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第二十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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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耐撒。。耐撒。。。』一声声的呼唤逐渐清晰了起来，耐萨里奥吃力的睁开了沉重的眼皮，它发现它所处的环境，仿佛是另一个幻境-----和哈卡呈现给它看的那个紫雾袅绕的幻境一样的场景。只不过不同的是，这里的基调是乳白带着金光。
呼唤它的声音很熟悉，但是它还是无法那么确定的叫出这个名字：『诺姆。。。？』
『。。。是我。。。』那个声音在沉默之后轻轻的回答，而它的回答之后依旧沉默，就像它自己也无法确定这样的答案一样。
耐萨里奥抬起脖子，凝聚视线，那黄金龙的身影隐藏在迷雾中若隐若现。
耐萨里奥看着那双并不清晰的双眼，在判断了很久之后，很讶异的喊道：『诺兹多姆陛下？』
『。。。是我。。。』迷雾中的黄金龙依旧给予了如同上一个问题同样的回答。
异样的感觉在耐萨里奥的心头弥漫了开来。它隐约察觉到了什么的细细的注视着那头壮丽的黄金龙。
沉吟了许久，它才慎重的问道：『请问，您到底是。。。谁？』
对面的龙轻轻的低吟了一声，然后它迈开了步伐向前踏了一步。这一步，让它从迷雾之中走出。
耐萨里奥随看见的第一头黄金龙出现在了它的眼前------那是依旧如悠远记忆中，命名仪式之上所最初见到的身影。
黄金龙王-----『诺兹多姆陛下。』耐萨里奥在确定了呼唤自己的龙的身份之后，更加的疑惑了-----因为它分明记得，将它从哈卡的幻境中拉出来的那头黄金龙，虽然也很像诺兹多姆，但是那却确实是另一头非常年轻的龙。
是它在黄金之巢最为亲密的伙伴，诺姆。
诺兹多姆看着它，缓缓的张开了嘴巴：『我是你所认识的诺兹多姆，也是诺姆。』
『唉？』
『这是一个时间的扭曲。事实上，我并不应该存在于这里，我来自时间的另一端---未来的那一端。诺姆是现在的我，它才是现在的真正的黄金龙王，继你之后诞生的龙王。我为了改变现在而从未来回来了这里。现在，到了我必须离开的时候了，等我离开了这里，它就会成为真正的黄金龙王，获得全部的“诺兹多姆”之名。』
『额。。。』
『我知道你很难理解，但是我快没有时间了。我借助着时间彼端伊瑟拉的翡翠梦境之力在与你对话。在离开之前，我有件事情，必须去做。』
『。。。』黄金龙王的话无疑是饶人而糊涂的。耐萨里奥觉得自己都能听的懂，但是它却无法确定自己的理解是否正确------一个穿越到自己年幼时代并养大它的扭曲的故事的实例就在自己眼前。。。。(囧)。
『抱歉。』诺兹多姆如此说着致歉的话语，慢慢的渡步上前。它微微湿润的鼻尖碰上了耐萨里奥的眼帘。
这样湿痒的感觉让耐萨里奥很不适应的闭上了眼。
黄金龙王在碰触到了耐萨里奥之后，顿了一顿。然后，它低沉的叹息在空间之中响起，『哈卡。。。还是污染了你吗。。。』
『唉？』听到这句话，耐萨里奥猛的睁开了眼----不过因为那近在眼前的鼻子和嘴巴太过冲击而又在第一时间闭上了。它向后挪开了脑袋之后，才再一次睁开了眼，看着诺兹多姆黄金的双眼，慎重的说：『你大概误会了，我和它并没有那种。。。那个。。。这个。。。。特。。。特别的接触。』
很想表现的慎重的解释由于羞涩而说不出的话语而变得充满笑意。
诺兹多姆看着它的眼光柔和而怜悯，却无法染上一丝的笑意。『我并没有误会你和它发生了交尾。』
交尾，这一个词在龙语的发音里，实在是与之所代表的行为非常形象而明显的一个拟声词。
这也是为什么，耐萨里奥在了解了它所代表的意思之后，无论如何也没办法说出口。
而这一个它无论如何也没法说出口的单词就让那位看起来无比绅士的黄金龙王轻描淡写的就像是在说握手而不是『$%#@！』一样的说出来了。
耐萨里奥脸部鳞片下的肌肤，一下子就热了起来。
