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碎念合集》A孤酒

5、回归

　　国公的三个孩子都在镇守边疆，因此，除了国公和国公夫人，都没长辈了，晚宴有些仓促，国公请了青平楼的姑娘来献舞，还请了最难请到的琴师秦鹿。
　　红莲本想和罗青一起坐，浮春又挤了过来。
　　“你怎么还和孩子抢呢？”
　　浮春厚着脸笑笑：“我看青哥儿怕生的很，抓紧时间和青哥儿培养感情。”
　　红莲嗤笑：“四哥你这话，我若信了，我便不是你的妹妹。”
　　“哎呀呀，妹妹你看，大哥和二哥坐一块，欢哥儿和瑞哥儿一起，你和青哥儿坐，我总不能一个人坐吧？”
　　“强词夺理。”
　　“妹妹你这话说的……青哥儿你吃吃这个。”
　　浮春拿勺子给罗青舀了一勺蛋羹，罗青有些受宠若惊：“谢谢四皇子。”
　　“哎呀，你叫红莲姐姐，怎么叫我四皇子？”
　　浮春很自然熟：“呐，以后喊我表哥就好啦。”
　　“……”
　　秦鹿的古琴的确弹的好，一曲钟了，大家都还意犹未尽。
　　“红莲，可想听什么曲子？”
　　“外祖点曲就好了，红莲听什么都可以。”
　　“那，秦姑娘，来首白阳屠月吧。”
　　“是。”
　　罗欢和罗瑞说着今天学堂发生的趣事，红莲倒是对罗青印象不错，有些想带他去东华。
　　“青哥儿，想不想和姐姐出去历练两年？”
　　“和红莲姐姐一样，出门学艺吗？”
　　青哥儿怯生生地往后看，红莲顺着视线看过去，罗青看的是二房太太。
　　“你且告诉姐姐，你想不想去。”
　　“外祖说，男孩子外出历练……是好的……可是因为我是庶子……”
　　“那青哥儿想不想去？”
　　“自然想！”
　　红莲给他夹了菜：“那等晚宴结束后，姐姐帮你说说。”
　　浮春问她：“欢哥儿和瑞哥儿你不一起带走？”
　　“欢哥儿和瑞哥儿都是嫡子，大舅母三舅母定不同意，可是青哥儿处境不一样，因为是庶子唯唯诺诺，在我看来，国公府的孩子，就算是庶子也应该比外头的嫡子大气，青哥儿这般可不行。”
　　“再说了，青哥儿颇投我眼缘。”
　　“四哥，等过两年，我给你带一个世界上最聪慧的谋师回来，做丞相如何？”
　　罗青就算是岁数小，也知道这是什么意思，握着筷子的手微微发抖。
　　“姐姐这话……”
　　红莲要帮助浮春表哥……可是，为什么……严夏和秋德才是红莲姐姐最亲的……
　　“行。”
　　红莲姐姐和浮春表哥在自己面前，口无遮拦是因为……相信他吗？
　　年幼的罗青暗暗下决心，将来如果浮春表哥登上了那个位置，如果，他们相信自己，培养好自己，一定好好做丞相，做南疆最优秀的丞相！
　　南疆王不立太子，是因为想看谁最适合。
　　迎冬想做个闲散王爷，严夏和秋德是双生子不管谁称王，另一个都不服气，红莲也不好扶持，帮一个就肯定会得罪一个，并且三人的母亲都皆西归，将来称帝，还要封苏皇后为太后，如今几人可以仗着年轻和苏皇后不顺眼，可是将来呢？
　　大家都有老的一天，皇家再怎么还是皇家，皇家最重脸面，当皇帝还是要称太后一声母后的。
　　浮春，是最适合当王的。
　　贵妃娘娘在后宫盘踞多年，国公府是贵妃的娘家，也是浮春的厚盾，国公府有众多兄弟将来可以用他们联姻。
　　称了王，贵妃和苏皇后平起平坐，来日方长有的是时间把苏皇后拉下来。
　　不，为什么要以后把苏皇后拉下来……
　　红莲目光突然变得凶狠，为什么不能在这之前，把苏皇后……
　　罗青被红莲一闪而过的凶狠吓到了，但是转眼又是眉目温柔，应该，是错觉吧……
