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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   从地下室上来从侧廊拐上了卧室脱去身上的便服换了套正装,接下来要见的好歹也是京城有头有脸的人可不能不给对方面子,哪怕那人在自己心里还排不上号。

      等他换完衣服站在露天阳台上就瞧见一辆商务车缓缓驶到自家别墅门口停下来,手边的内线电话也恰好响起。

      “少爷,人来了。”

      “带进来让他先在客厅坐着,让人去地下室盯着那个女人。”

      在整栋别墅里所有的人都是厉泽尔自己的手下,就连保洁人员都是保镖更别说战斗力十足的左刹大厨,呃,虽然他老人家先在还在回来的路上。没急着下楼去见见他请来的客人而是继续坐在原处细细品味刚磨好端上来的黑咖啡,只有这抹香醇才能缓去他现在浮躁的心,他平时是不爱在和别人交涉前和咖啡的,怕自己沉浸在这纯粹中,但今日的破格只是因为来人实在在他面前拿不起多大的面子,没必要太将对方当回事,手中目前掌握的东西足以让楼下的老家伙好好品尝下亏心的滋味。

      莫约过了十五分钟,正主才打开房门不卑不亢从自己房间内走出脸上带着公式化的笑容朝局促坐在沙发上的人打招呼。

      “久仰宁先生姓名,今日见真人确实有几多风范。”

      沙发上的中年人听闻身后人的声音本就僵硬的身体开始不受他自己的控制,他不想转头知道跟他说话的人是谁,可脖子不如他的意缓慢转向厉泽尔的方向,那是一个少年,吃人的少年。

      “怎么,宁先生在这儿坐的不舒服吗,是鄙人的沙发太硬咯着您老人家的腰了吗?”

      平凡的话语硬是给他说出一股阴森冰冷的感觉,宛如一坠至千米冰窟寒水刺骨。昨晚一个年轻人出现在自己家门口的时候就应该察觉到不对的,可他却鬼使神差地接过了那人递上来的一封白色信封,目送人离开后他在自己的书房打开了那封信,那个瞬间他体会到了什么是深渊,而又是谁站在深渊的边缘笑看他。

      信封里只有一张照片,一个女人被蒙上了眼睛,捆绑在椅子上,细嫩的皮肤隐约可见青紫之色,衣服虽凌乱但都完好那是他怎么也不会认错的人--他的亲生女儿。他是老来得子,等着而立之年都快走到尽头了才好不容易得来的宝贝女儿,二十多年来何不是时时刻刻捧在手里暖放在心尖上疼,哪会让她受这种委屈。可看到写在照片后的那句话,整个人都是几近崩溃就连心脏都漏跳了几拍。

      【明日十时,厉泽尔先生诚邀宁先生前去做客。】

      后带的是厉泽尔家的地址。仅仅是那个名字就足够让他担惊受怕,京城四大家,厉家为大。能见到厉家的人向来都是种荣幸,可当下这种情况宁襄垣只会觉得是作孽,他宁家只不过是个京城二流实力,就算他是贺家的分支但终归不是嫡系,真出了事宗家可不会为他担着。他只能硬着头皮揣着心脏来见厉家的这位。

      “厉少爷说笑了,只是想到能见到您有些坐立不安罢了。”

      客套话说的是一套心中想的就不是这么回事了,现在的宁襄垣真是坐立不安啊,对面是一个跟自己差了三轮的少年怎么说辈分上都该压他一头才是,可硬生生在那猎狼般的目光下完全提不起任何反抗之心。

      “宁先生这些话在我面前也不必说了,我这人不爱绕着弯说话,也就开门见山了,还请您把您现在的位置让出来吧。”

      警铃大作!从未想到会有一天一个人以如此霸道的方式要求自己下台,想要钱他可以给,想要美人他可以去找,可是想要他的位置,那是绝对不能让出去的,为了得到着副市长的位置没人知道他用了多少手段,谄媚了多少人才能稳稳坐上来,现在一个人突然跟自己说你呆的够久了,给我下来,谅谁也接受不了这种事情。

      而男人的神色一丝不落落在厉泽尔眼中,全当作是笑话。

      “看来宁先生是不愿意了,那鄙人也只好委屈您的千金宝贝在府上多待几日了。不过您放心,我不会亏待她的,毕竟她可是刚给我在网络上带来了不少乐趣。”

      “你!”

