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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八章 ...

  •   撒土,证明坑和我都还活着,没有最雷,只有更雷,慎

      8
      一路上拉拉扯扯的倒的确像是“捆龙索”了,只是红绳可没捆龙索那么长也没那么结实,扯坏了虽不打紧,两人也能分开来了,可毕竟是展昭宝贝的东西。
      “臭猫,你别再乱动了,扯坏了可不怨白爷爷。”
      “那怎么办,这般磨蹭,什么时候才回得了府?”
      白玉堂想了想,执起展昭右手,索性与他来个十指相扣:“就这样吧,快走!”
      “喂!……”两个大男人一起牵着手很丢脸啊……
      所以,当两人别别扭扭赶回府时,等在门口的公孙策就是看到“两个大男人一起牵着手”的“很丢脸”的模样。
      “你们……”
      展昭不想解释这乱七八糟的意外,忙道:“劳烦先生帮忙解下。”
      公孙策疑惑地望了看天的两人一眼,低头三两下就解开了乱纠缠的红绳,三人一齐去了包拯书房。
      包拯从皇宫出来的时候便听说了千红楼的失火事件,想到是否那两人今晚的行动出现了意外,急忙让张龙把两人寻了回来,公孙策索性站在了门口等,见两人都无事才放下心来。

      四人坐定后,展昭简单说了黑衣人的事:“所以,属下才追了出去,险些害白兄遇险。”
      “那白少侠那边又如何?怎会失火?”包拯捋须问道。
      白玉堂有些懊恼地轻敲桌子:“我不知道。”其他三人闻言皆是一愣。
      白玉堂望向展昭道:“猫……咳,展护卫在屋顶想必看到我摇扇了吧。”
      展昭不明所以地点点头。
      “其实那是因为我戴了百毒不侵的‘百清珠’,以扇鼓风,促进药效。”才不是某只猫想的装潇洒,“但是,我还是着了她道,四肢乏力,心神晃动……”望了眼众人凝重的神情,白玉堂认真道,“是琵琶催眠。”
      “琵琶催眠?!!”
      “正是。”白玉堂点头,“本来我也不知道她如何手段,直到猫……咳,展护卫在外与黑衣人缠斗时,我想出来看个究竟,却被那雪莹莹用琴声留住了。”
      原来失火前,雪莹莹叫住了白玉堂,白玉堂一回头便见她抱着琵琶站在身后,什么也不说便扬手一通急弹,那杂乱魔音入耳让人头痛欲裂,血气翻涌,白玉堂没有内力护身,撑不多时便昏厥过去了。等醒来时便见自己陷身火海,四周的红幔蜡烛都燃成了一片,浓烟呛人,白玉堂捂了口鼻,踹开了侧窗,跳到了楼旁的大银杏树上才得以脱险。
      白玉堂说得简单,展昭却听得心惊,心下更内疚了几分,,只是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那…白兄是否有确认那雪莹莹……”展昭轻拍了一下自己肩部问。
      “有!”白玉堂很肯定地点头道,“她左肩胛骨处纹有一种似莲花样的花朵图案,在她房里满是这种花,唤作‘木玲珑’。”
      展昭与公孙策交换了一个“果然如此”的眼神道:“这雪花魁果然是假的,真正的雪莹莹在初五的三里坡便遇害了,现在这个雪莹莹应该就是那高丽叛党出逃的女刺客,木玲珑。”
      公孙策点头,那日展昭中了“雀玲珑”让他百思不得其解,直到“官服染衣”这个意外让公孙策忽然想到木玲珑遇水则变红,这木玲珑本身没有毒性,只是如果再混上雀草兰,这毒效就与雀玲珑一般无二了。
      公孙策之前问过展昭,展昭自己也说不清楚什么时候中了雀草兰,但这只是“之前”,今早练剑时白玉堂丢了条汗巾给他擦汗的,忽然就让他想起了了自己刚回来那日替“雪莹莹”捡了绣帕,当时不甚在意,现在想来自己一开始便着了她道,因为那绣帕上的香味与桃儿身上的一样,想必就是雀草兰了。后来自己为了看白玉堂耍什么花样是让那老鼠从“醉客居”抱回开封府的,那样一接触……无怪就毒发了,公孙先生说那孔雀翎斗蓬碎片亦验出有木玲珑,想那风飘飘和桃儿主仆两人毒发也应差不多如此吧。
      想到这里,展昭便把心中所想,除去那些有的没的挑重点说了,公孙策不住点头,如此,中毒之迷便全解了。
      包拯一直仔细听着,摩挲着狼毫问:“展护卫是何时怀疑那‘雪莹莹’的?”
