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为娴妃[综延禧]》钟无晴

97、说出真相

　　紫禁城近年频有不吉发生，太后难免心绪不宁，三个月前在大批宗亲的伺候下，去五台山修佛参拜了。

　　太后离开后，后妃们早晚只需去翊坤宫向皇后请安，自是乐得清闲，每日都早早就来到翊坤宫外等候宫门打开。

　　未成年的阿哥、公主们亦是如此，晨昏定省，不敢有丝毫懈怠。

　　小燕子不知道宫里的这些规矩，她睡眼惺忪地起来，看紫薇已经梳妆完毕，打着哈气道：“紫薇，你这是做什么！漱芳斋是皇阿玛赐给我们住的，没有外人，你不用像真宫女一样早起，再睡一会吧！”

　　“小燕子，夫人在的时候，小姐每日早晚都向夫人问安，夫人走了以后，小姐也是每日早晚都得给夫人上一次香，”金锁气愤地解释道，“小姐早起是规矩，才不是真把自己当成宫女！”

　　小燕子闻言，抓了抓头皮，道：“对不起啊，紫薇，我爹娘早就死了，没人教我这些规矩。你赶紧忙你的事情吧！”

　　紫薇点点头，道：“永琪昨晚与我约好，让我和金锁去他那边一趟，可能要晚些时候才回来……”

　　“知道啦知道啦！”

　　小燕子不耐烦地挥着胳膊，只想回房继续睡觉。

　　紫薇本来还为欺骗小燕子而惭愧，看到小燕子这般态度，心里居然有些明朗：永琪说得对，以小燕子的性格，真假公主的事情不早早说清楚，只会导致更坏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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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为夏雨荷上过香后，紫薇稍微吃了点东西，便在金锁的陪同下与永琪回合，随后一起前往翊坤宫。

　　此时，妃嫔们已经请安完毕，说笑着从翊坤宫中走出。

　　瑜妃看到儿子带着两个模样清秀、举止文雅的女子来翊坤宫，以为儿子要正式纳她们做侧室，笑道：“这两个姑娘生得不错，永琪你很有眼光。”

　　“额娘说笑了。”

　　永琪敷衍着，将瑜妃送走，回来时瞧见紫薇正一脸崇拜地与舒妃交谈，不禁道：“舒妃娘娘，你和紫薇正在谈什么？”

　　舒妃误会永琪心仪紫薇，闻言，道：“永琪，你的这位紫薇姑娘才貌双全，知书达理，万不可只给个侍妾名分！”

　　“舒妃娘娘，您想到哪里去了！”

　　永琪一脸无奈。

　　舒妃笑了笑，道：“永琪，我也是年轻过的！等名分确定以后，你要常带紫薇进宫陪我聊天！”

　　“谢舒妃娘娘！”

　　紫薇本就崇拜纳兰性德，得知舒妃也喜欢自己，顿时喜上眉梢，急忙谢恩。

　　永琪闻言，越发地无奈。

　　而令妃看到紫薇如此轻易就得到瑜妃和舒妃的喜欢，心里更加不舒服，却因永琪在场，不能说难听话，只得恨恨离去，留下宫女春婵在翊坤宫附近窥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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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一众关心紫薇的妃嫔们，永琪带着紫薇、金锁进入翊坤宫。

　　正式入内请安前，永琪对容婉道：“嬷嬷，烦您通报一声，就说永琪有要事求见皇额娘。”

　　容婉看了眼紫薇和金锁，道：“主子早有吩咐，若五阿哥带紫薇、金锁两位姑娘求见，可不用通报直接入内。”

　　闻言，永琪意识到皇后对紫薇的身份或有怀疑，对紫薇、金锁道：“皇额娘的智慧非常人能及，你们此番觐见，切不可有丝毫隐瞒。”

　　“嗯，我会实话实说的。”

　　紫薇性格本就敏感，此时也更加害怕了。

　　金锁抓着紫薇的胳膊，安慰道：“小姐，我觉得皇后娘娘是个讲理的人，一定不会无故为难小姐的！”

　　容婉也道：“紫薇姑娘，我不知道你有什么苦衷，但在紫禁城，任何事情若是隐瞒不说只会造成更大的麻烦。”

　　“我明白。”

　　紫薇咬了下嘴唇，随容婉、永琪一起进入翊坤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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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永琪助紫薇进宫那天起，佘淑娴就在等紫薇开口。

　　如今，终于等到紫薇被永琪说服，佘淑娴的心情也是雀跃不已，未等紫薇行礼，便道：“紫薇，你寻我到底有什么事情？”

　　“皇后娘娘，紫薇在说明来意前，有一件事情想问娘娘。娘娘说紫薇长得很像夏雨荷，是当真很像还是……”

　　“当真很像，”佘淑娴道，“你和夏雨荷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那娘娘可否怀疑过紫薇才是夏雨荷的亲生女儿？”紫薇小心翼翼地问道。

　　佘淑娴道：“若非皇上已经认下小燕子，本宫必定以为你才是夏雨荷的女儿！”

　　随后，她又故作惊诧道：“难道说你当真是——”

