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一个人能救另一个人》出逃的夜莺

16、潜伏

　　“马罗尼越来越不尊敬您了，法尔科内先生。”从一场宴会上离席后，维克多跟在法尔科内身后，有点愤愤不平，又保持着一贯的，古怪的优雅。法尔科内没接话，维克多习惯的耸耸肩，反正他也不清楚法尔科内先生心里在想什么，他只是一个手下，一件趁手的兵器。
　　“砰!”前方的角落里传来一声枪响，两人并没在意，这简直太常见了，但紧接着，从发出声音的角落里走出的一个瘦小的身影引起了两人的主意。
　　严莉拎着亮片小包，踏着高跟鞋哒哒哒地走出角落，没有任何负罪感――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让一下好吗，先生？”抬头看看挡在面前的两座大山，严莉愣住了，眼前的不是别人，正是她要找的法尔科内，而另一座大山是……“嘿，little girl !”“damn!”严莉扶额，悄悄的骂了句脏话，这事情不好搞，没想到光头还不是菲什的人呢，估计是派给她用一用，那女人就顺便
　　试试她。“嘿，维克多!”人在江湖，身不由己，严莉抬起头笑着跟维克多打招呼，心里却有一连串的妈卖批想讲。装作疑惑地看向维克托身边年纪稍大的男人，“法尔科内，很高兴认识你，小姐。”法尔科内礼貌的跟严莉握了握手。果然，就这气度来说，若不是身体不好，法尔科内一定还是可以撑起哥谭的。严莉心里不禁问自己，究竟跟着菲什是不是最好的选择，还是应该再多考虑一下。
　　“你答应菲什了吗？yan？”维克多像是好奇地问，但严莉明显听出了其中的试探。耸了耸肩，状似无意的说：“我还在考虑。毕竟，固定的工作确实要更方便，但我还有弟弟要照顾，不是吗？”说着，无奈的撇撇嘴。维克多瞪大眼睛点点头，像是在肯定严莉的话。“你那个弟弟，你太宠他了。”“维克多!”法尔科内适时制止了维克多的话，维克多禁声退了一步表示尊敬，却在法尔科内背后向严莉做了个鬼脸。“智障。”严莉心里翻了个大大的白眼，面上却恭恭敬敬地看着法尔科内。“打扰到你实在抱歉，小姐，不过我们该回去了。”严莉略微低头，恭敬地说道：“是我打扰到您了，先生。”法尔科内点点头，转身带着维克多径直走去。严莉远远的目送两人走到小巷尽头，收回了目光，竖起大衣的衣领挡住夜里徐徐的风，转头回家。
　　每个归家的夜里，家里的灯永远亮着，和屋里的人一起等着这家的另一个人归来。这就是家的定义。“去他的道义友谊，”严莉心想。“谁能让我更安稳，我就帮谁。”心里有了注意，严莉收起了心思，推开了家门。
　　屋里的少年正在沙发上，闲散的翻着书，听到开门声，头都没有抬，懒懒的问道“回来了？”看着少年成长中抽条变得纤长的身体和越发精致的面孔，严莉觉得十分有成就感这是一只经她小心保护养成的天鹅，美丽，优雅。严莉脱下大衣，直直的走到少年面前，仔细打量起男孩。投在身上的目光让少年没法不在意，无奈的合上书，抬头看眼前故意引起他注意的女孩。“杰罗姆，”严莉望着男孩美丽的眼睛“你听过金屋藏娇的故事吗？”“你也恋童吗，阿姨？”杰罗姆晃了晃手里的书，红色的封皮印着金色烫金的书名：《Lolita》。
　　“杰罗姆!”严莉扶了扶额，无奈的说道“我跟亨伯特可不一样，亨伯特只是个可怜的老变态，他给洛丽塔带来的只有枷锁。”杰罗姆放下书，手托起下巴作沉思状，忽又抬起头，歪着头问：“难道这不是爱吗？”严莉感觉喉咙中哽了一下，究竟是什么，她想不通，或者是想通了，却不敢开口，她只能说：“不是，这不是爱。”“是吗？”杰罗姆看着严莉，缓缓起身，双手环住严莉的腰。
　　男孩长大了，严莉头一次这样深刻的意识到。不知不觉间，男孩的个头已经超过她，使她不得不抬起头看向他。红色的头发一如既往的使人温暖。“那什么是爱呢，姐姐？”杰罗姆笑着问，笑容太过蛊惑，严莉甚至都没有注意少年没有恶趣味的叫她阿姨。“爱是这个世界上最无私的感情，没有占有欲，没有攀比心，也不会自私。”杰罗姆向前走了一步，手环的更紧。“你爱我吗，yan？”“爱。”严莉笃定的看着杰罗姆的眼睛，抬起胳膊轻轻推掉环在腰上的手。杰罗姆并没在意严莉对肢体接触的抗拒，自顾自的拿起严莉的手把玩。时间好像过了几个世纪，这样静默的时间让一切沉淀下来，也有什么在其中偷偷发酵。那一天，严莉不记得是如何回到了卧房，睡了一个久违的安稳的觉。
　　不论爱的原因是什么，亲情，爱情，友情。爱都是爱，最单纯最直接，最原始的感情。
　　你不用去爱，爱的一方难免痛苦，所有你需要的爱，我都双手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