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桃花——故事（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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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上次，我撒了谎。
因为，我赚钱的方式，说出来，实在是让人有些不齿。
你知道视频聊天么？
我买了一个摄像头，对着自己。
每天估算着时间到了他上班以后，我再从四处游荡的外面回到家里。上Q，找人，是个男的。
然后，把我的衣服，一件、两件、三件……
是的，我赚钱的方式，是和陌生的男人——
赤LUO的聊天。
心理？一开始，当然有些接受不了。可我只要一想到被他发现我没法赚钱，我就觉得全身都在发冷。
宁可让他觉得我□□，也不要他觉得我无能。
我告诉他，我的工资帐户换了一个，每个月，到了领工资的日子，他总会陪着我到银行，去领那些看过我裸体的男人打到我帐户里的钱。我从来不多要，总是赚够了我原来单位工资的数目，就收手不做。如果有时多出了一些，就说是奖金。
未来，我没有想过。或者说，我不愿意去想。我不知道自己能够用自己的裸体给自己挣多久的钱，不知道这样的日子会不会有一天被人发现。在大街上，我总是很怕：会不会有人认出我来？会不会有人发现我就是那个□□的女人？在床上，他抚摸着我的时候，我总在担心，被其他男人看过的□□，会不会留下痕迹，他会不会看出来？
我变得惶惶不可终日，找工作的日子，变得越发地难熬。我承认我挑剔，可是我有什么办法？不是我要挑三拣四，实在是有些东西，涉及尊严。或许你要说，像我这样的人，还有什么尊严。
不一样的，我告诉你，不一样的。
□□，至少可以说明，我还是有魅力的。
我知道这样说很无耻，但潜意识里，我知道，看到对方贪婪的眼神时，我的不知哪一条神经里，会透出淡淡的窃喜。
他每天回家时，我看着他，淘米、洗菜，一天天、一月月，总是这样任劳任怨。
我突然在想，这样的男子，我已经得到了，我还求些什么呢？
他是这样温厚的一个人，事事，总是这样地顺着我、为着我。
当年和他在一起，本来是想，他总是可以被我比下去，总是可以满足我的虚荣。可是这些年来，我发现，其实，时时事事，都是我在依靠着他。
有什么东西，他是不知道的呢？他一定能发现我的无数缺陷，只是，他总是迁就着我，从来不说什么。
我拿着电视机的遥控器，突然哭了出来。
原来这些年来，我都是这样的傻子一个。
我不想干了。
可是有些东西，总是这样的让人不知所措。
有些东西，是早早就种下了的祸根。
第二天上Q，又有一个家伙加了我的Q。
他很直接：“你是不是愿意脱？”
我回：“不，我不做这个的。”
他一个大大的问号打过来：“我有朋友介绍过来的。”
他又说：“五千，做不做？”
我想了想，突然就点了接受视频聊天。
不知为什么，有些事情，就像是成了瘾一样。
可是这注定是让我用割肉的方式来解瘾的一次交谈。
打开页面，对方，竟是一个小孩，顶多也就是十六七岁的样子。
十六七岁，正是不知道伤害可以怎样深刻的年龄。一切都做到极致，一切都不留余地，一切一切，都把人抛向无底的深渊。
他们这样对待他们自己，也这样对待，他们遇上的人。是不知道后果的一种蛮力，一昧地向前，破坏殆尽。
我不知道我和那个孩子，谁更傻一点。
只是，我是知道后果的，而他，只是贪玩。
他看了，回：“你怎么这么多赘肉？货不对板，我不给钱。”
他是觉得这样的话过瘾，我，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死死咬着下唇。
接着，他邪恶地笑了：“哼！你做这种事，我去举报你，看你怎么办！”
这样的话，由一个孩子说出来，尤其可怕。
我知道，他一定会去做的。
对于破坏，哪怕得不到任何好处，哪怕不知道有什么结局，少年，也总是愿意的。
他真的举报了我。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桃花——故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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