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倾城得现 ...
-
好容易终于和子非达成了共识：我抓紧时间做毽子，子非下次出来后，我教他踢毽子，他教我骑马。我想对于马术我应该还是很容易就上手的，只是不知道这小小身子能否驱驾的了那些高大的骏马。
当天和子非沟通完之后感觉更累，于是也没有再到鬼谷子的身边去。反正是他也是在和父王下棋。我想父王真的是太崇拜汉朝了，对中原的东西那么的了解。你说你一个大漠偏邦的小国主，有时间骑马涉猎多好，还能有让人说彪悍的评语。可如今非要学什么下棋，见到鬼谷子说话也是变得文绉绉的，受不了。
人啊，特别是古人，真是盲目崇拜的很。
回去终于睡了个美美的觉，才感觉这几日的劳累减轻了不少。坐着让阿玛帮我打理好，然后对着铜镜拉了个鬼脸，叹了口气，才不情不愿得向鬼谷子的住所前进。
走到门前，阿玛等人就停下了脚步。我知道他们看着我进门后就会回去。这是鬼谷子的规矩，说是不喜欢被许多人叨扰。这样的话又让我鄙夷了他一下。不喜欢被人扰还不往深山老林里跑，干嘛非要到这喧闹尘世中的皇宫里来。但不管怎样，我又不忍心让他们就这么一直等我，所以让他们将我送来之后就回去休息了。
我抬手敲了敲门，就径直推门进入。转身关门，对阿玛摆了摆手让他们回去。才又转身向内室迈进。
还未看到鬼谷子的身影，就已经闻到淡淡的檀香味道。我知道鬼谷子又在打坐静思了。果然，一进入内室，就看到他闭目打坐的身影。我轻叹了口气，也认命的在他旁边盘腿坐下也打坐起来。
打坐嘛，不就是眼观鼻，鼻观心嘛！这几天我也学会了一些，有时候真的感觉少了很多烦恼，一些俗世烦忧都在那段时间中飘然远逝。整个人感觉清爽超然了许多。
“你昨天和子非见到面了？”
鬼谷子突然发出的一句话，又让我的心跳加快。不为别的，他既然知道我和子非见到面，会不会也知道我能言语的事情。而这件事情他有没有告诉别人，或者说，这件事情究竟有多少人知道。
我睁开眼睛目不转睛的看着他，他依然是稳如泰山的合眼打坐，似乎刚才那一句话不是他说的样。我也不先言语。或许说，他也只是听说，会不会是子莫告诉他子非不见了短时间，而他就考虑到我身上来了。
“老夫知道，其实你对老夫一直都心存芥蒂，不如我们谈一谈怎么样？”鬼谷子缓缓的睁开眼睛，笑着对我说。
我的心一沉，看样子他知道我能说话的事情了？
“没错，老夫是知道，你想想，子莫都知道的事情，老夫又怎么会不知道？恐怕只有子非那个傻小子还不知道吧。”像是看出了我内心的想法，鬼谷子径自说道。
是啊，看来是我想象的太简单了，如此老奸巨猾的一个人，怎么会忽略到这个呢。
“其实你不必担忧，老夫对你是绝对没有什么恶意的，这一点你完全可以放心。所以，你的秘密老夫也绝不会透漏的。”
见我不语，眼中犹是闪着疑惑的光，鬼谷子笑笑又说：“其实老夫知道的远比你以为得多。老夫还知道。。。。。。你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啊？我彻底懵了。看样子，这个鬼谷子倒是确实有两把刷子。话也都说道这一步了，若是再一直否认，也没有什么意思了。
“不错，你说的都对。既然你了解这么多，我不承认也是不可能的了。”我站起身，走了几步又盘坐下来，开口问道：“那你能说说你吗？你为什么要来这里？”
“老夫一向是游历四方，走到这里有什么好奇怪的？”鬼谷子自得的一笑，说。
“哼，老头子，你真的以为我是这么好骗的吗？”我对着他一笑，说：“如果你想知道些什么，我希望我们能开诚布公的交谈下。不然，你我口不对心地说着，还不如我回去睡我的大头觉去，这只是在浪费时间。”
看他张口想说什么，我又飞快的张口抛出了我的杀手锏：“别以为你的事情我就一无所知，我知道的也远比你能想象得多。”
“哦？真的嘛？如此一说，倒是引起老夫的兴趣了。那你能否透漏给老夫一二，看老夫有什么把柄在你手中？”鬼谷子并没有为我不敬的口气发怒。
