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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大美人横空出世 ...

  •   同一时间,在昆仑山的隐蔽处,有间木屋,住着位隐居老人和他的弟子。

      “师叔,请你告诉我,当年杀害我父母的凶手到底是谁?”少年侠士苦苦跪在木屋前。

      “以你现在的功夫根本不是那个人的对手,再加上那人的行踪飘忽不定。”屋内老人的声音带着沧桑感。“你想知道就去问江南双煞,你若是能从他们口中探得,我便不再阻止你报仇。回去吧!”

      端木寒遗憾地离开了。江南双煞何等的狡猾,其中一个做起了善行商人,另一个从了军当了官,早已改头换面。

      “啊!你们不守信用!”

      “啊……”

      才下山,端木寒远远地听到打斗声,施展轻功赶到时,只看到地上的六具尸体,十来个马贼打扮的人绝尘离去。

      “嗯……”

      端木寒听到呻吟声,发现还有一个活口,忙点了那人的穴道帮着止血。扶着那人问:“小哥,你怎么样了?”

      “快、快去、救、救穆赫兄弟……”西勒在说完这句后便断气了。

      端木寒为他合上死不瞑目的双眼,施展轻功去追刚才的马贼。凭他的绰号:草上飞,轻功自是没话说,认了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在军营里,几个头目聚在主帅帐里密谈。

      “小王爷,从银蛇的毒牙里提取的毒物见血封喉,无药可解。您打算如何处理这条银蛇,还有那个叫穆赫的驯兽师?”

      “银蛇先养着吧。到时和父王一起享用。至于人才,当然得吸纳。若他不能为我所用,留着也没有意义了。”

      “操控他人的异能总归是旁门左道。”

      “错!这点正是本王需要的。李司,江南的兵器和粮草囤积的如何?”

      “属下正在征集粮草。现在急需的是兵器,要等番邦的矿石运到才能着手打造兵器。”

      “小王爷,京中将举办御前第一高手选拔,您是否要前往?”

      “本王有大事待办,那虚名就便宜南奇王府的小子吧。”

      “报!启禀主子,那些人已经处理干净,一个活口不留。”

      ……

      我轻轻松松地打发了看守我的侍卫,当我发现我所处的地方是军营之后,便猜到了甘硕等人的下场。无论在哪个时空、哪个朝代,统治者、皇室的嘴脸,总是如此丑陋!他们的性命是框金又包银,草根的性命完全不值钱。我向来有仇必报,偷偷地放走银蛇后,我离开了军营。

      当端木寒跟着所谓的马贼进了军营,看到一个猎户打扮的男子大摇大摆的从里边出来,一开始围着他的士兵像是突然被点穴了似的,傻在原地,任人离去。他想:此人或许就是那猎户口中的穆赫兄弟吧。好俊美的男子(他只看到完好的右脸),仿佛拥有魔法,能够摄人心魄!端木寒神色古怪地按着胸口,心跳已乱了节奏,喃喃自语:“难道他使用的是番邦的摄魂术?”既然他无事,那我也不便出面。

      片刻后,营房里大乱起来,小王爷大发雷霆,砍杀了几人,士兵们慌慌张张地搜索某个人的踪影。

      端木寒一路上为俊美男子善后,暗中护送了一夜。之后伪装成俊美男子的装扮,引开追踪者。两人一东一南,就此错开。

      摆脱了那群人的追杀后,我一路南下,走走停停的,逃命之余不忘游山玩水。等到抵达江南的时候,已经从秋天过度到了春天。当然,我的脸已经好全了。美貌给我带来了麻烦的同时,也带来了“伙食”。这段期间,我迷上了酒,没钱买酒就媚惑几个有钱人,骗取他们的腰包,一路上也过得潇洒。

      “喂喂喂,还不去看怡凤阁选花魁!”

      “这有什么,还不是每年都有!范家千金论才选婿才是千载难逢,听说何府的花花公子已经击败了所有对手,正和范大小姐在对联。可把范府的人给急死了。好好的姑娘配上这么个花心男子,还不哭死!”

      “唉!谁让何公子是这方圆十里出了名的诡辩才子,鲜逢敌手!”

      “还等什么,快去凑热闹啊!”

      “老板,还做不做生意?快拿酒来!”我拍着桌子耍酒疯。

      小二哥叹息着过来:“你到底醉了没有,都喝了三天三夜了,害得我三宿没睡好。瞧你长的一表人才的,为何在此买醉?失恋了?那,介绍你个好去处,一个人喝闷酒多伤身,不如去怡凤阁,那里的姐儿各个善解人意,保管你通体舒畅。还有,听说过咱们江都的第一美人吗?正好范大小姐的府上是酿酒的,你若有本事,可以去求亲,到时让你喝酒喝到畅!”