　　国公书房——
　　“外祖。”
　　“是不是有事？”
　　红莲直接开口：“我下次走，想带青哥儿走。”
　　“青哥儿？欢哥儿瑞哥儿可比青哥儿更适合出去学艺。”
　　“大舅母三舅母可不见得会同意，但是二舅母不同，二舅母有二表哥，二表哥如今也算出人头地，青哥儿是庶出，在外出什么事她也不会心痛。”
　　“但是……青哥儿还小。”
　　“再过两年，青哥儿不也十五了？”
　　“话是这么说……但是你怎么会挑青哥儿？”
　　红莲看着窗外在挑逗花植的青哥儿，旁边是青哥儿姨娘。
　　“可能，和眼缘吧……”
　　书房门开了，青哥儿和平姨娘赶紧上前请安。
　　“平姨娘，红莲过几日，打算带青哥儿去学艺，你这几日，给他收拾东西，有什么想去的地方，这几日就带他去，不用顾虑规矩了。”
　　“公主愿意带青哥儿学艺，是贱妾的福气。”
　　红莲摸摸青哥儿的头：“这几日好好陪你姨娘因为我们下一次回来不知是何年何月。”
　　“青儿知道，青儿明天带姨娘去白湖游船，姨娘都没去过呢！”
　　“外祖，红莲就先回去了。”
　　“外祖送送你？”
　　“好。”
　　寒春阁——
　　平姨娘挽着罗青，细细嘱咐着：“你能和公主学艺，是你这辈子最大的福气，你要知道，姨娘福气不好，不能给你一个好身世，姨娘和公主接触不多，但是这次看着，倒像是个好相处的，你学艺的时候，不懂就问公主，你再如何，也算是公主的弟弟，公主让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切莫惹公主生气了，青哥儿，你好好学艺，将来学成归来，做个体面的官职，给姨娘长长志气。”
　　罗青小声嘀咕：“红莲姐姐好像说要把我培养成丞相……”
　　平姨娘吓得赶紧捂住他的嘴：“青哥儿快别说了，总之，要听公主的话知道吗？”
　　“嗯……”
　　“姨娘的好孩子，青哥儿最听话了是不是，去休息吧。”
　　“姨娘，孩儿告辞了。”
　　离开平姨娘住处，在回去的路上，遇到了罗雨。
　　“二……二哥。”
　　“听外祖说，你过几日要和红莲学艺？”
　　“是……二哥有事吗？”
　　……
　　罗雨从怀里，拿出一块带有体温的玉扔给罗青。
　　“这块玉，平日就放胸口处。”
　　罗青听话的马上放了进去。
　　“你也不问问我为什么？”
　　“因为青儿相信二哥，不会害自己。”
　　罗雨愣住了，当年给大哥这块玉的时候，大哥也是这么做的，说的话，好像也一样。
　　“好小子，不愧是我罗家男儿。听好了，这块玉，你二哥我当兵的时候，祖母从庙里祈求回来给的，后来大哥也去当兵，我给了他，今天大哥回来，把玉归还于我，这玉，可是替我和大哥挡过灾的，也定能为你挡灾！”
　　“谢谢二哥。”
　　“出去好好学艺，回来让你姨娘争口气，别让你姨娘再受母亲的窝囊气了……你走后，我会帮你多少照看姨娘的。”
　　罗青睁大了眼睛，虽说只是多少照看着，但是这句承诺，能让姨娘以后少受很多苦了。
　　罗青毫无征兆地跪下，罗雨有些不知所措。
　　“弟弟在此，谢过哥哥。”
　　浮春府邸——
　　“妹妹，你不是要办什么宴会吗？”
　　“看情况吧……没什么心思。”
　　迎冬停下翻阅书籍的手，抬头看了眼她：“既然这样，那就不办了。”
　　“大哥难道没有心上人？居然需要我来帮你物色？”
　　秋德和浮春在玩闹，浮春张着嘴，秋德拿葡萄在对面往他嘴里扔，严夏突然拿了个桃子扔过去，浮春嘴差点裂开。
　　“严夏！”