      反复站起又坐下,却找不到任何反击的地方,那个少年就是那样优雅地坐在沙发上心平气和盯着自己,而就算他自己现在勃然大怒,在对方眼中也不过是个跳梁小丑,一个能在四大家眼皮子地下直接做出下三滥行为的人怎会惧怕他一个地位岌岌可危之人的怒气。反复挣扎还是坐下了。

      “厉家从未将爪牙伸向政界。”

      “那是他们的事,与我何干?”

      厉家是厉家,他厉泽尔是厉泽尔,有何干系?他确实是厉家的嫡子,可不代表他属于厉家,顶着厉家的称号做个纨绔子弟不是没有想过,可他是在D国吞泥嗜血打滚出来的,早已不是从前童真无知的小孩,他懂什么是责任,更知道一个庞大的家族想要屹立不倒保持旧俗的故步自封绝不是正确的选择,现在的厉家还是太过保守了,以至于他不得不以个人身份暗中帮助一把。

      厉这个姓太过稀少了,独有那么一只,而且是个连分支都没有的古老家族,只要最纯正的血统,但凡向厉泽尔这一辈混杂着别家血液的都不能被完全归为纯嫡系。当然这是在以前,现在近亲结婚可是出大事的,但也不能阻止老一辈的封建想法,所以跟厉泽尔在同一辈分基本都没有留在厉家而是自己出门假装白手起家在商场上给自己杀出一片天下来,嘛虽然血统不纯了,但是这从商的天赋还是很好的遗传下来了的。但也正是因为如此导致厉家离其他的三家联系越来越少,再这样下去极有可能连后路都会被他们自己断的一干二净,而作为有可能在今后继承到整个厉家的厉少爷是决不允许自己的所有财产有任何损失,于是便有了今天这强行进入政界的一幕。

      “宁先生,贺家保不了你。”

      “什么意思?”

      “就算没有今天这么一出,贺家也保不了你。”

      微抬头一旁的手下就递上了一沓资料给宁襄垣,而在看到上面的内容时,宁襄垣觉得头顶的天塌了。

      那一叠厚厚的白纸上记录了他从一个小小的书记员开始一路用着如何卑劣的手段和肮脏的钱财弄来了他现有的每一份权利,没错以前的他确实仰仗自己身后是贺家,那时候的贺家需要人坐上高层的位置,他们的家主为了那一届的人代而舍弃了政委的职务,可成为人代就无法向下伸手帮助贺家接下来三年的人员晋升,他只能在退位前把人送到高处,因此在保证不被人发现的情况下做出了下作的行为,而这叠资料里一点不剩的全部揭露出来。他感到恐惧,恐惧于事情败露后的一落千丈,更恐惧于厉泽尔的手段,这上面的许多东西就算是让贺家本家用心查也查不到那么细节的东西,难不成这个少年从那时候开始就已经对贺家下手了吗。他越想越惊心,就连额头上流下了冷汗都没发觉。

      “你..想让我怎么样。”

      “明年换届,我要你下来,如果你这一年之内能做好这傀儡我就不将手头的这些东西交给督察组,可是你要是做的有一点让我不满意的地方,可别说是职位不保了,到时候就是还有没有宁家的事情了。”

      苍白着一张脸缓缓消化厉泽尔刚才的那句话,他意识到,大势已去。

      “我接受...您的提议...那么我的女儿...”

      气焰全灭的宁襄垣瞬间看上去老了十岁,身体早已佝偻,目光中那最后一点光芒也终是被消磨殆尽了,厉泽尔厌了,他不需要这么没意思的傀儡。

      “夏佐。”

      “在。”

      “让小佑把人带上来。”

      “宁先生愿意配合真是比什么都好,您的女儿我已经让人去带了,今天可是你们父女分开24小时后的重逢之日,可要回家好好过啊。”

      话音刚落女人就梨花带泪冲向了坐在沙发的男人扑进他的怀里想要把自己受的委屈都告诉自己的父亲以求得以安慰。

      “既然厉少爷没有什么别的事了我和小女就先离开了。”

      “呵呵,请便。”

      当两人搀扶着走到门口的时候,坐在沙发上的厉泽尔再次开口:

      “希望以后,和宁先生合作愉快啊。”

      他的声音就像是魔鬼的呢喃萦绕在宁家父女的耳边迫使他们加快脚步逃离此地。

      “老大,你就真打算这么放过他们?我好不容易弄来的人呢。”

      二楼的一个房间里响起了熟悉的声音,左刹推开他自己的房间门一脸无奈地盯着神神在在坐在那的少年,本以为他们老大会用点更雷厉风行的手段的,结果就这么轻描淡写的过了。那女人他才饿了一天而已怎么就给放了呢。

      “老大,你什么时候从良了?”

