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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苏礼算命 ...

  •   明和院内。

      景深刚下早朝,换下了朝服,下人端上了茶水,他问管家:“苏雨如何了?”

      管家道:“昨夜里王爷罚她除了一夜的草,现在应该刚做完。”

      “是吗,看来还能扛一段时日。”景深挥了挥手,示意管家下去。

      昨夜苏雨通风报信被景深发现,不过此女子心思缜密,擅是能圆,景深也未能拿捏住,便罚她除了一夜的草。

      “你想问什么?”景深自顾倒了杯茶,问向身后站着之人。

      杨西等了这话许久,总算得以开口:“王爷为何要留着那个丫鬟?明知她是皇上的人。”

      景深敲着茶盖,轻轻一笑:“皇上的人,本王好歹卖个面子。”

      “也不见皇上给您什么面子啊。”杨西嘟囔。

      门口有人来报,说:“王爷,苏雨她来了。”

      景深挑了下眉:“让她进来。”

      苏礼进了屋内,四处观望。

      其实景深的王府并不奢靡,仔细瞧来其实还不如一些大臣的府邸金碧辉煌。

      苏礼将这府里逛了个遍,然后瞧见了这院子上写着“明和院”三个大字。

      作为资深读者,苏礼知道这是景深的寝殿。

      她当然是出于好奇所以便想要来看看。

      只是门口被人拦了下来,那人似乎认出了她,奇怪的看了几眼便进去通报了。

      其实苏礼知晓,她这细作做的半点不称职,景深一早便知道了,一直留着她不过是拿捏不到证据,加之她背后之人是皇上这才一时半会没有动手的。

      不过这梦倒也够真,就连规矩也没半点少下。

      她进去后也没行礼,觉得做梦,就到处看。

      直到杨西咳嗽一声,苏礼这才看了过去。

      面前坐着一个男人,生的甚是好看,一身便服应是刚刚换下来的,苏礼长这么大也没见过这样好看的人。

      “你……是景深?”苏礼瞪大眼睛。

      书中说过,景深除却一身武功盖世,还偏长了一张俊美之颜无人可比。

      虽说文章所描绘,可苏礼头次见着真人可真真呆住了。

      呆了许久,她都没能反应过来。

      还是杨西再次咳嗽一声,冷脸道:“苏雨,你进王府已有几日,究竟何处学的规矩,直呼王爷名讳,如此不将主子当一回事!”

      苏雨……他在叫谁?

      这屋里统共就苏礼这一个女的,总不可能是叫门口的侍卫。

      苏礼呆了呆,伸了根手指指着自己:“我……我啊?”

      “你该不会是杨西吧。”苏礼说道。

      她瞧见了杨西腰上的紫晶葫芦,笑着道:“看来没错,杨西时常挂着这小葫芦,就像护身符一样,从不曾离身。”

      杨西一愣。

      景深微微眯起了眼睛。

      苏礼走上前看了看杨西的脸,笑着说:“原来你长得也挺俊俏的吗。”

      杨西:“……”

      杨西莫名其妙被苏礼调戏,耳根子微微一红。

      “不过呢……”苏礼转了转眼珠子看向了景深:“还是比不过我家景深就是啦。”

      她看着景深的脸,心想着,景深长得可真好看,眼睛就跟星星似得好看,鼻子就跟山丘一样的挺拔,嘴唇好像有点薄,不过还是很好看。

      只是,景深的脸为何如此难看?

      苏礼眨了眨眼睛,只听景深终于开了口:“苏雨,你又想做什么?”

      苏礼皱眉,伸出一根手指戳了戳景深的脸。

      景深:“……”

      杨西:“……”

      “我做梦你怎生不笑?居然还乱喊人,奇怪,奇怪。”苏礼说。

      杨西背上的冷汗都出来了,见那苏礼跟见了鬼一样。

      难不成昨晚一夜,这人疯了不成。

      那可是王爷,王爷!!!

      她究竟在做些什么!

      景深也是愣住了,以至于一下子没反应过来,等到反应过来时,景深的脸色已是了不得。

      简直是奇耻大辱!!!

      “杨西,把人给我丢出去!”景深咬着牙冷冷说道。

      杨西回过神了,脸色万般复杂的看来苏礼一眼,然后提起她的后领子给丢了出去。

      苏礼还没反应过来,人便被扔了出去。

      她大怒,她气啊!

      不是吧,她做梦明明应该是她说了算,为啥自己还被丢了出去呢?

      杨西将人扔出去以后,转身看着自家被人调戏的王爷。

      似乎记忆之中,王爷应当是头一次被女子调戏吧,不知为何有些想笑。

      景深淡淡看了他一眼,说:“杨副将,这月俸禄罚一半。”

      杨西刚刚弯起的嘴角顿时僵住了,苦着脸问:“为什么啊。”

      景深端着茶杯,淡淡道:“剩下的一半也不想要了?”

