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夕颜——故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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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日志，我点回在我的网站上，留言者的请求。
我的网站，非女子不能见。
所以，那篇日志以外，我等待另一个版本的故事。
随着页面展开，故事的另一面，出现了……
一个女人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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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让我以为我是灰姑娘。
可惜生活并非童话。
我们是同一个公司的同事，专为校园的大型晚会做后台。学生给钱不多，但胜在要求随意，压力小。
他是创意总监。交际一流，能力一流。帅气，还会自弹自唱原创的歌曲。家境好，公司美女经过他的身边，都不自觉变得矫揉造作——皆因在意。
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对我产生兴趣的。我是技术人员。平时踏实做事，闲来听个ROCK，爱享受一切普通喜爱的东西。我不外向，也不畏人。人懒，与人无争。公司人人同我好——只因太平凡，构不成威胁。看见交际花们光鲜亮丽，有时也心下失落。见人熬出了头，也会刻薄地在心里数落几声。
我们本来没有交集。我做我的市井小人，他做他的王子。除了那帮美女时时在我耳边提起他的八卦，他对我，就像小时候收集的明星画片，可远观可近玩，只是不可触及。
错觉的开始是在一次晚会上。我负责那天的声控。前一天，所有的伴奏带都已送来刻成CD，我另COPY了一份，以备万全。晚会前一秒，一个节目的负责人突然慌里慌张地塞了一张CD过来，说伴奏要换。学生总这样，做事没谱。来不及COPY，我把CD放在旁边。节目是舞蹈，第三个。主持人串好词，演员上台就了位，我开始放CD，节目开始，主题刚展开，CD出事了。
噪音，可怕的噪音充斥在整个晚会现场。明显出了问题的CD，擦刮声如此刺耳。我迅速停止了CD的播放。演员木在当场，观众大声议论。
他站在控制台外，隔着玻璃窗，给我打手势。我反应过来，迅速挑选了备用曲库中一首与原伴奏风格类似的音乐，开始播放。钢琴前奏响，大提琴平缓地开始。演员也反应过来，随着音乐重新起舞。终于有惊无险，晚会继续。
我没有看错，从来犀利的他，听见音乐，望向控制台，愣了很久。
那首曲子，是圣桑的《天鹅》。
晚会结束，大家收拾器材，到学校附近吃夜宵。从来没与我说过话的他，突然主动为我打起了粥。
天哪……我不知道为什么，这些细节，我以为都忘了，回忆起来，却每一件事都还记得。
那是田鸡粥，田鸡剥了皮，葱花洒得有点多，味道微冲。水样冰凉的夜晚，喧闹的食客在周围，公司的人开着不萦不素的玩笑。他看着我，一口口把粥吃下去。突然觉得，原来浪漫与地点无关。
那是仅有的一次，他打动了我的心。
只为一碗亲自打出来的、湿润的粥。
我是柴米之民，胃里饱了，便觉得无比幸福。
何谓浪漫？两个人油盐酱醋，平淡中见真情。
第二天回到公司，有人在桌上放了一大束花。清新，而且特别。
知道是他。
公司的女人们用奇异的眼神看我。不可否认，我看花的神情，是不能掩饰的小人得志。
下班时间到，他走到我的座位前：
“让我送你回家，好吗？”
得志便猖狂。我捧着大束的花，坐上了他的车。
他的车子是凌志，大气而简单的设计，就好像他，不必张扬，已是众人焦点。
而我更喜欢的是FORD，记得那个广告片里，一个男人，有责任、有担当、不能任性、牺牲自由。接着，在大厦间，他驾车离开，“为自己开一段路。”
人生何其奢侈，责任到处都是，能为自己做一些事情，多难。
懒惰如我，也知不为自己出头，也要为父母多年养育，好好做人。三餐自理，不能给钱家里，至少不要伸手要钱。
爱情，有时沦为现实中的工具。自然要找一个好人，为将来筹画。老实说，他的花到我手上时，这是我的第一想法。我本来只求伴侣有固定工作，可以一起供楼供车。
而如今面对的居然是他，这超出意料的惊喜，怎能不让我心花怒放！
他在车上放着管弦乐。仔细听，是《动物狂欢节》的合集。车子往前开，他突然开了口：
“你也喜欢这个合集？”
这问题太突兀，我一时摸不着头脑。冷静下来，说：
“还好。大学时舍友在宿舍不戴耳机直接放，好歹知道一些。”
他明显有些失望。又问：
“那，你知道《天鹅》，对吗？也喜欢？”
我想了半天，说真的，有些曲子，就像一些人，对你而言，无所谓好，也无所谓不好。有时，非要你挤出些评论，只好敷衍。不是没诚意，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半晌，我说：“很柔的曲子，有曲折。方便做晚会的中场音乐。”
他愣了一下：“你只把它当工作用具？”
我无奈，只好点头。
他不语。车子前行。一路无话。
作者有话说
第13章 夕颜——故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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