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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真真假假 ...

  •   十四
      “当啷!”桌上的茶壶摇晃着落地,碎裂在翰阡陌的脚边,窗外漆黑的夜空猛然响起一声闷雷!父亲鲜血淋漓的头颅滚在桌边,他只觉得一刹那天晕地转,踉跄后退,扶着桌子,看着没入自己腹部的匕首,古朴而粗糙的青铜匕首,鱼肠,泛着诡异的绿光,血从他的身体里留出,顺着剑刃点点滴落,殷红中尚夹杂了一丝丝的绿色,艰难的抬头,难以自信的看着手掌染满他的鲜血的惜红泪,瞳孔一点点收缩,针一般刺入她的心脏,缓慢而准确,“为什么?”
      他的血染红惜红泪的手指,掌心的痣和穿着他的白色长袍,以一种莫明的姿态蔓延,竟有种烫伤的感觉,巨大而猛烈的疼痛,好似那剑是刺在自己骨髓里的一般,她不能自制的颤抖起来,颓然后退。
      窗外雷声阵阵,猛烈的震耳欲聋。
      他却沉默如死去一般,只是盯着惜红泪,眼神濒临崩溃,“到底为什么?”
      “对……对不起……”惜红泪不敢直视他的眼睛,闪躲不已,颤抖不止。
      “我问你为什么!?”翰阡陌几乎失控的咆哮,惊的窗外电闪雷鸣。
      “她要你死。”一记闪电狰狞,虚掩的窗忽然洞开,寒风凛冽而入,他挑帘而出,斜斜的扬起唇角,抖了抖他绣着鸳鸯的翠色长衫,淡淡的说。
      翰阡陌惊骇,瞳孔收缩,不自控的颤了一下,闪电一下下划过,在他眼中明明灭灭,白玉面具下的脸,抽搐着,疼痛。尘封在心底最隐秘的记忆没顶袭来,火,那场刻骨铭心的大火,迅速的吞噬一切,火舌狰狞的蔓延,贪婪的舔舐着他的脸……他呼救,却只听到大火咀嚼的声音,但……他是那样清晰的看到大火之外的那个人,斜斜的笑着,笑着,毫不理睬他的呼救,那个人,他孪生的哥哥。窗外电闪雷鸣,更紧更烈,他终于含糊的吐出一个字:“……哥……”
      惜红泪惊讶不已,“他……”
      翠色鸳鸯微笑,点头,“他是我弟弟,最亲爱的弟弟。”
      “你……不是已经……死了吗?”翰阡陌的脊背一点点冻僵,艰难的看向惜红泪。
      雷鸣隆隆,寒风吹的窗叶咿呀做响,惜红泪抓紧胸前的衣襟,萧瑟颤抖。
      翠色鸳鸯笑出了声响,“没想到阔别了五年,你还是这样不长进,我会如此容易就死去吗?”
      翰阡陌的眼神一点点深入,狠狠的盯着她,“那人头……”
      “只是一个替死鬼而已。”他抖了抖翠色的长衫,神情淡然。
      翰阡陌竭力的压抑着,眼欲滴血,指截苍白,深深陷入抚着的桌子里。
      翠色鸳鸯将惜红泪拉到身边,轻轻抚平她凌乱的发,“所谓‘我的人头’只不过是她接近你的一个理由,目的只有一个,杀了你。”
      还是雷电在做怪,一下下击跨他最后的防线,翰阡陌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却狠狠的瞪着惜红泪,“我不懂!”
