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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掌心逝的沙 ...

  •   "Jack,can I borrow your notes taking(梓夜,能借我你的笔记抄抄吗?)"一个声音甜甜的英国女孩,金色的头发,明亮的蓝色眸子,光亮雪白的皮肤……她叫Amily是每个男孩都喜欢的。
      "Sure,here you are (当然可以,给你!)"我何不知道其实她是故意的,她是我们这个班学习最好的,而且也是班花,她怎么可能没有做笔记,不管她有什么目的,随她吧。不要为不值得的人或事费时间费心力,甄嬛的话说的还真是有道理。反正下午就不用见到她了,我还要去打工……
      似乎又想起父亲"强迫"我来英国的情景,他为了让我去英国留学,一下子付清了大学四年的费用,还有保证费,还让他分公司的总经理给我做了保证人,为我提交申请,为我在英国办好了所有事,可是他却唯独没有问问我喜不喜欢,问问我愿不愿意上……这就是强迫。我宁愿一辈子待在国内的大学,哪怕没有前程,只要有两个妹妹和朋友便好。我出国留学消息也是我之前在国内大学的班主任告诉我的,当时的我,像走在绝境的边缘,将会几年见不到端淮,我无法在他回来时迎接他;我也将见不到妹妹……我想了好多……
      我还是和丹姗七夕说了,她们的眼里流露出不安,不知道怎么办,当时就看见她们一个接着一个摇摇晃晃的离开了,我没有去追,因为也许她们要适应没有哥哥的生活,当回到家,便看见她们跪在了客厅,哭的梨花带雨的,和这个叫Amily的女孩一样也不一样,一样是在都很明朗,可以为自己的愿望去努力,不一样,是她们大体是比她单纯的。而这个女孩像海一样让人琢磨不透不知道她打的是什么念头……不用想,她们肯定为我向父亲求情了,可是他没有答应,反而批评了她们,为了她们,我狠狠心,只身来到了英国……

      \" This is your salary today,fifteen pounds.You did very well,work hard continually,stripling!(年轻人,这是你今天的工资,十五英镑,你干的非常好,继续努力工作吧!)"又结算工资了,我打工的这家快餐店的老板为人又厚道又爽快,这几个月年来对我多有照顾,说好的工资是四镑每小时,但每次的工资都会给我按五镑算。
      "Thank you,sir.This is what i should do. I will keep on working hard.(先生,谢谢你,这是我应该做的,我会继续努力的!)"
      "Hmm, Study hard. It\'s getting late. Go home first!(嗯,好好学习,时候不早了,早点回去吧!)"他面相十分和蔼的和我说,像我的长辈一样关心我,爱护我。
      "Ok,i walked first.Bye!(那我就先走了,再见!)"
      和他道别后,我走出店铺,看着街上马路上的车来车往,霓虹灯照的路面反射的光辉照在我的身上,显得我是多么渺小,是啊,我就是一颗沙子,一颗不起眼的沙子,未来,太遥远…………我没有胃口去吃饭,我走在这夜空星辰下,很快走到了学校,我又匆匆回到宿舍,躺在了床上,室友们还没有回来,应该是去打篮球了吧……
      我迷迷糊糊的应该睡着了吧,似乎又梦到七年前那场事故……
      下着中雨的路面也有些打滑,绿化带的树木花草也认其摆布,失去了方向。当我赶到现场,阿姨成了植物人……雨丝飘摇……
      这车是樊伯伯的,阿姨是从樊伯伯的公司出来从学校接我们回家的,恰巧她开的是樊伯伯的莲花。
      这两天,樊伯伯和我父亲与浪竞集团谈生意,没有答应那个浪竞集团的总裁,他简直就是狮子大开口,要樊伯伯和与我父亲百分之五的股份,两亿元,作为合作条件,而且未经过他们的允许写在合同里樊伯伯和父亲自然不会答应,他和我父亲坚决地拒绝了。我父亲和樊伯伯的集团成了那人的一块肥肉,他想要一口吃掉……
      他找人在我父亲和樊伯伯的车上做了手脚,很巧合,我父亲那条晚上加班,没有很早自己开车回去,他给自己的司机打了个电话,让司机开车来接他,就这样,父亲逃过一劫,幸免于难。在樊阿姨出事后,父亲找人查了查自己的车,发现也被人动了手脚,知道是那人,却不能报警让他坐牢,证据不足,搞不好,还得赔了公司。只是,樊阿姨却……
      梦到樊阿姨离我们而去,丹姗哭着要跳楼……这个梦没有再做下去,只觉得有人碰自己,我以为是七夕或者是丹姗,我缓缓睁开眼,却看见室友Ladir递给了我手机,他们应该是打球回来了吧。我喘着粗气,看着手机上的来电,人名在我的眼中跳跃……
      "喂,端淮!"我心虚的说着。
      "怎么了?"
      "哦,没事,刚刚做了噩梦,没事,干什么呢?过一会就要吃午饭了吧,自己多吃点!"
      "没干什么,在画廊处理些的事情。在那边还好吗?"
      "嗯,很好,对了,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明天的飞机,我飞英国,过去陪你两周,顺便办些事。"
      "真的!什么时候到?我去接你!"
      "明天晚上九点的飞机,大概后天下午英国时间四点到,我住酒店,你过来陪我吧!吃饭了吗?"
      "嗯!知道了。别想着我了,我早就吃了,我…………我先挂了……再见!"
      我提前挂了电话……
      我还没有缓过神来,不知道丹姗和七夕怎么样了,打个电话吧。
      我翻着通讯录,屏上的人名是那样熟悉,又是那样陌生……
      "Hey,Jack,are you ok?(嘿,梓夜,你还好吗?)"
      "Oh,I am ok.Thank you!(哦,我很好,谢谢你!)"
      " You are welcome! That will be good. I find they play basketball.And let\'s play basketball(不用谢,没事就好,我去找他们打篮球了,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去打篮球?)"
      " No,thank you.You go. I want to make a phone call!(不了,你去吧,我要打个电话!)"
      " OK,bye!(那好吧,再见!)"
      他再次离开了,我拨通了刚刚找出来一直没有打的电话,可是电话那头死一样的寂静,只听见一个极优美的女声说到:
      "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sorry…………"
      我没有听下去,立马拨通了丹姗的电话,她的电话通了。
      "喂,丹姗吗?"我的心咯噔咯噔地跳,不安着,感觉马上就要出事了。
      "喂,哥,你怎么突然想起给我打电话啦?"我能听出她很轻松,话里还带着些玩弄的味道。
      我心里也轻松了些。
      "噢,没事,吃饭了吗?对了,七夕的电话怎么打不通?她是不是跟你在一起?"我一只手撑自己起来,眉宇间有些担忧。
      "吃了,你说七夕啊,哥,你就放心吧!她去c城旅行了,去找素材画画,最近在给杂志社画插图,比我还忙!"我靠在床头听她讲电话。
      "噢,没事就行,照顾好自己,伯母最近病情怎么样了?"
      "妈妈最近病情还挺......稳定的,放心吧......对了,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傻丫头,我刚过来,怎么可能这么快就回去!”我无意识地拨弄着床铺栏杆,“我最近挺好的,别惦记着了,照顾好自己,告诉七夕也照顾好自己!我先挂了!"
      "嗯!你也是!我和七夕等你回来!"