      “第一美人?呵呵,有我美吗?”我带着醉意,神情妩媚地斜睇着小二哥。

      这男子不但声音妩媚,人更妩媚,那种媚酥入骨的神韵,同是男人见了他都会像服食了化骨散,臣服在他的裤管下。小二哥失神了片刻,见到男子眼中戏谑的笑意才尴尬地缓过神来,轻咳一声,说道:“呃?爷长得是俊,您是大美男,而范大小姐是大美女。若能凑成一对,那还真是绝配!绝配!”

      “呵呵呵,那我要去见识一下。”我把整个荷包都放在桌上,里头的银两差不多刚好能付这几天的酒钱。

      春风,暖暖的,吹散了我的酒气。那真是范家大小姐吗?她,长得好像紫然!是我的错觉吗?当我扒开人群,挤到前排,清晰地看清了范家大小姐的容貌。当场我就石化了。

      “你这人怎么插队的!臭烘烘,也不知多久没梳洗了,下去吧你!”

      我傻愣愣地被人推出人群,直至身体接触到地面,还是没有缓过神来。

      “瞧,又一个傻子被范小姐给迷住了。”

      “不是吧!瞧他长得多俊啊!”

      “男人要一副好皮相干嘛?当小白脸啊!”

      “我看你是嫉妒吧!”

      紫然?呵呵,紫然!无论你是不是紫然,都由我来保护你!流浪了数月,我总算找到了人生的奋斗目标。这儿将是我短暂的落脚地。

      半年后,秦淮河畔最豪华的青楼里多了一位绝世佳人,名声大作,上至权贵下至寻常百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怡凤阁的花魁——花溅泪,此人的容貌冠绝天下,才艺出众,媚功了得,王孙公子皆寻芳而至,挥洒千金只为博得美人一笑。

      怡凤阁门口,莺莺燕燕花枝招展地迎往送来,老鸨子媚姨热络地给客人安排着姑娘和小倌。怡凤阁最吸引人的就是令人销魂蚀骨的美人。

      一对衣着光鲜的主仆走进怡凤阁,主子俊秀,侍从英伟,一看就知道是大户人家的公子,姑娘们见了,都花痴似的蜂拥上前。贵公子打开折扇往面前一挡,折扇上写着两个苍劲的大字:“天下”,这一来便阻碍了姑娘们的靠近。

      侍从明白主子的意思,横着腰间的配剑,尽忠职守地挡在主子跟前,冷声喝道:“退下!我家主子不需要姑娘伺候,给我们爷安排一间没人打扰的雅座。”

      “周大官人,招呼不周,香莲、婉蓉,好生伺候着。我去那边瞧瞧。”媚姨招呼着大厅里的客人,见到门口出了状况,笑吟吟地上前来询问,“发生什么事了?呦,好俊的两位爷!别杵着,快快里边请。”

      “媚姨,他们想……”龟公冲老鸨附耳低语。

      “嗯。”媚姨挥挥手,示意姑娘们去招呼别的客人,一脸谄笑地对两位客人说:“哎呦,我说爷,真是不巧啊,今晚泪公子会登台,雅座都预定满了,若是不嫌弃就给您在大厅安排个座,包管能近距离看到台上的表演?”

      “少废话,立即安排一间雅座,我家主子不喜欢被人打扰。”侍从说着就抛出一锭金元宝。

      媚姨接过金子,两眼发亮,笑得更殷勤了,讨好地说:“好好!虎子,立即带这两位爷到上宾房去,给我好生侍候着。”既然人家大爷不喜欢女人,她只能叫小厮侍候着了。来捧泪公子场的,基本都有断袖之癖,她也见怪不怪了。想想半年前,她鬼迷心窍的力捧泪公子当花魁还真是值回票价!

      “楼上哪还有雅座啊?现在去砌墙盖房子也来不及啊!”小厮拉着老鸨咬耳朵。

      “笨啊你!把项公子预定的雅间用屏风隔开,一分为二。快去!”媚姨揪着小厮的耳朵轻声骂道。痛得小厮“啊呦呦”大叫。

      等小厮领着客人走了进去,媚姨立即摸出金元宝,放到嘴边狠狠地咬了一咬,确定是纯金后,笑容灿烂地将金子揣进怀里收着。心想:泪公子不愧是她的摇钱树,每次泪公子登台表演,她都能日进斗金。

      这时,来了两个熟客,媚姨摇着宫扇,热络地上前:“哎呦,何公子、应公子,怎么这么早啊!”她亲自招呼两个纨绔子弟穿过大堂,进入花厅,这里是嫖客和姑娘搭线的地方。

      “嗳,我今儿早上起来的时候,那东西是硬邦邦的,我就把它包起来了。”何公子边说边做动作,笑得春风满面。

      “呦,这么来捧场啊!”