      反握住他的胳膊,翠色鸳鸯扬着唇角,“没关系,我解释到你懂。”看了一眼脸色苍白的惜红泪,他微笑,“这一切只是个骗局,精心为你布置的骗局,而这个女子,就是一点一点将你推进骗局的人……”
      “你胡说!”,翰阡陌歇斯底里的咆哮,不顾腹部淌血的伤口,霍然拨剑,迅速而凶猛的刺向他,无招无式,只是拼命一般用尽了全部的力量的蛮刺。
      翠色鸳鸯不躲闪亦不搁挡,只是微笑,邪气而暧昧。
      “铮——”承影剑吞吐颤抖,凝在离她眉心一指的半空中,剑光荧荧,照在惜红泪皎洁的额头,翰阡陌愣住,呆若木鸡,她,竟然替他挡剑,不顾性命。
      翠色鸳鸯笑意渐浓,却不动声色。
      惜红泪倏然抱起桌上的陌桑琴,护着翠色鸳鸯,急速后退,铮然挑弦,对准翰阡陌,“你要是敢伤他,我就……”话语渐渐虚弱,再也说不下去了,他的眼神一分分冻结,猝不及防的刺伤了她,挑着弦的手指难以自控的颤抖着。
      陌桑对准的是心脏,翰阡陌忽然苦笑,痛心疾首的看着惜红泪,手中的承影缓缓跌落,“你要……杀了我?”
      “是。”翠色鸳鸯拨开她的琴,微笑,“但是毁了你的一切,一点一点的,杀了你。”他缓缓的走到翰阡陌身边,看着他的白玉面具,“先从你的皮囊开始,在一点点深入,毁灭。”
      翰阡陌惊然,面具下隐忍的伤口撕裂一般的疼,“你……”
      翠色鸳鸯扬眉而笑,“五年前的那场大火,是我放的,是我故意毁了你的脸,让你无脸再去面对最爱的人。”他瞥了一眼惜红泪,斜笑。
      雷电狂闪,一道道的照亮夜空,映亮脚边,父亲鲜血淋漓的头颅,刺的翰阡陌晕眩不已,错了,真的错了。
      翠色鸳鸯用脚尖点了点老轩主的头颅,冲门外拍了拍手,吱呀声,有人推门而入,淡纱衣,绯色长裙,发丝倾泻凌乱在腰间,黑纱遮住她全部的面容,只余下斜叉在鬓间的乌木簪。
      “镂钰!”翰,惜二人异口同声的惊呼,愣愣的看着走进来的妇人。
      镂钰款步而入,忽然顿住,定格一般看着滚落在翠色鸳鸯脚边的头颅,老轩主鲜血淋漓的头颅,不言语也不带任何表情。
      翰阡陌压抑着剧烈跳动的心脏,失语,“她……”
      翠色鸳鸯挑起唇角,“是我掳走的。”
      “那父亲……”
      “也是我引来的。”翠色鸳鸯的唇角愈来愈残忍的扬起,“其实父亲根本没有派人追杀红泪,那些追杀她的‘阑珊轩’杀手都是假的,包括“六义子”‘扼龙’——苏胤和莫世都是我的奴隶,这一切只是一场骗局,是我和红泪早就排好的戏而已,就为让你和父亲反目撕杀。”揽过惜红泪的腰,他轻轻的吻着她飞荡的秀发,“乖,你做的很好,演技逼真的连我都骗到了。”
      惜红泪一阵萧瑟,隐约听见指截扣动的脆响。
      窗外的雷密密震动,翰阡陌摇摇欲坠,艰难的一步步迈向她,“镂钰被掳……你是故意把我引到这里的?”
      她沉默。
      “鬼精灵,苏胤,莫世,都是假的?是你安排好陷害父亲的?”
      她抱紧陌桑,颤抖着沉默。
      “几日来的生死与共,患难相扶,都是假的吗?”
      她闪躲不已,被逼的踉跄后退,翠色鸳鸯在一旁诡异邪笑。
      “你为我彻夜暖手,抚琴疗伤……都只是在……演戏吗?”