      杨西无话可说,再说这剩下的一半可要当真没了。

      苏礼是捂着屁股回去的,叶禾瞧着她,上前问:“姐姐,你又挨罚了?”

      苏礼点头又摇头,方才摔了屁股可真疼啊。

      杨西也太不知轻重了,仗着会点武功怎么能这么扔人呢!

      叶禾扶着她坐下,见她疼又给垫了层垫子,想起屋里还有伤药,便道:“我记得柜子里还有药,我这就去给你拿。”

      叶禾进屋拿药,苏礼揉着自己摔疼的屁股,渐渐品味出不对劲了。

      她……为什么会疼?

      明明是做梦,那为什么会疼呢?

      她觉得奇怪,起身拍了自己一巴掌,屁股顿时一阵火辣辣的,她给疼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太诡异了。

      都疼成这样了,她怎么还不醒呢?!

      叶禾从屋里拿药出来,苏礼拉着她的手问:“叶禾,我……我是谁?”

      叶禾一脸疑惑:“姐姐,你为何问这个?”

      苏礼急道:“你就告诉我,我到底是谁?”

      她迫切的想要知道自己是谁,此刻发现的一切于她而言是多么的不可思议。

      “苏雨啊,姐姐叫苏雨啊。”叶禾的话如五雷轰顶,一股脑的劈在了苏礼的头顶。

      她还有些不死心,踉跄的冲进了屋里……

      屋中的铜镜摔在了地上,一地的碎片中,清晰的倒映着苏礼仓皇失措的面孔。

      这还是她的模样,却不是二十二岁的自己,而是十五岁的自己。

      这一切究竟是怎么回事?

      夜风微凉,苏礼裹了裹身上的衣袍,躲在柱子后面,四下看了看。

      待没见人,她才缓缓走了出来。

      这也太可怕了,经过一天的思想争斗,苏礼不得不接受现实,她穿了,穿的是书,角色是女配。

      记忆中的大结局还清晰的烙在脑海之中,虽不知道为何回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回去,可至少回去之前她不能留在王府。

      她与景深是死敌,必死无疑的那种。可她还想要活着,活着回去。

      七拐八走之下也成功躲过了巡逻侍卫。

      看这小说这么久,加上最喜欢反派,对他的一切了如指掌,包括王府的构造,何时何地有人巡逻,她或许知道的比景深还要清楚。

      走出王府似乎比想象中的要容易的多,本来已经做好了爬墙的打算,却发现后门压根没人看守。

      真是天助我也。

      苏礼大喜过望,也没多想,开了后门撒腿就跑,跟个脱缰的野马似得,兴奋的不得了。

      跑了,跑了,总算出来了。

      只要等了这半年,等了书中的大结局,自己就可以回家了。

      她得意忘形,完全不知道身后两道目光在盯着她。

      见她跑远,杨西道:“王爷,需不需要属下将她捉回来。”

      景深抬手摆了摆,笑的意味深长:“不必,本王倒想瞧瞧,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天色渐亮,公鸡打鸣。

      苏礼被人踢了一脚,猛的从睡梦中惊醒,却在看见对面一泱泱的人群,吓了一跳。

      其中一个乞丐道:“谁准你睡这的,这是我们的地盘!”

      苏礼咽了口口水,自己这是误入丐帮了吗?

      起身,后退,苏礼干笑:“我看这破屋没人,才在这借宿一个晚上的。”

      那乞丐怪有那丐帮气质,大姐大般挥手:“行了,行了。赶紧走,我这可没地方给你借宿。”

      苏礼点头:“好,我走,这就走。”

      苏礼逃命似得走出那破屋,还真怕这群乞丐将自己群殴一顿。

      她虽然挺抗揍的,看毕竟人家人多势众,还是先走为上,先走为上。

      时辰虽早,可小贩早已摆好了包子,阵阵飘香。

      苏礼的肚子没出息的响了。

      闻着那肉包的香味,馋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苏礼脚不受控制的朝着那走,白白嫩嫩的大包子,看着可真香。

      苏礼咽着口水。

      小贩笑道:“姑娘要不要来俩包子,三文钱。”

      苏礼点头,摸了摸口袋,全身上下摸了个遍,居然连一文钱也没有。

      小贩的脸色顿时变了:“没钱?没钱你看什么看,走走走,别耽误我做生意。”

      变脸之快,令苏礼咋舌。

      看着别人吃包子那个香,苏礼敲着脑袋,怎么就没想到在王府顺点东西。

      据说景深很有钱,富可敌国的那种。

      她怎么就那么傻。

      失策,失策。

      摸着空荡荡的肚子,苏礼想着,这半年要是没钱该怎么活?

