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风揽月之俗气清穿》猴猴子

45、第四十五章 满月

　　来人是庆蓉，她手里也抱着把瑶琴，一身打扮依旧光鲜照人。身后三个丫头，一个搬了个绣墩儿，另两个抬了张小桌子。
　　她这也要来学琴？颜清月有些疑惑。听八婶西林觉罗氏说话的意思她之前是学过的，好像还弹得挺不错的样子。
　　颜清月和庆薇把自己的桌子挪了挪位子，庆蓉的桌子安放好了之后，这个小小的阁楼就显得有些拥挤了。颜清月把自己的丫头都遣了出去。庆薇庆蓉也让随伺丫头们都下去。这样就正好了，一个先生三个学生各坐一方。
　　徐夫子以为三个人以前都没学过，就从最简单的关于瑶琴的常识看始讲授。颜清月和庆薇的琴是同一个款式，叫落霞式。庆蓉的那把和她俩的略有不同，为连珠式。他自己的琴是蕉叶式。然后讲了一大通古琴发展的历史流派，以及名留千古的名琴名曲等。接着就教她们认识琴身的各个部件，以及平日里要怎样保养等等。
　　颜清月听着徐夫子半文言半白话的讲述，一遍听还得一遍在心里翻译默默翻译一下，倒也觉得有趣，经过几个月的古文自学，看来还是有点儿成果的。庆薇有些坐不住了，不停的动来动去，估计她大部分都没听进去。庆蓉开始还很镇静，随着徐夫子滔滔不绝的大论，渐渐也漏出些不赖烦的样子。颜清月端坐着，也咬咬牙继续听。
　　过了大半个时辰，徐夫子的开场白终于结束了。庆薇松了一大口气，庆蓉也轻松起来。徐夫子见几个小姐都盯着自己，就悠然的坐下，径自弹奏了一曲。徐夫子弹得很沉迷，颜清月听着觉得有些耳熟确不知道是啥曲子。一曲弹罢，庆蓉站起来说：“听了夫子这一曲《平沙落雁》。仿佛使人亲眼见到雁群在空际盘旋顾盼的睛景，实在令学生敬佩。”
　　徐夫子听了庆蓉的话后表情欣喜，才知道这三个学生中有一个是曾经学过的。听她说的这话学琴的日子应该不短。庆蓉又弹了一遍同样的的曲子，请他指教。她的技艺确实不错，颜清月反正没听出什么他们两人弹的有分别。
　　徐夫子一边听一边不住的点头。颜清月和庆薇两完全不懂的人就被凉到一边了。好不容易待庆蓉弹完后，庆薇不耐烦的说：“三姐姐，你都会弹了，还来学什么呀？”
　　庆蓉听了庆薇的话，轻轻笑了一下说：“妹妹别急，姐姐是来向夫子请教的，一会儿就走，不会耽误你们多少时间的。”
　　徐夫子这才想起他的主要人物是教庆薇和颜清月。他又给庆蓉说了几句，说他弹的很好，技艺很熟练。只有几个小地方需要注意一下，多加练习就是了。
　　庆蓉谢过徐夫子后，就唤来丫头，抱着琴走了。待她走后徐夫子才开始教颜清月和庆薇如何用指如何弹奏。
　　庆蓉走时神情有些得意，庆薇也无趣的对着颜清月做鬼脸。敢情这位大姐今儿是作秀来的！

