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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打算坦白 ...

  •   气氛一时间沉闷下来。

      时音缩在床边,一颗头越埋越低,恨不得一头撞死在胸前。

      白季稹看她红着脸局促不安的模样,忍不住伸手挠挠她的下巴,捧着她的双颊就凑上去,“小丫头,不解释一下吗?你为什么会记得上辈子的事?”

      “上辈子的我对你真的很坏,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混蛋,对吗?”

      “上辈子的我,总是让你伤心,对吗?”

      “上一辈子,你一定偷偷为我做了很多傻事,而我却从来都不知道,对不对?”

      一声声耐心细致的询问,渐次递进,却并不逼迫,反而带着小心翼翼的安抚,如同春野里最温煦的风,一点点将时音心底的酸涩吹散殆尽。温热的泪从女孩颊边滑落,滑至下颚时还没来得及擦就被迅猛吻住,湿热的舌苔一扫而过,带着些微的粗粝感,时音敏感地身子一颤,弱弱地抬手去推,“白季稹……”

      刚刚开口,话语便也被吞噬进温软的唇里,时音整个人都僵住了。她还没有完全从悲伤的情绪中脱离,又被带入了另一令人窒息的漩涡里,一时间拿不准该作何回应。白季稹却已经一手覆上她的后颈,将她牢牢压近,不容她躲闪,逼迫她只能被动地受着。

      炙热的呼吸,缱绻的相缠,唇齿的碰撞,愈来愈强烈的冲击和掠夺,愈来愈稀薄的空气和愈来愈软化的身躯,时音觉得自己就是一条被汹涌浪潮抛上河岸的鱼,身躯愈来愈剧烈地起伏,渴求的水和空气却愈来愈少。

      直到白季稹放开她,咬咬她的唇角,喑哑着嗓子提醒:“呼吸。”

      时音身子一软,一下跌在床上,后知后觉地直喘气,直到脑子里的思绪慢慢回笼,忽然就埋到被子里不肯出来了。

      白季稹心里早已软成一片,现在看林时音就像在看一团棉花糖,松松软软还香香甜甜,让人忍不住一口一口舔舐干净。

      可是他的棉花糖太青涩了,只不过轻轻舔了一口她就害羞得要把自己埋起来,藏得严严实实再也不肯出来。

      却不知道美味只尝一口最是惹人挂念,如果有再尝的机会,会狠狠抓住吞得连骨头都不会剩。

      可她没经历过这些,她太害怕了。所以他只是喉间微动,慢慢掩盖住眼底得欲色,轻轻唤她:“时音,出来。”

      “把头探出来,旅馆的被子脏。而且……”他顿了顿,下意识地舔了舔嘴角,补充道:“你需要呼吸。”

      砰的一声,那一团被子被踩到尾巴似的坐起来,严严实实地磕到了床架子。

      还没等女孩喊疼,白季稹先一把掀开被子,直接把人抱过来搂进怀里,大手已经摁上女孩的头,心疼地问:“磕到哪儿了?”

      时音委屈地瘪了嘴,刚抬手指,就被大手无情地摁上揉搓,疼得她泪花在眼眶里直打滚,还没来得及叫疼,就先遭了训斥:“不就亲一下,躲什么?不是已经亲过了吗?这下磕疼了?”

      时音又气又羞,根本说不出话。白季稹见她不开口,刻意加重了力道,正好摁在凸起的包上,疼得时音嘤了声,委屈巴巴的:“疼。”

      白季稹冷哼一声:“你是没见过更疼的,忍着。”

      时音反驳:“还有什么更疼吗?你就是一点也不心疼我。”

      白季稹笑:“改天让你见识见识更疼的,你就知道我心疼你了。”

      时音气急了,没想到他不安慰她就算了,还要进一步压榨她,气得一口咬在他手上,像一只炸了毛的兔子,狠狠咬住,直到牙关酸胀才松了口。

      抬眼一看,白季稹正不动声色地打量她,也没说疼也没恼,就那么定定看着她,像是冬天里饿了很久的狼,一双眼都泛着绿绿的光,下一刻就要扑上来将她拆骨入腹。

      她这才心虚起来,磕磕绊绊地辩驳:“是……是你先惹我的。”