诺兹多姆看着它羞涩的缩着翅膀的动作，爱怜的蹭了蹭它的额角。『哈卡的目的是为了传承，它并没有在这个上面欺骗你，但是这位狡诈的神灵却隐瞒了另外一件事情------它是夺灵者，夺灵者哈卡。它的力量是在灵魂之上。你的心灵接受它的一刹那，就是它的力量污染你的那一刻。』诺兹多姆的双眼，深深的看着耐萨里奥的眼睛-----在黑龙王那耀眼光芒神采飞扬的双眼中，现在，正不时的，隐隐闪过一丝紫色的烟雾。
『不过幸好----幸好那时的我去的及时，它并没有完成所有的仪式。我终于明白了，我要来改变的关键是什么，你日后会那么做的原因是什么。。我知道，我知道那样选择的一定不是你，而是哈卡影响了你-----不用担心，那一块被污染的灵魂今天就由我带走。』
说着，某种力量在黄金龙王的双眼中凝聚。耐萨里奥想要挪开眼，却发现不可能。
『抱歉，或许会有些痛，或许会遗忘什么。不过请一定要忍耐。。。』
沉重如潮水一般的压力席卷而来，耐萨里奥听到了诺兹多姆的声音，一刻都不停，如此清晰，但它却什么都听不清。。。
『耐撒。。。耐撒。。。』一声声的呼唤逐渐清晰了起来，耐萨里奥吃力的睁开了沉重的眼皮，它看见一双满怀关怀的金黄色双瞳。
那双眼睛在看到了它睁眼之后，明显的呈现了欣慰了的气息。『你终于醒了。』
『陛下，太好了。』一旁，也传来了自己的护卫长欣慰的声音。
『恩。。』轻轻的低哼了一声，向特雷斯亚示意，耐萨里奥抬起眼，仔仔细细的看起了自己眼前的龙体。
黄金龙本就是五色巨龙中体型最大的个体，而这头巨龙的体型尤为的巨大。它的每一片鳞片都像打磨的上好的青铜，一片片纹理分明，金色的雾气蒸腾在它的周身，它的眼睛凝聚了太阳的辉煌。
耐萨里奥应该是熟悉它的，这一位友人。但是不知道为什么，今天看起，它却觉得它有些陌生。
『诺姆？』耐萨里奥轻轻的呼唤了它的名。
『是。』黄金龙带着满眼的笑意垂下了头颅，凑近了它的身边。
耐萨里奥深深的看着它，然后又喊了另外一句：『。。。。诺兹多姆陛下？』
它问出的声音里带着犹豫。
它回答的声音里，也带着犹豫。但它终究还是肯定的回答了：『。。。是。』
耐萨里奥沉默的阖上了嘴。它将视线侧到了一旁，绕过黄金龙巨大的身躯，它看见了翻瘫在地上的巨大的蛇神。
从它的角度，它只能看见那蛇神沾血的腹部的鳞片，拖曳在地上的半只残翼和一只利爪。
哈卡死了，这位低调的神灵死了。它留在大陆上的历史是如此的稀少远不如元素之神们的磅礴和华丽。它的神话仅仅只在巨魔的文明中被传颂。但是它毕竟还是一位神灵。
而神灵，应该只可能被放逐，同等规则的力量是无法将之杀死的。
这还是阿克雷斯在普及神灵知识的时候对它说的。
而如今，哈卡却死了，真的。。。死了？
耐萨里奥觉得其中一定还有些什么，哈卡会如此简单的被杀死，实在是难以让人相信。
『哈卡它。。。死了。。。？』耐萨里奥无法相信。
诺姆回头看了哈卡的尸体一眼，再回过头安抚的对耐萨里奥说到：『不用担心，它死了。』
耐萨里奥抬起了头，看着诺兹多姆，它想起了这位王者之前凝聚的力量。这是不属于龙的力量。然而，它们却真实的得到了这样的力量。
『你杀了它？』耐萨里奥疑惑的看着诺兹多姆。
眼前的黄金龙优雅而羞涩的笑了一笑，却难掩兴奋的扇了扇翅膀。
『那就是泰坦的力量吗？』黑翼之王沉思的垂下了眼。
『。。。是的。』诺兹多姆犹豫了一下，肯定的回答了它。而之后，低垂着眼的黑龙王却一直没再开口。
『怎么了吗？』黄金龙试探着用鼻子去扫过它的耳朵，以调起它的情绪。
但黑翼的龙王并没有什么反应，它在沉默很久之后，才说到：『抱歉，我只是。。。有些累。』
是的，它只是有些累。
它只是有些疑惑。它明明什么都记得很清楚。与黄金龙王诺兹多姆一起在黄金之巢的成长过程。无论是虫子的洞穴还是喇叭花，或者是许约了要去看而没看到的奇迹花园。
每一个细节都那么清晰，但是它却感觉到了丝丝的违和感。
再往前想去，它记得自己原来是人，然后不知道怎么样成为龙蛋的过程，记得自己的孵化，自己的成长，自己的。。。命名。
等一下，是谁给自己命的名？
------『汝之名，耐萨里奥。。』
这样的声音，不正是诺姆的声音？不，不可能，诺姆可是比自己还要完出生的。那么，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
它实在无力再想下去。
虽然似乎什么都没缺，但好像，还是缺了什么-----或许会是很重要的东西。
作者有话说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