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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十三章 ...

  •   顾琛和凤清颜走在望仙镇中最繁华的一条街上,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女孩打扮的端是珠光宝气,金光闪闪,却不露丝毫俗气,一举手一投足间都有金光闪烁,看的人眼晕。
      而让人眼晕的罪魁祸首还不自知自己干了什么事情,依旧在那左招手买包子,右晃晃看首饰。
      眼见四周的人越来越多,顾琛一把扯下了顾鸿新买的黑袍给凤清颜从头到脚的包裹住,不露一丝缝隙。
      “顾琛!爪子拿开!”凤清颜拍开了顾琛放在她头顶的手,自己重新系上黑袍的扣子。
      “你不把我头露出来你怎么买珠花?”凤清颜白了他一眼,摸起那串粉色的珠花,余光却扫到了一旁的黄色绢花。
      “老板,这个绢花我要了。”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传了过来,带着一丝沙哑的声音并不难听,但是对于顾琛来说就很刺耳了。
      “白景河!你来这作甚?”
      白景河朝着一旁干笑的摊主扬了扬下巴,“老头!你听不见吗?我说这个绢花我要了!”
      摊主看出两人之间关系不睦,害怕惹祸上身,地摊上的东西收都不收,人就直接跑了。
      “景河!”白景河转头看去,就被人揪住了耳朵。
      “一天到晚瞎跑,我过来可不是过来玩的。”白景芝提着裙子叱道。
      白景河涨红了脸,想要解救自己的耳朵,“姐,你给我留点面子啊——”
      顾琛见状轻嗤一声,但白景河还是清楚的捕获了这个极小声的嘲笑。
      “顾琛!你——”白景河还想放狠话,就被白景芝压着身子给人家道歉。
      “对不住了,孤鸿……先生。”白景芝也同时弯腰道歉。
      顾鸿笑眯眯的摆摆手,“叫我商人就好。”
      顾琛张了张口,欲言又止,是因为凤清颜在他手上狠狠咬了一口。
      顾琛不露声色的蹲下去,对着被黑袍笼罩的凤清颜道:“苏苏,松口。”
      凤清颜的杏眼眨巴两下,嘴里咬着如玉莹白的手掌摇头。
      “嘶”顾琛倒抽一口冷气,“你要什么?”
      凤清颜很满意他的上道,松开了嘴,“我要那个。”指了指白景河手里的绢花。
      “那个和我这一身很配。”凤清颜道。
      白景河手里拿着绢花,冲着白景芝讨饶,“我只是看到一个和我有相同爱好的小家伙,想买一个送给她。”手还朝着白景芝那边伸了伸,让她看到手里的绢花。
      白景芝也顺势看向顾鸿。
      顾鸿挑眉,“我好像没说什么吧?”随即压低身子,再她耳边轻声道,“你要想让我说些什么我也不介意。”
      热气喷洒在白景芝的耳廓上,她罕见的愣了愣,脸上浮上一层晕红。她咬了咬下唇,拉着白景河就走。
      她气的走路都忘记了自己经常强调的端庄,为了显示自己干练而专门梳的马尾辫也随着步伐一晃一晃的。
      顾鸿摸了摸下巴,眼里波光一晃,“啧,这个是气的不轻。”
      凤清颜就站在他旁边,闻言狠狠地踩了他一脚。
      “哎呦!”顾鸿装模作样的大叫,得到顾琛的一个瞪视。
      凤清颜冷哼,“我这一脚又不破防,瞎叫唤。”
      顾琛也插了一嘴:“和白鸥姐在一起还招惹人家姑娘。”
      顾鸿有点心虚,“谁和那个只会制符的面瘫在一起啦?!”
      “呵。”身后传来的一声冷笑,熟悉的让顾鸿绷紧了身体。“白鸥……不是我!我、我我、”
      顾鸿结结巴巴地说不完一句完整的话。白鸥上去就是一掌,但是对于一个高级制符师来说,手是用来制符的,不是打人的,所以这一掌和凤清颜的那一脚差不多,根本不破防。
      白鸥从顾琛手里牵起凤清颜的手,似是感慨似是谓叹道:“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拿了我的符,牵了我家人,还要调戏其他人。 ”语气里不由自主的带上了许些哀怨。
      转头看见顾琛一脸纠结的看着她,又道:“你又没及冠,算不上男人,别瞪我了。”
      顾鸿还想反驳:“我不是,我没有……呃”
      忽地他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语速又急又快:“鸿雁不再孤独,因为有其他的鸟陪他到老。”
      白鸥嘴角渐渐勾起,语调冷淡:“所以?”