　　浮春拿起苹果往他砸去，被严夏灵活的躲开了。
　　“嘿嘿，扔不着。”
　　“倒是有位小姐瞧上了大哥，只是大哥没感觉到。”秋德突然想起来，那天在金沦寺遇到的一个穿着青灰衣的姑娘。
　　南疆女孩穿的多是鲜明的颜色，青灰色倒是少有，所以秋德记得。
　　“大哥，那姑娘不是都把手帕扔你面前了吗你都没反应？”
　　“什么？”迎冬好像不明白。
　　红莲无奈地抬眉：“女子会在心仪之人面前掉一些贴身的东西，手帕，香囊，发簪。”
　　“不过那姑娘，好像家里不是很富裕……呃，怎么说大哥也是大皇子，这皇子妃身份可不能低了。”
　　“大哥的婚事若是不着急，我就不帮大哥物色了……”东华那边的朝政，日日都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自己可能得提前回去了。
　　“哥哥们，我明日就走了，师傅已经来信催我回去了，我这次除了回南疆，还去游历了东华和西漠，浪费了不少时间。”
　　浮春吃醋了：“你去东华和西漠怎的不来封信和我们说一声？”
　　“时间仓促。二哥，你一会儿派人去国公府和外祖与青哥儿说一声，明日用过午膳就走……对了，还要去一趟姨娘那里用膳……我要走的事……别告诉姨娘。”
　　秋德问她：“下次什么时候能回来？”
　　“约莫一两年，不会久了。”
　　迎冬只能叹气：“我们做哥哥的，也拦不了你，出门在外，要照顾好自己。”
　　一直沉默的严夏突然开口：“若不是国师的昏话，妹妹不至于……”
　　“严夏！隔墙有耳，什么时候，这么口无遮拦了？”
　　“大哥训的是……可是……”
　　秋德也责怪他：“没有可是，国师在那个位置做了快三十载，定然有他的本事。”
　　红莲却站在严夏这边：“二哥说的是，若不是国师，我也不必如此，等我再回来，定要把国师，狠狠的拉下来。”
　　“红莲！”
　　迎冬气的差点冒烟：“母后临终前，托我们四个要照看好你，你若因为这几句话丢了命将来我们下了黄泉，怎么和母后交代？”
　　“大哥莫生气……红莲知错了。”
　　“……”
　　秋德道：“时候也不早了，都回府休息，明日还要去贵妃那里用膳。”
　　“我今日就住这里罢，明日和四哥一起进宫就行了。”
　　迎冬张了张嘴，终究还是没说话，留下一个孤独的背影上马回府了，秋德和严夏只能双双叹气，也回去了，浮春问红莲：“你留在我这里是不是想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
　　“还是四哥懂我。”红莲挪揄道，“不过也不是见不得人，因为四哥你和我一块去。”
　　“你这小丫头。”
　　大将军府，佛堂——
　　苏叶正跪在佛像面前看着佛经，突然感觉背后一阵阴风——
　　“苏二公子，看来真在反省呀。”
　　“四皇子！”
　　“别慌啊，小爷我就是来看看，你反省的怎么样，看样子还不错，但是我妹妹交代了，不喂这个，她不服气。”浮春从衣服里掏出一瓶子药，苏叶都来不及跑，就被喂下了药。
　　“别慌，就是女孩子家的小手法，无非就是嗯……拉肚子，嗯，行了，小爷我先走了，不用送了。”
　　红莲在门外等到浮春，赶紧问他：“怎么样，顺利吗？”
　　“那当然顺利了。”
　　“走吧，一会儿被发现可不好。”
　　次日，皇宫——
　　贵妃处。
　　“红莲，姨母听说，你要带青哥儿去学艺？”
　　“是。”
　　“你这孩子，欢哥儿和瑞哥儿在，怎么不带他们，怎么都轮不到他呀！”