　　西林觉罗氏和徐夫子说好的是请他隔天下午来教上两个时辰。其他时间她还给庆薇安排了读书，写字，下棋，画画，针线等功课。庆蓉以前也是这样过来的，现在大些了才可以渐渐自己做些主，平日里她都是自个儿练习，有问题时再去向先生请教。颜清月原本觉得自己已经是一天到晚的不得空闲了，现在看了西林觉罗氏给这两个堂妹的安排，才知道自己的生活是多么的幸福。她做的事情都是自己拿的主意，喜欢做什么就做什么。颜老爷和柳氏基本都不强行要求她。只是偶尔过问一下。
　　晚上，颜清月和颜清风也得到了姐夫刘文景中举的喜讯。颜清风看他爹娘还挺高兴的，就有些奇怪，他俩之前不是不大愿意自己走科举这条路吗？怎么姐夫中举他们还这么高兴？
　　颜老爷说：“你姐夫他们刘家世代经商，出个读书人，有个功名，也算是光宗耀祖。他和你大姐早就商量好了，有个举人的名头就够了，明年会试殿试能不能考上都没关系，反正你姐夫也没那做官的心思。他们刘家的经营的绸缎庄生意又好，衣食无忧的，一家人在杭州好好过日子，不是很好嘛。”
　　原来是这样。面上看起来柳氏做主把她大姐嫁给了刘文景，这也是深得颜老爷的心意的。颜清风心里对这事儿稍微有些个不以为然。太平盛世，他做不到爹娘那样隐逸淡薄，也不愿只盯着自己眼前的小家。在他心底一直有着男儿到死心如铁，看试手，补天裂的豪情，尤其在知道父母身份和家族地位后，更隐隐的有了一份建功立业之心。
　　颜老爷看着颜清风，有些沉重的说道：“风儿，你和雪儿不同，不管为国还是为家，以后你肩上的担子都不轻。”
　　颜清雪能在杭州安逸的过自己的小日子，离不开娘家人的支持。颜清风是家中的长子，责无旁贷。颜老爷的心里也是矛盾的，明明知道有些事情只能躲得一时，却还是希望这一时能够更长久。
　　之前还有皇帝对他们苏家的一点儿歉疚和柳氏娘家的庇佑，他们一家才能在杭州安然度日。这么多年过去，尤其是五年前温僖贵妃也过世了。不管颜家也好，苏家也好，颜老爷自己就有都有很大的责任。家族的兴衰就看他们们兄弟俩了。弟弟苏常寿也时常流露出需要人支持的意思。颜老爷这几年在杭州暗地里办的差事越来越多，皇帝也颇为满意，之前还透露出调他回京的意思。如果他正式在京里任职，颜家众人的生活就会发生很大的变化。不过这也只是对皇帝意思的揣测，颜老爷原想近这两年可能暂时还不会有什么变动，现实中事情却比他的想象来的要快。

　　九月二十三，小哥儿恒庆满月，苏府里来了很多道贺的宾客。西林觉罗氏和苏常寿分别在前后招呼着忙得不亦乐乎，柳氏作为长嫂也帮着招呼女眷。儿子虽是林氏所生，名义上西林觉罗氏才是恒庆的嫡母。西林觉罗氏手里抱着恒庆给前来道贺的人看。林氏身体还没完全恢复好，她就在自己的屋子里坐着，娘家的女眷就到西院去陪她说说话。
　　这种场合其他的几个妾室是没资格到前面去的，她们就在后面照管伙食。今儿来的这些人颜清月都不认识，就没出去，在东院里陪着颜清朗和颜清晴玩儿。不一会儿，庆蓉匆匆跑来找她，说是前面来了几个隔房的堂姐妹，让她也过去作陪。颜清月推不过只好跟着庆蓉前去。
　　去了一招呼，颜清月发现其实只有两个是纳喇氏这一支的的小姐，还有两个西林觉罗氏娘家的侄女儿，她们的额娘都忙着交际去了，几个小姐们就有些无所事事。庆蓉和她们也不很熟悉的样子，简单介绍认识了一下，见礼之后，颜清月见几人都没什么话说，怎么说也是府里的主人，不能冷了场面，庆蓉没什么主意的样子，西林觉罗氏又很忙，顾不上这头，她只好自己站出来，请几位小姐到旁边小厅叙话，又让丫头赶紧备了几盘小点心。待下人把茶点都端上来后就和她们东拉西扯的闲聊。
　　颜清月引了个话头，说自己是头一次回京，对京城一点儿都不了解，连去哪里买东西都不知道。其他几个小姐听了就纷纷开口给她说城里头那些好玩儿的地方。颜清月间隔插几句话，问了些和衣服首饰胭脂水粉相关的东西，这是姑娘们都懂的事情，几人就开始交流穿衣打扮心得体会，很快就熟悉了起来。
　　这几位虽都是官宦人家的小姐，家中都有严格的规矩，毕竟人家都在京城里长大的，还是有出去的机会，对北京城都比颜清月要有见识得多。
　　几个姑娘中，以纳喇氏慧贞年纪最大，今年已经十六了，婉贞是她妹妹。她们两的阿玛算来是颜老爷的堂兄。西林觉罗氏的两个侄女其中一个叫茹雪，是西林觉罗氏兄弟的女儿。另一个叫洁雅，是西林觉罗氏姐姐家的女儿，兆佳氏。
　　颜清月初听这个姓氏的时候吓了一跳，记忆中十三阿哥的嫡福晋就是兆佳氏，后仔细一问，才发现这个洁雅今年已经十五了，比颜清月还大，而十三阿哥今年才刚十三岁，想来不是她了。

