该多见见人,明确一下现在的处境。到现在我还不敢相信我竟然穿越了时空。

      李安福在前面引着,我们慢慢走出了这个十六阿哥住的寝宫。原来他住的只是一个大宫殿里的一个小院子。走到宫门口的时候我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一个用汉满两种文字写的牌子高悬在宫殿的正中央。

      承乾宫。

      月亮还是皎洁的挂在夜空,李安福打着宫灯快步的在宫巷中穿行。

      我一边跟着他一边气喘吁吁的问:“奔丧啊?你走这么快干什么?”我不知道怎么想得,竟然说出了奔丧,把李安福唬的直哆嗦:“主子,您不要命了,这也是浑说的?”他深吸了口气接着说“主子怕是还没有醒透吧?这可坏了,冷风一激您再冻着,奴才就是万死也难赎啊。”

      我想想也是,在清朝的皇宫里说奔丧无疑是找不自在自寻死路。我只是跟着李安福,默默的走着。

      好在奔丧之后我的脑子好像终于正常的运作起来,我们在交错的宫巷里穿行,一边躲着清扫和到恭桶的太监宫女。见我们走过,一路上都是人请安的声音。这就更加证实了我的猜想,我穿成了一个阿哥,十六阿哥。正纠结着,又一对宫女福下身去,我习惯性的要说“你好”却赶紧又咽了回去。这是清朝的皇宫,我一句现代派的“你好”一说,不知道要吓死多少人。

      走了好长时间之后,李安福终于在一个气派的宫殿前停下了脚步,我一屁股坐在汉白玉的石阶上,简直要虚脱,手冻得像冰一样。还没坐上三秒,李安福就慌忙的把我拉了起来,一边整着我的衣服一边大惊小怪的嗔着:“主子,这石阶可不能坐啊。”

      我想了想,决定沿用刚才的成功经验问出年号和我的年龄。

      “今天是什么日子啊,这么冷。”我搓着手站在石阶上。

      “十一月初八了,可不就是冷么?”李安福回说。

      “那明年我就十八......十六了吧?”确实我的样子离成人还有一段距离。

      “呵呵,主子别开玩笑了。过了年主子才九岁,好些年后主子才能十六呢。”李安福有点茫然的笑着。

      “好些年?哎,你瞧我这日子都过糊涂了。咱们算算我十六的时候是哪一年?”我支支吾吾的搪塞,指望套出些话。

      “按照咱们的算法,那就是康熙五十一年了。”李安福好笑地答道。

      我低下头综合着我现在知道的所有信息。现在是康熙在位,我是十六阿哥。那就是胤禄了。幸亏我对清史比较感兴趣,现在终于略有点谱。看样子我现在仅有八岁!我穿回来竟然小了十岁!

      李安福催促着我进书房,看他那样子好像太监们不允许进去。他提醒我说昨晚病里背的是四书里的哪一篇文章,我连名字都没有听清就被他推进了书房。

      跟我刚才出来的承乾宫一样,虽然人们叫这是书房,其实真正皇子们读书的地方是在这个宫殿的东暖阁里。我小心翼翼的摸索着走进去,众阿哥已经坐好了位子在等师傅。我微笑着向那唯一空着的书桌走去。晚到一点就是好,也不用问人家自己坐哪了。我长出一口气,庆祝我躲过一劫。

      我左手边的那位皇子好像要转过身跟我说什么,但就在这时候,一个老的不像样子的人真是步履蹒跚的走了进来。众皇子立即站起身拱手向师傅行礼。幸好我清宫戏看的多,作起揖来还算是像模像样。待师父回礼后,众皇子才又重新坐下。

      突然我想起了李安福的话,后背上渗出一层冷汗。四书五经我一样都不会,待会背屁啊。也不知道是什么惩罚,手板?罚写?板子?检查?最后一个词的冒出弄得我哭笑不得,这现代常用的招数估计清朝绝对不会有。再加上康熙的皇子教育本身就很变态......等等,等一下,康熙?现在是康熙年间?那我岂不是.....岂不是能见到那个三百年后依然万人迷的十三阿哥胤祥?想到这里,我顿时舒畅了好多,没关系,不就是背书么,能见到十三就是地狱我也敢进去。

