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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连载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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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非啊,你那边分析得怎么样了啊?”莫砚若叼着洋芋片,含糊地问道。
“还没结果呢。你那群朋友现在都在实验室里忙进忙出的呢。”迷影非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停了下来。
“小若~”迷影非带着狭促笑音,拍了拍莫砚若的肩,“听说你昨天在新加坡又创造了绝对制裁的新神话?嗯?”
“什么?什么神话?”莫砚若有些莫名,抬起头以一个无辜的视角眨眼。
“你不知道?”迷影非坐下,“绝对制裁在新加坡以一人之力,在三小时内,歼灭异型共137只,而自身,毫发无伤。”
迷影非顿了顿,露出招牌的恶质笑容,“这还不够神话?嗯?”
“厄……这个……”莫砚若的眼珠子转啊转的,“那个!零团那边怎么样了?”
“嗯?小若~想转移话题吗?”迷影非看到莫砚若一脸可怜的样子,不禁有些心软,“好啦,不逗你了。零团那边还没有消息,”
“是吗?根据我刚刚收到的报告,我们的弹药只够维持一天了。”莫砚若不禁有些担心,“没有零团的支持,恐怕……”
“不会有恐怕噢~两位达令~”招牌的欠扁语调,让人头冒冷汗。
是他……
伍魆衡,你怎么来了……
“……”迷影非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是说对不起吗?不,没有必要为我那天的行为道歉,他那样的无情,是自作自受。那说什么?说谢谢?谢他提供帮助?可是,那样对他的我,有资格接受他这样的帮助吗?
天哪,我的脑袋都快要爆炸了!我为什么要为了一个跟我没有多大关系的人如此头痛?迷影非,你恢复正常好不好?能不能别一看到他就脑袋短路啊?你的脑袋不是你最引以为傲的东西吗?
在迷影非脑内失控,狂打自己脑袋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莫砚若早就为了伍魆衡提供帮助的话而血液亢奋了。
“真的吗?你真的愿意提供帮助吗?”莫砚若急切的样子不禁让人觉得有些搞笑。
“当然~我没事耍你们干吗?”伍魆衡一脸理所当然的样子,和莫砚若活像两个孩子。
“太……太……太好了!”莫砚若握紧拳头发出呐喊,“太好了!这样我又能放肆杀敌了!厚厚!”
无视莫砚若开心得发狂的行为,伍魆衡直直地望着一旁的迷影非。
“那个……迷小姐,你好。”伍魆衡的眼中映着迷影非不知所措的脸,微微偏开的目光让伍魆衡有些心痛。
我,有那么让你讨厌吗?
不,你讨厌我也是应该的吧……我那么耍你,又那么无情,你会不想看到我也是正常的吧……
抱歉,我,脏了你的眼……
伍魆衡有些自虐地准备转身离去,却被迷影非接下来的一句话所打断。
“你……伤口还痛吗?”
“啊?伤口?你看,已经没事了,连伤疤都没留下,你放心好了。”伍魆衡指着脸颊,面对迷影非的话有些欣喜若狂。
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这……是不是代表你没有讨厌我?
“是吗?那就好,我那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总之,对不起了!”迷影非说完就匆忙的离开了房间。
怎么回事?干吗那么怕面对他?他有什么了不起的?凭什么让我为了他心烦意乱?
“啊?迷小姐!”伸出手试图拉住迷影非的伍魆衡,被迷影非轻轻地甩开,有些愣在了当场。
“诶?真的诶!连伤疤都没有!给我看看!”莫砚若好像发现了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样冲了上来,一只手不规矩地在伍魆衡脸上摸啊摸的,看得在黑暗中的某人气得有些牙痒痒。
这丫头!真是大条!
艰难躲着莫砚若魔爪的伍魆衡没有办法,只能大喊了一句,“你想不想知道是谁替我治疗的?”
果然,莫砚若一下子就停了下来,“想啊想啊~是谁是谁?”
“厄……”伍魆衡擦了擦额头上的虚汗,指着一直没有现身的某人说,“我来介绍一下,当今医学界的奇才——凌霄。”
“凌?医生?”莫砚若歪着脑袋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
喂喂,可别是上次看到的那个人。
“凌啊,你快出来就救我啦~”伍魆衡被莫砚若明显是一心两用地捏着脸,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是是,知道了~”一直藏身的某人终于走了出来,“莫小姐,麻烦您先把手从小伍脸上拿开,他快被你捏死了。”
“啊?噢。”莫砚若终于放下了她的魔爪,转头看向凌霄,然后。
“哇啊啊啊啊!果然是你!那个会晕血的医生!”莫砚若宛如哥伦布发现新大陆一般的失声尖叫,一只手还夸张地指着凌霄。
“哈哈哈哈!凌啊,你,你晕血的毛病被他知道了啊!你不会到了新加坡之后就晕倒了吧?天哪,好好笑!”伍魆衡丝毫不顾情面的和莫砚若一起嘲笑凌霄。凌霄一向波澜不惊的脸上终于出现了某些因为愤怒过头而显现的褶皱,微不可闻地轻哼一声后,两把手术刀飞出,擦着伍魆衡的脸钉在了墙上,伍魆衡的两搓头发也轻飘飘的落了下来。
“小伍,你想当司马迁的话我免费给你做手术。”镜片反射出一道寒光,藏在镜片后的眸是危险的颜色。
“啊呀呀,蛮厉害的嘛~”莫砚若点着头,又突然摇起头来,“不对不对,你既然晕血的话,为什么能帮伍魆衡治疗啊?”
“这个我来替你回答~”伍魆衡好了伤疤忘了痛,又开始爆料,“凌啊,如果是像一个人缺胳膊断腿流的血啊,他是可以忍受的,但一旦血流成河,像新加坡那样,他就铁定昏了。”回头看见凌霄菜色的脸,伍魆衡心有余悸地闭上了嘴。
得,我还不想进宫当太监总管。
“噢,原来如此~”莫砚若点点头,将好奇心转移到了凌霄身上,“诶,凌霄啊,你既然晕血,又为什么要当医生啊?”
“只是喜欢救人而已。我,不能够容忍有好人在我面前无奈地死去。”凌霄的话语中透露着一种弦外之音的感觉。是错觉吗?可是那种隐隐透露出的懊悔却是真切存在。
他,也有一些不愿提及的过去吗?莫砚若想着,有些替眼前这个白衣少年惋惜。
说不定,我们是同类人呢~
我用笑容来伪装自己,而你用冰冷来封闭自己。不愿将自己过去的伤疤揭开,试图将那段过去尘封。
你,也带着那层水晶面具吗?
The fourth night,
the fourth drea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