　　这几个姑娘对衣饰打扮都还是有些心得，京里流行的眉形唇形，哪里卖的首饰漂亮，哪家的衣服手工精细，哪里的胭脂水粉质量上陈等等，说起来都是一套一套的。庆蓉和茹雪年纪稍小，也知道不少。颜清月一边记店名，一边问地方。心底盘算这过两天也找机会溜出去逛逛。
　　洁雅还要在苏府里住上几天，得知对颜清月是头一次来京，就豪爽的说，过几日她带颜清月去逛这北京城。颜清月笑着谢过她，就是不知道哪天才有这个机会。
　　庆蓉开始还和她们一起说着这些不关紧要的闲话，后来忽然就把话题转到明年的选秀上面去了。颜清月和庆蓉是有免选资格的，除开茹雪还不到年纪，另外三个都要去参加明年的选秀。
　　提到选秀洁雅和慧玲到还没什么，洁雅道：“选就选。反正咱们旗人家的女儿都有这一遭。”
　　慧贞也带念头赞同。，道：“我们姐妹容貌都这么普通，说不定初选都过不了就被撂牌子了。”
　　洁雅看了看慧贞又看了看婉贞。笑着说：“慧姐姐太过谦了，姐姐长得大方端庄，婉妹妹娇俏可爱。肯定能选上的，说不定还能当个娘娘。”
　　慧贞淡淡的笑了笑，道：“能不能先不说，我只希望能快点儿的过去就是了。横竖都由不得自己做主。”
　　婉贞有点儿紧张，道：“只要在头两轮被撂了牌子就可以直接回去了，如果留了牌就还要在宫里住上一个来月学习宫规然后再选。我以前还听姑姑说起过，那些太监嬷嬷有的下起手来可狠了。”
　　庆蓉有些疑惑道：“妹妹家有人在宫里？”
　　慧贞解释道：“也不是亲姑姑，只是原和我们额娘交好，又都是纳喇氏，所以才这么称呼的。是贵人娘娘。”
　　“贵人？纳喇氏？”庆蓉喃喃的说。忽然想到什么，紧张的问道：“那就不是六公主的额娘？”
　　婉贞一边吃点心，一边点头说：“是啊，前几日额娘进宫，姑姑还说要派个嬷嬷来教我们规矩。说在外面学好了，如果到时候留了牌子，住进宫里才不会出错挨罚。”
　　这六公主其实排行第十，前面有几个姐姐早夭，所以才称为六公主。她的额娘身份虽不高，皇帝却比较宠爱她这个还没出嫁女儿。其实兆佳氏在宫里也有一位贵人，只是和洁雅关系不是很近，所以她就没提。