      正想着,前面的师父好像起了个头,一瞬间琅琅的诵读声便传了出来。看着那些皇阿哥们摇头晃脑的场景,我禁不住笑了一下。只见他们都直挺挺的坐在书桌后的椅子上,两手背到身后,齐声背着我根本不知道出自哪的东西。那师傅犀利的目光在众皇子间游走,我做贼心虚的躲闪着他的眼睛。突然,那老头低沉的说了句:“十六阿哥,你一个人来前面背。”其他阿哥们的声音突然一下子消失了,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转过来看着我,一副“他完蛋了”的表情。天塌了也不过就是如此吧,我估计连三分钟我都没有蒙过去。我慢慢的站起身走到最前面的那个老先生的书桌旁,等待着一阵未知的狂风暴雨。那老头等了半天不见我开口,以为我不知道背到哪里了,就又给我提示了一句,示意我接着往下背。可是我还是半天不吭声,终于那老头卯足了劲用恨不得将房梁上的灰都给震下来的分贝大喝一声“跪下”。

      我赶紧的跪下来低着头,等着他发落。

      “说,为什么你不会背?”又是几层灰落了下来。

      “回师傅,学生....学生......”我快速的在脑海里搜寻着已往不会背书的狡辩经验,可是我又迅速的发现诸如“忘带书。”之类借口,完全是驴唇不对马嘴。我紧张的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豁出去了,我就跪着也算是对你的尊敬了。

      老家伙饱饱的吸了口气,正要震落第三层灰的时候,一个对我来说犹如天籁的声音响了起来,让我短暂的喘了口气。

      “师父有所不知。昨个用完晚膳后,十六弟就突发疾热,几个太医忙了一宿,今儿早上才略好些。十六弟昨晚忍着疼背了一个时辰,今天本说告假,可他执意要来。还望师父见谅,饶他这回吧。”我用余光扫了一眼这个帮我说话的皇子,原来他就是坐在我左手边刚才要给我说话的那个人。他着着绣有福字的红色马褂,和明黄的长衫,腰里挂着一个红色的荷包和一块玉。他的眼睛直直的盯着我,眉头有些微蹙。

      “十五阿哥请坐。即使有病也可以不落下功课。”老头说着转头看了眼跪在地上的我,又迅速的转回去对着众阿哥道:“想圣上幼时随老臣读书,几十年如一日,从无一次缺席,也从无一日迟到,每次的文章都要足足背够一百二十遍才止。难道圣上就不曾染恙?众位阿哥应以圣上为楷模,严以律己,才能不辜负圣上的厚望和老臣的教诲,为朝廷出力,为我大清造福。”

      “谨尊师父教诲。”众阿哥齐声道。

      “至于十六阿哥”那老不死的特不自然的又别过头看我,一脸的褶子都皱了起来“老臣近日就不打您的手板。但您要跪着上早课。书。您自然是背不出来了,那您就仔细的听,今天补上。”

      那国骂在已经在我嘴边转了千次万次,又不是我要来的,是我一推门就时光倒流了好不好。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去,所以我也就不能在书房里发脾气,毕竟我还没有对生命厌恶到那个程度。

      书房里又开始了齐声的背诵,我一个人跪在冰冷的地上,腿部的血估计早就不循环了,自己就跟没长腿一样,下身已经毫无知觉。这才仅仅过了五分钟吧,谁知道这该死的早课还要进行多长时间!

      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我的意识也渐渐的模糊起来。腿也不再单单是麻,觉得跟灌了铅一样,连呼吸时的小小起伏都会引起一阵难忍的剧痛。我还是直挺挺的跪着,对着那个一脸享受的师傅跪着。

      十五阿哥的嘴巴虽然没有停,但他的眼睛却是始终盯着我,流露出心疼和不忍。

      就这样,我看着师傅的桌腿跪了估计有半个世纪,书房里的声音才再次的消失。提着的精神突然放松,让我的头一阵眩晕,险些要栽倒在地上,我狠狠的咬着牙想着再坚持一会儿,怎么着也不能让这个老头看我的笑话。虽然我还是跪着,可耳朵里却嗡嗡的轰鸣,什么也听不见了。我只能看见老家伙的嘴唇缓慢的翻动,唾沫星子肆意的迸溅。

      突然,老家伙和众皇子都站起身来,看样子这地狱式的酷刑是结束了。我也挣扎着要起身送老家伙出去,可是只微动一下就疼得我渗出一头冷汗。相反老家伙完全当我不存在,迈着官步大摇大摆的走出了书房。他的背影从我眼前消失的刹那,我长长的舒了口气,就跟泄了气的气球一样,眼前一黑,歪倒在地上。

      “小十六!小十六!”

