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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二度对决在城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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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边用烧火棍阻挡飞箭,一边挑衅地说:“就这点能耐吗?可惜啊!有种把我射成马蜂窝。没本事就回家去抱娘们!”
“他娘的,叫你狂!给我射她!”任万山来了火,愤怒地下令。
我的话起了作用,大部分的攻击都集中到了我身上。
趁乱端木寒劫走蝶衣,我和龙泽宇断后。
“不要让他们跑了。”任万山大叫着,抢过一个爪牙的弓箭。目标居然是蝶衣。
太过分了!她与这件事无关,你竟然要她的命啊!我和她有一首歌的情缘,说什么也得救下她。我瞄准利箭的来势,移了移身体,豁出命去的挡在跟前,反正我又死不了,就大着胆当盾牌。然后感到右肩一痛。幸好经过上次穿心之痛后,这次我让红英把身体的痛觉调到25%。不然拿不住烧火棍就丢脸了。形势再这么下去,难道要我用必杀技——魔音穿耳!
龙泽宇冲过来,扶着我说:“我们走!”
我点头。然后觉得身体一轻,很快就飞出老远。这就是传说中的轻功吗?好神奇啊!我好喜欢这种感觉,要不下回就让红英给我装对翅膀,让我成为真正的花丛精灵。
跑出一段距离后,龙泽宇问我:“没事吧!”
没事,只是我怕痛又怕见血,表情夸张了点罢了。唉,我从小到大没受过这么重的伤,唯一的二次都是龙泽宇引起的。还有,我是来找他报仇的,不是来替他挡灾的,做人还真是犯贱!我苦笑:“得快点赶上端木他们!走吧!”
龙泽宇狐疑地看着我,说:“你受伤了,我帮你拿烧火棍!”
“不用了。自己的武器怎么能交到他人手上。”被你拿了还得了,不就会发现它的秘密!我一口否决,把话说得有些生分。
“那就算了。”他冷哼一声,表情很不悦。
“不是我对你有所防范,只是离了武器我会没有安全感。你别看我是大块头,其实我很胆小的。还有,这棍子在我的手上不会影响我的伤口的,我还没那么虚弱。”我说着把烧火棍移到左手。唉!我向他解释这么多干嘛?难道还怕他生气不成,我干吗去在乎他的想法!我可是他的债主,当日的一剑之仇迟早是要报的!
龙泽宇看了看我,什么都没说。两人闷声不吭地走着,气氛变得有些尴尬和压抑。
“泽宇啊,前面有夜店吗?”
“问这个做什么?”
“可能是失血过多,我饿了,需要补充能量!”我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你不是吸收天地灵气、日月精华而修炼成的花妖吗!你多吸两口月光不就没事了。”他把我当花溅泪时说的话给搬出来了。
“你个坏蛋!你不给我找吃的,我就吃你!哼!”
“哦?我还没见过妖精是怎么吃人的呢!”
“你!”我一下子把他扑到地上,压在他身上对着他的肩膀就咬。
“喂!你是花妖,不是狗妖!”
娘的,我还山妖呢!
他要推开我,我却硬掰着他不肯松口,于是两人扭打到一块儿去了,一直重复着压、反压、压、反压……两人的姿势看起来像是大块头的猛女在□□文弱书生,气氛变得很是暧昧。
等我整个人压在他身上,使得他动弹不得,我总算松开口,放过他幼嫩的臂膀,稍稍直起身,满意地舔着嘴唇回味着良好的口感,张嘴猛扑,这口比方才还要狠,他闷哼一声——隐含痛苦和引诱的声音,我的血气开始膨胀,跟他的脸近在咫尺,两人相互对视,我两眼熠熠闪光,吞了下口水——美人如斯!突然有了扒光他的冲动。一种不知名的情愫在心中蔓延。
月夜之下,某人要化身为狼了!望着他秀色可餐的红唇,白皙的脖颈,还有那诱人的耳垂,和我正坐在他小腹部位所感受到的弹性肌肤……我竟有些把持不住,盯着他的两片薄薄的红唇慢慢地俯下身。但是,看到他肩上血迹斑斑的牙印时,我清醒过来了,人家可是王爷,我若是玩了他,他还不通缉我到天涯海角!不由打了个寒颤!
我尴尬地从他身上起来,声音假假地说:“那个,你碰到我的伤口了,又开始流血了,好痛哦。”然后装出一副疼痛的样子,其实伤口根本没怎么痛,那个心虚呀!
“你没事吧?”他紧张地查看我的伤口,扯下身上的布料给我包扎止血,动作很轻很温柔。
两人的头靠的极近,我能够清晰的感受到他的呼吸。气氛要是再这么下去,我迟早把他给吃了。我吞吞口水,轻巧地逼开,说:“没有!但是,你再不给我找吃的就有问题了。”
龙泽宇叹口气,揉着肩上的痛处站起身,考虑着说:“端木寒一路上留有记号,我们也不怕追丢。就先打点野味吧!”
