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与涯》杨门门

5、第五章

　　也看着师傅在窗外的树下和那女人讨论些什么，太守好几次想把那女人给师傅，最后没说什么就离开了，师傅和那女人吹了许多的曲子，月总能感觉它们在哪里不一样，一样的曲子，女人吹总有一种好像风吹梨花落的感觉，师傅的总是感觉是月光照在白雪上，有光，只有光的感觉，月感觉师傅和那女人在一起，好像不和以前在师傅身边的每个人，或者每个人在每个人心里总会有那么一个位子，慢慢形成，一点也不雷同，没有人可以和以前存在的人是一样的存在。只有那么一个人。
　　可月那时候想到得只有师傅和以前不一样了，于是常去烦师傅，坐在师傅腿上咬师傅的嘴巴，师傅把她的头推到另外一头，对那女人笑，那女人惊愕了一下然后也笑，月就去咬师傅的衣服带子，然后睡在师傅的身上，等醒来了也不动，叫师傅抱着回房，等师傅以为她睡了，她就再去咬师傅的嘴巴，师傅躺在床上不动，一直等她咬睡着了，也不动，第二天，常常咬着师傅的嘴醒来，师傅起来，她翻身再去睡。
　　那女人什么也不问，等天气冷了，就进师傅的房里，女人会写字，和画画，在师傅房里画很多的画，师傅没说他在哪里住，就说自己在雪山上，女人给师傅画了许多副雪山上的图片，有师傅坐着的样子，站着的，她的最后有一幅是师傅吹着笛子在雪山上的侧脸，师傅清瘦的站着，有月光散在师傅的头上，师傅的袖子都飘起来，好像在舞蹈，那时候女人已经死了，自缢在师傅的房间里，上面有那副画，师傅和他画画的时候太守有时候会过来看看，然后看见他们，太守就说：要把那个女人转赠给师傅，那女子很坚决，说：“小女子才疏学浅，怎做十七皇子的妾”太守没再说什么，走了。
　　进入冬天后，下了一场大雪，好像把全世界漂白了，月没感觉有什么不一样，山上除了夏天一年都是雪花，可女人说是最冷的一个冬天，那天几乎所有人都不出门，然后突然匈奴来了，在破城门，那天师傅和月上了战场，女人在师傅的房里画她的最后一幅画。
　　那次打仗，是月第一次看见血，感觉血好热，从她的头上浇下来，感觉头发上暖暖的，在月记忆里那天是挺热的，师傅杀敌的时候用的是剑，师傅不常用剑，那天他用了，杀了很多人，月在他旁边，血把月淋湿了，师傅从来不穿盔甲的，所以师傅全身的白最后都变成了红色，月以前穿的和师傅一样的白，最后变成了灰灰的，然后再太守府，是粉的，黄的，那天她穿的是深粉色的，血最后把她和衣服冻在了一起，她自己的身体把血的水分蒸干了，师傅的衣服也是有很多的热气，等师傅冲到了中间的时候，把月和那些守卫都留在了后面，月没有动手，直都她身边的守卫死光了，她感觉守卫挤得她向后退，等守卫们都死了，她离师傅好远，月看了看在远方的师傅，把自己藏在内衣中的匕首拿了出来，把她身边的匈奴杀了，在她身边画了个圆，匈奴好像不敢上了，或者他们没想到一个六岁的孩子，全身上下都是血，刚刚还在后退，一会就杀了一片，然后月走了几步，他们突然喊了一声，吓了了月一跳，匈奴全部都围了上来，月就提起力气和他们对着杀，在月身边他们一个一个的倒下，可惜月匕首太小，和匈奴对砍很费劲，月从一个匈奴哪里夺了一把长刀，学着师傅砍头那种，把内力，就是感觉全身的气力放在刀上面，把他们的头砍下，匈奴基本上是铁骑，月他们只有马几千，剩下的全都是步兵，月只好飞起来，想着和师傅回合，又只能从地上借力，跳不了多远，只好每次落下画个圆，把身边的匈奴全杀了。最后月看着他们的人多的只能连师傅也不想了，只要是冲过来的匈奴月就砍杀，月想等杀完应该就可以看见了师傅了，但匈奴人真的狠，有种不冲，就是死亡的感觉。
　　等月抬头看见师傅的时候，剩下的人已经不多了，月抬起头了正要找师傅，身边的人喊了一声，喊的人和师傅身边的人逃跑了，师傅好像很累的样子，然后慢慢向城里走，好像很落寞，月也好累，手都抬不起来了，但看见师傅的衣服，给师傅把衣服蒸干了，浓血在衣服流下的印子，月一个有一个的搓掉，留下淡色的血印，城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的，等回去了，城卫什么都没说，就是站成了一排，又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样子，好像在害怕着什么，太守和师傅说：“十七皇子真是英勇”，师傅只是笑笑，最后太守问：“皇子从哪里学的这样的功夫”师傅说：“彦，至小便在少林寺”等月和师傅回去了，女人在师傅房里上了吊，身边有那副画，上面写着“月见流光”。