“什么把柄我们大家彼此心照不宣了。总之，我这个人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只要是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我自然不会说太多。”
对面鬼谷子的表情充满了趣味。我神吸了口气，缓缓的说：“所以说，不如我们两个好好谈谈。”
“好，不知道你想知道些什么？”鬼谷子很利索的答应了下来。
“那你又想知道些什么？”我毫不示弱，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老夫？老夫想知道的很简单，为什么你要在大家面前装聋作哑，让人以为你不会说话呢？”鬼谷子探究得问。
“你以为我不想说话吗？为了这件事情我母后不知道掉了多少眼泪。可是，我不能开口。”我苦笑了下，脸上满是和年龄不符的沧桑苦楚。
“为什么？”
“你现在听我说的是什么语言？”我反问。
“什么？难道这汉语是你生来就会的？而你却又不懂精绝语言？”思索了下，鬼谷子问。
“但是你却能听得懂？”见我点头，鬼谷子不信得问。
“是，但是我说出来的话你也听到了。难不成你以为我是在这大漠之中自己学习的不成？”我苦笑了下。即使是我上世的语言根基很好，但是我装聋作哑的又不能显摆，我为了什么。
“那你能不能告诉老夫，有没有人听到过你开口说话？”鬼谷子盯了我半晌，忽然开口问。
“有，不过我很小心，只有一个人。”我想起爱儿的表情，说。
“他说了什么？”听见我的回答，鬼谷子的表情很是怪异，缓缓的问。
“能说什么？像见了鬼一样。因为这件事，我还差点被父王当作妖孽处决了。”我低下眼说。
“舞儿，老夫想有件事你还不是很清楚。”见我一脸迷茫的看着他，他才缓缓开口说：“其实，你可以讲这里的语言。”
“啊？”
我完全乱了。怎么可能，我，我会讲？我能讲？
“你或许没有发觉，但是刚才老夫说的两句话都是用精绝的语言问的。而你，也是用精绝的语言回答的。”见我不愿相信，鬼谷子解释说。
“怎么可能？我听到的可都是一样的！你明明是用汉语说的！”我摇头否定。
“是真的。你想想，你曾经说过的那次话，应该是对爱儿公主说的吧。当时她为什么那么吃惊？就是因为你说的话她能听懂！”鬼谷子耐心的解释说。
我的脑子一团乱麻，是这样的吗？为什么我会在我耳边听到的却是一样的言语——汉语。不会的，一定不会的，若是这样的话，那我这么多年的坚持究竟算什么？
“老夫认为，这只有一个解释，就是不管是哪国的语言，在你的耳里会自动转换成汉语，而你的语言，也会在对方耳里转换成他的语言。”
真的吗？真的吗？我是不是能开口说话了？我，我能说话了？
我激动万分。真的吗？我终于不用再装聋作哑了，我可以和他们一样，像正常人一样了。这样，我的父王是不是就会对我好一点？
只是，这样的好事真的能发生在我的身上吗？
“你真的能肯定我说的不是汉语而是精绝语吗？”我不敢相信的又问。
“没错，老夫可以肯定。”见我不信，鬼谷子又做了次保证。
我深吸了口气，压下自己狂喜的心情。若是我能说话，自然是件好事，但是，若是鬼谷子说的是假的呢？如今，最重要的自然是鬼谷子的话有多少真假。要知道这些，就要先知道，他，究竟有什么目的。
“那么不知道这次你为什么要到这里来？究竟有什么目的？”我问。
“呵呵，老夫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来看看你。”
“看我？怎么我还不知道，我已经这么有名了吗？竟然都惊动了世上有神人之称的你？”我讽刺道。
“看的出来，你的防备心很重。是不是来到这里后，生活得很不好？”鬼谷子突然充满慈祥的看着我，让我的心颤了下，有种酸楚蔓延开来。
“是，我想你应该知道，作为一个有过去的人来说，忽然到了一个与原来世界截然不同的地方时有多么的艰难。而在这里，还有一个令我不得不防的人，如鲠在喉，欲吐不能。”
