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虞》小提子

1、初见〔一〕

　　叮铃铃，叮铃铃，叮铃。“唔，7：50，哈～才7：50，嗯？7：50！！啊！！”
　　百湖学院是H市最好的一所高中院校，在这里上学的无一不是各界精英的孩子，男生腿长颜好，女生肤白貌美，个个都是高智商的天才少男少女。但是，有一个人除外。
　　“报告！”“牧禾？”“是！”“现在几点？”“额，8，8点半吧。”“你还知道时间呐。”“老师，我错了，下次我一定不会迟到的。”“知错就改是好事，但是为了加深印象，还是有一个小小的惩罚。”老师对牧禾露出了一个微笑，但牧禾不知为什么总感觉瘆得慌。“我再也不迟到了，我再也不迟到了，我再也。。”只见牧禾头端一杯水，扎马步蹲在走廊上，忏悔自己的错误。“上课时间到了，请同学们。。。”牧禾老远就听到班主任的高跟鞋跟发出的声音。马上蹲定“我再也不迟到了。。”“行了，进去吧。”“诶，谢主隆恩。”“你随便找个空位坐吧。”“好嘞”“接下来把书翻到。。。”“老师”“这个句子，，怎么了”“我没带书”老师汗颜“跟周围同学一起看。”
　　“嘿嘿嘿，同学，老师讲哪了？”“这儿，秋天的美只有懂秋的人才会发现。这个句子后面。”女生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的声音在牧禾耳边回荡，牧禾忍不住沉浸在女生的声音里，想多听一会儿。“同学，同学”“啊，干啥”牧禾一下惊醒。“你走神了。”平静如水的声音再次响起。牧禾抬头看着旁边的女生，长而密的睫毛，小巧的鼻子，粉白的嘴巴，长长微卷的头发，早晨微凉的阳光披在她身上，使她带上了一层朦胧的感觉。“同学，你叫什么名字？”女生扭头看着牧禾，眼神深邃，久久没有说话。牧禾感觉她的眼睛仿佛有一种魔力，让她无法把视线从她眼睛移开。“虞欢”说完就转过身不再看牧禾。她的视线一下移开，牧禾还沉浸在她刚才的眼神里半天才反应过来。“哦，哦，我叫牧禾”说完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知道，刚才老师说了。”牧禾灿烂的笑容一下僵在那里，说不出的尴尬。砸吧砸吧嘴，识趣的没在说话。一天就在老师枯燥无味的讲课中度过。
　　“虞欢，虞欢。”牧禾小跑到虞欢身边。“怎么了？”“一起回家吧。”“我们不顺路吧。”“额，没事我走你那里也可以回家。”牧禾顺势把虞欢的手握在了手里。“不用了”虞欢把手从牧禾手里抽出，双手按住了牧禾的肩膀“你自己早点回去，注意安全，再见。”说完转身走了。牧禾反应过来时，虞欢已经走远了。牧禾砸吧砸吧嘴，搓了搓手，抬头，一片雪花落在了她脸上，被体温融化，顺着脸颊滴到了地上。牧禾转身朝家的方向走去。在牧禾转身走了一会后，虞欢站在牧禾后面望着她的背影，目光幽暗深邃，直到看不见牧禾的身影，虞欢才转身往家走去。
　　哈～哈～“牧禾，早”“早，哈～”“嘿，牧禾，你昨晚干啥去了，大早上的哈欠打不停。”“管我”牧禾软趴趴的趴在桌子上，眯着眼看着虞欢。“欢儿，吃早饭了么。”虞欢背打的挺直，写着笔记，没有理会牧禾。“欢儿，欢欢，小欢，虞欢！”虞欢脸上闪过猝不及防的震惊，但只一瞬间就又恢复成平静无痕的样子，扭过头看着牧禾“没有”依然是平静的语调。牧禾仿佛就等着她说这句话。“嘿嘿，给，我用体温温着的，还没凉，快吃。”牧禾从厚厚的大棉衣里掏出了两个包子。虞欢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是空白的，她木讷的接过牧禾递过来的包子，是热的。虞欢一把抓住了牧禾的手，凉凉的。低头在牧禾看不见的地方，满脸的心疼。她轻轻朝牧禾的手上哈了一口气。“冷吗？”“嗯？什么？”“冷吗？”“不冷，嘿嘿，快吃，等会该凉了。”“嗯。”再抬头时，虞欢脸上又恢复成了原来平静如水的样子。在牧禾灼灼的目光注视下，一口一口细嚼慢咽的吃下了两个包子。