      “风飘飘死去那日属下去千红楼问话时,青青丫环曾与我说她家姑娘少时被惊马摔过,所以惧怕马儿,属下回来那日与白兄在官道上跑马时却未见她有半分害怕之色——回想起那时,属下便有所注意了。”展昭说完便望向白玉堂,“白兄……怕比我更早就怀疑上了吧。”
      白玉堂得意一笑道:“那是,所以白爷借你这猫……咳,借你之机试探于她,不然我与你在官道上赛马岂不无聊?”
      你倒是知道这般无聊啊。展昭差点将这话脱口而出,忽然想到这是在大人面前,赶紧端起茶杯来掩饰。
      包拯放下笔,众人以为他要总结什么,认真却听他道:“白少侠还是依平时称呼展护卫吧,反正你俩名号天下皆知了。”原来白玉堂今晚第三次“猫……咳”已经完全引起了包黑大人的注意。
      可怜展昭一口茶吞在嘴里吐也不是咽也不是,憋红了脸,公孙策早在包拯说出这话时就将脸埋到了茶杯盖后,只那抽动的肩膀清晰可见。
      白玉堂稍稍红了下脸意思一下,见展昭脸都快憋紫了才决定好心救他一回,岔开话题道:“那木玲珑不是高丽国出逃的刺客么?她为何要如此费心加害于青楼女子?”
      这才是本案关键啊,众人很快重回案情。
      照目前情形分析,那木玲珑先是用重物击晕了初三那日来上坟的雪莹莹,为的就是防止她忽然叫喊出声,然后才加害于她,之后为了掩人耳目还毁了她容貌与她交换了衣物,并揭了她肩胛骨的皮肤,制造“这便是出逃女刺客”的假象,木玲珑能在这极短的时间内做这么多事定是计划良久且颇为周密。之后她便“大病一场,死活不见任何人”为更像雪莹莹争取时间——或是计划后来之事,待展昭去问案时还用“三里坡那人盯上了孔雀翎斗蓬”来混淆视听。
      对展昭用毒可以理解为阻挠办案,桃儿是那风飘飘的牺牲品,那她如此大费周折又是为何要杀死风飘飘呢?或者说这只是一个开始?木玲珑行凶过程也只是众人的推断,更甚至于“三里坡那人”真的存在,今日逃脱的黑衣人又不知与此案有什么关系,千红楼又为何会失火……
      种种还皆是迷团。
      “那木玲珑现在何处?”包拯问道。
      白玉堂忽然杨到了那从千红楼中被抬出的尸首,缓缓道:“我被大火熏醒时似乎见到她还在内室,火势太大,又有浓烟,实在是看不分明,不好确认。”
      一时间众人都沉默下来。
      刚好此时,有人敲书房门,原来是最先赶去火灾现场的王朝回来复命。
      “禀大人,大火已灭,千红楼抢救及时损失并未很大,仅有几人轻伤,但是……”
      但是?众人面面相觑,可能最坏的结果要出现了。
      “雪莹莹死了。”王朝禀完便拱手等待答复。
      果然…………
      几人都不欲开口,包拯摆摆手就要让王朝退下。
      “等等。”公孙策叫住王朝道,“那雪莹莹尸身何在?”
      “已运回仵作房。”
      公孙策转身向包拯道:“大人,学生想去看看那尸身。”
      包拯点点头,两人便出得书房去了。
      这案子虽然迷团众多,但总算有些眉目了,通常越迷乱时也就是越接近真相了,现下木玲珑一死,让一切都陷入了死局。
      包拯微微叹气向白展二人道:“你们俩也忙了一晚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是。”两人行礼也退出了书房。

      室外寒风依旧,轻晃廊下的灯笼,今日元宵,于是灯笼挂得比往日里多,所以白玉堂一眼便看到了展昭发红的双颊。
      “怎么猫儿,那口茶竟让你憋到了现在么?”
