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揽芳华》水墨丹香

6、共赴京城

　　“我就知，你在这里。”不知不觉，李擎已走到了金城面前。
　　“哦？你知道我为什么在这里，我却不知道你为什么在这里，这样岂不是很不公平？”金城眼睛映着夕阳，调皮的冲李擎眨眨，令李擎有些恍惚。
　　“你想知道？”李擎停住笑，直直的望着金城，一双眸子涌动着波动的海水似要将金城吸进去：“告诉你也无妨。”
　　李擎慢慢的靠近金城的脸，金城心扑通跳着，似乎一瞬间动不了了，有一种酥麻的感觉。李擎轻轻靠近金城耳畔：“我，”勾起嘴角：“在这里想把这个送给你。”
　　“啊？”金城回过神来，觉得脖子上一沉，低头一看，是一块白玉。圆形底盘，上面雕刻着两条衔尾相拥的小鱼。“真精巧！从哪里得来的？”金城笑盈盈的问。
　　“这就是石头里的秘密。傻丫头！”李擎敲了敲金城的头：“知你不识玉，不雕刻些精美的模样，你都要嫌弃了。”
　　“呃，这是你刻的？”金城后知后觉。
　　李擎笑而不答，转身走去，金城快步跟上，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

　　“你知不知道京城是个什么地方？”快要进武府时，李擎突然问。
　　“京城啊，皇帝住的地方，应该是个繁华的地方，怎么了。”金城不解：“你不是从京城来的？怎么还问我。”
　　“对啊，京城当真是个繁华的地方，夜不闭市，日日笙歌，可也是个龙潭虎穴之地，说起来，京城中的案子可都是些盘根错节的案子，哪怕是一个屠户的案子，最终说不定都会牵扯出朝廷要员。”李擎望望天空，太阳下山了，天还未黑：“京城的天要是没有太阳，一定是暗的。”
　　“你又在唬我，”金城顿住：“你，这次来是为了让我爹京城？”
　　“不错。”
　　“替你们去涉龙潭虎穴？”
　　“……”
　　“这样啊，原来京城有这么多密密麻麻的云层，不过，”金城手伸向日落的山角：“若云变成晚霞的话，太阳的光线必会更亮更远，”金城把李擎拉转过身：“你看！”
　　李擎抬眼，天边晚霞染红了大片，触目惊心，看着身边欢愉的女子，李擎无奈的笑笑，希望如此。

　　“什么！你要替我去京城！胡闹。”武沧澜一拍桌子：“你知道京城是什么地方吗！”
　　“嗯，之前听夫子讲过，京城钟灵毓秀，人才辈出，是个好地方哩。”金城眨眨眼睛，兴冲冲地看着武沧澜。
　　“真是初生牛犊不拍虎，京城里面多少达官贵人，你要是去玩我不拦你，可是，你真知此行有多危险，不是五陵县这么个小地方，那是我朝命都啊！”武沧澜语重心长的劝金城。
　　金城见父亲此状，走到武沧澜背后，捶着武父的肩膀：“我自知晓，可是总要有人去，若父亲去，无论成败，怕是再也无法脱身，不如我去，若成还好，若败，也是我能力不足，不会牵连甚广，父亲，爹，好爹爹，嗯？”
　　武父长叹一口气：“容我想想吧，你才多大，若离开我与你娘也甚是想念啊！”
　　金城一听有门路：“我很大了，十八岁都可以嫁人了！”
　　武父忍俊不禁：“你这丫头不知羞，这就不想要爹娘了。”
　　金城吐吐舌头，从书房出来，走回院子，一回去就看见玉城悠闲的在石桌上喝着茶。
　　“你要去京城啊！”玉城将茶杯贴在唇边，伸直了耳朵听金城的回答。
　　“对啊，怎么了？”金城看着玉城装模作样。
　　“没怎么，就是问问而已。”玉城转身回房。
　　金城笑着冲玉城喊：“我后天就要去京城了，走的时候带很多的桂花酥，你不要跟来啊！”
　　接着玉城一记响亮的关门声。

　　武沧澜房内。
　　“你怎的能答应幺儿去京城。”林风眠坐在榻上。
　　武沧澜轻叹一声，走过去搂住林风眠：“夫人，莫生气，幺儿此行，我也是斟酌良久的，不会有事的，放心吧。”
　　林风眠摇了摇头：“罢了，女儿大了，”起身冲武沧澜说：“今晚你就寝在这榻上吧。”
　　“别啊，夫人！”

　　“娘，你不要再装了，这些我无需带！”金城把衣裙，衣袄一件件丢在床上：“我又不是去大半年，带这么多做什么！”
　　“你这孩子，有备无患啊，这次出远门，不随我们一起，京城不是江南，若是待到寒冬可如何是好，听娘的，要不，一样儿带一件，你不要管了，为娘给你收拾。”林风眠又在床上的衣物里挑挑拣拣，金城无言，撅着嘴气冲冲的出了门。
　　“这是谁把我的小金儿气着了？”李擎拦住金城。
　　金城没好气的说：“谁是你的小金儿！早知道去京城这么麻烦，我就不去了。”
　　“伯母这么劳心劳力的给你收拾，有什么麻烦的。”
　　“你来时也是如此这般吗？”
　　“我……我倒是没这么麻烦，都是自己收拾的。”李擎眼底一黯。
　　“为什么？”金城话一出口，就后悔了，看李擎的样子，似乎不是一件高兴的事。
　　李擎无所谓的说：“我娘去世的早，不过大娘对我也是极好。”
　　“那，要不你这次不要收拾了，我让我娘帮你收拾？”金城小声询问。
　　“那我岂不是也要叫一声娘才好。”李擎盯着金城笑语。
　　“那算了！哼。”

　　翌日
　　“幺儿，记得想为娘！”林风眠站在府前冲着早已身在马上，飞驰而去的人喊。
　　金城一行人到春风楼暂歇，未让小二喂马。
　　“小二，包两袋桂花酥。”金城嘴角微勾，留心看着靠窗的白衣人，待到小二包好后，转身就要走，白衣人气冲冲地走到金城面前：“你根本就是看到我了，还不理我。”
　　“啊，姐，你怎么在这里？我还以为你还在睡呢。”金城装作一脸无辜。
　　李擎看着这明知故做的两人，将扇子在中间一横：“玉城这般行装，也是要上路？”
　　“哦，刚好，我也要去趟京城，看你们这般孤单，我就勉强和你们一路吧。”玉城一副高傲状。
　　金城哼哼几声：“你误会了，没人邀你一起啊！”
　　“你找打！”玉城扬臂，金城笑着跑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