      “所以、所以……”
      白鸥佯装要走:“不说我走了。”
      顾鸿急了,“所以我喜欢你啊!”白鸥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但当她切切实实地听到这句话时,说没有激动那是不可能的。
      但她心里依旧存着一丝不信,“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顾鸿挑眉,“你拍的吐真符你心里不清楚?”
      “没有。”白鸥别过头,凤清颜却是看到了她眼里的水光氤氲。
      “怕是没有想到吧。”凤清颜笃定地说,“你的本性让人太没有安全感了。”后面这句话是朝着顾鸿说的。
      “小小年纪懂什么。”
      “瞎说。”
      白鸥和顾鸿异口同声道。两人颇为尴尬的对视一眼,沉默半晌后终是顾鸿先道:
      “那什么,白鸥,我有东西送给你。”
      凤清颜也探头去看。
      “白色的啊。”白鸥挑起他手中不知何时拿上的绢花,在头上比了比,孩子气地撇撇嘴,“太素了啊,我又不是去出丧,从头到脚都是白的。”
      “所以要去买衣服啊。”顾鸿理所当然的拽住白鸥,冲着顾琛挤挤眼,带着白鸥钻进了车水马龙的街道。
      易寒看着四人的身影消失在人潮里,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茶杯与桌子之间发出了清脆的碰撞声,惊的发呆的林伊嘉回神。
      “在想什么?”易寒看着一脸迷茫的林伊嘉道。
      林伊嘉无所谓的摇摇头,准备伸手拿茶杯喝水,被易寒一手拦住,“你到底是在干什么!”
      林伊嘉耸耸肩,依旧是一脸的无所谓,“很简单啊,我因为自身问题苏醒的时间比你长了些。”
      易寒无语,“三年了,那叫长了些?”
      “对啊,然后我听人说,说他还活着,需要贡献度兑换残魂,于是就来做任务。”她叹了口气,“结果手抖点错了,点了个高难度的,于是系统自动匹配了一个老手来指导我。”
      “然后检测到有熟人休假,就选择了你。”
      易寒捂脸,“该死的系统什么时候能不出bug!回忆再现时强行拉出会导致记忆崩坏失忆的!纳兰这个……”
      “诶”林伊嘉拍了拍易寒,“好歹以前还是一起打过游戏的邻居呐,告诉我,纳兰是谁?”
      易寒愕然,“你没见过?所有位面的被拉取者都是她一手操作的,是我的上司。”
      林伊嘉迷茫了,“那你是?你不是第一位面的人?”
      得到的是易寒斩钉截铁的回答,“不是,我是被派去学习的,半年后我的搭档到了,给他搬家的时候遇到了你。”
      “求别说!”林伊嘉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所以说咱俩这是有缘啊!我失恋的时候遇到了你。”
      易寒抖了抖,“去去去,别恶心人,所以那天本来我是和我同事看电影,结果系统强行拉取导致事情错乱,你没有失踪,阿孟也没有用你的号找我……”
      说到这易寒恶狠狠地盯着笑靥如花的林伊嘉,“你的任务差点把我的记忆篡改了!”
      “不生气不生气,我只是想知道这个事情的前因后果。”
      易寒见瞒不住了,只得实话实说。
      “我来自第二位面,收到了上司,也就是纳兰将军的任务,去第一位面学习,于是选定住处,在你家对面。”
      “至于为什么要到你们第一位面去,是因为那里有特殊的天道保护,无论是第二位面的人也好,还是其他位面的人,受了伤就会使原本位面内的魂体遭受创伤。所以几乎没人接这个任务。”
      “半年后我的搭档来到了这里,住在了我这里,因为我们去第一位面的时候是虚拟体,所以两个人可以共用一个人造体,但就是每次互换控制权的时候会改变面容。因此被人盯上,遭到了打击。”
      易寒眼神微暗,“结果他们实行打击计划时你和你对象在附近,但是为了他们的计划,你俩算是死的毫无意义了。”
      说罢,手指在面前微点,在只有自己能看到的光脑上回复着消息。
      子命:好歹也是两年半的搭档了,我怎么可能死的毫无意义!