      “大……大不了你也咬回来。”她闭了眼,紧紧抿着唇,身子又开始发颤,静静等着被咬回来,等了半晌都不见动静,忍不住偷偷睁开一只眼睛,见白季稹没有要咬回来的趋势,慢慢放心地打算睁开另一只眼,睫毛刚刚颤动,颊边就压下一片侧影。

      白季稹轻轻咬了咬她的脸颊,温热的气息像是一阵潮热的风,沉沉闷闷像是随时都会爆发似的,偏偏在极力压制,“我惹你什么了?嗯?明明是你一直在招惹我。”

      他的手摩挲她的唇,唔,好像亲得重了,到现在都还泛着红肿,就像五六月刚刚熟透的樱桃,晶莹娇嫩,鲜艳欲滴。

      他的眼神暗下来,正欲有所动作,房间门忽然被敲响,有清冽娇柔的女声在外面喊:

      季稹,你在吗?

      他神色一沉,松开禁锢小丫头的手,整理了一下她颊边的碎发,轻声道:“我出去给你买些吃的,乖乖等我回来。”

      时音却攥住他的衣摆不让他走。

      白季稹低头去看,看到小姑娘一脸的防备和不安,又带着一些坚持和固执,她开口询问:“是谁在找你?”

      白季稹本来也没打算瞒她,更何况,小丫头已经猜到了。

      他坦然回她:“是卢晓梦。我失联的时候遇上她才重新联系上县文化馆,现在来找我,应该是为了我丢失钱包的事。”

      时音见他毫不避讳,交代得也足够完整,便乖乖松了手,没再挽留。

      她觉得自己应该说些什么,一时半会儿却想不好,干脆顺着他的话应和一句:“那我等你回来。”

      他回她:“好。”

      门吱呀一声,一开一合,房间里突然让人觉得冷,时音忍不住把自己埋进被子里,闭上了眼。

      她本可以要求跟他一起去,但是她不够自信,害怕在卢晓梦跟前,自己所有的拙劣都暴露无遗,轻而易举地被比下去。

      旅馆长廊尽头,白季稹跟卢晓梦相对而立。几个月不见,两个曾经的恋人之间已十分生疏,如同两个陌生人。

      特别是在卢晓梦靠近一步,白季稹立马后退的时候,卢晓梦突然觉得十分可悲。

      但言语上却极尽骄傲:“怎么?靠近一点点都不可以,你该不会是心里还有我,怕自己把持不住?”

      白季稹却只是轻蔑一笑,双手插兜,并不打算多说的样子。

      卢晓梦心有不甘,再次往前一步,这一次,白季稹直接抵住了她的肩,“别任性,你不怕有伤风化,我还怕被人误会呢。”

      卢晓梦没想到他会如此绝情,明明他们俩之前,他一直是更多情的那一个。

      但她的自尊不允许她问他缘由,所以她只是把钱包还给他,略带娇嗔:“托了好几层关系才找回来的,你欠我一个人情。”

      白季稹利落地抽回钱包,连指尖都不带碰,卢晓梦神色一僵,却还是强颜欢笑着:“连句谢谢也不说?”

      白季稹轻弯嘴角,有些嘲讽的样子,语调沉沉:“没什么好谢的,我从前不也为你疲于奔命,焦头烂额?就当抵消了,两不相欠。”

      他这话说得轻巧,卢晓梦却被气得不轻,当即甩了脸子:“白季稹,我也不是非你不可。”

      她一贯是撒了气就走,这次也不例外,径直掠过白季稹下了吱吱呀呀的木梯,一步一步走的急切又愤懑,心里暗暗期待白季稹会叫住她,可是直到她下楼拐进另一条道,也没听到任何挽留的呼喊。

      她偷偷回头看,走廊上早已没了人,只剩下零星几块旅馆的床单在迎风飘荡。

      白季稹回到房间,见时音已经睡着,连他进屋都没发觉,毫无所动的样子不知怎么就令他十分欢喜,忍不住就想靠近。

      好像重活一世,他对她的一切都毫无抵抗力,无论她做什么,他都只觉得有趣可爱,一颗心忍不住向她靠近,向她示好,向她屈从俯首。

      那么,他要不要也告诉她,他重生的事实呢?

      让他知道他是真的喜欢她,不是一时兴起,不是拿她消遣,她也无需介意卢晓梦的存在,因为她从不是谁的替代品,而是他曾遗失错过的珍宝。

      他抚摸她温软的脸,打算等她醒来,就跟她坦白。

      就像她对他毫无保留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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