      “这当然啦!其他人走走走!”

      “太好了。哎哎哎,公子把这包上了,你们上别的地方玩去。听见了吗?快去吧!快点儿!”媚姨笑着打发其他客人,“不好意思啊!你们玩的开心点!”

      “哈哈哈!”何公子得意地捏了把媚姨的屁股。

      “啊!你连我的豆腐都吃。你真坏啊!”媚姨故作娇态地睇两人一眼。

      “哈哈哈哈!”应公子也掐了把媚姨的屁股。

      “啊哦!你们两个坏死了,尽欺负我。不陪你们玩了。”

      “媚姨啊,快叫姑娘们出来啊!我受不了!”何公子说。

      “你啊,想的美啊!我给你们介绍两个新姑娘。她们不但长得靓,还有独当一面的功夫,放心吧。”

      “嘿,这感情好!平日都是绮梦、飘红伺候我们俩,换个新鲜的也不错。”应公子兴奋地拍案。

      “那还不快叫姑娘。”何公子说。

      “二位爷稍等啊,我给你们叫去。”

      “嘿嘿,聪明啊!”

      “聪明!想到有新来的,口水就止不住地流。”应公子色急地抹抹嘴巴,就怕口水流下来,却见何公子端着个酒杯、哭丧着脸,便问,“你怎么啦?出来玩还跟死了爹似的。”

      “唉!比死了娘还惨那!”

      “不是吧。”

      “我何志达一生中只为两件事烦忧,一就是:金钱,二是女人。”

      “去!别胡说了,堂堂何员外的独生子,相貌堂堂、才高八斗,你爹的小金库够你挥霍几辈子的,要什么女人没有。”

      “这你就错了。有钱的是我老子,不是我。我心里啊,有口鸟气没地方出,到手的美人,却被人从中作梗,你说气不气!”

      “兄弟,说的可是范家大小姐。城东的范老爷一贯是论才选婿,以兄弟你的才学,方圆百里,无人能敌。这美人还不是你的囊中之物。”

      “原本也是如此,可气的是,不知他们从哪找来个衰鬼,出了个难题。”

      “难不成这样你就放弃了?”应公子也不问是什么难题,他自知头大无脑,如果连向来自诩风流的何公子都解答不了,他就更没辙了。

      “怎么可能!我得不到的东西,别人也休想得到。你有没有听说过辣手摧花尹照人?嗳,不说这个了。我们可是来找乐子的。”他收起眼中的阴毒,拿起酒杯,跟同伴碰了下杯,先干为敬。

      “你刚才说谁是辣手摧花?如果你认识这号能人就引荐引荐,我想跟他讨教一下床第功夫。”

      “喝酒吧!别问了。瞧,姑娘来了!”

      怡凤阁的飞花楼里,我懒散地躺在摇椅上,翘着兰花指拈起一串葡萄,悠闲地品尝。小小公事公办地提醒:“公子,该去大厅了。媚姨都催过三遍了。”

      “噗!啰嗦。走吧!”我不雅地吐掉葡萄籽,拢上面纱,放下挽起的长袖,绝美的容貌被烟雾似的白纱遮住,如梦似幻,神秘而诱人。我穿着一袭绿裳,配着清透白纱,用一根羊脂白玉簪随意的盘起发髻,风姿卓越,宛如谪仙。

      “公子,您就不能文明点吗?”小小看着满地的瓜子果皮,嘴角抽搐。这人什么素质啊!

      大堂正中有方阁楼,红木为栏,纱幔轻垂,屏风后散着袅袅清烟。乐声响起,纱幔被缓缓拉开,五个舞娘围成花型,翩翩旋舞如彩蝶纷飞。客人们皆静寂无语,因为主角就要登场了。

      “情花开,开灿烂,情意誓永无限;夜莺歌,声美曼,吐露热爱弥漫。”伴着歌声,屏风犹如孔雀开屏般的打开了,我由两个壮汉架着出场,他们放我落地,两个娇美的舞娘迎上前来,紧贴着我,热情地拉我步入舞池。

      “泪公子!哇啊!啊啊啊!泪公子,太帅了!”

      “泪公子,我在这里,看这里啊,快看这里!”

      “啊!泪公子!好靓啊!泪公子,我永远爱你!”

