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这个故事，有点短【TF/F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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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故事，有点短。
嗯，确切地说，是非常短。
当天空一整片的蓝色被涌过来的云占满了每个角落的时候，故事就开始了。
云占满天空每个角落的时候，连风都停止了运动。
事实上，这只花费了不到一分钟的时间。
就像死亡，往往在一个瞬间就会出现在你的面前。
落叶的归根，被人喻为化春泥的表现，然而那其实就是一片叶子的死亡，不论如何尽善尽美地去诠释，不论如何词藻华丽。
归根结底，那就是死亡。
只是一片叶子的死亡。
很简单明了，就像故事一样。
所以，故事很简单。
当不二穿着一袭米色的袍子，手上握着那把从不离身的剑，指着对面那个人的时候，生与死就已经摆在了眼前。
那个人，是青学的帝王。
一衣青衫，面上的神色依旧如往常那般，冷静自持，甚至可以说，没有一点表情上的裂痕，甚至连眼底的坚定都是那般清澈。
地上除了无风自舞的枯叶，还有的，便是满地的沙尘。
如果排除两个人身上肆意放出的杀气，还有两张称得上不错的脸，似乎没有什么可以描述的了。
当然，不二那双湛蓝到冷冽的眼睛，还是可以说下的。
那双眼里，布满了哀伤，失望，懊恼，以及看着手冢毫无破绽时，从内心里满满涌起的不满。
不二惯有的微笑已经早早地隐去，少掉温柔，只有冷冽的气息。
乾曾经说过，不二若是不笑了，其实和手冢一样，也是一座冰山。
甚至，其实在手冢身边呆久了，你已经习惯或者压根感觉不到冰山气息的时候，看到不二不笑了，却会感到寒冷异常。
不二手中的剑，笔直地指着手冢的颈间，只要再往前一步，剑就会刺破手冢的喉咙。
只是，两个人都没有动。
手冢甚至连拔剑的动作都没有，只是负手站着，笔挺如松。
两个人就那样僵持着，不进亦不退。
生与死，爱与恨，却终究是无法说清的……
也许，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
亦或是再往前流逝上百年。
他们的相遇会有所不同。
就像，也许他们之间的距离，不是一把剑来衡量。
当不二走出洛杉矶机场的时候，手冢就站在那辆有点破旧的老福特前等他。
两个人，距离只有一个手臂的长短。
静静对望，不二甚至可以看到遮掩在手冢那副金丝眼镜后的双眼里，依旧清澈的温柔。
然后，不二笑了，嗓音里特有的温润，带着长时间飞行后的沙哑。
接着，是一个简单的拥抱。
然后，不二的掌心里翻出一把小巧的枪，抵在手冢的心窝处。
不二睁开的眼睛，湛蓝湛蓝，就像没有被云遮住的天空。
只是，眼睛里夹杂了太多的东西，是无奈，是悲戚，还有无法诉诸于怀的爱恋。
手冢的眼底甚至没有一丝的惊讶，他看着不二，依旧带着特有的温柔，隐藏在冷冽之下。
那个时候，除了飞机的轰鸣声，就算是从他们身边走过的人，都没有看到这一幕。
也许因为手冢等待的那个地方本就有几分偏僻。
也许因为两个人的角度，正好遮挡住了那把小巧的枪落入别人的视线里。
不二微微抬头看着手冢，然后噙着一抹微笑，不若从前的，带着些许的苦涩，甚至那双蓝色的眸子里似乎隐隐有什么要满溢而出。
两个人，依旧没有任何的言语。
只是很安静地在一把枪的距离间，拥抱。
不二想，也许只要轻轻扣动扳机，生与死便会立见分晓。
他不知道手冢会不会死，如果扣动扳机的话。
但也许，死的会是自己。
可只要没有人愿意做更多的动作，就这样一直下去。
也许，生与死就会一直延续。
正如爱与恨一般。
若是不愿意屈服在命运的摆弄，
只有一次次不停地寻找。
也许，
下一秒，他们的距离可以再近一些。
古老的庄园里，树叶大片大片的，遮住了一切的光与暗。
手冢把不二抱在怀里。
两个人，手冢站在有些灰暗的光里，不二躲在树下大片的阴影里。
不二微微眯着眼，笑里带着几分无暇，更多的是邪气，微微泄露的眸光里却闪过一丝丝的不解。
手冢的脸庞被灰暗的光打出一层不真实，但即便如此，还是那般的冷静，面部的线条没有一丝的软化，眼底也不带一丝其他情感的泄露。
不二的指尖按在手冢的胸前，长长的指甲，带着几分锋利。
只要轻轻一划，那件丝帛制的燕尾服就会被划破一道口子，连同内里白色的丝质衬衣，大概只要一下，就能碰到那温暖的肌肤。
不二的脸色很苍白，他知道，如果不再快些，也许他活不过阴影消失的瞬间，对于光，哪怕是灰暗的，对他也是一种死亡的宣判。
不二的眼睛终究是睁开了，看着手冢，眼底是浓稠的伤，犹豫，不知所措。
不二不知道，手冢到底爱不爱自己。
但是他爱他。
正如他对他的恨一般，深刻。
生或死，爱或恨，为何不能两全。
也许，
如果一切可以重新开始，
拥抱会不会更简单，
距离会不会没有距离。
没有生死，
也没有爱恨。
“在想什么？”手冢国光略带冰冷的声音在不二的上方响起。
不二从沉思里醒过神来，回头又看了一眼图书馆窗外的天空。
微微眯起双眸，温润的嗓音带着暖暖的笑意。
“唔，在想我们也许在不同的时空相遇过……”
不二很难得地说起自己在短短一分钟里的幻想，说起生与死，说起爱与恨。
略略挑眉，手冢的眼底是难得的道宠溺，只是脸上的表情依旧不变。
“也许，和现在一样吧？”
许久之后，其实也就是下一分钟，两个人的话题又换了。
“呐，手冢，你笑一下吧。”
“下次……”
“诶？真的？”
“下次，也许。”
“啊，手冢，你笑下会死么？”
“不二，这就是你所谓的生与死么……”
不二很无奈地放下剑。
不二很无奈地放下枪。
不二很无奈地收回手。
“呐，手冢，你笑下会死么？”
图书馆里，不二的嗓音又一次轻轻响起。
“呐，手冢……”
“嗯。”
“其实，今天是冬天君的生日……”
“嗯。”
“我问她要什么礼物，她说想看你笑。”
“……”
所以，故事很短。
真的很短。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这个故事，有点短【TF/F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