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一个人能救另一个人》出逃的夜莺

5、情绪爆发

　　感觉到自己的情绪很不稳定，严莉下了台就收拾好东西，带杰罗姆回家。杰罗姆觉察出严莉平静表象下的暗潮涌动，在严莉拉起他的手时僵硬了一下，防备地看着严莉。放开小孩的手，严莉没有说话，也没有解释，只带着他向前走。她实在说不出话，心里突然像开了个口子，呼呼地往里惯着风。
　　尽管如此，严莉还是记得换条路，避免路过马戏团。虽然已经威胁过蛇舞女，也留下了钱，但女人甘不甘心把出气筒加仆人给她还说不定，还是离马戏团远点要好。
　　离家越来越近，两人还是沉默着。深夜的街道没有多余的行人，所以不过一会儿两人就发现了身后跟了一条街的脚步声。严莉没回头，拐过这条街就到家了，她不想多事。“嘿! 小姑娘，你想去哪？”人不惹事，但事不饶人，身后的男人快走两步，挡在严莉面前。“刚干完活是吗？想跟我去玩玩吗？”男人调笑着，伸出手抬起严莉一路上低着的脸。抬起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眼神晦暗绝望，男人嘿嘿一笑，当她是接受了无路可逃的事实，手钻进严莉的大衣，抚摸着严莉的腰腹。“东方女孩，看起来不大啊！”深深嗅一下严莉的脖子，在耳边问“你成年了吗？”好像机器被打开了开关，严莉颤抖着抬起手搭上男人的脖子，在男人惊喜的眼神中狠狠地抬膝顶上了男人两腿之间。“啊!”男人捂住受伤的部位跪在地上，痛得蜷缩成一团，嘴里还止不住地咒骂“你这个biao子ji女，该死的！我一定要杀了你!”
　　严莉扛起男孩，快步跑出这条街，在街口逐渐放慢脚步，呼吸却渐渐急促，好像给人扼住喉咙。她放下小孩，看着孩子平静的眼神，知道自己不用担心男孩，也就不再犹豫。“杰罗姆，记得回家的路吗？”男孩点点头。“好”将家门钥匙递给男孩，严莉搭上他的肩膀“你先回家，跑回去，我处理完事情就回去，好吗？”
　　目送男孩转过头向家里跑去，严莉转过头，呼吸渐渐平静，眼底却是一片冰冷。回头望望还蜷缩在街角的男人，严莉庆幸自己那一膝盖下足了力气，不然还怕找不到他呢。在街口垃圾桶旁捡起一根短粗的木棍，一步步向男人走去。
　　“你说，我美吗？”男人看着此刻的严莉，瘦小的身体看起了柔弱无力，却莫名的让他恐惧。“我明明都敞开身体随便你了，你为什么伤我心呢？”“对…对不起!求求你，求求你!”“砰”棍棒与身体碰撞出闷响，男人凄厉的惨叫，严莉一下一下，狠狠地向下砸去。手臂粗得木棍正好使力，每一下都能感到骨头在手下断裂的震颤。
　　求饶和哀嚎的声音越来越小，男人吐出一口气，胸口再没了起伏。严莉把棍子沾上血的那一头插在包里，从男人身上搜刮了一包烟和一盒火柴。“本来想着这么晚了也买不到烟了，千里相送啊兄弟。”严莉笑嘻嘻的看着地上扭曲的人，点了根烟向家走去。
　　路很短，但严莉想了很多。耳边充斥着男人的调笑和14岁时另一个人的话［“你下个月就过生日了是吗？”小严莉坐在男人的腿上，惊喜于男人突然的关心“是呀，你要送我生日礼物吗？”男人的手流连于小严莉腰侧的软肉，嘴贴近小严莉的耳垂，若即若离，漫不经心地开口：“送是要送。不过，你知道吗，14岁后，shang床不犯法，你也就不算幼童了。”小严莉心里一痛，却还是笑着伸手打了男人一下，轻轻的像是撒娇，换来一个极有侵略性的吻。］严莉吸一口烟，从回忆中挣脱出来“好久没见了，哥哥，你想我了吗？”