      “我看从良的人是你吧,跟在我旁边那么久让你抓个人你还真就只抓个人,还只饿了一天,我原本早上还准备让他那女儿上演一场苦肉计的,结果早上去地下室一个什么玩意,啊?”

      卸下虚伪面具的少年火气蹭蹭蹭就上来了再加上姗姗来迟的低血糖症状可谓是在火山爆发的边缘大鹏展翅了。

      自知理亏的左刹挠了挠头果断选择跳过这个话题,搬出专业救星。

      “对了,沈军长在我过来前说他晚上会来这边的,让你不要两头跑了。”

      “行,那我上去补觉了,你去做饭吧。”

      松开衬衫的扣子深吸一口气,有外人在这儿,空气都难闻起来了。要是现在那个人在就好了,起码不会显得自己那么孤单。呵,才分开多久就开始想念,心性真是越来越差了。但或许这也是拥有了软肋之后的一种别有风情的快乐吧。

      厨房里乒乒乓乓,卧室少年睡的香。

      不过叫醒少年的不是楼下飘香四溢的饭菜而是一个身材刚硬却面带春风拂笑的男人,他俯下身将少年整个全进自己的怀抱中,粗糙的军服紧贴少年单薄的身体属于另一个人的热度透过衣服传到对方的皮肤,属于他一个人的气味沿着空气进入到怀中人的鼻腔内,本就对气味极度敏感的人在感受到这股味道的瞬间睁开了眼。

      “恩...?怎么来这么早....”

      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实在讨人喜,想要就这样不再放开,但就算自己占有欲再强也不会让心上人饿着,比起满足自己还是先满足少年的胃比较好。

      “起来吃饭,十二点半了。”

      不由分说把人从床上拎起来进到卫生间用温热的毛巾给他擦了脸才拖下楼放到餐桌前的椅子上。而这一动作可是吓坏了除了左刹之外的几个人,至少在他们的认知里面他们的顶头上司是一个很不喜欢别人碰他的人就是靠近他方圆50厘米都不行,就连左刹在平时讲话也都是保持了这个距离而现在这个男人竟然直接把上司拎到了饭桌前,而且还没有受到任何伤害,变天了真是!

      “困...”

      “困也没得商量。”

      端过一旁的碗就给厉泽尔盛了一碗汤举着勺子送到他嘴边。

      “我自己来...”

      “我怕你喝鼻孔里去。”

      厉泽尔当时就甩给男人一大个白眼夺过他手中的碗和勺子自己喝了一口,热汤下肚总算是激起了胃里的饥饿感,也不理会旁边的男人自顾自开始吃饭了。

      “诶,夏佐,夏佑你们两个发什么呆啊,吃饭啊。”

      左刹两爪子招呼在旁边两个已经看傻了的人的脑袋上,才让人回过神来。一边吃还一边说奇迹,吃饭都堵不住这群人的嘴。还好坐在餐桌上的人都是属于吃饭快的没一会就扫荡完了饭菜把洗碗这个艰巨的任务交给左刹同志之后都拍拍屁股起身了。

      “好了,说吧沈大军长,今天又蹭吃又蹭床的,您想让我干点什么?”

      “GATE。”

      厨房里传来一阵碗盘破碎的声音。

      “哦吼,你们和GATE有什么纠葛让我好好听听,等我听完,再看看要不要帮你。”

      “这事最开始只是警方那边的一起贩毒案,但是他们抓了几次都没把人抓到意识到事情不太对就向上级申请调用军队,正好我们军演习刚结束有两个月的空闲期就被抓去当苦力了,但你知道的如果只是普通的贩毒案根本没必要整这么麻烦,我让人去重新彻查,不查倒好,一查查出这么个东西,唉。”

      “也就是说你们之前查的方向在全部都反了。”

      “是,你熟悉GATE吗?”

      厉泽尔没说但心里已经开始集火了:呵,哪只熟啊,简直跟自家后院似的,只不过纯粹是因为自己这边的人反叛倒戈到对面去了才不得以这么熟的,他真是时时刻刻都想弄死那群臭不要脸的敢从爷这儿挖墙角怎么也得让他们吃点炮仗炸几回才行。

      盯着厉泽尔脸上愈发控制不住的奸笑,沈均衡觉得自己这事有戏了,赶紧加点柴火烧烧旺。

      “算是我个人的委托,这群人在y国的据点。”

      “端,鸟蛋都别留地端。左刹,出来准备武直,你们两个收拾东西准备去溜溜那群贩毒的倒霉蛋!”

      看着跃跃欲试的厉泽尔,沈某发现自己可能要独守空房了,所以这到底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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