      易寒:行了,为了一个女人使任务终止,让你的搭档替你还债你好意思?
      [您的搭档子命已下线]
      易寒嘁了一声,就看见林伊嘉闪闪发光的眼神,他不由自主咽了咽口水,“咋了?”果然他还是不会应对女人!
      “光脑的投射怎么才能只让自己看到?”
      “想知道?”
      林伊嘉点点头。
      易寒脸上忽然出现了一个极为恶劣的微笑,“叫爸爸就告诉你!”然后顺着窗子跳了出去。
      “喂!你的实际年龄和我一样大诶!……等等怎么又是我付账?!”
      易寒趴在窗户上看着翻白眼的林伊嘉,笑嘻嘻道,“想让我教你不得拿出点诚意?”
      林伊嘉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口水,起身就要付钱,衣角又被易寒拽住,“那个,那是我的杯子……”
      “……靠!易寒你给我死过来!”
      看着迅速开始了恋爱的白鸥与顾鸿两人,凤清颜心中没有丝毫波动,甚至感觉到有点小饿。
      她拉了拉顾琛的袖子,扬起脸,“我饿了呐,我们去吃豆腐脑好不好?”
      顾琛点点头,朝着一旁的小摊走了过去,“来一碗豆腐脑,要甜的。”
      “不,要咸的。”凤清颜执拗地盯着小贩的那只手,就像是要盯着他会不会把糖当成盐来加。
      “小姑娘好品味!豆腐脑就要咸的才好吃!”
      恢复了自己装束的白景河大摇大摆地走了过来,听见这话暗叹最近怎么有这么多人和他同一品味,然后便朝着声源处望去。
      “怎么又是你!顾琛!”白景河在看到熟悉的白底梅纹的衣袍时就炸了毛,“怎么哪都有你!阴魂不散!”
      “我还想说你阴魂不散呐。”顾琛似笑非笑,看的白景河心里毛毛的。
      “我爱去哪去哪,你管不着!”白景河脱口而出他的口头禅之后,脸色唰的变白。他张了张嘴,欲言又止,终是没说出来,一甩袖子就走了。
      凤清颜盯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他是不是有困难?”
      顾琛端起碗,舀了一勺豆腐脑吹了吹,递到凤清颜面前,“别管他,他就是莫名其妙。小时候就傻,长大之后结果更傻!”
      凤清颜咬着勺子,歪头想看白景河的身影,顾琛不动声色地移了移身子,挡住了凤清颜。
      知道顾琛察觉到自己的小动作,凤清颜眯起眼,面上满是心满意足,“我吃饱咯!”
      顾琛也不拆穿她,付了账后就牵着手回到了之前约定的茶楼集合。
      白鸥一改平日里的成熟稳重,火急火燎地冲进茶楼,坐在凤清颜面前就开始取下头上的簪子。
      顾鸿急忙制止她,“多好看啊,取什么?”
      白鸥怨念地盯着他,“你试试。”
      顾鸿脸上笑容一僵,“不了不了,你要是嫌吵我帮你取。”
      白鸥平日里只带一根素银簪子,哪会戴这些做工精巧的物件,自是巴不得让一个经常戴这些东西的老手帮她取下来。
      老手……白鸥嘴角的弧度迅速消失,她悄悄将吐真符贴在顾鸿的身上,问道:“你经常接触这些首饰?”
      顾鸿没有察觉到丝毫不对,“是啊,南蛮也有少数灵修和魔修,也会为了不惹人注意买些首饰炼成法器随身携带。”
      白鸥长吐一口气,迅速收回那张与废纸无异的符箓,恢复了一贯的沉稳。
      “颜颜,把酒交出来。”白鸥想起买衣服时顾鸿透露的消息,沉下脸道。
      凤清颜很是无辜,当初她都醉糊涂了,谁知道她带没带酒。
      白鸥看她这样知道自己是问不出什么来了,估摸了一下时间就和顾家兄弟告辞,带着凤清颜回去。
      看着两人走远,顾琛慢慢从左手手心里摸出一张纸条看了起来。
      “今晚午夜时分,馥郁阁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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