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影*暗香》悲情小巫婆

15、出游

　　易萧的脚步很是沉重地回到屋里，他开始后悔和霜霜相认。其实本来他是犹豫了很久，要不要去认霜霜，一切也只是在权衡的矛盾当中，今天早上的偶遇一时间让他失言了。他怕他和凌霄肃的身份就要暴露了，如果是这样该怎样向凌霄肃交代。想着想着，就抬头看见凌霄肃坐在自己的正前方。
　　“回来啦？和那个霜霜聊完了？”
　　有些惊慌地抬起头：“对不起，我只是……”
　　“你和她什么关系或者你和她说了什么和我没有关系，你也不用向我交代。”他伸出了右手，做出让易萧停止说下去的姿势。
　　“我做了件愚蠢的事。如果我们的身份暴露……”
　　“你想那么多干嘛？打住！”凌霄肃倒好象很不在乎的样子。这倒另易萧心里更不安起来。

　　第二天，霜霜显然一副没睡醒憔悴疲惫的样子。
　　“早！”易萧第一个和她打招呼。
　　“早。”不知道为什么，霜霜见易萧心里就像掉头就跑，面容淡淡地经过他的旁边。
　　“干嘛？躲我啊？”易萧打趣说。
　　“没啊！”
　　“瞎紧张什么啊。只是开玩笑而已。不过你看起来真的像没睡醒。”
　　“哦。”
　　“我提议，我们今天出去玩好吗？终于盼到一个休息日了。”青霞扑过来，一手搭着霜霜的。
　　“天天玩外跑，还不够啊？”鸿飞叫嚷起来。
　　“这可是大不一样的。你想你们这么辛苦为了什么呀，还不如趁几个清闲日及时行事呗。”
　　“呦！青霞小姐也会说这种话。”浪瞬道。
　　“怎么样嘛？”青霞摇了摇霜霜，“我们要把雨馨也叫来，你们都知道她快要出嫁了，以后见面可不容易。”
　　“嗯。有道理。”霜霜道。
　　“易萧，你们怎么样？”青霞问道。
　　“又不认识，算了吧。”似乎有所顾忌。
　　“别忘了，我们是一组的，不许落下一个。闷在营里干什么呀。小个子，你也得去。”
　　“说了别叫我小个子。”
　　“呵呵。”大伙都笑他的孩子气的天真。
　　“就这么说定了。”青霞见易萧没拒绝便当机立断。
　　“我可不去！”剑飞看了应晓泽一眼，垂头丧气地进了屋。
　　“怎么了？”青霞轻声问道。
　　“就让他安静些吧。安静些才能好好想清楚。”应晓泽道。
　　“你好像很了解他似的。”青霞有些惊讶于应晓泽的沉着。
　　“也许吧！”

