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一个人能救另一个人》出逃的夜莺

13、天赋

　　“so beautiful! what a pretty world!”严莉哼着歌，整理着新买的花瓶。蓝色半透明的磨砂玻璃像缭绕着的烟雾，插着娇艳的红玫瑰，看起来美丽又危险。杰罗姆倚在沙发上，懒懒的看着严莉跳来跳去。“你很聪明，yan。”“怎么突然夸我了？”严莉左右看看，满意的点点头，回头笑着问杰罗姆。“你做了这么多坏事，从没让人发现过，你和杰罗麦一样，你们都很聪明。”严莉转回头装作接着整理花的样子，没有接话，不知该接什么，屋里的气氛有点尴尬。“杰罗姆，”严莉还是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我是做了坏事，但那是生意，对吗？是为了我们可以好好生活。”严莉扭过头，走到沙发前坐下，一只手绕到杰罗姆背后摸着他的头发。“你也很聪明，杰罗姆，只是还没发现你擅长的东西。”杰罗姆不屑地撇撇嘴，看了看严莉，严莉眼里满是信赖和宠爱，杰罗姆无奈的耸耸肩“也许吧。”
　　几天后，男孩像往常一样被阳光唤醒，下楼准备吃早餐。平时无论什么情况总会有等待着他的早餐，今天却只有空荡荡的桌子，平时那个总哼着歌做饭的女孩也不知所踪。“yan？”杰罗姆四下转了转，还是没找到人，紧张起来，突然想起扎克舅舅的那群狐朋狗友，无比担心，也许从不露馅失手的严莉这回因为自己惹上了麻烦。“杰罗姆？”书房的门打开了，严莉走出来，看起来很高兴“没想到你起的这么早。”“你乱跑什么!”杰罗姆生气的冲严莉喊到。“别着急，宝贝儿。饿了吗？我马上就去做早饭。”严莉没意识到男孩刚刚的着急，以为这一大早的怒气是因为起床气和一早上没有早饭吃的缘故。杰罗姆也没有解释，坐在餐桌旁生着闷气。
　　严莉做好饭，出来看到气鼓鼓的男孩，偷偷笑了下。一起生活了这么久，很少见男孩生气，这样看生着闷气的男孩也非常可爱，眉头紧皱着，嘴紧抿绷直成一条直线，故意不去看严莉。严莉笑眯眯的将早饭摆到男孩眼前“快吃吧，吃完给你个惊喜。”男孩一言不发的用叉子狠狠地插着面包，严莉坐在男孩对面托着腮欣赏男孩漂亮的脸蛋。“你是个天使，杰罗姆。”“你很烦，老女人。”“别这么说嘛!”严莉轻笑着，这样的男孩让她更想戏弄“你真粗鲁。”“哼!”杰罗姆一副不想搭理她的样子，哼了一声，却换来严莉咯咯的笑，一言不发地吃完早点。
　　“可以去看我准备的惊喜了吗？”严莉见男孩吃完放下了叉子，笑眯眯的问。杰罗姆依旧是一副臭脸，严莉不顾男孩的怒气，拉起男孩推向书房。“哒啦！”拉开书房的门，向男孩展示她忙了一晚的成果。书房里的书桌和书柜已经搬出去了，搬空了的房间显得很大。在以前放书桌的地方放着一个大画架，墙角立着一个柜子，摆放在颜料和画具。这里已经不是书房了，严莉把它改造成了一间画室。
　　“什么意思？”杰罗姆挑挑眉，回头看严莉。“我仔细想了想，你并不适合数学这样的学科，你更适合文学和艺术。”严莉冲杰罗姆眨眨眼“人和人之间是有区别的，杰罗姆。杰罗麦理智，冷静，所以他适合数学和设计。但是你不一样。”严莉将手印在杰罗姆的胸口“这里在沸腾、燃烧，我听得到。这才是你。”杰罗姆喉结上下动了动“我试试。”走进了画室，四处看了看，又回头问“我该画什么？”“画你想画的，杰罗姆，艺术没有评判标准，它只是表达你的内心而已。”男孩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严莉轻轻的为他带上门。走进厨房，在冰箱里拿了两个橙子，准备给男孩榨杯果汁。端着果汁进屋时，男孩坐在画架前发呆，严莉没说什么，把果汁递给他。“yan，我该画什么？”严莉手搭上杰罗姆肩膀“画你想画的，宝贝。”
　　严莉没有在画室陪着男孩，而是在客厅倒了一杯红酒，唱片机上放着 B.B King 的《激情已逝》。喝完一杯，头倒在沙发靠背上放空。能有这样的闲暇时光不太容易，当你能够维持生活时，就想要过的更好一点，哪有好到头的呢？贪婪的本心是无止境的，永远填不满，忙忙碌碌的活着，到头来大家都为了生活。
　　杰罗姆出来时已经中午了，一进客厅就看到静如死尸的严莉。“杰罗姆？”严莉回过神，看到男孩走出来。“你要看看吗？我的画。”杰罗姆耸耸肩，问道。“看!”严莉站起来，跟在男孩身后走进画室。画架上的画笔触稚嫩，却极为清晰，画的是严莉的花瓶。只不过，画上的花瓶不是摆在桌上，而是躺在地上碎成几片，血红的玫瑰花瓣也撒了一地。这比摆在桌子上的花瓶更美，严莉说不清楚，为什么掉了地的花瓶能美的这样嚣张。
　　“你一定想说我画的很好看，是吗？”杰罗姆与严莉并肩站着赏画，见严莉久久没有开口，问道。“不是，杰罗姆”严莉注意到了男孩下意识抓着衣角的手，说“我想说你是个天才。”杰罗姆笑了，笑得很甜，严莉觉得自己简直要溺死在这个笑里。“你太温柔了，yan。”不是的，你才是真的天使，严莉心里想。杰罗姆抱着严莉的腰，脸埋进严莉的肩膀，深深地吸口气：“我都不知道没有你我会变成什么样。”严莉摸着男孩的发根“你会过得很好的，杰罗姆。”“那你为什么还要答应带我走呢？”杰罗姆抬起头，晶亮的眼睛闪闪发光，严莉这才发现男孩只差她半个头了，都怪她自己不长个。“我不想让你只是快乐，杰罗姆。我想要你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