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不完的路》芫爆

17、第 17 章

　　虽说沈一腿脚不利索不能出门，可在家呆着也并不无聊。跟孟昭扬一块儿灌水、玩游戏、讲自行车、讲摄影统统很有意思，尤其是玩游戏，每次沈一都能乐背过气去。
　　晚上吃了饭收拾了桌子，应沈一的要求俩人又一人一台电脑玩起了星际。
　　沈一靠在床头抱着本子，悠闲地抽着烟喝着水。
　　再看孟昭扬，一个劲儿的抹汗。
　　“你又出小狗速刨！”
　　“这玩意儿打的就是战术，打不过我就别叫唤听没有！”
　　“废了！再来！”
　　第二轮开始，五分钟后。
　　“诶，小狗呢？不出了？”
　　“你使虫族我还出什么小狗啊！”
　　“你怎么知道我使的虫族？”
　　“看见的！哈哈哈！”
　　孟昭扬一回头，正看见沈一一边儿乐一边儿冲着一目了然的显示器挑眉毛，“不带这样的啊！”
　　“行行，下局不看你了。”
　　第三轮开始，五分钟后。
　　“你怎么一点儿动静也没有？道儿都不趟了？”
　　“趟了，你没看见。”
　　“哪呢？”正说着，忽然看见一队小飞机飞过来冲着自己漂在天上的房子一通扫射，“就这点儿火力？哼哼！我躲！”
　　“别着急，慢慢儿来。”
　　“我靠！你居然出隐刀！”
　　“哈哈哈！”
　　一分钟后，屏幕上就剩下一主机了。
　　“行了，我打不过你。”孟昭扬走过来往床上一躺就不动地儿了。
　　“不是你打不过我，是这么多天我摸准你的思路了。战术这玩意儿你还差点儿，不过发展速度还行。”
　　“哎……算了不玩儿了，我歇会儿。”
　　“成。”沈一退了游戏点开浏览器进了坛子。
　　孟昭扬侧过身看着沈一在坛子里灌水灌得不亦乐乎，心里甜丝丝的。
　　这一个多礼拜处下来跟沈一之间一直很融洽，一丁点儿摩擦都没有过。这叫不合适？扯淡！喜欢就去争取，现在争取到了，皆大欢喜，多好。
　　不过要说起来，还是有个不大欢喜的地方，要是这个问题也解决了就真是不折不扣的皆大欢喜了。
　　这几天孟昭扬一直睡沙发，没上过沈一的床。最开始是因为沈一的肩膀受伤了怕挤着他，可现在人肩膀基本好了却没提过让他到床上去睡觉。孟昭扬郁闷，他惦记那“下回”不是一两天了，再加上每天给人擦身、揉药的折磨，都快憋疯了。
　　“我脑袋痒得厉害，扶我去洗个头吧。”沈一放下鼠标合上本子。
　　“嗯，走。”
　　进了卫生间，沈一站在洗手盆前边犹豫了一下，“要不我洗个澡得了，天天让你给我擦太不好意思了。”
　　“我没事儿，不过擦倒是不如洗洗舒服。诶，你脚腕行么？”
　　“没事儿，现在能吃点儿劲了。”
　　“浴屏里边儿滑，你别再摔着。”孟昭扬挠挠脑袋，“那个，要不，我扶着你得了。”
　　沈一一听脸就红了。扶着……洗澡……那不是挑战忍耐力极限么……
　　孟昭扬看人默了，忽然觉出来这话说得有点儿问题，“这不老好的哈……要不……诶，你们家有小板凳么？”
　　“有，干嘛？”
　　“哪呢？”
　　“阳台。”
　　孟昭扬上阳台拿了小板凳回来放到浴屏里，“坐里边儿洗吧。”
　　“行啊，这招儿好。”
　　“呵呵。你洗吧，洗完了叫我，我扶你出来。”孟昭扬拿过毛巾、香皂、衣服什么的放到他触手可及的地方，转身出了卫生间。

　　哔哔——

　　“别紧张，我保证我的温柔会让你记一辈子……”
　　话音还没落，吻又压了下来。
　　一辈子？一辈子是多久？三十年还是五十年？
　　恍恍惚惚间沈一忽然想起了一首歌——告诉我永远到底有多远，该不会只有那么一点点。
　　对于这个人类感情世界里永恒的问题，有期待，就是自虐。
　　当然，这不包括斌子那样的痴男怨女们，只是两个男人之间谈不来这个。
　　时间、空间、别人的思想，哪个我们也控制不了。人要走人要留都是人家说了算，我们能控制的只有自己和不会说话不会喘气儿的东西。所以，要记一辈子、珍惜一辈子的也只有自己跟那些家当，至于人……不敢奢望……

　　“洗澡去么？”
　　“用凉水还是热水？”
　　“热水，只要跟你一块儿洗咱都用热水，呵呵。”
　　这段简短的对话让沈一的心里泛起了涟漪，有一瞬间他甚至有了一丝疑惑——一个爱护自己的人和一段走不完的旅程，哪个才是最好的归宿？
　　归宿。
　　沈一笑了笑，手轻轻抚着他的背。
　　孟昭扬，我很想知道你能坚持到什么时候，会不会也像歌里唱的，所谓的永远只不过是一瞬间。

作者有话说

　　部分词语河蟹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