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公卿之乐霖传》钱塘苏小

281、【番外50】：王聿与王濛父子

　　【旁白】王聿越发的生气，又是给了王濛一巴掌。王濛还想多说一句，王聿又是一巴掌。

　　【少年王濛】爹爹……痛啊……

　　【中年王聿】你给老子以后闭上你的鸟嘴，少说话！

　　【少年王濛】哦……

　　【旁白】王濛垂下头，他不就是告诉刘惔那殷浩就是个信口雌黄的混球嘛，有啥大不了的。

　　【中年王聿】阿弟……刘惔的事情，可会借题发挥？

　　【中年卫玠】哥……或许……王导会以此让你欠他情分。你得早做准备……我听闻祖逖那边军粮不足，这件事若是追查……或许事关与你。

　　【中年王聿】事关与我？这帮王八蛋克扣军粮，与我何干？真是贼喊捉贼。

　　【旁白】王聿翻了个白眼，一如少年时的模样。

　　【中年卫玠】但是，表舅直管吏部，若是你被牵连，表舅就要伸手捞你，那么王敦也好，王导也罢，表舅都要欠他们情分。这本就是一石多鸟的好处，怕是他们不会放过。

　　【中年王聿】我真怕当年珈蓝寺的事情重演。一群年轻人，谁知道出什么幺蛾子。

　　【旁白】王聿捂着额头，终于明白当年卫玠在珈蓝寺作妖时候，父亲王济为什么那么烦了。这年轻人捅娄子不可怕，可怕的是局势不可控，万一一个不好，很容易置身其中，贻害家族。

　　【中年卫玠】明日……或许逸少是个转折点……毕竟逸少不仅仅是王敦和王导的侄子，还是陛下的表侄儿……你或许……选择另外一个方向试试……

　　【中年王聿】你是说……让逸少去平衡这次的事态？逸少的母亲可是你的亲姑母，你不怕惹祸到卫氏？

　　【中年卫玠】哥，你可听说最近琅琊王娶妻的事情？

　　【中年王聿】知道啊，不就是山遐让他女儿出嫁嘛，咋了？等等……山遐！难道琅琊王那小家伙要遭灾？

　　【中年卫玠】那山遐和陛下的表叔在余姚干了一件腌臜的事情，哥难道不知？

　　【中年王聿】余姚？啊……是那个发现岁差，著有《安天论》的虞喜？他不是世族吗？怎么了？

　　【少年王濛】爹，这你就不知道了，虞喜根据《尧典》记载冬至日短星昴，求得岁差值为约五十年退一度。岁差的发现，可是青史上的一件大事，足以名耀万年的大事。那山遐和诸葛恢又知道他族弟虞预受陛下指派，修大晋的历史，就想着跟虞喜一起蹭名字，万世流芳。

　　【少年王濛】哈哈，结果这俩蠢货，人家不愿，非要来硬的，硬拉着人家当官。被当地人指着脊梁唾骂，尤其是山遐，被人家说成是辄造县舍，遂陷其罪。山遐……啧啧……山涛的孙子竟然成了一个全国闻名的骗子，还是个蹭名誉的沽名钓誉之辈，着实可笑！

　　【旁白】王聿皱着眉看向卫玠，山遐……按道理，也是卫玠的舅哥……却见到卫玠笑得很开心，眉头皱起来，算了，卫玠和山遐那段或许早过去了。

　　【少年王濛】爹，你不知道……司马裒还是琅琊王呢，结果怎么着？娶了山遐之女做了王妃后，才知道山遐其人，嚷着要退婚呢……哈哈哈……真是笑死了！

　　【旁白】王聿抬起手又给王濛后脑勺一巴掌，王濛嘟起嘴。

　　【中年王聿】闭嘴。

　　【少年王濛】爹，你又打我？

　　【中年王聿】我是你老子，让你闭嘴就闭嘴。叔宝……琅琊王要栽在山氏这次事件之上吗？

　　【中年卫玠】十月殷祭，京兆府君当迁祧室。哥，十月朔便可知晓。故而，你可以试着接近逸少，看看逸少背后势力，再等山氏有所动作，在做打算。毕竟……失之毫厘差之千里，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中年王聿】逸少跟虞喜关系可好？

　　【旁白】王聿忽然明白了卫玠意有所指的意思，挑重点问道。

　　【中年卫玠】谶纬诸学的忘年交，或许这就是……哥……你破局之处。

　　【旁白】星夜时分，王羲之覆手于后，才来到自己的府邸，小厮匆忙跑了过来，对着王羲之作揖道。

　　【青年小厮】公子，叔老爷刚才差人来说，请您移步叔老爷的府邸。王羲之听到小厮这般说，负在身后的手一下握拳。

　　【王羲之OS】刚从师父这边回来，堂叔就来寻人了？

　　【少年王羲之】是哪位叔叔？

　　【青年小厮】太尉大人。

　　【少年王羲之】嗯，知道了。鹅彤，换上叔叔最喜欢的鹤氅，跟上。

　　【旁白】王羲之旋踵转身，看了一眼身边的小厮鹅彤，鹅彤对着下人使了个眼色，下人快速取出王羲之的鹤氅，鹅彤抱着鹤氅急匆匆的朝着王羲之马车的方向走去。

　　【少年鹅彤】是，公子。

　　【旁白】王羲之此时正坐在马车里，他状似看向自己的府门，其实是在思索王导今夜所说为何。

　　【王羲之OS】师父今天对着谢家两个兄弟说，明日郗鉴的宴会是非同小可的宴会，值得先看一看再后品一品，再做打断。师父这一生经历过太多的是是非非，大大小小的事情，他可做一瞬的决策，也会做长远的打算，但不管是哪一种，从来不会如此减缓决策的时间。莫不是，郗鉴这场宴会，背后真的太复杂了？

　　【王羲之OS】想想谢鲲和谢裒两兄弟所说的，郗鉴的这场宴会一定会有温峤参与，温峤代表了刘琨和祖逖的意志，这代表了北方军团的思想。同时，郗鉴组织的这场宴会还会有太子司马绍的人和琅琊王司马裒的人参加，这将是一场王储角逐的关键点。王导被陛下尊称仲父，作为仲父，又跟王敦最近嫌隙加重，怕是陛下与王敦的意见相左也会越来越严重。又或许，王导在王储上也有自己的思想和决断。

　　【旁白】王羲之的半阖着眼，左手握拳，拇指搓着他虚握的食指指背。

　　【王羲之OS】看来，今晚或许能听出来王导到底意欲何为了。这倒也好，可以让我明白明日该如何，可以帮助师父能明白王导中意者又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