　　“我……我……”

　　紫薇又开始犹豫。

　　金锁看不下去，道：“小姐，你能忍，我可忍不住了！皇后娘娘！那个小燕子根本不是夫人的女儿，她是假冒的！小姐才是皇上和夫人所生！”

　　“此话当真！”

　　佘淑娴心中暗喜，面上却端着矜持。

　　紫薇见金锁已经把事情挑明，也不再为小燕子掩饰，将自己变卖家产不远千里从济南寻到京城、机缘巧合遇上小燕子于是委托小燕子把信物送给皇上没想到却让小燕子被皇上误以为是沧海遗珠的前缘大概说了一遍。

　　佘淑娴虽然早年看过《还珠格格》的电视剧，但真正听紫薇陈述其中的艰辛时，也还是颇有感慨，道：“紫薇，你既然是皇家女儿，为何初次见本宫时沉默不语，任小燕子冒用你的身份？”

　　紫薇道：“我见小燕子以公主身份回宫时，确实想立刻要回自己的身份。但后来……我又担心贸然说出真相会害小燕子没命，一直犹豫……直到昨夜，永琪和我长谈，我才知道现在说出真相，小燕子或许可以活命，若是将这件事长期掖着藏着，等到真相暴露的时候……”

　　“所以你决定向本宫说出真相？”

　　“是的，”紫薇含泪道，“皇后娘娘，请您看在小燕子只是一时无知的份上，饶过她吧！”

　　“饶过她……”

　　佘淑娴淡然一笑，道：“此事并非是我愿不愿意饶过她，而是她愿不愿意饶过她自己。”

　　“皇后娘娘……”

　　“不许叫皇后娘娘，”佘淑娴更正道，“你既然是皇上和夏雨荷的女儿，依着规矩，应该叫我皇额娘。”

　　紫薇从善如流，立刻改口，道：“皇额娘，您这话是什么意思？”

　　佘淑娴看了眼容婉。

　　容婉上前，向紫薇主仆解释道：“皇家血脉不是仅凭几件信物就能草草认定，何况小燕子这般行为疯癫，言语无礼。皇上见过小燕子带来的夏雨荷的遗物后，便将小燕子的事情交代给皇后娘娘，命皇后娘娘派人教养小燕子的同时，去济南寻访夏雨荷的亲戚、询问夏雨荷的生平、修葺夏雨荷的墓地……”

　　佘淑娴这时补充道：“本宫原本只是奉皇上命令派人去济南查访夏雨荷。但昨日，本宫见到紫薇你不仅模样酷似夏雨荷，行为举止也不似普通人家的女儿，越发觉得小燕子未必是夏雨荷的女儿，因此已经飞鸽传书命去济南办事的差人将夏家亲戚都带回京城。即使你主仆二人顾及小燕子性命，迟迟不愿说出真相，等夏家亲戚来了京城，此事依旧会水落石出。但到那时，小燕子就是冒认皇亲的大逆罪人了！”

　　“皇额娘费心了。”

　　紫薇听了佘淑娴和容婉的话，不由一身冷汗，但仔细想来，又觉确是如此：普通人家寻回丢失多年的女儿尚且要盘根问底，何况她的父亲是皇帝！怎么可能因为几幅字画就封一个素昧平生的女子为公主？

　　亏得自己听从永琪的话，早早寻皇后娘娘说清原委，否则——

　　想到后果，紫薇又是一番胆战心惊。

　　佘淑娴见紫薇神色惊恐，道：“紫薇，你可是为小燕子担心？”

　　紫薇道：“皇额娘赎罪，小燕子性格单纯，那日又身处昏迷，并非故意冒认公主，还请皇额娘在皇阿玛面前为小燕子求情！”

　　“只要她愿意承认错误，本宫怎么可能不为她求情。”

　　佘淑娴笑了笑，命惢心带紫薇主仆下去，与和嘉、和宜两位公主见面。

　　紫薇那日初见和嘉便羡慕和嘉的气度风范，如今终于可以与和嘉姐妹相认，又听说翊坤宫中还有位才十岁的和宜公主，顿时喜不自胜，丝毫没有意识到佘淑娴关于小燕子的承诺带着敷衍味道。

　　而永琪和金锁虽然觉察到了敷衍，却因不喜小燕子，也假装没有发现，陪单纯的紫薇一道，与和嘉、和宜两姐妹相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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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走紫薇主仆，佘淑娴对惢心道：“夏雨荷去世不久，紫薇还在孝中，如此着装实在是不伦不类。你这就去内务府，为她们主仆取些素雅的绸缎首饰过来。”

　　“嗻。”

　　惢心退下。

　　佘淑娴又对容婉道：“富察夫人昨日在皇上面前请求派寿康宫的嬷嬷去漱芳斋给小燕子教规矩，算算时辰，她们也该出发了。，”

　　“老奴明白，老奴这就去漱芳斋查探！”容婉道。

　　佘淑娴道：“不需要。免得你在漱芳斋瞧见小燕子打寿康宫的教养嬷嬷，不知道该不该上前拦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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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猜猜看，即将倒霉的是小燕子还是令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