      那在他面前一向牙尖的猫却没有回嘴,垂着长长的眼睫,用手背靠了下自己额头。
      白玉堂看着他举动,这猫发烧了?想来在如此寒夜浑身湿透地回府,只草草洗了个澡,连驱寒的烧酒姜汤都未曾想到,真是疏忽了。
      “猫儿,可还好?”
      “无妨。”展昭轻摆了下手,白玉堂却分明听他语调中透着无力,顺势握了他手却吓了一跳,好烫!
      当下扳住了展昭双肩,拦住了他的去路。
      展昭方才在书房中时便觉得浑身不适,头晕乏力,料想自己是发烧了,支撑着听完案情分析已是昏昏沉沉了,刚冷风一吹勉强清醒了一些,现在被白玉堂忽然一拦竟差点绊下去,好不容易稳住身形却见那老鼠缓缓将脸凑近过来,已然近到鼻息相交,心头猛得一跳,他……要如何?
      习惯性地想要后退却被那老鼠扳着双肩,眼看着那鼠脸就要贴上来,慌乱之下竟闭上了双眼,连呼吸也一并屏住了。
      手背太凉,白玉堂用额试了下展昭的温度,果然烧得不轻,没想到退开时却见这猫紧紧闭着双目,发烧使他双颊生红,长长的睫毛在灯下拖着长长的投影乱颤。
      笨……笨猫,你闭眼做什么,还不带喘气的。
      这样的神情动作太引人乱想了,白玉堂胡乱地侧开一步,屈指弹上展昭脑门:“笨猫,烧成这样还无妨,你该!”
      直到脑门上那不轻不重地一记招呼上来展昭才吐出那口气,晕乎的脑袋更晕乎了,在白玉堂下一句“好话”出口前轻道:“我有些冷。”
      白玉堂一愣,这猫也有这么诚实的时候?看他样子的确不好也不再与他闹了,赶紧扶了他一把回房去了。
      公孙策正忙,展昭也不想大晚上的麻烦别人,说只是小小发烧而已,睡一晚便好,于是仅在额上搭了条湿巾便躺下了。
      白玉堂前两日一直歇在展昭房中,今日他病了不好再与他挤了,望了望躺着的展昭颇是让人不省心,客房也始终未收拾……
      白玉堂吹熄了灯盏在桌边坐了下来——白爷爷定是前生欠你的。
      果然半夜便听到展昭轻唤要水,白玉堂一下从趴着的桌上清醒过来,倒了半盏茶却是冷的,也顾不了许多了,总比没有强,扶展昭起来喝水才发现这猫全身烙铁般烫却一个轻地颤着,冷茶灌下去没多久又全呕了出来,折腾得白五爷白二少好一阵手忙脚乱。
      那猫已经被烧糊涂了,嘴里乱七八糟地呓语,白玉堂一句也没听懂,耐着性子整理妥当,又重新拧了条湿巾,握着那火烧火燎的手心里直嘀咕:死猫,叫你逞强!现下烧得这般厉害可如何是好,可别烧傻了,还是去打扰下公孙先生吧,希望那狐狸不要记仇才好……
      正胡思乱想之际,似乎听那猫唤了声“玉堂”,一惊之下凑耳上去那猫却又什么都不说了。
      “猫儿,你说什么?要如何?”
      伏身贴耳半晌那猫也没动静,正要退开,展昭却往他身边靠了过来,迷糊道:“冷……玉堂……”
      白玉堂倒吸一口气,听到了!这是第二次听到他这般唤自己了,虽然两次都是不清醒状态下,或者,就是因为不是在清醒状态下,这两个字从这猫唇中吐出才分外……呃……诱人……
      白玉堂想了想,将展昭拥入怀中:“猫儿,这样可好些?”
      “嗯…”无意识地回应后展昭又开始胡言乱语,白玉堂放开他慢慢直起身子,倒是忘了还有这个法子……
      氅子、外套、中衣、里衣一件件漂亮地翻落下来,白玉堂连脱衣的动作都潇洒至极,翻身上床,将那猫的里衣也除了去,那滚烫地身子便自己贴了上来,肌肤相触间温度蓦然升高,那猫倒是不颤了,白玉堂却颤了一下。
      方法似乎挺有效,某猫钻进了某老鼠怀里后安静了焉为,不再呓语,呼吸也平稳下来,只是辛苦某老鼠一直在心里默念:
      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四只猫……五只猫……
note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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