　　“你们真好，我还想进去看看皇宫长什么样呢，可惜我不用去参加选秀，是没这个机会了。”庆蓉说得万分遗憾，可怜兮兮的看着婉贞和慧玲。
　　慧贞道：“我们也不常进宫去，只有姑姑偶尔求得太后恩典，才传召额娘进宫陪她说说话。额娘带我们去过两次，里面到处都是主子，规矩又多。也没什么有趣的。”
　　婉贞提高嗓门说道：“蓉姐姐，我要是你就好了，有皇上的恩典，不用去选秀。”
　　慧贞拍了一下她妹妹，斥责道：“小点儿声儿，生怕别人听不见！”
　　庆蓉小声嘀咕了一句：“这哪是什么恩典~”
　　只有颜清月离她最近，只有她听见了，有些诧异。多少人巴不得不选呢，就像佟玉珍。转头见婉贞被她姐姐说了，有些讪讪的样子，便安慰她道：“妹妹不用担心，外面人多声音大，听不见咱们在里面儿说的话，门口还有我的丫头守着，不碍的。”
　　慧贞见妹妹有些委屈的样子，便细细给她道：“这些话咱们姐妹说说本没什么，要是不小心被一些个别有用心的听见，论起来这可是很大的不敬。不但对我们自己不好，还会影响到阿玛额娘，甚至家里的其他亲戚。”
　　婉贞瞥着嘴说：“哪有姐姐说得这么严重。人家才不会理咱们几个说的什么。姐姐就是爱大惊小怪。”
　　慧贞见和她妹妹说不通，有些无奈的摇摇头，道：“难怪额娘要请姑姑派个严厉的嬷嬷来，就你这样儿不进宫倒还好了，进了宫非得吃大亏不可。”
　　婉贞还是无所谓的样子，拉着庆蓉在一边儿说话：“蓉姐姐，你不知道。皇宫里面可大了，很多地方又都差不多的样子，我每次去都不认得路。还有宫里的御花园好漂亮，好多花草我也不认识。还有我姑姑寝宫里面也是。”
　　庆蓉道：“妹妹不是不想去选秀吗？怎么听你说起来，都是宫里的好儿啊？不过妹妹还是不要说了，说这些也没用，姐姐是没那个福气去见识了，听了妹妹的话反倒是徒增难受。”
　　婉贞听着庆蓉这哀怨的腔调，皱着眉头想了想，忽然一拍胸脯，高兴的说道：“哪有什么福气不福气的。姐姐也不用难过，下次额娘进宫我求额娘让姐姐和我们起去就是了。反正也都是一家人。”
　　庆蓉来了精神，先是直了直腰身，又蹭的站起来说道：“果真能这样？那就多谢妹妹了。姐姐不能参加选秀，好歹也能进宫里走上一回。也不枉身为纳喇氏的女儿一场。”说完还正儿八经的对婉贞福了福。

　　这孩子疯了！颜清月对庆蓉怎么会对那个四面红墙的大牢这么感兴趣是及其的不理解。
　　婉贞见庆蓉这么认真，连连保证道：“姐姐放心吧。额娘最疼我了，一定会答应的。”
　　庆蓉听她着这话，这才眉开眼笑起来。
　　慧贞对她妹妹实在没什么办法，也只能由着她。好在都是纳喇氏，多带个女孩儿进去倒也不是太困难。
　　颜清月不知道这进宫是不是这么容易，见慧贞脸色不太好，就有些担心，说道：“进宫这种事情有这么容易吗？”
　　慧贞道：“当然不容易了，到处都是侍卫，每个门都有人把守着。”
　　庆蓉一听后怯怯的对婉贞说道：“要是这样的话，那就算了吧。刚才的话就当没说，我也不想为了我的一点儿事情，给姐姐妹妹们添麻烦。”
　　慧贞见庆蓉的样子有些落寞，自己妹妹刚才都保证了，又当着洁雅和茹雪的面儿，只好说道：“其实有多麻烦倒也不见得，就是要等合适的时候。毕竟额娘也不是想进宫就进宫的，得等宫里面儿娘娘的传召。”
　　庆蓉道：“那这事儿就麻烦慧姐姐和婉妹妹了。”
　　颜清月没想到自己随便一问，倒是帮了庆蓉一把。也不知道她对那个皇宫哪来这么大的好奇，非得亲自去看看。不就是大点，漂亮点吗？听她说得话，这都快成人生目标了。