　　师傅没有参加女人的葬礼，和月当天晚上就离开了太守府，师傅把女人所有的画都烧了，除了那张“月见流光”，师傅卷成了卷，放在笛子里，从房上和月飞走了。
　　回去的日子大概是月这一辈子记忆最深的了，月看见过雪，去了洛阳看见了洛阳的牡丹，看见了花船，还有流水上面隐隐约约的灯光，但是都没有回去的时候印象深刻，月从冬天一直走到春天，师傅走的很慢，雪从师傅了走了后，下了半个月，在师傅到祁连山的时候大雪封山了，师傅就在祁连山下的村子里借宿，一直借到春天，积雪开始消融的时候，师傅和月翻过了祁连山，祁连山很美，师傅喜欢看着那祁连山和天空，月也喜欢，月习惯了很多的雪，好像是扑到在棉花上，有时候闲走路花得时间太长，又可以从上面一直滑到下面，但月不喜欢祁连山上后初晴的光，白色或五彩的很刺眼睛，等月和师傅到了雪山下，已经快夏天了，草长得很高，没过了月的腿一直到月的大腿上，月不高，总感觉草已经好高，长的她都快认不得了，而涯就在草里面。
　　涯坐在草的中间，不瘦有点婴儿肥，可以看见涯慢慢爬过来的痕迹，从山底一直到山上，师傅以为是大蛇，一直和月寻觅，等上去没到半山腰的时候，就看见涯在草地上坐着，头对着师傅，嘴角有着草叶子，旁边是画了的半圆的土地，没有草，露出黑黒的土地，看见师傅，眼睛黑黒的，好像很纯真的样子，最后被师傅抱回了山上，等回去的时候涯睡的香香的，月等师傅放下了涯，就一直看着涯，看着涯和师傅一样长长的睫毛，师傅至从把涯抱回去了，就不太管涯了，进进出出都是月抱着，月不知道涯已经三岁了可以走路了，只是看见师傅抱他了，月就抱着他，去厕所，去砍柴，去煮饭，在山上多是月煮饭，她都忘了师傅什么时候给他做过饭了，等月有记忆了，在厨房里进进出出的就是月，在客栈也是月做饭，但月煮饭很难吃，开始涯不吃月的饭，月在下山采了很多的草，然后放在涯面前，涯从那天开始吃了月的饭，月喜欢抱着涯，涯身高是月的三分之一，月抱着涯，好像一个小孩子拖着一个小孩子，涯就这样被月拖来拖去。
　　师傅夏天很少教月什么东西，月不知道到师傅的时间用什么打发的，月只知道师傅老去山后的悬崖的瀑布上，瀑布是山上的雪水，冬天就断流了，只有夏天才会开始流动，师傅总到瀑布形成的时候就不见了，只有吃饭的时候回来，师傅回来的时候会洗澡，月就把涯也放在师傅的洗澡盆里，师傅不知道怎么样不太喜欢去山中的小瀑布去，后山比较下凹是一个山上积水的走向，还有一个就是走向，就是山中因中空向下流的水形成的小瀑布，师傅会和在月小时候和月去，等月长大了，师傅就叫月热水在房里洗，月这样做了多久，自己都忘了，就记得这样做，等师傅洗完澡后，她就把涯放进去，师傅就看着月把涯脱光放进来，师傅的洗澡盆比一般的洗澡盆大，可以有俩个大人在里面，所以涯和师傅在里面有点空，涯腿短，到不了洗澡盆地，在里面扑腾几下，就下去了，师傅看着涯下去，月还要添温水，看见涯不见了，就在盆子了寻找，师傅看着月，把涯推上来，月看着涯出现了，踩着凳子下去，向灶火添些柴火，师傅看着涯在水里扑腾，等月回来，涯已经会狗刨式，在洗澡盆里扑腾，屁股向着师傅好像有点不好意思，就把头放在水里，偶尔出来透透气，月回来看见涯的屁股，把他白白的屁股压下去，涯呛了几口水就被月提出来，月踩着凳子，给涯洗澡，月手有点小，涯好像以前生活太好了，身上很滑，涯老滑下去，月就把他放在洗澡盆边洗，等月洗完了，涯屁股有红红的印子，在月裹得棉被里，使劲揉屁股，然后月就再给师傅加热水，洗完澡后，天就已经黑了，师傅在阁楼睡了，月就拖着涯下去，去对面的阁楼上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