      她蹩过头,不敢直视那样的眼神。
      “你看着我!”翰阡陌狠狠搬过她闪躲的脸,竭斯底里的咆哮:“你告诉我是不是!是不是!”他颤抖的手,那么用力,指甲深深的陷入了惜红泪的骨肉里,鲜血漫溢,痛彻心扉,他咆哮到声嘶力竭,几近失声,瞪着惜红泪的眼眸布满了血丝,涌满了滚烫的液体,夜空闷雷阵阵也盖不住他颤抖的声音。
      “是。”
      闷雷炸裂!一滴泪狠狠的砸在惜红泪的唇边,很烫很烫。
      一个字,回荡在他耳边一遍又一遍的纠结,残忍的愈来愈响,愈响愈多,雷声那么大却掩不住他心死的声音,委顿在地上,那一个字抽光了他所有的灵魂,只剩下这个残破的躯壳在一点点的破碎,倒在冰冷的地上,他声音嘶哑的呢喃:“出卖自己的身体,灵魂,就是为了……杀了我……”瞬间,昏迷。
      翠色鸳鸯难以自制的狂笑,伴着窗外密密的雷电,越来越狰狞。
      惜红泪靠着墙壁,一点点瘫痪在地,眼泪不可抑制的涌出,砸在冰冷的手指上,灼伤一般的疼,为什么?那个叫做‘心’的东西会这样痛?撕裂一般。
      一直呆在一旁的镂钰忽然大笑,疯狂的扑倒在地,紧紧抱着雪已凝固的头颅,狂笑着颤抖,“景师兄……景师兄……真的是你啊!”她看着手里的头颅,呆然,“景师兄我很乖的,我听你的话好好伺候他们,乖乖进宫,当妃子……哦,对了,我还好好的保存着你送我的金簪哦。”说着她在怀里寻找,却发现空无一物,急忙起身寻找,还是无物,她抱着头颅焦急难当,喃喃自语。
      翠色鸳鸯鄙夷的看她一眼,“疯女人。”
      而她依旧沉默如死。
      雷声渐歇,却有丝丝潮湿的寒风,看似要下雨了。
      镂钰恍然大悟般,慌忙奔向惜红泪,一把抓住她的手,“金簪还给我,快还给我,不然师兄要生气了。”
      惜红泪仿若无闻,虚脱搬沉默。
      镂钰躁动乖戾,疯癫的去撕扯她身上的白色长袍,寻找金簪,“还给我!把金簪还给我!妖孽!还给我!”
      一记闷雷,惜红泪悚然,惊恐的盯着黑纱遮面的妇人,“……金……金簪,镂满‘景’字的……你叫我……”
      翠色鸳鸯微笑,轻轻撩指,揭掉镂钰脸上的面纱。
      “……娘……”

      门外忽然被撞开,呼啦啦涌入一大群人,喧闹着挤在屋子里,皆是清一色的黑色劲装,只有领头的几个中年男子软衣轻装,眼神冰冷而空洞。
      ‘阑珊轩’各部的首领都到了,翠色鸳鸯暗自邪笑,只一闪,便换上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你们……来晚了……”他沉眉,竟孕出两行热泪,“相信你们都知道了,家门不幸啊。”他微微扬头让眼里的泪翻涌而出,“弟弟狂性大发,竟为了一个女人噬父反教……哎,我本不想搅入这江湖纷争中,可父亲临死之前,将‘阑珊轩’托付与我,我真……”他重重的叹了口气,艰难拂袖。
      各部头领面面相觑,齐齐匍匐与地,“轩中逢此大劫,实属不幸啊,少轩主一向乖戾暴躁,现竟杀死老轩主,行此叛教行径,幸蒙您大义灭亲,出手清理叛徒,救全轩免于大难,而今人心大乱,不可无主,还请您遵从老轩主遗愿,登得大统吧!”
      一阵呼声,神一般的膜拜,“拜见新轩主!”声声高昂,压过窗外闷雷,翠色鸳鸯昂眉而笑,终于,拿回属于我的了。
      寒风呼啸而入带着潮湿的气息,有人在外面禀报:“主人,一群武林正派人士聚在楼下,将客栈包围,要您交出惜红泪以及圣石。”
      有刀剑出鞘的声音,匍匐的杀手,蠢蠢欲动,纷纷请命去击杀他们,翠色鸳鸯挥手制止,挑唇而笑,“告诉他们‘沙漠之眼’在惜红泪身上,请他们明日赶往‘阑珊轩’,本轩主宴邀天下英雄,以盗窃圣石的妖女为菜,共讨沙漠之眼的秘密。”
      响雷一歇,带来暴雨蓬勃,紧锣密鼓,猛烈的砸下来,惜红泪霍然抬头,愣愣的望着翠色鸳鸯,“娓……生……”
      他挥手,“你们都下去吧,天亮起程回轩。”
      众人匍匐行礼,鱼贯而出,只剩一个领头,踯躅不定,翠色鸳鸯瞥了他一眼,“恩?”