　　转眼就到了文理分科的时候了。自从包子事件后，虞欢和牧禾两个人的感情急剧升温。“牧牧，牧牧，醒醒。”“唔，怎么了，欢儿，才一会儿没讲话，你就想我了嘛。”说着还露出个贱兮兮的表情。虞欢叹了口气，暗自懊悔，当时怎么就被这个二货两个包子就收买了。“死去，问你正经事。”“说，哈～”“下节课文理分科，你，你选哪个？”牧禾突然双手撑在虞欢桌子上把虞欢圈外怀里。眼神一改往日的吊儿郎当，说不清的深情，慢慢靠近虞欢，薄唇在离虞欢耳朵两毫米的位置停下“都听你的。”说话间呼出的气附在虞欢耳朵上。
　　虞欢一把推开牧禾，脖颈到耳朵到脸蛋儿都以一种可见的速度变红。“你，你干，干什么，说正经事儿呢。”“我是在说正经事儿啊，你去哪我就去哪，一辈子和你在一起。”牧禾像只树懒趴在虞欢身上。听到牧禾的话，虞欢脸上闪过一丝挣扎，然后像是下定决心“牧牧，你怎么能一辈子和我在一起呢，你以后是要自己工作，结婚，生孩子的，你会有你自己的家庭，怎么可能一辈子和我在一起。”“未来会发生什么，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我只知道我现在只想和你在一起，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永远都是。”
　　虞欢看着牧禾专注的神情，叹了口气，露出个无奈的笑容，摸了摸牧禾的头。暗道“只是朋友吗？”“你说什么？”“没什么，中午想吃什么？”“红烧肉，嘿嘿。”“牧牧。”“嗯？”“你怎么可以吃你的同类。”“什么同类？”“你不是要吃红烧肉嘛，红烧肉我记得是，是猪肉煮的。”“欢儿，你变了，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初次见你的时候，我觉得你简直就是坠入凡间的精灵，美好的让人觉得和你说话都是对你的一种亵渎。结果现在，什么精灵，什么神圣不可侵犯，都是建立在不了解你的情况下。”虞欢低低的笑出了声。这是牧禾第一次听见虞欢的笑声，牧禾看着虞欢展露出来的笑颜，瞬间她觉得自己是不是猪都不重要了，只要她开心就好。如果她的快乐是要自己变成猪，好像也不是不可以接受。牧禾不明白她对虞欢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只是当时的她觉得这仅仅只是友情。
　　虞欢对感情很敏感，从她第一次看见牧禾开始，她就清楚的知道她不可能把牧禾仅仅当成朋友，她很害怕，她不敢对牧禾表露心意，她怕表露了心意后，牧禾会厌恶她，所以她一直克制着自己，不去逾越界线。
　　虞欢笑盈盈的看着牧禾说：“我只对你，牧禾一个人这样。”“你笑嘻嘻的说出来，我都不信。”虞欢偏着头露出疑惑的表情说：“那你怎样才肯信我？”“嗯，你发誓。”“好，我虞欢发誓，这辈子只对牧禾一个人面前现原形，如若不然就天打五雷轰，孤寡一生。。。”“行行行了，我相信你了。”“我没开玩笑，我说的每个字都是认真的。”虞欢认真的看着牧禾说：“我这辈子只会也只想在你面前现出自己本来的模样。”牧禾被虞欢专注的神情吓到，只下意识应了句“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