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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左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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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岸的你,右岸的我的观望
忘川的水洗净往事的尘埃
新生的美好恍了我的眼
我只能在水里打捞
——流失的誓言和千年的执念
那能否让右岸的我和左岸的你有些微关联 ——[凛]
凌晨三点。醒来。
起身倒了杯冰水,有那么一刻,水的凉意麻痹了神经,没了知觉。凉意褪尽,是沉重的空虚。
我微扬着头,看尘埃在天花板猖獗,想大声地笑或大声地呐喊。
可,终也没有。
——失眠。独自一个人,与空寂的房间和绵长的时间对峙。
我叫凛。
我喜欢安。这不是秘密。
安,她的目光也有穿透事物本质的尖锐,她的举手投足也有毅然决然的果敢。可她的眼里为什么总是有清冷流转的忧伤,让人止不住的心疼。
她究竟承受了些什么?或者她究竟压抑着什么?
直到我知道有这么一个人存在——
如果曾经的她是一个不知安分的女子,那么为了一个人,她收敛了自己的张牙舞爪;如果曾经的她是一个不可一世的女子,那么为了一个人,她把自己变成一湾温婉流淌的泉水;如果曾经的她是一个后知后觉的女子,那么为了一个人,她敏感地和所有对她有好感的男生保持距离。
她的目光总是越过人山人海落到一个点上,那是他所在的位置。而我的位置,在那重重的人群中,被忽略不计。
——只要有他在的地方,她的眼里就再也装不下其他人。
那我到底算什么?
我曾经告诉过她自己对她的喜欢,那个泛着流彩的黄昏我在教学楼下拦住她,我说:我喜欢你,你知道吗?
那关我什么事?
为什么就不关你的事?
爱只是一个人的事。如果非要说与什么人有关,只是因了某某人而牵动自己的情绪罢了。沉默着走,还是那么孤傲与决绝。她毫不迟疑地越过我而行,一步,两步。
彼此背对着背我说:你们不适合。
停住脚步,犀利说道:难道我们就适合吗?
我们是同一国的人。一样与世难容,一样不可一世。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所认为的喜欢仅仅是因为我们像,你看到我时会异样的亲切?该知道我和你都是灵魂里注定要寂寞的人。
不会是这样…
可我认为是这样。
没有办法继续的对话告一段落。只剩下一地的花,一地的阳光,一地的心事。
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奔向他,像朝着火扑去的飞蛾。
我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越陷越深,同时我也越陷越深。
可忧郁,忧郁不是我该有的情绪。郁是她的特权。曾经的她,忧郁得如同蓝进骨子里的矢车菊。
现在的她,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多,眼里的寂寞越来越浓—他越是耀眼,她就越寂寞。
可是她是心甘情愿变成他眼里寂默的蔷薇。我有什么资格去计较?
我算什么?
什么也不是。悲哀地笑。因为觉得自己很可笑。
我们的相象又何止这些。我们对爱的偏执,被爱的遗弃,对温暖的渴望,对自由的虔诚都如出一辙.甚至于与世的难安,长辈的专制都那么相似。
除了我还有谁能更了解她的痛……
可她会了解我的痛吗?爱而不得的痛。
我们都是病小孩,在人间苟延残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