　　已是早春的季节，天气不热，清风扑面带来阵阵泥土和绿叶的清香，还有混杂的野花味，禁不住让人心旷神怡。
　　“真不错！”青霞伸了个懒腰。
　　“从前训练的时候经过这里，怎么没发现原来这么美？”浪瞬也感叹道。
　　“大自然真的是有大美而不言呐。”应晓泽道。近处林中不时传来鸟清脆的啾啾声，比琴声连绵不绝，回环复沓。
　　“走，走，走，什么时候才可以停啊？”鸿飞不耐烦起来。“天天跑还不够，难得今天放假，我真想去呼呼大睡。美哉啊！”
　　“你就不能有点追求吗，鸿飞？”霜霜道。
　　“比方说齐小姐。”亦天说道。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跟她有什么关系？”
　　“原来大哥也会开玩笑啊？”霜霜逢着亦天一个毫无防备又似尴尬的笑。
　　“青霞，我们歇歇吧，跑这么远也没意思。”雨馨好像很疲惫，一点都不兴奋的样子。她坐下来，捶打着双腿，不由说道：“我早说了嘛！还不如就去茶馆酒楼吃一顿，再带你们去花园池塘兜一圈，也不至于这么累了。”
　　“你呀，真的越来越想大小姐了。以前我们走遍千山万水，都不提个累字……还啦好啦，就在这歇歇吧。”
　　鸿飞算是松了口气：“唉，霞姐。我发现你真的是越来越像大姐了。跟总指挥一样。”
　　“是吗？让你不自在了？”
　　“哪能啊！”
　　青霞还是失落地低下头。
　　“我也不觉得哦。那好似因为你自由，乐观，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应晓泽注视着青霞。
　　“哇。评价不是一般的高啊。“鸿飞兴奋起来。
　　大家扑哧一笑。唯有凌霄肃撅着嘴，想不耐烦似的。在这之间雨馨也看了应晓泽一眼，一种莫名的笑容涌了上来，仿佛与己无关的冷漠，又像时不予我的苍凉。
　　“以后真的大概很少机会可以和大家在聚一起说说笑笑了。不过，我会永远记得你们的。”雨馨道。
　　“雨馨。”有一种悲伤暗涌上青霞心头，不是不舍得可以说清的。一会儿，眼眶已经湿润润的。
　　“你呀，一听人说真话，总是这样。这么爱哭，收回去！不是出来玩吗？”
　　青霞木木地点点头：“又不是再也见不到了！”喃喃自语。
　　这一下，牵动了两个人的心。应晓泽注视着她，凌霄肃也注视着她。一个那么正大光明地正视着，一个却像一点不在乎地斜视着。应晓泽更多的是怜爱，凌霄肃更多的是意外，他内心微微一颤：“哭什么呀？”打破了所有人此时的沉默。转过脸望着河岸边的那一条河，泛着圈圈。不知不觉想起那一次青霞拉他到河边说话的情景。“这里应该有鱼吧！谁要跟我一块去捕鱼？”他突然说道。
　　“你？”浪瞬站了起来，“连你也会？”
　　“这么小瞧人！我可是高手。”
　　“那好！既然你都大放厥词了，那就比比！”
　　“你这个人真无聊，什么都要比！”凌霄肃不耐烦地向河边走去。
　　“没办法。和你天生的冤家。”
　　“不是冤家不聚头，不打不相识嘛！”青霞终于又兴奋起来。
　　“哎，技术不赖嘛！”浪瞬连夸赞都有些不屑的味道。
　　“早说过。是你不信罢了。”
　　“真是天生的自大狂。”
　　“你以为你能好到哪去。”
　　两人打鱼回来，你一言我一语的。
　　“捉鱼要静心，你不是自称很有本事吗？动作还那么大！”凌霄肃咕哝着，把浪瞬抛在后面。
　　浪瞬依稀听到几个词，于是反驳道：“拜托，明人不做暗事。什么坏话也说得响一点，让大家都听见，好吧？”
　　他依旧我行我素着。
　　“真是个阴暗的人！”浪瞬忍不住嘀咕道。
　　凌霄肃走过去，一把把鱼丢在青霞面前，好像很潇洒的样子。
　　“哇，好本事！”青霞赞不绝口。
　　“小事一桩而已。”
　　“看不出来嘛！”鸿飞暗讽道。
　　“那当然。关于捉鱼，他可是很在行的。”易萧道。
　　“那你们公子还有什么好本领啊？”浪瞬双手环抱着。
　　“这可是秘密。天机不可泄露！”凌霄肃故弄玄虚。
　　“也罢。你的秘密，我才懒得知道。”浪瞬不屑的语气。
　　“唉，你们两个人，说着说着就爱抵触。”霜霜似乎对这“嘴皮大战”有些无奈。
　　“献什么殷勤呢？别打青霞的主意。”浪瞬悄悄在凌霄肃耳边说。
　　凌霄肃只是笑，轻飘飘的笑，露齿但不出声，好久才蹦出一句：“关你什么事？”还一脸镇定地观望着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