      总不可能喝那西北风才是。

      “我压大,我压大。”

      “来来来,开开开。”

      忽瞥见,不远的巷口,三五成群的几个人在赌博,似乎是在玩大小。她忽然眼前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

      在那皇城最大的赌坊,碎子坊。

      苏礼就站在门前,瞧着人来人往,脸色各有所异。

      她打了个哈欠,仰头望天,瞧着时间应该是差不多了。

      不消片刻,一位衣着华丽,样貌俊朗的少年从碎子坊出来。

      他腰间挂着一块血红玉佩,一身闷骚紫袍,茫茫人海一眼瞧的分明。

      虽未曾见过,可这样的人,苏礼保证绝对是这本书里最受欢迎且闷骚自恋的男配。

      平康侯爷嫡子,谢沪。

      苏礼之所以知道他会出现在这家赌坊里,主要是因为他今天太过倒霉。

      看着人从自己身边走过,苏礼咳嗽一声喊道:“这位公子请等一下。”

      谢沪停了一下,扭头看了一眼,并无熟悉之人,便又走了。

      苏礼皱眉,大步上前,走在他的面前:“这位公子,我瞧你印堂发黑,今日恐有血光之灾啊。”

      谢沪蹙眉看着面前突然出现之人,听闻她的话,有些好笑:“哪里来的破算命,本公子看上去像个没脑子的人吗?还是说这兜里的银两要好骗些?”

      什么江湖骗子那样不专业,说辞也不知道换个新颖一点的。

      苏礼一副早已预料的模样,故弄玄虚:“我不要钱,是真是假你等会便知道了。三步之内,必有鸟屎落在你的头上,五步之内必有水溅在你的身上,十步之内你必会摔倒。”

      谢沪一副如同看疯子一样的眼神,一脸不屑,转身就走。

      三步过后,他抬头看了看上空,别说鸟了,鸟毛都看不见一个。

      果然是个骗子。

      待他刚要迈出第四步时,头顶一重,似乎有什么东西落了下来。

      他伸手一抹,竟然是鸟屎!

      抬头一瞧,方才还看不见鸟的上空,不知怎么回事,飞来了一波鸟。

      妈的,见鬼!

      这一定是巧合,巧合。

      谢沪不信邪,还偏要继续走,第五步落下,他警惕的看向四周,恰好旁边是卖伞的。

      谢沪拿着一把伞,冷笑道:“小爷我就不信,今儿这水还能溅我身上?”

      哗啦啦……

      刚说完,一盆水从身后突然降落,谢沪没反应过来,整个淋成了落汤鸡。

      僵硬的扭头看向身后,泼水的大姐还不讲道理:“没事站这做什么,害我倒水都不好倒。”

      谢沪深吸一口气,将伞扔了一旁,咬牙道:“今个我就不信这个鬼了!”

      大步一跨,第十步时他还是停住了。

      仔细看着路上,无坑也没石子。

      再看看身后,亦是没有人。

      万事俱备,谢沪站在原地就是不动。

      我倒要看看,不走你能奈我何。

      半个时辰过去了,他纹丝不动。

      一个时辰过去了,他纹丝不动。

      就在两个时辰过去时,他的腿终于受不住了。

      动了动僵硬的脖子,谢沪冷哼,就说了是骗子。

      结果,万万没想到。

      由于站的时间太长,谢沪腿一软,居然还是摔了,摔了个四脚朝天,狼狈至极。

      苏礼看着天上时间,掐指一算。

      谢沪那小子该回来了。

      果真,不远处一个满身污泥之人狼狈而来,看着苏礼那模样就跟见了观世音菩萨救世主一样,哭道:“大仙,你救救我吧。”

      苏礼眨眼:“这位公子,此话怎讲啊?”

      谢沪哭诉:“方才大仙讲的话都灵验了。”

      苏礼冷笑:废话,作者的设定你就算早知道也是躲不掉的。

      “大仙,你说我有血光之灾,那我会不会死啊。”

      “这个吗……”苏礼咳嗽一声,伸出两指,在谢沪的眼前搓了搓。

      谢沪明白,急忙从怀里掏出一张百两银票递在苏礼手上。

      苏礼心满意足的收了,笑眯眯道:“你大可放心,今天只要有我在,保管你避了那血光之灾。”

      谢沪一脸感激,全然不知自己早被苏礼耍的团团转,看她的眼神就跟遇见救世主似得,敬仰的不得了。

      苏礼仰天长笑,亏得我记得这小说设定,否则还做不了这江湖算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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