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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事了 ...


  •   “老娘!”

      此声一出男人立马就焉了,连滚带爬去开了门,门口,一只河东狮傲然林立。

      河东狮没有理会站在门边上的男人,径直走向了沈浣蓉,一手抓住沈浣蓉的乱发另一手对着沈浣蓉的脸“啪!啪!啪!”的连甩了几巴掌,“不要脸的贱蹄子,你倒是快啊,老娘前脚刚走你后脚就摸上床了,看我不打烂你这张脸!”说着又是几个大嘴巴。

      沈浣蓉此刻才真真是有口难言,嘴巴已经被打出了血来,还没理清是怎么一回事又被人扔进了一间疑似柴房的屋子里,这流程倒和进郡爷府时有点像。沈浣蓉懵了一阵脑袋开始清醒了,敢情这是把我当狐狸精办了啊!

      接下来沈浣蓉被关了三天,也饿了三天,再次见到那只河东狮的时候沈浣蓉又挨了一顿打,然后河东狮把沈浣蓉拎到堆成小山一般的碗碟面前,一脚踢在沈浣蓉的腿弯处,嘴里不干净的命令:“下作的贱人!今儿个天黑前若是不把这些碗都洗完了看我不打断你那贱腿!”

      沈浣蓉几日未食一脚下去整个人都摔在了地上,磕碎了一个碗瓦破了掌心不算还又挨了几下。

      就着一个大木盆沈浣蓉龇牙咧嘴地洗着碗碟,才刚刚被剜破的手浸在冷水里钻心的疼,眼见着太阳一点点落下山去沈浣蓉的心都要碎了,手上拼命洗着心里还在拼命祷告,许是哪路菩萨真显灵了,到最后河东狮居然都没来,沈浣蓉洗完回到柴房里甚至还有半碗剩饭。

      好景很短,第二天鸡还没叫的时候沈浣蓉就被抽醒了,沈浣蓉一路跳着直跳到柴房外十多米远的空场子上才看清那河东狮手里的是一根柳枝条儿。

      沈浣蓉觉得这个刁妇还真能折腾人,光是举着手里这把斧子沈浣蓉就有些重心不稳更弗论拿它来劈柴,对着这批有的甚至粗过她的腰的木头,沈浣蓉脑袋都要大了,想要低头冥想一下吧这眼还没闭严实后边柳枝就上身了。

      沈浣蓉颤颤悠悠忙活到中午天空忽地暗了下来,很快雨点就跟着下起来,河东狮心疼那些柴赶紧催人把柴搬到了柴房,沈浣蓉就继续在柴房里劈柴,劈到天黑两只手臂几乎废掉,腰也快断的样子,前几天刁妇打得脸上的肿还没消,沈浣蓉现在的样子很丑。门被推开,是送饭的,那人把饭放下的时候可能力气稍微大了点,碗一下就碎了,这么久没哭的沈浣蓉此时哭了出来,明天那刁妇肯定要说碗是她弄破的!

      沈浣蓉正劈着柴,一个汉子跑来说老板娘叫她,天还在春尾巴上,又下着雨,还是蛮冷的,沈浣蓉冒着雨赶到一个池塘边时冻的有点发抖,河东狮冲沈浣蓉扬了一下脸,“去,把我的帕子捡来。”

      沈浣蓉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一条粉色的绢帕摇曳在还未露出尖尖角的小荷上。四下看了几圈终于发现一根竹竿子,刚好摸到手,手上却挨了一脚,“谁说让你用东西够了,我叫你下水去捡!”

      沈浣蓉眼前一黑,真想晕过去了事。

      ......

      从那天捞了帕子回来沈浣蓉就一直不大舒服,整个人都是烧烧的,连带着刚有点消肿的脸又红肿了起来,嘴唇也破掉了,要不说人就是贱骨头呢,这回新患旧伤的可是比上次在京城落湖严重多了,也没见来个昏迷什么的,不过好在那刁妇这几日也没怎么刁难,每天要干的活都在能承受的范围之内,大概是怕真把沈浣蓉给整死了。

      这天晚上沈浣蓉饭吃到一半刁妇突然冲了进来,吓得沈浣蓉一哆嗦就把碗摔在了地上,刁妇看着那碎碗眼睛里的光已经接近绿色,随手抄起根木柴就往沈浣蓉身上招呼,沈浣蓉躲闪的时候又不小心扭了脚,被打的在地上连滚带爬。