      他重新匍匐在地,“轩主,少轩主……”顿然失语,他吞吐不绝,“是……这个……逆……贼,该如何处置?他好象还没死,要不要属下……”他缓缓拨出腰中的配刀静静轻笑,现在是讨好新轩主的机会。
      “不要!”惜红泪奋力的推开疯癫的母亲,扑倒在昏迷的翰阡陌身边,毫不犹豫的护着他,“不……不要杀……了他。”
      翠色鸳鸯一愕,缓缓捏起她的下颚,饶有兴趣的微笑,“你,是在求我放了他?”
      抱着头颅的镂钰忽然冲过来,狠狠的抓着她的头发,痉挛的狂笑,“报应!报应!看吧景师兄,这就是你的报应!你最亲爱的儿子要死了!死了!被我的女儿杀死的!不……她不是我的女儿……她是个……妖孽!妖孽……”她拼命的拉扯,竟生生的扯下一大把头发。
      惜红泪不挣扎不反抗,只是决绝的仰望着翠色鸳鸯,突然,泪流满面,“是,我……求求你放了他吧……”
      翠色鸳鸯制止疯狂的镂钰,诧异,“我是娓生啊。”
      “我知道……娓声……我求求你……放了他吧……”
      他惊讶,“你为什么要替他求情?你们……只认识了几日而已啊。”
      “我……”惜红泪渐渐瘫软,眼神荒芜,仓皇的寻找着什么,窗外暴雨犀利,一阵阵的扫射进来,耳边母亲的诅咒恶毒残忍,一边边在放大,纠结,震耳欲聋,娓生……看着她,为什么……她反复的问自己,为什么……冰冷的手指忽然触碰到身上的白色长袍,隐隐余留着他的气味,好遥远……好熟悉,她将混乱的脑袋埋在手掌里,摩擦着红色的痣,喃喃,“我……不知道……只是……只是……会心痛……”
      愕然,翠色鸳鸯沉默,还可以有感觉?难道面目全非,事态尽丧,他们,还是可以有感觉,为那么遥远的近乎腐烂的感情,心痛?
      惜红泪缓缓抬头,眼神憔悴而苍凉,“不要杀他,好吗?”
      被制止的镂钰冷不防的狂笑,抱着她怀里的头颅,痉挛的狂笑,“看到了吗景师兄?那个妖孽竟会心痛,呵呵,她是妖孽!有红痣的魔鬼!她经过的地方必定血流成河!所有她最重要的人必将死在她手上!她会孤独到死!就算置身人群中也是孤独一人!呵呵……”
      “你胡说!胡说!”惜红泪拼命的捂着耳朵,歇斯底里的咆哮。
      “妖孽!是你杀死了他!你还求谁放……你杀的!你是个妖孽!地狱来的妖孽!”镂钰挣脱制止,扑到她跟前,抬手拨下发中的乌木簪,狠狠的刺向惜红泪的肩膀上,木簪头结实却钝,镂钰握紧簪子如打孔般狠狠的钻进去,鲜血四溢,有骨头断裂的脆响,还带着被钻成渣滓的肉,肆意的纵横。
      惜红泪痛的浑身战栗却闷不呻吟,额头渗出密密的冷汗,紧咬着的嘴唇也沁出鲜血。
      血腥残忍,连翠色鸳鸯都不敢直视,瞥了一眼昏死的弟弟,腹部不断溢血的刀口已然变成诡异的绿色,扬起唇角,匕首上我早就涂满了毒药,你不会立刻死去,而是由五脏开始渐渐溃烂化脓,直到肌肤,一点点死掉,他的笑容被风吹凉,残忍的刺目,他冲早已脸色惨白的手下挥手,“把……把他拖到雨里,让他自生自灭吧。”
      匍匐的领头战栗了一下,应是,头也不敢抬,抗着昏死的翰阡陌退了出去。
      “阡陌……”她刚想阻止却惨叫一声,肩膀痛的无以复加,再难压抑。
      镂钰痉挛,霍然拨出木簪,手指狠狠的扣进肩膀上刺穿了的伤口,竭力的撕扯……
      翠色鸳鸯惊悚,一阵真的恶心。
      她看到了自己肌肤里面的骨头,森森的白,“娘……疼……泪儿疼……为什么……这样恨我?”
