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一个人能救另一个人》出逃的夜莺

15、菲什

　　事情发生在一个月前，一个阳光明媚的早上，严莉在厨房准备午饭，男孩在画室里画画。一家杂志社约了画稿，杰罗姆无所谓钱不钱的，不过对这本侦探类杂志很感兴趣，看起来很用心。
　　铺好一张紫菜在卷帘上，摊上米饭，摆好切成条的萝卜，黄瓜，火腿，撒上一把肉松，挤上沙拉酱，用小卷帘仔仔细细地卷好。严莉心情很好，料理真是这个世界上最治愈的事情。将做好的紫菜包饭摆成一个桃心的形状，自己吃掉了边上没有成型的部分。“大错特错，不要来，侮辱我的美!”嘴里稀里糊涂地唱着口水歌，一只手摸向裙子下的腿包。转身，枪指着身后人的眉心。
　　“哦!冷静点!”面前的光头举起双手表示自己的无害。“维克多？”维克多挑挑眉，有点惊讶“我这么出名吗？”向严莉身后看了看，拿起一块包饭“有意思。”说着，不顾严莉警告的眼神送进了嘴里。“你非得让我的新家溅上血吗？”严莉晃了晃手里的抢，恨不得将维克多的头给拧掉。“别这么小气嘛，”维克多满不在乎的坐到沙发上“他们说的小女孩儿，就是你吧？”咂了咂嘴“厨艺不错，反应也挺快。”严莉看着被维克多拿走一块而缺了个尖的桃心，还生着闷气。“你最好有笔大生意找我，不然我就把你的肚子抛开，拿出我的东西。”“真暴力，有点意思。”维克多站起身，带上刚刚偷食时摘下的手套。“穆尼女士要见你。”“菲什·穆尼？”严莉思索一下，想到那个冷酷有野心的女人，嘴角微微上扬“确实很有意思，原谅你了。不过，我得去跟我的小天使请个假。”
　　调整了一下摆盘，怎么也摆不回以前的形状，严莉服了，从桃心的中心拿出一块补在缺的那个角上，又在中心位置挤上一些番茄沙司，总算补齐了这一颗心。我把心拼好了，现在双手捧给你。
　　“杰罗米!”打开门，杰罗姆站在画板前，手指摸着下巴。“构思呢？”“是呀阿姨! 你刚刚打搅了一个天才的思考。”杰罗姆歪歪头，佯怒道。“不好意思不好意思!”严莉双手合十做道歉状。“小的这是怕少爷画画辛苦，特地将小人的心呈上来，少爷请一会儿享用吧。”说着，将那一颗送到杰罗姆眼前。“好吧，真拿你没办法。”杰罗姆装模做样的点点头，接过了盘子。“那你构思着，我出趟门。”“快去快回哦！”“yes，my lord.”严莉手在空中挥了挥，行了个礼，为杰罗姆带上了门。一回头，差点撞上一旁偷窥的维克多。“太惯着孩子可不好。”维克多并没有因被撞到偷窥而羞耻，还好心的想指出严莉的教育问题。“你管我!”严莉翻翻白眼。
　　“宝贝，我早就想见见你了。”菲什的酒吧里，严莉见到了那个雷厉风行又保持着优雅的女人。菲什见到严莉，张开双手走来，轻轻抱了抱严莉。“我也是，穆尼女士。”严莉轻拍菲什的肩膀。“不!”食指竖在严莉嘴前“叫我菲什。”“菲什。”严莉轻轻低了低头叫到。让别人叫自己的名是一种亲近的表现，但在永远见不到太阳的哥谭里，这只是表示，有意的拉拢。
　　严莉接过菲什递过来的香槟，安静的喝着，等待菲什先挑起话头。“我跟你的老板，是多年的好朋友了。”菲什双手交叉垫在下巴下说。怪不得她会找到我，严莉心想。“你觉得这里怎么样？”“很好，菲什。”菲什环顾了一下四周，眼神里透露出热爱与眷恋。“我用了很长时间，取得信任，证明自己的能力，一步步走到现在。”“您很优秀，菲什。”菲什收回目光，重新看向严莉“你也是，你跟我一样。”菲什看起来相当真诚，隔着桌子，握住了严莉的手。“你很聪明，也年轻，善于伪装。我们在一起，哥谭也该让女人登上舞台了不是吗？”“是的，菲什。但是……”严莉觉得为难，她并不怕菲什将来怎么样，她对手下亲信一直很好，只要你保持忠诚。只是太早站队会不会影响自己的生活。
　　“我听说，你有个弟弟。”菲什见严莉犹豫，收回了手，装作漫不经心的开口。“跟他没关系!”严莉的眼神瞬间凶狠起来，如果为了威胁她而将男孩拖进这滩黑水，她发誓今天谁也别想做出这个房子。“冷静点，宝贝!”菲什安抚的摸了摸严莉的手背。“我只是在想，也许，你需要一个更合法的身份和他生活。”严莉瞬间明白了菲什的意思，看来女人再叫她来之前做足了功课，不愧是菲什。严莉和杰罗姆如今的关系，如果以法律来讲，就叫做诱拐。万一严莉出点什么事，杰罗姆马上就会被送回那个马戏团的家。严莉看起来不在意，其实一直觉得慌张，害怕男孩再落回地狱。更怕的是，突然与男孩分开。
　　严莉有些动摇了，菲什显然也看出了这一点。“你需要我做什么？”严莉问。菲什放松下来靠在了椅背上。“过几天你就知道了。”端起一只酒杯，冲严莉举了举“合作愉快。”严莉深深地看了菲什一眼，拎上包走了。
　　几天后。“所以，你就这样把我卖了？”严莉慵懒的和lady坐在吧台前。“怎么能这样说呢，宝贝？”lady感到一阵心虚，辩解道：“你志不在此，不是吗？”严莉外头看看lady，耸耸肩没接话。“你还年轻，也很聪明。我了解我的手下，一群肌肉发达的低能儿，所以他们做杀手，而你不适合。”“哦？”严莉对lady的话有点感兴趣了“那我适合做什么？”“我想菲什已经给了你适合的工作了。”严莉低头不语，像是给lady说中了，转了转手中的酒杯，一仰头将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走了。”严莉站起身，向lady道别。“不多坐会儿？”“家里有宝贝等我做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