　　杰罗姆回到家，呆呆地在沙发上坐着。每当母亲带人回家时，他只能坐在拖车外，听着拖车里野兽般的嘶吼。他知道那代表着什么，很小就知道，马戏团里的人也都知道他的母亲是一个冷漠无情，放dang的女人。他恨母亲，为什么要把他带到这个世界又视他如空气，也许他的到来只是母亲如浮萍一样飘荡的人生中的一个天大的意外。那个怪物也是，为了男人让他独自回家，是不是也是和母亲一样的。所有人都是自私自利的，而他，怕只是一个笑话。
　　敲门声响起，打断了杰罗姆的思考。打开门时，杰罗姆决定绝口不提今天的事，免得惹怒那个带他回家的怪物。虽然她也和母亲一样，但起码能稍微顾及一下他的感受，如果被扫地出门，他就只能再回到那个喜怒无常的母亲身边了。
　　“杰罗米!”严莉看起来心情非常好，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条缝。但杰罗姆还是嗅到了严莉身上浓浓的香烟和血气混合的味道。看了看严莉，并没有发现她身上有沾染血迹，只看到她的包上多出来的插着的木棍。严莉顺着他的眼神，看到插在包里的木棍，顺手拔了出来“不好意思，怕警局的人因为凶器找到我，我就把它带回来了，一会儿把血洗干净我再扔出去。”听到话后，杰罗姆看到了严莉隐藏在笑容后的残忍和冷漠。他并不害怕，反而感到安心。
　　“好了，小杰少爷，到了该睡觉的时间了！”严莉不由分说地拉着男孩洗漱好，打包将男孩放躺平在床上。“晚安，宝贝儿。”
　　杰罗姆看着严莉的眼睛，他说不出这是什么感觉，他从没见过严莉笑得这么灿烂，像得到了礼物的欣喜。可当与她对视的时候，她的眼里充满了绝望和惊恐，好像在求救。
　　杰罗姆觉得心里慌闷，想起身却被严莉一把摁回床上“别乱动哦，小鬼”严莉笑眯眯看看男孩身下，威胁说“乱动的话，鸡儿给你剪了哦！”杰罗姆感觉身上一阵恶寒，深信严莉此时说的一定是真的，这个怪物现在不存在任何理智。杰罗姆乖乖躺回床上盖好被子，甚至闭上眼睛状似已经睡着。严莉摸摸他的头，走出卧室，为他关了灯，带好门。听到关门声，杰罗姆睁开眼。
　　客厅里严莉揉揉脸，再点了支烟。捡起带血的木棍，没有处理的意思，她找了一个盒子，不记得是什么的包装盒，透明的彩色玻璃上描画的玫瑰在灯光和香烟的渲染下冷漠凄惨，大小正正合适。没有合适的底座，她只将木棍斜插在盒子里，摆放在小茶桌上。烟嘴抵在嘴边，在烟雾缭绕中欣赏自己的第一次行凶但怎么看，总觉得少了些美感。“对了！”一把把花瓶扫下茶桌，将她新的装饰品摆放在最中间。“完美!”严莉满意的点点头，换好睡衣回到了卧室。
　　杰罗姆没有睡着，轻易地听到了花瓶摔碎的声音，不过一会儿，严莉就进来了。嗅了嗅空气中的味道，烟味更浓了，但没有令人心惊胆战的血腥气息，看来事情是过去了。
　　背后有窸窸窣窣的挪动声，身旁床下陷了一点，背后感到了平稳的呼吸。杰罗姆放下心来。看来，他还有一段时间来适应和真正的怪物小姐相处。背后的人摸了摸他的头，用中文说了什么，背过了身去。
　　“晚安，小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