　　红莲有些不满：“难道就因为青哥儿庶出，大家就对他这么不待见？青哥儿好歹也是国公府里的老幺，我带他出去见见世面也是应该的。”
　　贵妃还是不乐意：“青哥儿我听二嫂说，唯唯诺诺没有主张，这样的孩子你……”
　　“就是因为他太唯唯诺诺，所以我才带他出去学艺，欢哥儿和瑞哥儿过两年就十七了，是考取官职的年岁，但是青哥儿过两年也不过十五有的是时间，再说了，”红莲有些不屑，“大舅母和三舅母可不会同意让自己的心肝儿出去吃苦。”
　　贵妃哑然，这倒是，只有青哥儿这个庶出的，他的姨娘盼着他学点好，希望他能出门，二太太又不担心这个孩子的死活。
　　“那就依你说的办吧。”
　　“对了姨母，说一些苏拉的东西吧，四哥应该有和你说过……”
　　“我知道，他有说过。”
　　“嗯。”
　　“苏拉是你离宫后三年入宫的，”贵妃说起苏拉满脸的不屑，“苏拉也是个老姑娘了，南疆拖到二十有八还没嫁的姑娘，可不多。苏拉也坚信自己能入宫，谁想到她真的入宫了，还做了皇后，可是她根本不懂得掌管后宫，后宫的凤印，你父王还放在我这儿呢，她刚进宫没多久，后宫就鸡飞狗跳的，后宫嫔妃每日早省的规矩，我是觉得没必要，两三日一次就好了，有时一个月里我也就早省个五六回，也没见出过什么差池。”
　　“苏拉倒好，要求嫔妃日日早省，妃位低的还得行全礼。”
　　“用膳的时候，还要叫个妃嫔在一旁伺候着。”
　　“那时间，我这宫门槛，快被这些妃嫔踏破了都，日日找我诉苦。”
　　“前两个月，因为如妃说了句，后宫平静就好礼仪不必如此讲究，这个苏拉，哭天喊地说什么这是大不敬，要让如妃去冷宫，我看这个苏拉疯了，冷宫这指令是她能下的嘛？你父王气的关了苏拉……”
　　贵妃话还未说完，门口就陆续响起了声。
　　“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四皇子请，贵妃这会儿在和公主说话，奴婢……”
　　“让他们进来吧。”
　　贵妃被打断，也不恼，“呀，冬哥儿真是越长越像你父王了，东哥儿可是许久没来我这儿吃便饭了。”
　　“姨母说笑了，学业繁忙，朝堂的事四弟总是缠着问我，所以迎冬这才来的少了。”
　　因为四个皇子里，只有迎冬与贵妃没有关系，贵妃担心迎冬会不喜，总是会和迎冬多说几句话。
　　“还知道叫我姨母，说明心里还没忘了我，对了，我听红莲说，你岁数到了，想要物色个妻子，却不知道从何入手？”
　　“是，迎冬如今也及冠两年了，南疆男儿大多这个岁数就多成婚生子了，不知是几个孩子爹了，迎冬与他们相比，的确晚多了。”
　　红莲把位置让开，迎冬被按到了座位上，贵妃拉着他的手道：“这事儿，姨母过段日子帮你物色物色，只是这会儿，宫里的花都谢得差不多了没什么好看头的花，过两月，来春了花比较多，姨母办些花宴，请些姑娘，帮你看看。”
　　“如此，迎冬先在此，先谢过姨母了。”
　　浮春和秋德张着大嘴在前，严夏和红莲扔着葡萄进，这是他们百玩不腻的项目，迎冬看了也心里痒痒，从果盘上拿了个小桃子扔过去，却砸偏扔到了秋德。
　　秋德马上拿了个梨扔他，迎冬灵活的躲开，朝外面跑，五人嘻嘻闹闹的，陆续往院里跑去，贵妃看着这群孩子，明明都是一群二十岁左右的孩子，却比十岁孩童幼稚。
　　“若竹，小厨房开始准备，本宫准备的年饺呢？”
　　“材料都准备好了，娘娘可以过去包了。”
　　浮春背着红莲疯跑，红莲笑的有些疯，严夏和秋德盯上了贵妃自己养的花，好好的花被他们两拔光了一大半弄了一个大花环，只是这一切，被一个不速之客打扰了。