“好啊。即使是青蛙和老鼠也可以。”那也是美味。
“你真是个怪胎!前面有条小溪,我好像听到有田鸡的叫声,我们去那里看看。”
“哦耶!真是太好了,入秋了还能找到田鸡!”
身为王爷的龙泽宇在野外还是挺混得开的,他用火把一照那田鸡,田鸡就不动了,乖乖的任人捕捉。在溪边抓田鸡时,我们很幸运地发现了一个野鸭窝,捉到了一只野鸭。
很快就有香喷喷的烤田鸡和烤鸭吃了。我美美地盯着食物,抬头却看见龙泽宇阴着一张脸盯着我。怎么了?我有跟他明确分工的啊,我们一起抓田鸡跟野鸭,然后他负责开膛破肚,我负责生火和烧烤!
“你居然要我用龙吟剑来杀鸭宰田鸡!你真够可以的。”龙泽宇的声音比黑夜还要阴冷。
“我还不是用我的‘四两拨千斤’在生火。”“四两拨千斤”是烧火棍的美名。
于是,两人互不理睬地继续等着用餐时间。
这天晚上,我和龙泽宇还是没有赶上端木寒 ,只是在一间山神庙里借住。火光映红了庙里的神像,好有压力啊!火堆上烤着香香的鸭肉和田鸡肉。谗啊!
“喂,你不是妖精吗?为什么生活习惯与常人无异?就连脉相也看不出分别?还有,你到底会什么法术?我觉得你根本就是个普通人,什么花妖应该都是你和花溅泪编的瞎话。”龙泽宇闷闷地说。
“这自然是有原因的。”我埋头捣着火。
“你倒是把原因说给我听听,或者你继续掰啊。世上如果真有鬼怪,那就让我亲眼见证一下。”他心里憋得慌,直想确定我只是个普通人,宁可被欺骗一次也不愿相信我真的是妖。
“我和花溅泪是同族。他是花妖,我当然也是。”
“花妖?!花溅泪的容貌跟举止也就罢了!你?你如果说自己是山妖我倒会相信一二。”他把我上下打量一番,冷哼一声。“你若真是妖,就现出原形让我看看。”
以貌取人!我胸口燃起一团火焰!他今晚是怎么了,一个劲地击我?刚对他产生的遐想,都被他的话给浇灭了!“难道我长成这样就不能是花妖吗?长成什么样子又不是我自己能决定的!你凭什么这么说!”我说得义愤填膺,仿佛我真的是心中不平外加愤世忌俗的花妖。
显然,龙泽宇被我唬住了,脸色不停地变。
“我之所以会长成这样,都是因为我修习了逆天法门。还有这根烧火棍,它不是普通的兵器,是我提取真元炼制的,会聚了我的所有灵力。它曾被我们族人施过法术,别看它有百来斤重,其实只有四两重,所以叫‘四两拨千斤’。但这并不是它的神奇之处,假如我用它施法,则将产生无穷的威力。这种威力,小则杀人于无形,大则毁天灭地。我希望你永远都不要有见证的一天。”我把神话故事的情节都掰了出来,而且说的很溜。
“你想看我的真身,好,我给你看。现在就请看着我的右手。”我打了个指响,幽幽地说,“你看到我手中的鲜花没……哎呦!”说到这,我便打住了,再说下去,他就要被我给催眠了。故意装作右肩的伤口又痛了。
龙泽宇神情恍惚一下,似乎在幻觉中见到了我手中的情花。“你没事吧?”他急问,然后气势低沉地说,“我信你。无论你是人还是妖,其实我没有那么介意的。只是你要答应我,以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要瞒着我!”