      打的正带劲的时候门“咣”的一声从外面被踢开,进来一大票士兵,柴房里安静下来,沈浣蓉顺着眼前的一双靴子往上看,商君钰瞪着一双栗色的眸子不可思议的望着她,刚想怎么会是这厮眼前又一闪,一人撞开了商君钰蹲跪在沈浣蓉面前,是浑身都颤抖着的商君盏,这么个大男人抱着沈浣蓉当场就哭了。

      话说这人还就是贱骨头,商君盏这些人一到沈浣蓉马上就晕了,商君盏的心都要疼死,轻轻在沈浣蓉颊边亲了一下后小心的将她抱起,忍耐着不敢去看沈浣蓉几乎没有完肤的脸,可是在旁边站着的商君钰碰不到人只能看着那张脸,看得心都要纠起来。

      商君盏、商君钰这一行人其实早在沈浣蓉从郡爷府逃出的当晚就已到达了这郦安郡,对郡府上下威逼利诱了三四天才把沈浣蓉在这里的情况彻底的问了出来,接下来又是对郦安郡地毯式的大搜索,商君盏抱着沈浣蓉哭的那一刹那这些跟着来的禁卫们也要哭了,终于是给找着了啊,容易么我们,从京城到地方的,愣是找了近小半年啊!

      沈浣蓉这一到商君盏手里马上又成了娇惯宝贝了,沈浣蓉的伤也只是看起来吓人,伤风感冒的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病,可商君盏偏说要静养,动不得,就赖在郡爷府不走了,郡爷也是可怜,一面要好生伺候着这帮祖宗们一面还要防着儿子知道了这事,他那才有点起色的儿子如今整日嘴里就只会念叨“楚扬,楚扬”了。

      呆了几天没把沈浣蓉的伤彻底养好倒把宿连碧那个死对头招来了,当然,这个“死对头”只是针对商君盏而言的。宿连碧看到沈浣蓉之后倒是没哭,只是趁机揩油抱的沈浣蓉久了点,接待他的时候郡爷也在场,看见此景脑袋低的几乎挨着了地,这几日看六皇子和这位沈小姐很是亲近嘛,现在又是什么情况?自己怎么好死不死招惹了这么一个关系复杂户!

      “对了盏哥哥,那个刁妇和那个色男人现今怎么样了?”沈浣蓉突然想起了那两个人便随口问了声。

      “命还在。”

      “......”答的很有技巧。

      似乎早就提过商君盏这个人其实不是什么好东西,商君钰和他比起来也仅仅是就弱在了语言表达和面部表情上。商君盏由于过度心疼一门心思的扑在了沈浣蓉身上,被撇下的商君钰便带着满腔的怒气和怨气投入了处理善后的工作中,处理犯人当然也在工作范围之内。某天,商君盏突地想到了找到沈浣蓉的那一瞬间,咬着牙想去整那个恶毒的女人,可是进了大牢很快又出来了,啧啧,商君盏在狱门口一个寒碜,还真是惨不忍睹。

      “浣浣!”宿连碧趁商君盏不在,好不容易逮着了一个与沈浣蓉独处的机会。

      “说。”

      “浣浣你是自个儿跑出来的吧?”

      沈浣蓉懒洋洋躺着的身子“噌”的一下立了起来,“你听谁说的!”

      “禁卫军里这么传的,说是听到商君盏嚎过。”

      “哪能啊!瞎说!”想了想又道:“三王爷您怎么也上这儿来了,十一十四你不要守着?”

      “浣浣与我说话怎的如此生分!”看沈浣蓉低着头不讲话只得又缓了语气:“可是不只我一人,沈相差点都撵了过来,你二哥原本是要来的,不知为何却没到。”

      提到沈浣莛沈浣蓉又低落起来,哦了一声就没再说话。宿连碧也一时不知说些什么,屋子里有些静。

      商君盏此时处理了事情回来,轻轻推开了门,又转身掩好,再回头看见床头赫然还坐着宿连碧一下子愣在了原地,又一想我心虚什么呀,便抬眼瞪了宿连碧一眼,噙着笑走到沈浣蓉身边,“蓉儿,方才沈相传书来催咱们回京呢。”

      沈浣蓉眨巴了几下眼睛表示疑问,商君盏笑着握住她的手,“是我疏忽了,只顾着你的身子竟忘了时候,再不久便到你的生辰,险些误了蓉儿的及笄礼。”

      第二日,一众人踏上了回途,阵容很盛大,尤其是队伍当中那辆豪华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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