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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逛窑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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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包鼓了,苏礼心满意足的啃着自己买来的两个肉包子。
谢沪身为小侯爷,素来锦衣玉食,从未如此寒酸,略微嫌弃道:“大仙,你吃这个就行了吗?”
苏礼点头:“这多好啊,做人啊,不能只满足口腹之欲,像我们修道中人,向来讲究修身养性。”
苏礼半点也没为自己的无耻感觉不好意思,还颇以为荣。
更何况,古代的包子可比现代好吃多了,猪肉还是新鲜家养的。
谢沪深绝有道理,十分佩服:“大仙说的好,实在是我见识太短了,应当像大仙学习才是。”
虽说苏礼够不要脸,可面对谢沪这样敬她为神的眼神,还当真有三分吃不消,咳嗽道:“哪里,哪里。”
吃完了包子,苏礼打算寻个落脚的地方,不然睡大街哪行。
“大仙这是要去做什么?”谢沪一步一步跟在身后询问。
苏礼:“自然是找客栈。”
谢沪眼前一亮:“大仙可是还没有住的地方?”
苏礼点头:“自然。”
“那不如去我府上如何?”谢沪提议道。
苏礼顿时停下了脚步,扭头确认一遍:“你府上?”
谢沪点头,拱手道:“不瞒大仙,我乃平康侯爷之子谢沪,今日大仙对我有救命之恩,家父知晓定当心存感激,若是大仙不嫌弃,可住我府上。”
苏礼想了想,平康侯府可是个好去处,先不说能躲过景深,府里吃喝玩乐定是最好的,还有人伺候,这样的好事,苏礼岂能错过。
虽是这样想,可苏礼面上还是十分为难道:“这……不大好吧。”
谢沪道:“有何不好?若是大仙来我府上,我定奉大仙为上上宾,还是说大仙嫌我府上太破,瞧不上?”
哪能瞧不上啊,我太想去了。
苏礼心里暗笑,脸上还是经过了深思熟虑后点头道:“那就叨扰了。”
“不叨唠,不叨唠。”见苏礼答应,谢沪笑容满面。
也不知有朝一日知道苏礼是个骗子,想到今日的自己,可有切腹自尽的欲望?
谢沪浩浩荡荡的请了苏礼入府,房间还偏得要最好的,事情闹得大了,平康侯爷自然也就知晓了。
派了下人来传谢沪,谢沪看着苏礼道:“大仙,若还有什么需要,仅管吩咐。”
苏礼点头,目送谢沪离开。
然后淡定且面无表情的关上了门,转身,一脸惊奇:“我靠,这也太有钱了吧。”
一路从侯府进来,路上的风景当真是应了那句‘小桥流水人家’了。
她房里的东西更是了不得,文房四宝,古董花瓶,看的她下巴都要掉下来了。
抬手端了一个茶杯,瞧着上面那精致的花纹,苏礼道:“这东西在现代得值几百万吧,居然把几百万就这样放在桌上,暴殄天物,暴殄天物啊。”
她又去瞧了瞧了桌上的毛笔,手指拨弄道:“这毛笔要让现代那些书法大师看见了,估计得供起来吧。”
门外有人敲门。
苏礼立马扔了毛笔,正襟危坐,咳嗽一声:“进来。”
两个小巧玲珑的丫鬟从门外走了进来,看见苏礼行礼道。
“奴婢月下见过姑娘。”
“奴婢月田见过姑娘。”
苏礼微微一愣,疑惑的看着二人:“你们……这是……?”
月下道:“世子爷吩咐奴婢过来伺候姑娘。
苏礼诧异:“可我不需要有人伺候啊。”
自来习惯了自己的事情自己做,有个人在身边才叫了不舒服。
月田道:“世子爷说了让我们好生照顾姑娘,若是姑娘不满意,我们自当挨罚。”
“这样啊。”苏礼想了想,本着菩萨心肠,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便点头道:“那行吧,你们就留下吧。
灵犀院。
平康侯爷脸色难看,瞧着自己那唯一的儿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平日里不思进取便罢了,今日竟是浩浩荡荡请了一身份不明的女子进门,还搞出这样大的阵仗,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谢沪无奈:“爹,我都说多少遍了,那女子可是料事如神有通天的本领,今日她可救了我一命。你不是常说滴水之恩应当涌泉相报的嘛,更何况是救命之恩,怎生还教训起我来了。”
“什么料事如神!被一女子骗到如此,当真是作孽!”平康侯爷痛心疾首,怎就生出这么个儿子,偏偏还是个单传,打不得骂不得,否则他那老母亲必定和他拼命。
谢沪不服气:“我说的可都是真的,那可是位大仙,怎么还不信我。”
平康侯爷抬手就要打。
谢沪抬手挡住脑袋,口中吐出一字:“祖……”
平康侯爷顿时收回了手,深吸一口气:“既然如此,那你便带人过来,让我瞧瞧这位大仙究竟是如何通天的。”
谢沪放下手:“现在啊?”
平康侯爷冷冷看着他:“去!”
“是,是,是。”谢沪额头冒汗,忙不迭的跑了。
前天晚上除草,昨晚上睡破屋,落得一脑袋的灰,苏礼这厢方才洗好了头。躺在藤椅上仍由三千墨发垂直而下的晒干,听见谢沪的话,只挑了挑眉:“现在?”