      镂钰舔了舔手指上的鲜血,狂笑,“你就不该出生!妖孽!如果没有你,我现在还是高高在上的皇后!都是因为你!你是地狱的魔鬼降世!带着红痣,满手的鲜血!你知不知道你出生的那一天下了多大的雨?死了多少人?血那么多,流的满身都是,他们说你是妖孽!带来的鲜血多的足以淹没他的江山!妖孽……呵呵,所以他要烧死你!皇上要烧死你!也要烧死我……”
      惜红泪静默抬头,麻木了,“难道只是因为这样,恨我入骨吗?”
      “只是这样?只是这样……”她傻笑,呢喃松手,看着怀里的头颅,渐渐安静,几乎死寂的沉默。
      翠色鸳鸯诧异。
      窗外暴雨不止,沉默良久,她忽然吻着怀里的头颅,失声痛哭,“恨,我恨你们,景师兄……我恨你,你怎么残忍到这种地步,你怎么可以让他们一个个污辱我,怎么可以?我那么喜欢你,你却像妓女一样把我一次次出卖,我甚至都不知道她到底是谁的孩子,我生的这个女儿是谁的女儿,妖孽,我生下的妖孽是谁的女儿……”她像做错事的孩子般,嘤嘤抽泣。
      窗外暴雨不歇,潲入一阵阵的寒凉,陌桑琴在角落里隐隐发起红光,暗暗自鸣,却无人注意,惜红泪的身体已经血肉模糊,肩膀上裸露着森森的白骨,惊为天人的脸蛋,苍白如纸,嘴唇却因破裂而被血染的殷红,诡异的妖艳,母亲在身旁像个孩子般埋首抽泣着,她缓缓伸手,“……娘……亲……”
      忽然,劲风而入,卷进一片寒雨,镂钰霍的抬头出手,死死的掐着她的脖子,满眼血丝,不可抑制的狂笑,“掐死你!妖孽!我要亲手掐死你……”
      “……娘……”脸色渐渐涨红,泛紫,她窒息的快要昏厥,却看着镂钰浅笑,我不欠你的了,她突然出手,殷红的指甲倏的扼进镂钰的咽喉,指入一分,却顿住,愣愣的看着翠色鸳鸯。
      一支金簪,镂满‘景’字的金簪穿透了镂钰的太阳穴,迅速而犀利,镂钰缓缓倒下,喃喃吐出最后一句话,我的金簪……
      翠色鸳鸯站在侧面,放肆的邪笑,他出手,比惜红泪快了一步,“疯女人,你竟敢杀她,我说过,随便你怎样玩弄,但绝对不可以玩死她!”他微笑,把玩着怀中的一块石头,很普通的石头。
      “圣石!”惜红泪惊骇,“是你偷的!”
      他仰面狂笑,“宝贝,你可不能有事,大家都知道你盗取了‘沙漠之眼‘,你要是死了,我拿什么去讨好那些名门正派啊?”霹雳倾天,一片寒雨潲窗而入,打湿他翠衫上的鸳鸯。
      “娓生……”
      “抱歉。”他微笑,“我是他哥哥。”
      ……………………
      暴雨未竭,夜已微亮,陌桑琴静静躺在角落里,红光隐隐,弦音潺潺,似歌,似泣,又似低低浅笑,以旁观者的姿态,注视着一切上演…………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4章 真真假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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