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虚皇》东方垣邺

12、家宴

　　“祁钒,我要你去明月楼,把这封信交给楼主德罗里,之后你就负责他的安全。”沉默了一会儿，昂鎏继续说道：“用你的眼睛仔细看着他是如何做事的。将来你会用到的！去吧！”
　　单膝跪地的祁钒疑惑不解，不过他也没有表示。影卫只要执行主人的任务，而他现在的任务就是听从皇长子昂鎏的命令。随后人影一闪，幽暗的宫殿里只余一抹纤影在幽黄的油灯下显得格外寂寞。
　　……
　　烟雾缭绕的浴池里,少年静静地趴在池边酣睡,黑发就像锦被披在身上，唯一能让人觊觎的只有那一段枕着头的藕臂。
　　谛听悄无声息地走进浴室，站在与他对面的池边，不屑片刻就发现不对劲了。就算昂鎏没有内力，以他敏感的神经不可能不会发现他的存在。
　　当他掠到他跟前，正如他所想，昂鎏全身泛着不正常的红晕，显然他已经被这泉水的雾气熏倒了。谛听一把捞起他，将他放平在池边，行动先于思考，等他意识到时，他已经将针插入到昂鎏的周身各大穴道。他复杂地看着昂鎏幽幽转醒，显然如果他今天不是突然兴起想要看他，说不定他已经窒息而死了。一想到这，他总会不明所以地觉得胸口一沉，似乎压抑地喘不过气来。
　　“师父……”昂鎏睁开沉重的眼皮，待看清眼前人轻轻低吟。
　　谛听危险地眯起他那双慑人心魄的凤眼，右手轻轻抚上昂鎏纤细的脖颈，缓缓收紧，“我还以为在我对你做了那件事后，你不会再这么称呼我了呢！还是你以为已经摆脱我了？”
　　“不……是……”昂鎏艰难地吐字，本已经昏昏沉沉的脑袋因为窒息感越来越强烈更加无力了。
　　谛听看着他涨红的脸逐渐泛青才松手。
　　突然的大口空气顿时让昂鎏呛了起来，弓着身子拼命地咳嗽。又是这样！昂鎏心里一阵火大。待平息后，昂鎏深邃的黑瞳盯着谛听的眼睛。谛听莫名地感到心慌，有种会被那双眼睛吸进去的错觉。
　　“我还以为你见过她以后心智成长一点了呢！”似笑非笑的神情说不出的嘲讽。
　　“你说什么？”谛听猛然将昂鎏压倒在地，这回双手都掐上了昂鎏的脖颈。
　　“恼——羞——成——怒——”昂鎏一字一顿。一手拂过谛听的双手，顿时谛听的手像是脱臼般无力地垂下。
　　“你！”谛听瞪大了双眼，不敢置信，那还是那个让他无所欲为的孩子吗？
　　“不是了！”像是看到了他心里所想的，昂鎏淡然地答道，“总有一两样是你和她都没有的，独属于我的东西吧！呵呵。”
　　“那么那天为什么不阻止我？”
　　“没有力气了。更何况我又不是女人，没有贞操问题。”昂鎏用棉布细细擦试身上的水珠，穿上白色的亵衣，微微侧着头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只是觉得很恶心！”
　　昂鎏走到谛听面前，抚摸着他那凤眼，“当时在你眼中，你上的人是她还是我？”不过昂鎏没有准备他会回答，自顾自地边说边穿戴衣物，“说起来如果当年你敢这么对她的话，说不定她现在就是你的妻子而不是嫂子了。不过，你到底是因为我是她的孩子，还是他的孩子而恨我啊？一个是自己心爱的女人，一个是自己尊敬的哥哥，讽刺的是自己心爱的女人抛弃了自己而选择了哥哥，更讽刺地是在你不知道的时候他们已经有了孩子。”
　　“住嘴！”
　　“呵！”昂鎏嘲讽地一笑，“你的心智就停留在他们成亲的那天，还是她抛弃你的那一刻啊？”
　　此时谛听的神色早已没有那种放荡不羁，潇洒自如了。
　　昂鎏本想再讽刺几句，然而看到谛听那青红交错的脸色，叹了一口气，“你真幼稚啊！”
　　“一个时辰后，你的手就会恢复。衣服我会让小香准备好，至于要不要出场你自己决定吧。”昂鎏前脚踏出了门口，“还有，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对我做那种事了，因为我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变成她，即使你从小就以她的模板来培养我。”昂鎏转过身，朝他可爱地眨眨眼，“其实，我也可以算是你和她的孩子吧，按照你的血缘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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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昂鎏无趣地看着眼前美轮美奂的歌舞表演,不知道为什么总有种格格不入的感觉。也许是因为本身并没有融入其中吧。轻轻端起茶杯，借由余光观察其他人。他没有想过所谓的家宴竟然也分着等级，虽然表面上只是由长幼来排。
　　整场宴会除了所有的皇子皇女，皇后，并没有其他殡妃、官员，甚至连其他皇族成员都没有，这算是亲切还是忽视啊？唉~~为什么他又要玩这种游戏阿？真想一走了之！
　　“大皇兄，你似乎对这些兴趣缺缺啊！这可是父皇特地为你准备的。”
　　昂鎏无奈地轻轻叹口气，看着对面挑着兴味的眼神看着他的二皇子昂霖，“我确实不是很感兴趣。”
　　呃？！显然他没有想到昂鎏会这么坦诚地说出想法。
　　“我以为大家可以坐在一起聊天。我想和你们谈论我的生活，你们的生活，我其实很想听到父皇母后对我的唠叨。但显然我可能听不到了，你们都好像很忙。”
　　俊美的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然而清澈的黑瞳却荡漾着丝丝无奈、失望，仿佛他整个人都浸在失落的氛围中。
　　突然一只手臂揽上昂鎏的肩膀，打破了他周身的氛围。
　　“皇兄，有机会我带你去骑马吧！”
　　“真的？！”瞬间洋溢的喜悦似乎比场中的歌舞更吸引人的注意。“可是，烨，我不会骑马。你教我吧！我会是个好学生哦！”昂鎏调皮地眨眨眼，“烨的话骑马一定相当英俊！”
　　“那当然！烨皇兄可是少年将军哦！”斯兰不无骄傲地宣告。
　　“那，烨给我们讲讲边境上的故事吧！我啊，总觉得只有在战场上才能一展英雄本色！”
　　昂霖不悦地看着热烈讨论的画面，总觉得只要昂鎏一开口那么他就会主导整个氛围。这到底是巧合，还是必然？
　　“少爷，宴会怎么样？愉快吗？”
　　“还是老样子啊！我还以为皇家的宴席总会有点不一样。结果……果然‘上行下效’这个成语很适用阿！”
　　“那么我们该从哪里入手？”
　　“当然是我亲爱的母后啦！她可是一整个晚上都在悄悄打量着我，应该和师父有关吧。不然她也不会一直失态。别人可以理解为激动，没错她是激动，可惜她激动的对象可不是我！我的成人礼快要到了，你猜我亲爱的母后会给我准备什么样的礼物呢？”
　　“一门亲事。”
　　“讨厌，小香！你怎么可以一点想象的空间都不留给我？”
　　“可是其他人不会答应，尤其是太上皇！”
　　“呵呵……少爷我可不是他们的棋子！他们也没有这个资格！”
　　“是，少爷！”清香整理好床铺，“晚安，少爷！”
　　“晚安！”
　　明日又将会有什么变化呢？好期待啊！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