      ……

      台下欢呼声不断,用纸片织成的彩花一朵朵地抛向舞台。当然,观众席里有不少是女扮男装的“泪珠”(泪公子的粉丝)。

      “咦?外面好生热闹。是花魁在登台表演!”应公子兴奋地往外张望,根本坐不住。

      “怎么?心痒痒了。泪公子的确是个绝世美人,可惜生错男儿身。”何公子说。

      “知道你不好男色。尽情取笑吧!我出去看泪公子了,要不要跟来随便你。”

      “喂!喂!太不够意思了吧!见色忘义!”何公子所幸左拥右抱,把做台的两位姑娘都纳入自己的怀里。让她们一个喂酒一个哺菜,他则上下齐手吃豆腐。

      在舞娘热情奔放的舞姿下,我继续唱道:“情花娇,鸟语醉,春色充满世间;同相亲,永不分离,我两爱不变幻。”唱到这里,为活跃气氛,我说道,“来啊,我们一起唱。大声点!我听不到!情花开,开灿烂,情意誓永无限。夜莺歌,声美曼,吐露热爱弥漫。”

      舞台上突然释放起滚滚烟雾,代表了一曲终结,紧接着台下掌声连绵,暴如惊雷。“谢谢大家这么捧场!”我从烟雾中悠然地漫步出来,星眸慵懒地走向人群。随着我的动作,面纱从我脸上滑落。只一刹那,便让人沉醉在我的美艳之下。当在我经过他们身旁后,愣住的人们忽然清醒,他们的心突然从迷茫中惊醒,并感到空落落的,像被掏空了似的。

      “媚姨,媚姨!”小小拉了拉老鸨的衣袖,贴着她的耳朵一阵耳语,“公子说他吃撑了,要休息两天。”

      媚姨听后整条眉毛都在跳,用扇子掩住表情,骂道:“臭小子,今晚又不接客,迟早被他气吐血。行了,下去吧。”她打发走小小,对客人们卖笑道:“好了好了,泪公子今儿也累了。让他回房好好的歇着。至于今晚的竞标则照旧,胜出的人便是泪公子的入幕之宾,时间安排在三日内。”

      在二楼用屏风一分为二的雅间里,龙泽宇观看过表演后,问侍从:“他刚才唱的是什么歌?腔调怪怪的。”

      贴身侍从恭敬地回答:“回主子,是《情花开》。据说是泪公子的招牌歌。”

      “烈,去查查这花魁的底细。来捧他场的权贵为数不少。”龙泽宇豁然起身,摇着折扇,带着侍从优雅地离开。

      “是。主子。”

      主仆二人相继离开,而在屏风的另一侧,项公子跟他的两个随从四平八稳地晕在地上。原因是他们不满意老鸨私自把他们预定的雅间分给别人,前来驱赶列跟他的主子,结果反被对方撂倒。

      花厅里只有何公子在泡两个妞,应公子跟丢了魂似的还愣在大堂。小小走来花厅给何公子传话:“请问,是何公子吧。我家泪公子仰慕您的才华,约您明日午后在石亭湾游船,把酒言欢。望何公子赏脸出席。”

      “这么好的事?”何公子心思一转,便应下了,“好,我一定去。”他虽不好男色,但依旧爱美人。泪公子是个大美人,平日里想见一面都难,能跟他游船河自然不吃亏,回头还可以拿这事跟熟人炫耀。这会儿他是被人邀请,面子是大大的长了,彻底满足了他的虚荣心。

      次日秋高气爽、阳光明媚,一艘画舫随波飘荡在秦淮河上,丝竹之声不绝于耳,透过粉色的飘纱,隐约能看到三个性感妖娆的舞娘正在翩翩起舞。这画舫是怡凤阁名下的产业,是王孙公子附庸风雅、寻欢作乐、挥洒千金的销金窝。

      “泪儿,让我为你赎身吧?我愿将你明媒正娶。从此,你只属于我一人。”何公子搂着我的腰,贪婪地闻着我身上的清香。他从没见过一个男子能有如此媚态,比女子更能打动人心。他才盯着对方看了三秒钟,整颗心就沦陷了。

      眼前这人叫何志达,父亲是个员外,是这一带出了名吝啬的土地主,他本人喜酒贪杯好淫乐,品性恶劣,作风低下,却是秦淮一带有名的风流才子,素有诡辩之才。我今日邀他游湖,本就抱着恶整他的心思。只怪他平时太过招摇,竟敢去招惹范家大小姐,她可是被纳入我的羽翼之下的。一次两次可以容忍,三次就绝不轻饶!

      我咯咯地笑着,任由他对着我的耳朵呵着热气。我睇他一眼,媚眼如丝。他只觉得有股酥麻的电流传遍全身,不自觉地沉醉在我的眼波中。虽然当下盛行男风,有钱人常会养几个男宠,但还没听说过有娶男子的。无论在哪个时代,同性恋都属于另类。想到此处,我不屑地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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