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chapter9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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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还是多喜欢那个孩子的。”
九楼真理绘听完小林秘书对整个事件的处理过程后，下了一个风马牛不相及的评价。
人跑掉了，监控被彻底删掉，这一条一条的，也够令柯南他们苦恼了。尤其是人证物证都只差一点点就能够抓到，那种懊恼感一定会在他们心中残存一段时日。
虽然遭遇最惨的是柯南身后站着的那些成年人，不过同为成年人，九楼真理绘当然更同情柯南一些。即使她算是从犯。
小林秘书知道九楼真理绘这句是在抒发自己的感慨，需要自己附和和不附和的几率五五开，于是闭着嘴没开腔。但自己上司下一句感慨是真的差点就让他成功破功。
“如果他姓九楼就好了。”
语毕，又是一阵叹息。
九楼真理绘当然不是希望柯南是他的弟弟，一来如果她高中就把人生大事办完，以柯南的年纪做她儿子都是有可能的。二来，她也不需要一名太过聪明的竞争者。
联系九楼真理绘目前的情况，不难找到蛛丝马迹。
虽然九楼真理绘现在还处于“继承人”的身份，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现在九楼集团是由她总负责。少则一两年，多则五六年，不管是实际上还是名义上，九楼集团都会名正言顺的彻底属于她。同样也就意味着马上，九楼集团的下一位继承人就会处于空缺状态。
毕竟跟赤司征十郎解除婚约后，九楼真理绘也没有积极的去寻找一名家世相当、才华横溢的可以入赘的男性，一直处于单身状态。
就连九楼真理绘的父亲也没有展现出一分要找女婿的打算，这就十分微妙了。
就连身为下属的小林秘书也曾腹诽过九楼真理绘的这种单身状态，就更不用说其他人了。
九楼真理绘身边就出现过不少或迂回或采直接来探听她的想法的人，不过都被她打太极敷衍过去了，看样子是打算采用与商业上完全想法的“脱”字战术。
以至于有人传言她还对自己的前未婚夫痴心不忘。这也并非没有依据，作为八卦的另一位主人公，赤司征十郎到现在为止也同样没有展现出一星半点的关于找下一名未婚妻的意向。
要知道，他们两位可是在国三时就订婚了。如果说掌权了就闹脾气与自己父亲对着干，看他们在商场上杀伐果断，真正做到了什么叫“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又不像是这么天真幼稚的人。
这种传言在上层其实已经愈演愈烈到了如果他们双方有一人订婚，那一定是看不到希望心灰意冷，想最后刺激对方一下。
如果双方都订婚了，那一定是互相报复，互相伤害。
只能说狗血玛丽苏的桥段不管在哪个阶级都很受欢迎。
顺带一提，这种想法得到的支持其实大部分都来源于曾经或现在的樱兰学生。
作为大众眼中的社会精英，小林秘书对这种八卦不由感到好笑，毕竟自己的上司自己清楚。如果这种狗血桥段能带给自己切实利益的话，那再多也无妨；如果不能的话，那就拜拜。
所以在九楼真理绘放任这种流言，只在稍微过分抑制一下时，他就在思考九楼真理绘的利益点在哪里，也找出了几条，终究净利润不够。现在，从她的话语之中，他终于找到了关键。
——她打算从分家过继一名孩子。
“没错，正如你所猜，我想过继一名孩子。”九楼真理绘抬起眼帘，以谈论“今天天气真好”的平淡语气，第一次表明了自己对未来继承人的打算。
如果目的是从分家过继一名孩子培养作为继承人，那就无所谓与谁有绯闻关系。如果绯闻传播得恰当，外界指不定还会将九楼家与赤司家暗地里看做是盟友。至少现在为止，没有人会顾及被解除婚约的赤司家，继而影响到与九楼集团的互利共赢。
