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公卿之乐霖传》钱塘苏小

263、【番外32】：诛心卫玠的精华版（中）

　　潘安：（微笑）如何评论？（嘲讽）老夫不知卫公子是否该先担心自己才是？（慢条斯理）论忠心，卫公子告发太子谋反一事，实则为国尽忠，却亦有卖主求荣之嫌，实则不忠；（居高临下）论孝悌，卫公子外祖逝世期间，依旧奔走观看斗富之事，虽是为扶棺，却亦有孝期不敬先人之嫌，实则不孝。

　　卫玠：（愤怒）你。

　　潘安：（遗憾）论仁道，卫公子撺掇贾大人为太子说项，虽是为东宫谋划，实则存太子谋反之恶事，致使思范一门萧条伊始，实则不仁；（感慨）论义道，卫公子告发张韪，虽是为国清奸佞，却终究是与那茂先亦有《博物志》的师徒之谊，故而，亦有叛师毁道之嫌，实则不义。

　　卫玠：（愤怒）你。

　　潘安望着颤抖着身体想要站起却被两个黄门压的死死的卫玠。潘安更是笑的灿烂了几分。

　　潘安：（蔑视）尔，如此嫡子，当是不忠、不孝、不仁、不义之徒，（嗤笑）又有何面目，说老夫如何青史留名？（厌恶）怕是后世对你，才是满纸戏谑言，（轻柔）皆是不耻语吧？

　　卫玠：（愤怒）你。

　　卫玠气的嘴唇都颤抖起来，他调整了几个呼吸，却依旧按压不下满心的愤怒。

　　潘安：（讥笑）怎的？卫公子，你这般就怒了？（讽刺）当世大才的你，就这般肚量？（轻视）又或者这诋毁太重，你受不住了？（嘲讽）原来你也懂得哪般是诋毁吗？（愤怒）你也懂得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吗？（轻蔑）真是可笑，不是？

　　潘安这样的话语，让卫玠终是气到了极处，卫玠闭上了眼，尽管嘴唇抖动着，可他依旧沉淀心情，他不想将自己最后的仪态丧失，也不希望，在潘安如此得志小人面前，丢了卫氏一族的脸面。良久，终是卫玠睁开眼，却只是看向贾南风，问出心中的疑惑。

　　卫玠：你如此设局，当真要如此狠厉方可？

　　卫玠这句话让贾南风轻蔑一笑，那笑容里仿佛看到了哪般天真而又令人不屑回答的问题，仿佛哪般可笑或是幼稚。

　　贾南风：呵呵……

　　卫玠：又或者，你如此设局，对付我卫氏，当真不怕史书如何？

　　卫玠自然知道贾南风嘲讽的意思，她怕是从未瞧得起他吧？一次贾南风的笑容更是加深了几分，只是那笑容里面更多的是一种摒弃，将他卫玠所在乎的一切甚是摒弃和鄙视的模样。

　　贾南风：（鄙夷）卫玠，你当真认为史书重要？呵……（冷漠）你可知成王败寇，胜者自有人篆书立碑，（不屑）败者又有何面目自辨以正名？”

　　卫玠：所以，你从来不怕青史如何说你？

　　贾南风：青史？（蔑视）卫玠，如今你这般风光入了我长乐宫，你可知史书如何记载你？（思考）倘若你日日前来长乐宫，总是数个时辰在长乐宫开坛讲学，你猜，届时，这史书之上，你是面首还是谋士？（嘲讽）这青史素来都是他人执笔，胜者口述，颠倒黑白的。（鄙视）到那时，怕只怕，你已然遗臭万年了。

　　潘安则是专注的望着卫玠的眼睛，那双苍老的眸子里有着对卫玠自不量力的鄙夷和嘲讽。

　　潘安：呵呵……

　　卫玠当然知道自己踏入长乐宫的后果，但是他从未算过贾南风从不惧怕史书记载。

　　卫玠：（震怒）所以，你也要将我拉入这黑暗之中，对吗？

　　卫玠心想道：我素来爱干净，却没想过被我最恶心之人，以这般龌龊的捧杀手法，拉入历史的漩涡中，我竟与这老妇一生挂名相伴！这样的羞辱，是可忍孰不可忍！

　　贾南风：（嘲讽）不然呢？你不是期待青史留名吗？（恶意）毕竟名誉才是你这辈子最在乎的东西，而我素来礼贤下士，既然你是当世大才，（施舍）自然如你所愿。

　　贾南风的眼神之中有着厌恶，厌恶之中还夹杂着对卫玠的失望，故而，语言之中都是狠狠践踏卫玠死穴。

　　卫玠：（平静）是吗？为了给我名誉，你倒是大费周章。

　　卫玠额头微低下一些，眼眸上挑冷瞪贾南风，此时他的眼神之中已然没有了出来之时的沉静与冷淡，更多的是名字被迫绑定贾南风的愤怒，不是，是狂怒。

　　贾南风：（嘲讽）所以，你该感谢我，不是？

　　贾南风满意的看着卫玠发怒的模样，她倒是想知道这个家伙到底能够有多少面貌，在她杀死他之前，她倒是想知道，这个孩子到底如何。

　　卫玠：感谢？呵……我感谢你？（语速）只因为你让我随你遗臭万年，故而，我要感激涕零？一如当年，你残杀我卫氏一族，我卫氏还要对你三拜九叩，奉若神明？（愤怒）你当天下人，都是鱼肉，而你是刀俎，（狂怒）随你戏耍？

　　卫玠的火气腾腾冒气，那愤恨至极的眼眸里有着恨不得撕碎贾南风一切的疯狂。

　　贾南风：（嘲讽）可你现在跪在下位，我坐在上位，你除了三拜九叩，还能如何？呵呵……

　　潘安：呵呵……

　　卫玠：倒抽气。

　　潘安跟着贾南风轻蔑一笑，仿佛在看一个反抗不了，只会汪汪叫的小狗一般，只是面上凶恶，却无法制造实质性的伤害。卫玠敏感的感受到贾南风和潘安那鄙视而又轻蔑的眼神，伴随着他越来越磅礴的怒气，他紧紧的握着拳头，望着高坐的贾南风。

　　卫玠：（暴怒）所以，你今日里只想着在这里用你的语言让我投降，是吗？可惜我骨头硬，宁折不弯。

　　卫玠的话语让贾南风的笑容扩大，她眼神里溢满了嘲讽，嘲讽之中还有着看待污秽一般的厌恶。

　　贾南风：（鄙夷）你认为我是在招纳你？（可笑）卫玠，人有时候自视甚高容易跌的苦不堪言。（疑惑）再说，你一个卖主求荣、卖友求荣的人，如此的毫无底线，肮脏而又龌龊，只会使用下作手段却屡屡失手，食而言肥却又夸大其词。（鄙视）这般的你，就连你的友人、盟友、同窗、伙伴都避之如蛇，你又如何有的自信，（质疑）觉得我会招揽你？

　　卫玠：深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