“你是说国主？”鬼谷子很聪明，总是很轻松的就能明白我的意思。
“是，就是我这个世界的父亲。你知道吗，他看我的眼神就像是看待一个妖物，他的眼线甚多，你说，我这么一个小小的人，面对这情况能怎么样？”我苦笑了下，既然说了，就索性一次性发泄够就好了。
“是吗？看样子你受了很多苦。”鬼谷子捋了捋胡须说：“你知道子非，老夫想应该也在他口中听说过子莫。他也是老夫的徒弟，武学甚好，不如留下他来守护你如何？”
“子莫？”我迟疑了下，这个只听说却从未见到的人物：“你为什么要把你的徒弟留在我这里？千万不要告诉我你是同情我。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其实不瞒你说，这就是老夫此来的目的。”沉吟了下，鬼谷子开口道：“其实五年前老夫夜观天象，突显异星，知道天下将有异变。于是费了七天七夜的时间，终于推算出异变的星象是应在这里，所以时隔五年，便来到此处。”
“听你的意思，似乎是说我就是那个异星？”我不以为然。
“原本老夫也不敢肯定，但是到了此处，听到不少关于你的言论，说你虽小小年纪，却已经是精绝第一美女，说你的美天下都无人能及。只可惜的是却先天不能言语。老夫当时就有所怀疑。后来进得宫中，看到其余人皆无不同，于是就让国主叫了你来。”
“那见到我后，你就肯定了是我吗？”我疑惑不解。
“不错，见到你之后，老夫就肯定了，那个人，确是你无疑。”鬼谷子饮了口茶说：“而当初老夫除了推算出异变之星的方位外，也推算出了我的弟子——子莫注定与此星有缘，而这，亦是老夫此行的原因。”
“你是说，这些全都是你推算出来的？”我怀疑的问。
“不错，皆是老夫所推算。”鬼谷子认真的说。
“不是吧，你还真以为自己是神人啦？老头，你不会假装鬼谷子走火入魔了吧？”我嗤笑。
“老夫就是鬼谷子，何来冒充之语？不知道你为什么一直有这种认为？”鬼谷子满面趣味，很是奇怪。
“那当然了，你知道张仪，苏秦吗？”我冷笑得问。
“知道，战国时的大纵横家，只可惜，苏秦。。。。。。”鬼谷子脸上忽然闪过一抹痛色，住口不语。
“不错，而史上的鬼谷子呢，就是他们两个的师傅。你觉得你是真的鬼谷子先生吗？你觉得你有那么大的年纪吗？”我接口道。
“看样子，你狠崇拜那个鬼谷子了？难道老夫不像吗？”
“当然崇拜了，人家那才叫神人呢，简直都是撒豆成兵，剪纸成人了。而你，”我鄙夷了看了他一眼说：“虽然看起来也很像那么一回事，但是你根本不可能有那么大年纪啦！”
“哈哈哈，说的是。人，哪有能那么长寿的。除非，老夫真的是神了。”鬼谷子突然大笑起来，说。
“对啊，所以说，你的推算不一定很准了。”我笑嘻嘻的说。
“难道你不喜欢老夫的安排吗？不管怎样，多一个人保护你总是好的。”
“我总觉得你有什么目的，为什么为我这么着想？”我狐疑。
“因为老夫自认为自己的推算不会错，想在你身上试验下。”
“不能改吗？”
“天命，你以为是说改就改的吗？”
“。。。。。。”
“。。。。。。”
“那我有条件。”
“哦？”
“我说话的事情，不能就这么突然的就告诉他们我说话了吧。”我狡黠的一笑说：“既然你被他们奉为神人，不如你就帮我圆过去了。”
“呵呵，好，谁让老夫与你有缘呢。”
见他答应的这么爽快，我不禁喜上眉梢。太好了，这个麻烦也解决了。
第二日我还未起床，就被阿玛拖了起来。“舞儿公主，快起床啦，今天是你的好日子啦。”
“好日子？”我揉揉眼睛，这话怎么这么别扭啊，我要结婚吗？有人会娶个五岁的娃娃吗？
“对啊，快点起床啦！”阿玛指使着两个仆妇端着热水进来放了一大盆的热水在洗澡盆里。然后也不管我究竟有没有清醒，就将我抱着放了进去。
“喂喂喂，你干嘛？”我忽的清醒过来，哇哇大叫起来。
“快点啦，您要快点净身了。今天‘神人’要帮您改命祈福，所以您要快点过去啦。”阿玛说话快速，动作也不慢。