      “十六哥?”

      七嘴八舌的喊叫声在我耳边渐渐的清晰起来,我缓缓的睁开沉重的眼皮,眯着眼看着偎在我身边的这群人。他们的脸上都是兴奋的笑容,相互说着:“醒了醒了。”

      我微笑了一下看着这些哥哥弟弟们,想要站起来,怎知腿上钻心的猛疼一下,我又紧紧的闭上眼,紧锁着眉头。

      ”不叫你来你偏来,这下你舒服了?”一个熟悉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我小心的转过头一看,原来是那位给我说话的十五阿哥,现在他双手握着我的肩让我安稳的躺在他的怀里,他责备的目光看的我心里暖暖的。

      “好了。十五哥,我没事。哥哥们都快去用早膳吧。再耽误了你们的事儿,我罪过就大了。”我打起精神,尽量使声音和平常一样。

      “还没事呢?你这脸白的都跟纸一样了,还死撑呢?”我对面的一位阿哥略带笑意的呵责着说“叫李安福去抬我的肩辇来送十六阿哥回宫,顺便把胡太医也宣进承乾宫去。”他又冲门外吩咐着。

      他明黄的长衫上罩着一个绣有双龙戏珠的马褂,黑色的风帽在领子周围紧紧的裹着脖子。他的帽子上也和别人的不同,硕大的东珠镶在冒尖。我略想了下,他应该是太子。就算是我猜错了,估计人家也不会跟一个现在病的七死八活的弟弟较真。

      “太子爷,用不着。你的好意十六我心领了。我自己活动着回去不比让人抬回去的好?再者要是传到师傅耳朵里,他又怎么想?我真没事,倒是你们赶紧去忙你们的吧。有李安福跟着我,出不了什么事。”我有气无力的说着,现在每说一个字我都要晕上半天,头疼的像是要裂开。

      “活动者回去倒是好,但是就李安福和你十五哥跟着我可是不放心。你大病初愈又给折腾这么一下子,万一有个闪失,我怎么跟皇父交代,我怎么跟密母妃交代。”太子握着我冰冷的手皱着眉头。

      “那这么着,宣老十三到承乾宫看着,待会儿我叫人把他的早膳也送过去。他盯着,我们也放点心。”又一个陌生的人开了口。

      “大哥所言极是,就这么办吧。”太子站起身走到书房外面急忙吩咐太监,说完他就又折回来,看着我说:“小十六,你先回去,我们几个晚些时候便去看你。小十五,你多操点心。”太子特意的看着十五哥。

      “太子放心,十六弟交给我了。”十五哥回到。

      “谢太子爷和众位哥哥。”我极轻的点了下头,冲他们笑着。几个阿哥帮着十五哥扶我站起来后又嘱咐了跟着的小太监几句,才和我辞别。我一一对他们笑笑,无奈我谁也不认识,再加上我浑身烧的要死,也就没有再说话。

      “叫我说你什么好?!”十五哥见人都散了,才开始狠狠的批我“刚好一点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这书是死的人是活的,这个道理你都不懂?”

      “我不是想着......”

      “你想?你想的结果就是这样?”十五哥气哼哼打断了我。我小心的用眼角瞄着他,看来他是真动气了。

      “哥。我错了。”我讨好的笑着。他看看我“嗯”的哼了一声,算是原谅了吧。

      “我得好好问问李安福,看他怎么当的差。”十五哥一边扶着我向外走一边说道。

      “这跟他有什么关系?你别总是寻人家的晦气,他也是劝了我好久今天。”我少气无力的说着,觉得思维开始乱了,晕的天旋地转。

      “哟呵,可是主子奴才了,没看出来你这么护犊子啊。”十五哥怪声怪气的揶揄我。

      李安福在书房门外焦急的来回搓着手转着,一看见我们出来,大惊失色的他急忙跑上来搀着我:”这是怎么话说得?怎么一会功夫成了这样了?”他的声音哽咽着。

      “我早上说得什么你都忘了个一干二净的吧?你主子在书房跪了整整一个时辰!”十五哥咬着牙恨恨的说着。

      “算了,我这不也没什么么?我就是......”正说着我眼前的一切都渐渐暗了下来,突然间感到说不出的放松,看来可以好好歇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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