      我心里的一块石头终于落地了,落在了我心中的那个叫做感情的湖,荡起了涟漪,一层一层的波纹。
      我又躺下了,双手放到脑后,双腿交叠,似乎又勾勒出儿时没有烦恼的时光,儿时的快乐,有形,却又无形……

      小时候七夕经常生病,总是跑医院,总是见到那可怕的穿着白大褂的恶魔,拿着针管对准七夕,扎下去……疼得七夕直掉眼泪,苍白的小脸上多了两行无助的泪,一滴一滴融入我的心,灼伤我。而妈妈在旁边一个劲的说忍着点,很快就好了。父母从来不允许我们和别人说我们的家庭情况,不允许我们总去惹事,没有娇生惯养,七夕和我是被伯母宠大的,惯大的,所以有时会任性。
      "哥,我疼!"
      "给,咬我的胳膊,扎完针我给你买糖吃!"
      "嗯,要糖,不要咬你的胳膊!哥哥也会疼!"
      "咬!"
      说着我把自己的胳膊横着放在了她的嘴边,掰开她的嘴,让她的牙放我的胳膊上,一行牙印印上了可是却十分开心,妹妹没事就好。
      扎完针的七夕走路也有些摇晃,我搀着她,走出诊室,看见妈妈坐在门口的椅子上,看到我们来了,便起身,我们跟在她的后头,一起离开了医院。
      路上,路过一家糖果店,我让妈妈停了车,一个人下去,用自己攒的钱买了一袋七夕最爱吃的大白兔奶糖和一袋话梅。她幸福的看着我,十分感激,妈妈看到后,也十分欣慰,曾经还怕我们感情不和,看到我们相亲相爱,她也放心了。
      记得是七夕十一岁那年,有一场比赛,因为她的天分不是很高,加之那一段时间没有好好练习画画,总是沉醉于小说里,导致她的比赛失误,输掉了。
      回到家,把自己反锁在屋里哭,因为她没有这样丢过脸。
      我知道后,心里不是滋味,便买了一袋她爱吃的大白兔奶糖和一袋话梅放在了她门口的地上,还有一张纸条:
      七夕,要加油,我知道你最近在看小说,但是要有度,这是你最爱吃的,我买来了,省着吃,心情不好了就吃一块,因为甜蜜能让人忘记痛苦,输赢不重要,重要的是,哥哥要看到小公主开心。
      丹姗给她发了一条短信,后来跟我说的,她用那条短信激发了她的斗志,说自己那儿有两本绝版的小说,超好看,只要开心了,就送给她。
      七夕知道了我们的心意后,哭了闹了一天也就好了,之后便变得勤奋刻苦了,不再总贪恋小说了。
      丹姗知道母亲出了车祸后,就再也没有像小时候那样哭过,总是装的很坚强,可是我看的出来,她其实很脆弱,都埋藏在了心底,上了一把锁,紧紧锁上了,应该总在没有人的时候,一个人静静的思考和承受吧。她也需要有人来疼她,可是樊伯伯很忙,没有太多的时间来陪她,她似乎也能体谅他,我承认她比七夕要懂事的多。
      我下床去洗漱,早早躺下睡觉。晚风从窗子外面吹进来,浮在人的脸上,有些痒,窗台上传来阵阵的的花香,闻起来,沁人心脾。