不错,田鸡肉已经能吃了!我立即笑容灿烂地拿起田鸡肉吹两口就准备咬下去,见龙泽宇正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我干笑两声,撕下一个田鸡腿递给他:“呵呵,可以吃了,你先尝一口。”
他就着我的手吃着肉,嘴唇触到我的指间,令我的心跳瞬间漏拍。他刚刚是在挑逗我吗?那触感很棒,若是我用嘴巴来品尝,绝对是美味。靠,又想歪了。若是被龙泽宇知道我的龌龊想法,定是一剑了结了我。被他谋杀的经验,我还是有的。想到这,我狠狠地瞪他一眼,四目相对时,他竟温柔地说:“既然你的武器如此厉害,一定要妥善收藏,免得他人借此祸害人间。”
我尽量忽视刚才的触碰带来的错觉,镇定地说:“是啊,如果被居心不良的人知道有这么好用的武器,一定会明着暗着来偷来抢!不过,你放心啦!这武器落到别人手上只能当个比较顺手的兵器使用摆了,完全发挥不出它的真正威力。”
龙泽宇摇摇头说:“算了!你饿了吧!鸭肉也快好了。”他的眼神给我一种错觉,似乎在说:我会帮你看管好武器的,绝对不让他人染指。“能告诉我你的真实年龄吗?”他认真地问。
“嗯,准确的说,我做人已经21年了,但如无意外,我的年龄将永远保持18岁,千秋万载、亘古不变。”这句是难得的实话。
我的真身自三年前踏上时空之旅时就已经被封印了,后来一直生活在仿真的易体里,在一年前,我们兄妹八人决定定居在这个时空。就在这时,黑煞的身体因为旧伤而在封印室里产生器官衰竭,紫然因为身心重创,意志消沉,毫无求生欲望,最后,他俩先后离我们而去。就跟怪爷爷、颜,还有橙子、黄帝一样,永远的离开了我们。
眼泪自我的眼眶啪嗒啪嗒地掉落。我离开浅草堂是为了散心,现在竟又记起伤心的往事。在所有亲人中,我最怀念的是怪爷爷,最感到亏欠的是紫然,可是这两人却都不给我好好回报他们的机会。留在秦淮河畔,我总是用寻乐子来麻痹自己,对我来说秦淮的水就像悲伤的泪,若不是在那里见到酷似紫然的范卿银,我绝不会逗留这么久。因为我真正想去的地方是大漠,那里很干燥,没有水,也就没有多余的泪。
龙泽宇手足无措地帮我擦着眼泪。这么强壮的女人也会落泪,这个样子,他应该嘲笑才对,但他竟感到心痛。他误解成:我是因为享有长生却终将寂寞千万年而在悲伤。他搂过我,让我在他的怀里哭,故意取笑道:“你是因为要顶着这张脸、这个身材度过千年而悲伤吗?的确应该为此痛哭一场。”
“谁说的!”我猛地推开他,抹一把眼泪,严肃地说,“这个身体又不是我的本尊。而且只要我把红姐哄开心了,我就能——”我收声,停止下文,多说无益。我们一族的秘密可不能曝光。
“我知道。”他记起刚刚在幻象中见到的花朵,误解我说的本尊就是那朵花。见我已经被他的话转移了注意,不再哭了,他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你真的知道?”这下我不知道了。
夜阑星稀,我靠着神像下的墙壁,却一直无法入睡,思绪沉淀在苦闷的回忆里。看一眼不远处的龙泽宇,他背靠着柱子,闭着眼,应该是睡着了。火堆间隔在我俩中间,静静的燃烧着,有时会发出啪嗒的火种跳动声。
我轻声走到门口,挨着门,坐在门槛上,仰首望起星空,月有缺,星光闪烁,辨不出哪里是我的故乡。
黑暗,我并不讨厌,因为我深信黑夜后就是黎明。
我们兄妹十人都是怪爷爷从战后的废墟里捡回来的。那时候列国大战,毁了我们的家园,我被困在黑暗的废墟里,没有水,更没有食物。被逼疯的人,狠心地杀死同伴,分食他们的血肉。那场面很可怕!那时候我很小,躲在塌陷的缝隙里,祈祷着真神的出现。后来,是怪爷爷救了我。同时获救的还有九个小孩。
我们的原名早就不记得了,被怪爷爷用颜色命名,“黑白灰红橙黄绿青蓝紫”都用尽了。听怪爷爷说,我的祖先曾是开国名将,叫穆赫·妖夜,超强的精神力所向无敌,后来功高盖主,被灭族了,幸运的是,竟然还有我这个后裔,不但传承了雌雄同体的体质,还血继了精神力异能。其他的九个被收养的兄弟姐妹也各有来头。
长大后,我们各怀绝技,样貌更是人中的佼佼者。可想而知,怪爷爷是个天才,更是个极度好“色”的小老头。作为报答,我们发誓:要用性命来保护怪爷爷的乖孙——奇律·吾颜。
银色的战衣好似月华,伟岸的身影犹如磐石,坚毅的双眸比星辰更耀眼,风似乎很贪恋像颜这样的绝世容颜,在他的面上不停地吹着,吹得他那及腰的秀发恣意飞扬。
我仿佛在月光中看见了颜。他在月光中问我:“妖孽,你到底是要做我的弟弟还是妹妹?或者,我可以收你做我的小新娘。”
有个高傲又稚气的声音回答:“哼!等我成年那天再说。”我答应了怪爷爷,18岁成年那天决定性别,做一个正常的单性人。
颜,你为什么总叫我“妖孽”?多年后,你早忘了曾对我说过这话,有了自己的爱人。所以我知道,我不可能是你的小新娘。你的意志力是那么的顽强,我的精神力也没有十足的把握能改变你的意愿。
我只想成为你的一件武器,可是强悍又体贴人的你,从不会让我为你去冒险,即使你成为将军,经历大小战役,却从没想过把我带在你的身边。我常问自己,是我不够资格,还是你对我太过宠爱。
可我好后悔,假如我当初能自私的用精神力催眠你,让你忘记你的公主,或许就不会有日后的悲剧。为什么你要爱上公主,假如是爱上平民,你或许能活的更久一点。
“不可以!我要做妖妖的小新娘!我们打过勾勾的。即使是颜,也不能让!妖妖是我的!”是紫然的声音,稚气又可爱的声音。她那纯真而美丽的脸庞总是时时刻刻地向我展示着她那迷人的小酒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