以绯闻做幌子还能混淆他人试听，若非她亲口说出，也不会有几个人会相信正值韶华的九楼家二小姐会想收养孩子。
——只是，作为秘书的他都能想到的动机与答案，那位曾经的未婚夫先生难道就猜不到几分吗？
九楼真理绘轻轻敲击了两下实木的桌子，嘴角带笑，“放心吧，收养的事情至少也要等到十年后才会放到台面上。算上培养那个孩子的时间，你应该可以像现在一样好好工作到退休。”
九楼真理绘误解了陷入沉思中的小林秘书，以为素来沉稳的他在担忧“一朝天子一朝臣”这种不知道多久以后的事。不过她没有生气，具有前瞻性并不是错误。
不过小林秘书也不可能坦言自己刚刚其实是在想她的前未婚夫。虽然她不可能仅仅因为此就将各项能力都很不错的员工开除，但惹老板生气绝不是一名职场精英会做的。
“我知道了。”于是他像往常一样点头附和。
“抛开柯南不姓九楼外，你认为柯南怎么样？”话音一转，九楼真理绘问道。
这就是百分之百要小林秘书回答的意思了。
小林秘书无法，仔细从脑海中回忆起那位带着眼镜，个子矮矮的小学生。
“反侦察意识挺强的，派出的侦探虽然不是很厉害，但以他这个年纪能在被跟踪十分钟内察觉出情况不对劲，还反将了对方一军，也算罕见。”
九楼真理绘半眯着眼，坐在了书桌椅上，“还有呢？”
“很仔细，思维很活跃，如果不是我留了一颗心，病毒用的是美国那边的，还将U盘提前放在了其它位置，他可能就发现监控是我们销毁的。”
九楼真理绘皱了一下眉又很快舒展开，她明白中途穿插的类似于自夸的话语也只是为了彰显出柯南是真的厉害。
这下没等九楼真理绘催促，小林秘书自己就继续补充了，他眉头紧皱，“只是，他一点都不懂得藏拙。像毛利先生，平日伪装成一副很废柴的样子。就算发现有人跟踪，也只做不知，还去居酒屋喝酒喝得醉醺醺的，以降低我们对他的防备。”
“可惜一个他培养出来的柯南暴露了所有。”九楼真理绘自然而然地接过小林秘书的话，“不过小孩子天生喜欢将自己的优势展现出来，慢慢磨就好了。”
“……是我吹毛求疵了。”小林秘书说。
“不，你做得很好。我们是在把柯南放到继承人的范畴中考虑，继承人是人吗？是也不是。”九楼真理绘在抛出问题后又直接替小林秘书答到。
二十四小时有至少十七个小时拿来学习；爱好必须要符合上流价值观且要取得不错的成绩；会的语言除开母语和英语，还至少要一种……
之所以九楼真理绘已经将自己摘出继承人的范畴，也跟她现在活得很潇洒能支配她的人很少有关。
不过所处的阶级不同，小林秘书对此只能是半懂半不懂。
九楼真理绘突然没多少继续讲下去的欲望。再讲下去，就有点像是在炫耀。又像是逼一个不吃辣的人吃特辣，反倒伤了胃口。
“对了，还有一件事。”九楼真理绘在让小林秘书离开前，下达了最后一个指令，“替我去美国看看我父亲。”
没有具体要求，更像是将小林秘书暂时调离开的借口。
“我知道了。”一如既往，小林秘书什么都没问，只是接受。
等办公室门被再次关上，九楼真理绘还走上前去将门反锁。窗帘被拉上，阳光只隐约透过窗帘有着一层淡淡的光亮。
有些昏暗。
九楼真理绘觉得这样的氛围才比较适合她之后需要做的事。
她蹲在保险柜前，输入密码，从文件夹下中抽出一个盒子，里面放着一台边角有些磨损的旧手机，里面插着的电话卡也并非以她的名义办理的。通话记录、信息，包括像草稿箱、发件箱这样的细节，她也全都不曾放过，皆是空空如也。就像这台手机从来没在社交上起过作用一样。
她在这方面一贯小心。
她将熟记于心的电话号码输在手机上，点了拨打，在打通那一刻深吸了一口气。
“我会帮你处理FBI，至少短时间内不会在找你们麻烦的。不过也请你提升一下你手下的能力，不要两次盗窃资料都无功而返。”
“我说的对吧，琴酒。”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chapter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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