谢沪小侯爷耳根子有点红,偷偷瞄了苏礼一眼,点头道:“是,我爹非说要见你。”
苏礼抬手摸了摸头发,站起来身:“刚好头发干了,那就去吧。”
平康侯爷不比这世子爷,老油条一个,这事早在苏礼意料之中。
有发尾堪堪擦过谢沪的鼻尖,带着方才洗净的幽香,像是一块惊扰水面的石子,猝不及防且措手不及。
苏礼回头:“怎么还不走?”
谢沪回过神来,挥了挥心口的杂念,点头道:“走。”
路上随处拾了根木枝,手法娴熟的将头发一绑。
初见那平康侯府,果真如同小说描述般,严谨且严肃的一个人。
虽年过四十,却保养恰当,尚还存有年轻时的风范。
苏礼抬手,行礼行的不卑不亢:“见过侯爷。”
平康侯爷眯眼打量着这位女子,衣着朴素,脸上也未施眉粉黛,可偏生苏礼长了张妖精脸,艳丽张扬,就像团火一般。虽是素颜,可怎么看,怎么像勾引了他儿子的狐狸精。
越看越不喜欢,冷声道:“不知姑娘名讳?”
苏礼道:“我姓苏,单名一个礼字。”
名字取的倒是不错。
平康侯爷点了点头问:“听闻姑娘救了我儿一命。”
苏礼点头,毫不掩饰笑道:“举手之劳。”
平康侯爷冷哼:“不是我不信姑娘,我儿那般说法着实令人难以置信,更何况如今人心难测,我不得不防啊。”
谢沪皱眉,急了:“爹,都说了大仙不是骗子!”
平康侯爷怒瞪了眼自己那没出息的儿子:“闭嘴!”
苏礼不见羞恼,只淡淡一笑:“平康侯爷所虑自是应当的。”
平康侯爷颔首:“姑娘见谅。”
“我观侯爷面色,似乎有一事烦恼。”
平康侯爷一愣:“姑娘所言何意?”
他的确有一事举棋不定,因此十分的头疼,可她是如何瞧出来的。
“听闻侯爷城外有一荒地。”苏礼抬眸观着平康侯爷面色,见他一变,苏礼再道:“侯爷不妨三日后再商议。”
苏礼记得小说当中,有人用千两黄金欲买那块地,平康侯爷思来想去最终还是答应了,却万万想不到,三日后那地价疯涨,再卖之人竟卖出了原先三倍的价钱,气的平康侯爷辗转反侧,寝食难安。
出门后,谢沪问:“大仙,你与我爹在打什么哑谜?”
苏礼故弄玄虚,一副得道高僧的模样:“到时你就知道了。”
三日后。
平康侯爷一脸复杂的看着苏礼道:“你是如何得知那地价疯涨的?”
苏礼望了望天,摇了摇头:“天机不可泄露也。”
平康侯爷:“……”
“那按你的意思,这地还卖不卖?”
苏礼点头:“卖,现在就卖。正所谓有贵的就有便宜的,有涨的就有跌的,物极必反便是这个道理。”
平康侯爷差不多听懂了,当天就把那地给卖了。
想不到第二日那地便跌了,平康侯爷唏嘘,顿时看向苏礼的眼神不一样了。
说不定这位当真是位大仙啊。
于是乎,平康侯爷大手一挥,拨了一百两黄金给苏礼。
苏礼高兴的差点仰天长笑,抱着那金灿灿的黄金,真想跟它一块睡死过去。
发财了,真是发财了。
“大仙,你实在是神人也。”谢沪从自家老爹那听说了,越发佩服苏礼。
实在是太神了,太神了。
苏礼心底高兴,面色谦虚的摆手:“哪里,哪里。”
谢沪眼睛亮晶晶的,笑着道:“那大仙猜猜,我要去哪?”
苏礼上下扫了眼他骚包的衣着,已是心知肚明:“怕是要去迎春楼找那香凝姑娘吧。”
谢沪瞪大眼睛:“大仙,你太神了。”这都能知道。
苏礼哼笑:废话,皇城谁人不知道你小侯爷就喜欢那迎春楼的香凝,隔三差五便要过去的。
苏礼进屋换了身衣服,顿时化身翩翩公子美如画,长发束起,那双勾人的眉眼带着笑意,令人晃神。
苏礼拿着扇子敲了敲谢沪的脑袋:“愣着做什么?走啊。”
谢沪回过神来:“大仙,你这是做什么?”
苏礼眨了眨眼:“自然是一起了。”
她早好奇古代的青楼究竟是什么样子,如今自然是要去一趟了。
谢沪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大仙,这……你……”
苏礼打开扇子摇了摇,倒是坦坦荡荡,还招呼着谢沪:“快走啊。”
不晓得的还以为是她要带谢沪逛窑子呢。
熠王府,明和院。
景深听着侍卫来报,皱眉道:“她这几日都待在平康侯府?”
侍卫点头。
景深冷笑:“倒是好本事,混进了平康侯府。”
“还有……”侍卫欲言又止。
景深问:“还有什么?”
“苏姑娘方才去了青楼。”侍卫也不知道,苏雨一女子为何要去青楼。
“什么!”景深脸色顿时有些古怪,半晌才扔了手中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