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 武 祭 （改）》寸土禾

15、第十五章 这样，真好

　　第十五章这样，真好
　　那孩子傻傻看了她半晌，说到，“姐姐姐姐，你好漂亮啊。”
　　阿驹一愣，看了这孩子半晌，他只是对着阿驹笑，笑得纯真无邪，“我叫你小团子，好吗?”
　　那孩子呵呵一笑，重重点了点头。
　　“你爹娘呢？”
　　那孩子眼睛一暗，低了头，“爹娘不喜欢小团子，说小团子傻，只有二哥喜欢我。”

　　爹娘不喜欢，爹娘不喜欢，阿驹不觉微微一怔，前世一个一个的画面，闪电般的从眼前飞过。她不由握住小团子的手，“哥哥帮你找爹娘好吗？”
　　小团子摇摇头，紧紧反握住阿驹，“我要跟着姐姐。”
　　阿驹一笑，刮了他的鼻子，“好，不过小团子要叫我哥哥。阿驹哥哥。”
　　小团子歪着头看了阿驹半晌，咬了咬手指，随后摇头，“还是叫姐姐，阿驹姐姐。”

　　当程咬金看到阿驹牵着的小团子时，他手中油嚯嚯的鸡腿差点掉在桌上，“凭什么要这小鬼和我一个名字。”
　　阿驹白了他一眼，“那你就叫他阿爸吧，我没意见。”
　　程大娘从饭盆扯下一只鸡腿，乐呵呵的说，“哎呀，虎头虎脑的，就像阿金小时候，来，小团子，吃鸡腿。”
　　小团子看看阿驹，她冲他点点头，小团子便上前接住就啃。
　　程咬金大叫，“娘亲，那是我的鸡腿。”
　　程大娘瞪了大团子一眼，“没出息的，和小孩子争鸡腿。”
　　阿驹站在一旁，满脸笑意。

　　而之后的日子，程咬金才发觉，自己，遇到了生命中的克星。

　　“阿金，来，帮帮忙，把酒坛子搬到酒窖里吧。”王掌柜冲到店里吃白食的大团子说道。
　　当程咬金弓腰用力，慢慢举起就要起步时，小团子钻出来，一把拽过来，轻轻松松就往里走，仿佛手中空无一物。
　　王掌柜喜，扔过一个鸡腿，“小团子，好样的。”
　　大团子抹着汗，脸上肉一颤，眼里一直看着那鸡腿。

　　而之后，大团子素来靠出卖劳力博取白食的优势，完完全全被小团子给取代了，而偏偏小团子的最爱，也是鸡腿，还是红烧的。

　　一日，阿驹难得清闲，在后院摆弄她的牡丹，阿弟风风火火跑过来，“阿驹阿驹，虎子派人捎信，要你去趟西山。”
　　阿驹放下手中的小花铲，回头看她，“怎么虎子没回？”
　　阿弟噘了嘴说，“是啊。你怎么就派虎子去管铁铺阿。”
　　阿驹赫赫一笑，立起身，“那赶明儿把你嫁了，让你和虎子一起守铁铺，省得你一直念叨。走吧，和我一起去西山。”
　　阿弟这才红着脸一笑，“我这就去叫马车准备。”

　　待得二人走出宅门，却见一大一小两个团子在门口搬石狮子玩儿。大团子搬了狮子走了十步，停住放下，神气十足的对小团子说，“怎么样，你能搬十步？”
　　那小团子乐呵呵咧着嘴傻笑，也不说话，抱起另一个狮子就往程咬金这边走，随后平齐的放在程咬金的狮子旁。
　　程咬金立时瞪了眼睛，搬起狮子又要走，却被阿驹拦住，“团子，办正事了，和小孩子斗什么气。”
　　团子这才停住，拍了拍手上的灰，“去哪里？”
　　“西山。”

　　进了西山农驹铁铺的内堂，便看到张头和林农两个人喝着小酒，下着象棋。林武和樊虎一边一个在一旁站着。
　　阿驹看到两个老人家，亲热的叫了一声，“爷爷。”两个老人同时回头，异口同声，“呀，这么快就来了。”
　　阿驹点点头，走到张头身旁，拿起酒瓶晃晃，“大白天的喝这么多酒。对了，是什么事，这么急。”
　　林农冲林武说道，“阿武，你给阿驹说，几个小孩一边去，别影响我们两个下棋。”
　　阿驹故意撇撇嘴，对张头说，“爷爷，你就快把窝安到这里了，每天除了药庄就是这里了。” 说完便领了林武樊虎进了里屋。阿弟和大小团子也跟了进去。

　　“到底怎么回事？”阿驹给小团子和自己倒了一杯热茶，一边问道。
　　“是这样的，今天一早，就有人来订兵器，还抬了一箱子黄金上来，说是定金。我们看数目太大，没敢接单，可他们也没把金子抬走。”林武说完，便开了一旁的箱子，一整箱黄灿灿的金子。小团子立刻放下手中的杯子扑过去拿起一锭就咬，咬得格崩一声响，大团子哼了一声，“傻子，金子怎么能吃。”
　　“可知是何人订的单？”一箱黄金，足够铁铺半年的生意了。
　　“来的人留了客栈的名字，只说他家主人静候答复。”
　　阿驹心想，这打炼兵器的生意，定要身家清白，以往接的单，不是官府兵营，就是武馆镖局，虽是乱世，这不明不白的生意依旧不能随便接，更何况，是这么大的一笔。阿驹皱了皱眉头，这来人，必定有些来头，须要小心应付。
　　思及此处，便直起身来，“团子，和我去趟客栈。阿弟，你带着小团子坐铁铺的马车回。”

　　虎子暗暗在身后问阿弟，“你怎么来了？”
　　阿弟咯咯一笑，大声的说，“我想你了，就来看看你。”
　　走在前面的阿驹回头，看到樊虎黝黑的脸颊上竟也显出羞赧的红色，心想，这样，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