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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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望着什么，身体中有什么东西妄想着冲出，压制着，压抑着，可是……没有作用……理智在欲望满前永远是那么的渺小，本能已经成为习惯，是习惯，可怕的习惯……
恐惧突然的降临，如果有一天必须这样活着，如果有一天没有办法改变，如果有一天，如过有一天只能这样活着，我会怎么样？会疯吗？会死吗？
手指在不能算是很硬的泥土上抠挖着，满腔的残渣……
手指在不能算是很硬的泥土上呈现着弯曲的角度，缓慢的，缓慢的挖掘着，满口的血腥……
唇上粘拈着暗红色的液体，伸手想要抹去，却发现是那么的无力……
突然有种想哭的冲动，于是睁大着眼眸，让干涩的双瞳大义凌然的充溢着满满的携带着仿佛血腥味的海风，死命的，死命的想要获得泪水，想要让那苦涩的液体在不能算是很大的眼眶中停留，想要，想要得到那平凡人能够轻易获得的释放……
然后默然停觉……连哭泣……都已经被憎恨所掩盖……
卷曲着手指并不能算是很纤细的指骨，扣着衣扣，一颗一颗的……
青衣是个漂亮的女人，很漂亮，不像我，平凡的一无是处，青衣是个有报复的女人，不像我，什么都不曾拥有……
有种冲动，青衣的味道会是什么样子的呢？
有种顾虑，十年之后的现在会自己是生，还是死呢？
等回神的那一刻，才发现……天空已经渐渐的，渐渐的恢复着惨白……
视线逐渐的恢复一大片子的白蒙，我想我是幸福的，至少比那些愚昧的人要幸福，我想我是快乐的，至少，至少比那些不知道快乐的人要快乐很多……
可是……我想我是贪心的……
——那就再贪心些吧……
脑海中的嗓音再次出现，不知道何时才会停止……停止对于我的诱惑……
为什么是我呢？
为什么一定是我呢？
仅仅是因为我想要获得光明吗？
——不……一切都是注定的，不可改变……
它回答着，可以想象出说这些话的时候它隐含的嘲讽，可以准确的听出这些词句从它口中说的时候带着多么大的讽刺……
厌恶，讨厌，可是……无能为力……
不想再这么下去了……
不能再这么下去了……
——没用的，你的一切反抗也是注定的。
那么为什么还要这样做呢？
为什么还要强加在我身上这么多的罪孽呢？
——因为这样~才会变得有趣啊~
我是玩具，吗？
肠胃的纠结，本能想到了呕吐这种正常的反射性动作，于是让背脊呈现出一定的弧度，让身体放在最自然的位子上，对着海滩，对着……太阳……
手指被紧紧的固定住，不能算是很长的指甲深深的陷入手掌不能算是稚嫩的皮肉中，很痛……却不觉得这是错误的……
我还活着……我好活着……没死……
没有理会脑海中出现的诡异声音，理了理衣衫，时间到了，要回去，不然……
直觉告诉我，要回去，一定要回去……不能再停留了，不能再在这里了……会很麻烦……
定点的回到简陋的屋子，破烂不堪的砖墙，污浊不堪的被褥……有着母亲……有着，父亲……
“回来了啊，怎么样？”大概是上了年纪的缘故，母亲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沙哑，模糊中可以看见母亲手中握着不能算是很锋利的刀具，不能算是很长……却泛着怪异的怪异的幽蓝光辉……
“恩，回来了……”我说，然后沉默……
母亲想杀了我吗？
母亲觉得我是个累赘吗？
母亲……母亲也不要我了吗？
这么想着，这么的思考着，手臂上传来的痛楚通过皮肤的触感延续到各个静脉，最终抵达的确实身为人的中心……大脑……
视线依旧是那么的花白，白茫茫的，仿佛在云端上，软软的，想让人冲上去抢夺，一时间的感慨……
果然是这样吗？
——呵呵……想要了吗？
微微皱起眉宇，轻松的夺下那诡异的泛着蓝光的刀具，母亲年迈了，而我……还年轻着……
“下次不要这样了，很危险的。”我说。
“好……好的。”
——真是无趣啊……
有的时候人是中奇怪的生物，觉得弱小就会渴望强大的力量，觉得悲伤就会想要全世界的人一起悲伤，觉得绝望就会让所有的人一起毁灭……
从来没觉得我是个好人，所以……
‘无趣又怎么样？能够选择的不是只有我吗？’
一瞬间声音消失了……
清静了……
“你又杀了人，对吧？”较弱的嗓音响起，根据声音的大小判断，距离不算很远……
“你又知道了？”我说。
“有人告诉我的，他说他找到了好玩的东西，我还想是什么来着呢，结果是你。”青衣这么说着，声线中有着不满。
而我……选择沉默……
杀人？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为什么是好像？
为什么不能确定？
为什么……
为什么觉得是那么遥远的事情？
——因为你的觉悟还不够~
什么是觉悟？
——就是下定决定的程度，而你……没有。
有的，我有啊……死亡还不能算是觉悟吗？
——不算~
那什么才是觉悟？
——堕入魔道，永世不得翻身。
啊……这么简单啊……
——简单吗？
是啊……
——那么去杀了所有的人吧~这样你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了~
我想要的？
光明吗？
还是幸福，呢？
——也许是全部哦~
想起了母亲的样子，为什么要杀了我呢？
想起了父亲的样子，为什么不阻止呢？
想起了出生时的幸福……那时候我，快乐吗？
也许什么都没有……
也许什么都不存在……
也许……他们已经死亡……
既然这样的话……
既然这样的话……
——想要了吗？
想要吗想要吗想要吗想要吗想要吗想要吗想要吗想要吗想要吗想要吗想要吗想要吗想要吗想要吗想要吗想要吗想要吗想要吗想要吗想要吗想要吗想要吗想要吗想要吗想要吗想要吗想要吗想要吗想要吗想要吗想要吗想要吗想要吗想要吗想要吗想要吗想要吗想要吗想要吗想要吗
‘恩，我要。’
——那么……去吧~
如果能够得到幸福的话，那么全世界算什么？
如果能够得到快乐的话，那么其他人又算什么？
“薛颐，你下定决心了吗？”她这么问着。
没有回答……
什么才是决心？
杀光所有人，算不算决心？
什么才是决心？
吃光所有人，算不算决心？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