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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 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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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月亮高悬在天涯的头上
那么亮,感觉上却很冰凉
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过往
想隐藏,却总是欲盖弥彰
白月光照在天涯的身上
爱的人在心上,她的人却在异地他乡
白月光照在天涯的身上
月越圆满,越觉得孤单
白月亮高悬在天涯的头上
那么亮,感觉上却很冰凉
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过往
想隐藏,却又在不停地疯长
谁都有秘密 之一
白月光
快了,等这一切结束,他就可以回A市了,找他的恋人了。
深夜,在一片空旷的荒野中,隐隐可以看到一幢黑乎乎的两层建筑。房子中隐隐地透着一丝光亮。
一个小个子的身影迅速穿长势茂盛的蒿草和另外三个人影会合。“老大,长叔已经摸过底了,屋子里有五个人,都带着家伙。”
“知道了,告诉大伙,先呆着别动,等着火勒来支援我们。咱们带着的武器,一交起火来根本不是那帮亡命之徒的对手。”一个低沉的声音吩咐到。
有人不赞同的反驳道:“喂!天涯你是害怕了吧。屋里才五个人,我们有七个人,八把枪。”
“放心,这次行动成功,我一定在上司面前夸耀你。”低沉的声音隐隐带着容忍。
“找到自己的位置七个人一起上,完全可以制服匪徒,再等援兵就是浪费时间。”
一阵衣服摩擦声后,有个人影被人掐着脖子提了起来。
“我警告你,方泽。我手下的兄弟可都是有家有老婆的。”低沉的声音不怒而威地说道:“我可不会为了邀功或者升官,就舍去他们的性命,就是流一滴血都不可以。”
“天涯,我的官职比你高,这次行动你就得听我指挥。” 被卡的喉咙发出了声音。
“是吗?”手一松,人影就摔在了地上。“局长给我的指令可是对这事全权负责。”
一连串劈劈啪啪像鞭炮一样的声音响了起来。
“怎么回事。”
“老大,匪徒发现了长叔了。”
“糟糕!夏娃,雷鸟你们从后面进攻。瘦瘦脆和老板左右掩护我,我想办法帮长叔解围。”低沉的声音冷静地下达指令,“还有注意自己的安全,不要做无谓的牺牲。”
“明白!”
“收到!”
“好的!”
“老大你也当心。”
身旁一颗一颗的火点从身边划过,呼哧呼哧的响。那情景比过年时放烟火还好看,可如果被这个火点碰上自己的肉,那可是转心的疼。
周围的一切都紧张起来。
“趴下!”低沉的声音大喝了一声。
紧接着两个身影重叠在一起。一串活点就从黑影头上几公分处飞过。
“方泽,这是战场,不是警官学校的演习。你他妈的腿软也别傻站着不动当把子。”
身边的火点还在乱飞着。
“哈哈,你们这些臭警察,来尝尝最新款的··厉害。”有名匪徒站在两楼的阳台上端着枪托乱扫着。
疯狂的,混乱的夜,在月光下上演着。
六十个月以后。
A市的某高级饭店内,气氛美环境佳的场合中,适合上演动人的浪漫情节。
女人僵着脸上的笑容问:“你刚才说什么?”
“我决定和你结婚,订婚就算了,下月的六号,我已经让洪秘书空出来了。婚礼就订在那天。”坐在她对面的男人依旧用着命令式的口吻说道。
“你怎么突然想到结婚?”她问。
“我父亲说你是一个挺好的对象,让我好好待你。”男人依旧把眼搁在自己盘子中的那块牛排上。
女人把手中的刀叉放下平静说道:“没和我商量就把日子定下了,你不觉得很不妥吗!”
“我的决定你不是都没反对过吗?”男人一脸不耐烦。
那是因为你根本就没有在两人间决定过什么。
“我不结婚。”她说。
“不要闹性子,如果你觉得我刚才的求婚方式不符合你的心意……”
女人打断他的话,态度坚决地说:“我不会和你结婚的。”
男人抬起头第一次仔细看向对面,好像现在才发现对方是个漂亮女人。
“我已经决定了,你下个月六号就得冠上我的姓。”他只当她是在使小性子。
女人拿起餐巾放到桌上后,站起身,拿起自己的手提袋准备离开。
“你这是干吗?还不快坐下。”男人很吃惊她会这么做。
她根本就没理会他,转身走了。
“文雅你给我站住。”
女人的脚步并没有因为男人气急败坏的叫唤而停下来。
出了饭店她习惯性的抬头看天空,月亮各式颜色的灯光谩射下显得很灰暗。
叹了一口气,裹紧大衣,低下头伸手招来了出租车。
“小姐到哪里。”上了车,司机问她。
“绿杨路九十七号。”
“好的。”
车动了,车窗外的夜景随着车子在变。
无聊的,寂寞的夜,在月光下上演。
我在欢喜的时候会微笑,在悲伤的时候都会哭泣,在软弱的时候渴望得到尉籍。因为我是爱情的俘虏。
丁平坐在窗前的竹椅上,小心的问:“文雅,我听说前天你……”
“是的。我是说了那话。”回答她的话时的口气很平静。
“可你追了成博霖整整五年了,就这么回绝了,你不感到可惜吗?”
