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第046章 ...
-
没有心，那朵花？
季霜澜说的话，洛清然边听边思考，判断其中有几分可信度。
对方对季雪潇的评价主观有偏见，不知道他们两人之间过去有什么恩怨。
季霜澜说季雪潇曾经是散仙，如果所言属实，那么他们应该都来自上界
洛清然问：“阁下是否方便透露……”
正要追问季霜澜的身份，从而套出更多有用的信息，洛清然话音未落，突然周围出现异常。
空间原本是一片纯净的白，夹杂一点点光影变幻，仿佛云海笼罩。有些单调，但看着还算令人心情舒畅。
然而突然之间，白色里渗透出鲜红。不祥的赤红迅速凝聚成一个人影，站在离两人不远的地方，散发出巨大的恶意，阴恻恻地望向这边。
只看那红影一眼，洛清然就唔一声，痛苦地捂住右眉角，旧伤的折磨连魂魄也无法幸免。
红色人影拥有和白衣的季霜澜完全相同的形貌，白衣人却看都懒得看他，偏过头观察洛清然，对他的反应更为好奇。
“原来如此，”白衣人点点头，神色有些无奈，“‘我’最终还是决定夺舍，你是被我选中的容器？难怪我明明感应到的是自己，却把你拉了进来。居然能从‘我’手上幸存下来，很有本事嘛，小子！”
仔细看看洛清然的脸，白衣季霜澜脸上显出古怪的神情：“不过这品位也够糟糕的，选谁不好，选了这么一张脸，以后照镜子闹心不闹心啊？”
洛清然忍着伤口刺痛，听见季霜澜埋汰自己的长相，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过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些细枝末节的时候。
洛清然道：“夺舍……你是说，那个红色的和我体内封印的邪灵是同一个人……他是邪仙？！”
定睛勉强看清红影，洛清然眼中惊讶更甚，猛地转头望向季霜澜：“你们……？！”
白衣季霜澜笑起来：“小子，下次再有人打伤你，你可要牢牢记住他的长相，不然怎么报仇啊？”
等一下，季霜澜是邪仙，季雪潇是季霜澜身边的花仙，这不是和斩邪仙君的话对上了？
季雪潇真的是因为要为邪仙报仇，偷袭斩邪仙君失败，因此遭到追杀？
这样想合乎道理，可是感觉不太对。就季霜澜提起阿雪时的语气，难以想象他们会是这种奋不顾身为对方报仇的亲近关系。
反目成仇还差不多。
有疑惑就问，洛清然飞快地道：“阁下，有人告诉我，在你‘死’后，季雪潇试图杀死斩邪仙君为你报仇？”
白衣人的脸上清晰地浮现出茫然之色，一副见到疯子的模样盯住洛清然，完全无法理解他在说什么。
“不是，小子，”季霜澜屈指抵住太阳穴用力揉了两揉，“你再说一遍，谁要杀谁？”
洛清然正要再开口，突然之间伤口痛楚加剧，他倒吸一口凉气差点咬到舌头。
就在同时，整个空间震了一震。不远处，红衣的季雪潇带着浓厚的杀意向两人猛扑上来。
然而还没到两人跟前，上方流动的白色中，缓缓伸出一只巨手，往下一按就拍中红影，像打死一只蚊子一样，一击就把他拍得烟消云散。
季霜澜坐没坐相地歪在椅子里，胳膊懒洋洋地撑着头，歪着脑袋看着这一幕：“啧啧，不管看几次都不习惯，那也是‘我’啊，就这么被拍扁了。”
红影消散，折磨洛清然的刺骨疼痛也渐渐平息，季霜澜看着他，神色里多了些同情，问：“不知道你活下来算是运气好还是不好了，平时过得很辛苦吧？”
还不都是因为你！
洛清然在心里吐槽，问：“刚才那是？”
季霜澜道：“这块木头当年是一株被精心养大的灵木，有驱邪净厄的功效。曾经我的一滴血附着在灵木上，生出我这抹意识。当时我已堕邪，意识中自然有无尽的怨恨和疯狂，灵木将之分离出来净化，这才让我恢复了清醒。”
“……真的清醒吗？”洛清然问。
就看灵木刚才净化邪灵的速度，那滴血中最初的邪气肯定早就净化完毕。而刚才看见的红影无疑是才被分离出来净化。
也就是说，其实现在的季霜澜心中依旧在源源不绝地滋生出恶意和怨恨，积累到一定程度就会被灵木剥离出来消灭，这才让他现在能够平和地与洛清然对话。
弄明白了这一点，对方之前的话的可信度又要打个对折，尤其是对季雪潇的评价。
逮住讨厌的人往死里黑这种事，洛清然觉得季霜澜做得出来。
看洛清然一眼，季霜澜道：“你心里现在在想，我对季雪潇的评判不公正，是不是？”
怎么可能承认，洛清然诚恳地摇头。
“小子！”季霜澜拔高语调，“你觉得有灵木抑制恶念，我就不会拿你怎么样是不是？！”
洛清然继续诚恳：“没有，我绝对没有这么想。”
季霜澜只想揍他：“长这张脸的人，真是都一样讨人嫌！”
不等洛清然确定这句话的意思，季霜澜忽然察觉到了，抬头向茫茫云海中某一点望过去。
他举臂挥一挥手，顿时拨开重云，半空中显现出材料库房间里的景象。
细节模糊的白色人影站在傀儡前，洛清然立刻认出那是季雪潇，看他的举动，是正在想尽办法进入傀儡内部这个灵力形成的空间。
季霜澜才不让他进来，季雪潇越焦急越迫切，他的表情就越开心。
洛清然越看越觉得季霜澜幼稚，索性不看了，再留神观察外面，突然他就看见“自己”被不知哪里来的绳索五花大绑，和一根未经加工的沉重圆木捆在一道，连嘴里都被塞上了麻布，出不了声也动弹不得。
洛清然：“……”日了那朵花！这什么情况？！
作者有话说
第46章 第046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