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影*暗香》悲情小巫婆

25、怅然

　　第二天，果然应晓泽又早早侯在门外。是霜霜第一个出来的。
　　“青霞呢？她真的不要见我了吗？”他还在朝门口张望着。
　　“她要我告诉你别找她了。”
　　“又是这句话。她可不可以别再钻牛角尖了？”
　　“你回去吧，再等下去也是没有结果的。”
　　“我就不相信她心肠这么硬。”
　　“青霞就是那种宁愿自己痛苦也不愿意伤害别人的人，她总说痛苦在别人身上无法控制，如果在她自己身上她就可以收控自如了。”
　　“其实她也很痛苦，为什么不让说出来。”
　　“我不多说了。你回去吧。”霜霜本想走，又想起些什么，继续说道，“你别急，先回去，冷静几天，对大家都好。”说时感觉自己当了一回“侩子手”，心中满怀着歉意。
　　“霜霜，你这是在帮她吗？你觉得这样做对吗？”
　　“我和你一样都不希望她这样，可是至少她认为这样做是对的。”
　　“什么是对的？”
　　“你真的回去吧。”说罢，还是走了进去，没有回头。回到屋里，青霞还是刚才那个姿势，手撑着额头，双眉紧锁着。
　　“如果他一直等下去，你会动摇吗？”
　　“不可以。”
　　“我是问会不会。”
　　“好了。连你都烦我。”一会儿，她又在思考着什么，“如果是这样，我会劝他和我一样这么做。”她一个人喃喃自语。

　　这天，大伙都知道了青霞的事，也是一片哗然。
　　“你也太伟大了，这种事都干。”浪瞬道。
　　“值得吗？”亦天道。
　　“你对朋友可不可以别这么好啊，我都嫉妒了。”鸿飞道。
　　“没事吧？”易萧道。
　　大家你一句我几句，只有凌霄肃一个人一直沉默。
　　“都是我的错，难道不是吗？是我欠雨馨的。而且，我做什么了，我跟应晓泽本来就没有什么。原先就挺讨厌他的。”
　　“那也不至于绝交啊！是不是做得过激了点。”浪瞬又说道。
　　“真的没什么，真的不在乎吗？”亦天又说道。
　　“真的那么看得开啊？”鸿飞又说道。
　　听着听着，凌霄肃终于按捺不住，“你们别烦了好不好？就让青霞安静些吧！现在说这些有意义吗？”
　　“你行啊。想乘虚而入是吧？我早看出你，不怀好意。好意思在这里当善人。收起你的正义感吧。”浪瞬又盯上了。
　　“我不想在这里吵，要吵外边去。”
　　“装什么呢！你不就盼着这一天吗？”
　　“好了，浪瞬，还在这儿添乱，你嫌青霞还不够烦吗？”霜霜道，“我知道大家都是关心她的，现在最应该做得就是先让她的心情平静下来。”
　　“嗯。”大家微微点着头。突然，环视一周，“青霞呢？”早就没有了人影。
　　“也好一个人好好想清楚。”霜霜暗暗说道。

　　“怎么啦？”雨馨见应晓泽一个人坐在凉亭里。
　　“烦。”顺口丢出一个字。
　　“因为什么？”雨馨小心翼翼着。
　　“她怎么这么拧啊！”哀叹。
　　“是青霞吗？”雨馨等了一会儿说道。
　　“嗯，还说要和我绝交，怎么都不肯见我。”
　　“你还念着她。”雨馨自己默默念道。“难道你没有发现有人也很关心你吗？告诉我，我可以为你做些什么？”她终于鼓起勇气说道。
　　“什么都不必。”欲起身，“我真的想一个人待会儿。”
　　“是我打扰到你了？”话语中有一点失落。
　　“不是，我真的心情不太好，对不起了。”然后，还是没看雨馨一眼就走开了。
　　“青霞真的那么重要吗？我怎样才可以把她从你心上赶走？青霞，你不是已经答应过我了吗？为什么情况还是那么糟？你跟他说了些什么吗？甚至他对我都没以前那么关心了。”暗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