文雅放下手中未剪枝的花束,看了老同学一眼,“我没想过自己会和他发生什么牵连。”
“什么意思。”很深奥的话噢,她都听不懂了。
“我是料定了他不会看上我,我才会去倒追他。”文雅把眼光搁在了手中的玫瑰花上。手指捏着花瓣,水水的柔柔的触感让她有些恍惚。
“你……从来没有爱过他?”丁平吃惊不小,“那你还……”
“还记得你到华晨的第二个月吗?”文雅低垂的眼目里有些无奈。
丁平塄了下,但随即把过去和现在谈的事联系在了一起。很多没讲的事她全明白了。“你是为了那个人?”
“是!”文雅回答地很坚决。“我答应过他要交个男朋友,谈一场恋爱。”
丁平沉默了片刻后担心地说:“我知道我没有资格对你的感情问题多说些什么,但还是想劝你,那段感情可能是你的单恋。”
文雅紧闭了嘴把头扭向一边。
“你们相处了才几天,他对你的感情如果是真实的话,这些年来为什么没有出现。”
用手紧紧捏着还带刺的玫瑰花杆,花刺扎进了她的肉里,流血了,文雅连啃都没啃一声。
此情此景只能让站在一边的丁平心疼不已,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了,她还能说什么?
“丁平,你也知道感情是个微妙的东西。”文雅转头看着她,表情有些沮丧:“我的感情控制了我的思维,我的行动,我试过想去遗忘,可……可它浓烈的让我尝试过之后就在也没有办法清醒过来了。”
丁平深深叹了口气,好久之后才说:“钧河让我对你说,成博霖是个很要面子的人,这回你让他在众目睽睽之下丢尽脸,他有可能会报复。”
“我知道自己招惹了什么人。”文雅脸上有抹无所谓的表情。
电话铃响了,有人顺手接起:“你好这里是月光花房,有什么可以为你服务的。”轻快的语调,公式化的套词很顺口的就从嘴里吐了出去。
“我是方泽,前几天汇款到你的帐户上的那个人。”
“噢!你好方先生。钱我们已经收到了。要把花送给谁?”
“每星期六下午两点请你们带一束花去看我的一位朋友,并且和他讲十分种的话。”
“……?”
“我知道要求有些过分,这些本该是我的职责,可我得出差一个多月,只能请你们帮忙了。”
“方先生,我们一定会为你把事办好的。你是咱们花房的老顾客了吗!”
“那么谢谢你了。”
“应该的。”
低咛浅唱的乐曲在耳边响着,文雅放下手中的花束仔细聆听。
白月光,心里某个地方,
那么亮,却那么冰凉
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
想隐藏,却欲盖弥彰
白月光,照天涯的两端,
在心上,却不在身旁
擦不干你当时的泪光
路太长,追不回原谅
你是我不能言说的伤
想遗忘,又忍不住会想
想流浪,一路跌跌撞撞
你的捆绑无法释放
白月光照天涯的两端,
月越圆满,越觉得孤单
擦不干回忆里的泪光
路太长,怎么不唱
你是我不能言说的伤
想遗忘,又忍不住会想
想流浪,一路跌跌撞撞
你的捆绑无法释放
白月光,心里某个地方,
那么亮,却那么冰凉
每个人都有一段悲伤
想隐藏,却又在生长。
哀伤的歌声把她带回了,那个有月光的夜晚。想到了那月色铺撒在自己的胸口上,也想到了有双手穿过轻纱薄雾般的月光,在她的身上燃起了熊熊的爱火……
哎!
我想,如果不是曾经遇见过那样美丽的一段爱情,我也许会对眼前的这个人觉得很满意了。在生活里,做一个妥协且乐意接受劝告的人,也没有什么不好。
可是,我遇到了自己生命中的唯一。
“文雅,你立即给我回家来。”电话那头是父亲咆哮的声音。“气死我了,你竟然回绝了这么好的一门亲事。”
“爸,以前你还不是不准我接近成博霖吗?”她揉着头痛不已的脑袋说道。
“那是见你热脸贴人家冷屁股,爸心疼你。”
“我回绝他了,不是很好吗?”