　　颜清月这边应酬这几个堂姐妹。颜清风在外面也闲不下来。八叔忙着招呼接待客人，颜老爷就拉着颜清风向他介绍堂表叔伯兄弟们。有两个和颜清风年纪差不多大小的，也在正白旗的官学学堂里。颜老爷怕颜清风刚去不适应，虽有长庆，兴庆在，多认得几个同族兄弟，在学堂也好多个照应。
　　今天西林觉罗氏娘家还是有几房人前来道贺。她的弟弟鄂尔奇就和颜清风年纪相当，也过来个他们一起说话。颜清风看了颜老爷给他的那两本小册子。对这些人的身世背景多少还是有些了解。西林觉罗氏的另一个弟弟鄂尔泰刚中了举人，又袭了佐领世职，刚进入仕途，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很多人在看过孩子后就过去围着他，东拉西扯的恭维顺带祝贺的。
　　颜清风看着鄂尔泰就又想起了还远在杭州的关安平，还不知道他这次考上了没有。到了京城好几天了，都忘了给他去封书信，一会儿回院儿就得赶紧补上，不然以后回到杭州可是有的他说道了。

　　午时，苏常寿把挂在府门口的挂的木弓箭取回来，放进子孙袋袋里，然后就吩咐管家准备开席。庆蓉也领着一众姐妹从小厅出来，婉贞见她额娘喜塔腊氏正在和旁边不知是那家夫人正说着话，就走到喜塔腊氏身边，悄悄给她说了几句话。喜塔腊氏皱了皱眉，抬头看了庆蓉一眼。庆蓉眼光一直跟着婉贞，见喜塔腊氏眼光瞟向自己，就微笑着稍稍福了福。A转过脸去，说了婉贞几句。颜清月她们几个隔得比较远，听不见具体说的是什么话，只看见婉贞拉着她额娘撒了会娇，然后就高兴的跑过来了。
　　庆蓉心里明白，知道刚才婉贞是去找她额娘说带自己进宫的事情。见婉贞满脸兴奋，知道这事有门儿。赶紧迎了上去，咬了几句耳朵后就拉着慧贞，婉贞坐下入席。颜清月见她把另外两人晾一边儿了，就赶紧招呼洁雅和茹雪也入座。
　　庆薇刚才一直在后院陪着她娘白佳氏，这会儿才出来。她们几人再加上刚到的两个年纪相仿的姑娘，正好坐一桌。

　　席间庆蓉格外热情的招呼众人人，后来还不停的给身边的婉贞慧贞姐妹夹菜。庆薇还有刚来的两个西林觉罗氏娘家的姑娘都不知道刚才的事情，对庆蓉越见明显偏心的热情都有些不大适应。庆薇更是看着庆蓉频频招呼婉贞慧贞姐妹，好奇的瞪大了眼睛。
　　颜清月觉得庆蓉这样让另外几个有些尴尬，谁让自己比她大呢，就主动站出来招呼刚来的那两个姑娘。庆薇看着颜清月好像也开了窍，也时不时的和身边的茹雪说说话儿，都逗闷子。宴席结束后，宾客告辞离开时庆蓉还一路把婉贞慧贞一直送出了府门。临别时，还赠送了她们姐妹一人一支珠花。婉贞收到这种样式精巧的珠花很是高兴，还和庆蓉相约以后要经常来往。
　　颜清月没有帮着她们送客，自己回了东院。宾客走后不久香巧就跑来把庆蓉刚才送婉贞慧贞的事情禀报给了颜清月，还汇报了庆蓉送出去的珠花正是颜清月前两日送给她的见面礼。
　　香巧对庆蓉的举动感到有些不满，颜清月到觉得无所谓，反正东西自己已经送出去了，管她怎么处理呢。庆蓉想对婉贞慧贞示好，送出去的自己给她的东西，只能说明颜清雪让她带来这些珠花还真的挺受欢迎。
　　颜清月看着自己手上这方蓝色的手绢，这不是她自己原来的那块儿。刚才洁雅临走时把颜清月的手绢讨去了，然后又把她自己手里的塞给了颜清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