      〔梓七夕〕
      我因为要找些画画的素材,所以来到了古香古色的c城,来到c城后,朋友带我去了一些比较有名的景点儿,不乏有一些买小商品的巷子,印象最最深的,是那条青石板铺成的小巷。一家家紧挨着的小店在远处看来显得整齐划一,可是从近处看,却显得很拥挤。也正是这一家家小店组成了这条小巷。那天去的时候,正好是个阴天。
      站在巷口,看不到里面的一些店,到了一定的"巷段",前面便是灰蒙蒙的一片,像一个洞想那些深处的记忆。
      和朋友走在青石板的地面上,就这样一家店一家店闲散的逛着,不看店面上的招牌,就这样盲目的逛着,似没有理想的鸟儿乱飞着,却不知自己在干什么。人也不是很多,而小巷却也不是很大,很直。
      慢慢的,慢慢的,从一家店出来,拐进隔壁的一家店,一进店一股好闻的奶香味就将我的魂儿勾了过去,不受控制。这股奶香味从最里面混着每一缕空气飘散在这家店的每一个角落,看着橱窗里的一些糖果,面包,点心。这些都是比较老的牌子,每个至少都有一二百年或者几十年的历史。
      在往里走些,一种久违的感觉涌上心头——大白兔奶糖,久吃不腻,却很少能买到,那印着大白兔的糖纸记载着我的童年,那绚丽的梦,将糖渲染成五颜六色,挂在心头滴蜜,温暖我的心。
      "老板,二斤大白兔!"我再也忍不住,之前梓夜给我买过,后来在想吃却难了,渐渐的,没有几家糖果店卖这种糖。就像我,终究要慢慢长大,会失去一切,最后白头,都不知道自己干了些什么。
      老板给我称了二斤的大白兔奶糖,而我,在他称时,就忍不住吃了两块,曾经的味道是那样浓,没有勾心斗角的同学战争,没有城市的喧嚣,没有大小姐的架子,有的只是一个小女孩普通的玻璃心。
      我买了一个玻璃的透明罐子,将糖装进去,和老板告别后,和朋友离开了这家糖店。刚出门,就看见了不该看见的人。
      争锋相对。
      "呵,我当看见谁了,原来是讲义气的梓家大小姐梓七夕啊。"那人一笑,脸上的妆容都有些扭曲的感觉。
      "简阳?你怎么在这儿?还有,别拿我们家说事。??,我们走!"拉起朋友的手就要离开,不想在这儿在待下去。遇见她,自我感觉不是很好,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愿意看见她。带给我的是一种"妖娆"的印象,自然联想到不要脸这个词。没想到她不依不饶的。
      "我在这儿和你也没有关系,你帮的顾晓曼正在和张子明,哈哈!"她突然不说了,笑了起来。
      "简阳,你有病吧!"说完我和朋友就离开了。没有再去理会她。
      没有心情玩了,索性回到朋友家,我跟魂丢了似的。
      "喂,你怎么了?刚刚那个叫简阳的是谁?还有什么顾晓曼……张子什么?在糖店时,你还好好的,这会儿怎么说回来就回来了?真是的。唉!"朋友见我这样,不禁发出疑问。她疑惑也是正常的。
      "没什么,就是一些陈芝麻烂谷子。没什么事。明天再去玩吧!"我坐在沙发上,魂不守舍的在想简阳的那句没说完的话。
      "好好好!唉,别这样了,开心点!"她拍拍我的肩膀。
      "孩子们,来吃水果了!快点还有刚做的糕点。"这时,餐厅内响起朋友妈妈响亮的声音。
      "走吧,下去吃点!"她劝到。
      "嗯!"我也不想因为此事再郁闷了,在这儿空想还不如以后直接问顾晓曼来的直快。我和朋友就下了楼。
      我总感觉我失去了什么,是几年前天真与快乐?还是什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真是可着急了。时间,也许是最好的证明,像细沙一样,一粒粒从掌心漏过去,最好,只剩下几粒黏手的沙子,那几粒,也许是永远吧。

  •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多更一个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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