“此一时彼一时。现在人家答应娶你了,你干吗又不乐意了。”
“爸,我的事你就别管了。”
“倒追他的是你,回绝他的还是你,你到底在想些什么?”
“爸。”
“嫁给成博霖有什么不好。你倒追他还不是为了嫁给他。”
“我倒追他是为了好玩,他现在正儿八经的想娶我,我感到害怕所以拒绝了。”
“你……你气死我了。感情的事启事儿戏。”
“最后在说一声,我的事你别管。”文雅的态度很坚决挂上了电话。
在逐渐加深的暮色里,她一抬头阴沉的天空中没有一点亮光。
八月二十七号是文雅的生日,上午九点左右成博霖就打电话到花房约她吃午饭。她不想再见他,所以得躲着他。
“悠悠,我出去送花,花房你就帮忙看着。”随手抓起一束包装精美的雏菊准备出门。
“老板,你中午不是有约会吗?”悠悠从花堆里抬起头问。
文雅看了她一眼。
悠悠冷不叮地打了个寒颤忙改口道:“如果成先生问我该怎么回答。”
“我出去送花。”
“到哪里,今天没人来定花啊?”少根经的女孩又问。
文雅没在多看她一眼,转身出门了。
“那老板,你什么时候回来。”悠悠追出来问。
“很快。”
很快是多快?悠悠自问。目送着老板离开,这时电话铃响了,她顺手接起电话:“月光花房!”
“我找文雅小姐!”电话那头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悠悠的头皮一麻,“呃!老板出去洽谈业务去了。”
“什么时候回来?”十足十的发惯命令的口气。
“她没提。”悠悠小心地回答道。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连谢谢也没说一声就挂上了电话。
悠悠松了口气咕哝道:“怪不得被老板踢掉,没礼貌的家伙。”
“小姐这束玫瑰多少钱。”
挂上电话悠悠从板凳上跳了起来。“这束玫瑰花啊……”
工作,工作才是生活的全部不是吗!吃饱了的人才会为爱情这种小事伤脑筋。
抱着花束的一脸哀伤的文雅站在十字路口,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算是一个异类。好多人趁着等绿灯的短暂片刻用眼神打量她,不是每天都可以看到美女失神站在自己的旁边的。
一辆汽车在转弯时“叭叭”按了两下喇叭,把文雅从虚无的地方拉了回来。
她回过神举目四望了一圈,一个熟悉的路名引起了她的注意。
“红棉路?”她想起来了,一名老顾客经常要花房送花到这儿来。她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雏菊,它是幸福的花,给方先生送去吧!想到这儿犹豫了一下,找什么借口呢!如果对方是个方先生的女友怎么办。
回头看向来时走过的路,她不要回去。心意已定文雅迈开步子往前走。
来应门的是名四十多岁的阿姨,她好奇地打量着门外的陌生人。
“我是月光花房的,来送花。”话到嘴就自然而然说了出来。
阿姨朝她点点头,把门打开欢迎她进屋。
“阿姨,你……”她从开始就没和自己说过一句话。
阿姨笑着指指自己的嘴在摇摇手。
喔!她是一位伤残人士。
文雅点点头,明白了心里也就不在便扭。到了客厅她想把花放下,拉着阿姨的手坐下聊天。她以为方先生委托的人就是眼前的人。
阿姨明白了她的意思,朝她连连摇头,拉着她的袖子引到一扇门前。
“方先生送花的对象在里面。”
阿姨使劲的点头。
门内传来一阵轻快的乡村音乐,文雅心一紧,当场震慑住了。她的记忆中有一个人对这种音乐相当痴狂。
阿姨帮她把门打开,示意她可以进去了。
里面的人会是……。她不敢往下猜测。更不敢踏前一步,深怕是要见到人是她无法接受的情况。
但她还是踏进去了,不得不。因为她一定要知道里面是谁。
眼前的人几乎让她落泪。
日思夜想的人躺在洁白的枕头上,紧闭着双眼,惨白的脸色,凹陷的双颊,要不是他的胸口还有起伏。否则她以为他已经死了。
不能说话的阿姨递给她一张小纸条,她垂下眼看到的是:问先生已经昏迷五年了。
文雅的身体摇晃了一下,手中的花掉在了地板上,她毫无知觉,慢慢移动步子来到他的床前。
身体一软双腿跪在了地板上,抓起他枯瘦的手贴在自己的脸上,温柔的说:“对不起!我晚来了。”感受到了他的体温,眼泪终于哭了出来。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