　　“皇后娘娘驾到——”
　　苏皇后皱着眉，“贵妃的花园竟然被糟蹋成这般模样？”
　　“皇后娘娘金安。”贵妃在小厨房里听到动静也赶紧出来，“不知皇后娘娘有什么事？”
　　“本宫就是听着，贵妃这里挺热闹，也过来看看。”
　　红莲还在浮春背上，但是不影响她怼苏皇后。
　　“苏皇后的凤栖宫离贵妃娘娘的梧桐宫，怎么也有一刻钟的路要走吧？苏皇后真是好耳力这么远就听到我们兄妹的嬉戏声。”
　　浮春将红莲放下，补了一句：“不知道的，还以为苏皇后上赶着讨好红莲呢。”
　　“哈哈哈哈哈！”
　　迎冬只是憋着笑，严夏和秋德却是一点不遮拦的捧腹大笑。
　　苏皇后面色有些发青，想发脾气又不敢，这四个皇子平日对自己至少还算客气，红莲这贱丫头一回来，连礼都不行了，严夏和秋德是前皇后的孩子自己惹不得，浮春有贵妃撑腰也不敢对他如何，迎冬没权没势对自己还算客气，如今……
　　“真是愈发没规矩了，见到本宫都不知道行礼了？！”
　　红莲径直走到她面前，气势十足，苏皇后都被吓得往后踉跄了一步：“红莲，你这是要造反吗？”
　　“红莲自然不敢造反，但是，苏皇后，本宫劝你清醒一些，在后宫，你只不过是一个连凤印都没有的皇后，至多算个二品小官，而本宫是王上封的术士官，在朝堂上，可是正一品。”（相当于丞相）
　　“红莲劝一声苏皇后，在后宫，没有子嗣的人多了去，大家都知道，没有子嗣难站稳脚跟所以大家都小心翼翼谨言慎行的活着，像你这种嚣张跋扈的人呐，若是地位低一些，早就被人弄死了，梧桐宫可不招待你这种人还是早些回去吧，你要和我父王告状也无所谓，毕竟，本宫可是听说，这初一十五，我父王都没歇在你的凤栖宫了。”
　　苏皇后腿有些抖，她只是听说梧桐宫这里给皇子准备了家宴，寻思着王上也会过来，想来这里蹭顿饭吃，谁想这个红莲这么伶牙俐齿。
　　“摆驾回宫！”
　　“慢走不送咧您～”
　　送走苏皇后，大家像没发生过似的，该玩继续玩，贵妃也不介意自己的花园被糟蹋了，回小厨房继续下厨。
　　吃过饭，大家一起回了迎冬的府邸，国公府也将罗青送过来了。
　　“罗青见过四位哥哥。”
　　“青月，给青哥儿拿些吃食。”
　　名唤青月的婢女应下，去了厨房，罗青很少和这么多身份尊贵的兄姐在一起，有些紧张与拘谨，但是面上却强装镇定。
　　“青哥儿倒是许久没见过了。”迎冬比较少见到他，“个头长了不少。”
　　“是呀，大哥你该多去国公府走走，和兄弟熟络一下。”严夏带罗青坐下，“青哥儿今年可是十三了？读了什么书？”
　　“今年年末就十四了，读了四书，但是还没学完。”
　　秋德对这个弟弟倒是挺疼的，不知为何感觉罗青与自己有些像：“射骑如何？”
　　“骑马还好……射箭……总是被先生训斥。”
　　四个皇子和罗青又聊了一些，红莲接过下人给的糕点递给罗青：“你试试，若是喜欢的话让大哥带一些路上吃。”
　　“谢谢红莲姐姐……”
　　迎冬让人带了些吃食，让红莲他们可以路上吃，秋德偷偷往罗青的包裹里扔了些银子。
　　“时间不早了，青哥儿，和哥哥们告别，我们要走了。”
　　罗青和四个皇子一一告别，马夫牵来两匹快马，罗青一跃而上，倒也是熟悉。
　　“哥哥，那我们就先走了。”
　　“路上小心。”
　　“一路顺风。”
　　“告辞！”

---

作者有话要说：　　不喜欢废话多的小说，尽力在改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