改命？祈福？这是什么和什么啊？我思索着不再言语，乖乖得让阿玛帮我洗澡。原本被女人摸来摸去的甚是不惯，但这麽多年下来，也就习以为常了。
阿玛将我的身体擦干，然后拿了件纯白的衣服给我穿上。雪白雪白的，一丝杂色也没有，更不要说什么花纹装饰了。头发也散着，只是在额前戴了一块古玉。简单，干净，大方，利索。更重要的是，我喜欢。
“舞儿，你来了。”和阿玛匆匆的赶到坛前，母后就迎了过来。
“舞儿，快来谢谢先生。”刚弯身向母后行了一礼，父王就又走来。我抬头看他，他也显得很是高兴，我想，他终于不用再担心自己身边有一个妖孽了。
“不用，不用。老夫和舞儿公主甚是有缘，故而才有此一举。其实舞儿公主的命盘已是极好，老夫只是要帮其祈福罢了。说不定，还是多此一举，画蛇添足呢。”鬼谷子走过来说。身后跟着子非。
两人身上皆是一身白色，干净素雅，更有一种神仙的感觉。叶其也站在鬼谷子的另一旁，看到我忍不住赞道：“舞儿，你这样真的好像是天上的仙女下凡呢。”
我低下头笑了下，偷偷的对看着我发呆的子非眨了眨眼。
“仙女？你见过这么矮的仙女吗？”子非回神来，面上带着红色，反应了下反口讥讽。
我看的出他是为了掩饰他的不好意思，更是让我觉得好笑，也不辩驳什么。而叶其却忍不住讥讽道：“你知道什么，我们舞儿是小仙女。”
“好了，叶其，不可如此无礼。”父王喝止住了叶其，又对鬼谷子说：“先生不要谦虚了，今日我儿能得您的垂青，已经是几辈子修的的福气了。真是不知要怎样报答先生才好。”
“客气客气，若是谢，也只能谢老天了。谁让他安排的老夫和舞儿公主有缘呢。”鬼谷子谦逊道。
我有些不耐。不就是做做样子嘛，速战速决好了。干嘛要这样麻烦呢。这个鬼谷子，不会是要顺便显摆自己一下吧。
“先生，时间到了。”旁边上来一名侍卫头领，躬身说道。
“好。舞儿公主，请随老夫来吧。”鬼谷子叫了下我，转身向坛前走去。
一干人等都留在下面，只有我和子非随着鬼谷子买上了台阶。而我也不惧，虽然事情来的突然，但是想必这“神人”也不会这么大胆的在这么多人面前暗算我吧。
祭坛中间拜了一张香案，在香案的一面有两个蒲团。鬼谷子让我和子非各坐一个，双手合十不语。而自己就在香案的另一面做起法来。
做法的样子我想大家都能想象得到，和电视里的差不多，也是一把剑舞来舞去，有黄色的符，会喷火，自然也少不了叮铛作响的铃铛。但是鬼谷子的衣袂飘飘，远比电视上的潇洒得多。
只见他一直辗转腾挪，丝毫不见老态，面色凝重，口中念念有词，煞有其事的样子。我不由得又感叹了下：要装成这样子，真是不容易啊。
大概有半个小时左右，终于宣告结束。他化了张符在水碗里。我以为他要我喝下去，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不料他却将碗给了子非，说：“喝下去。”
虽是奇怪，子非也没有说什么，直接一饮而尽。然后鬼谷子才收剑说：“礼毕。”
父王等人终于等到这一刻，激动不已。快步上前正要表示感谢，不料鬼谷子却抢先开口道：“国主，老夫决定明日就起程离开。”
“啊？”一句话大家都不明所以。父王小心得问：“不知可是小王招待不周，让先生受了委屈？”
“非也。无奈老夫本就是山野之人，注定要游历四方，这次在这里因为与倾城有缘，故而多留了几日。但现在缘尽，老夫自当离去。”
“倾城？”大家心头皆是疑问，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号人物了又。
“哦，忘了告诉国主，刚才老夫做法之时，也顺应天命，帮舞儿公主改了名字，现在，她叫——倾城。”鬼谷子含笑望着我说。
倾城，倾城？一笑倾人城，再笑倾人国的倾城么？
鬼谷子又道：“因为一些原因，倾城五年来不能言语，现如今老夫做了法，又为其改了名字，相信时间不久，自然能开口说话了。”
“真的吗？”母后和叶其激动万分，特别是母后，搂住我痛哭起来，还不忘一个劲得给鬼谷子道谢。
多方挽留无果，鬼谷子最终还是决定次日早晨离去。我看了眼子非，他红了眼眶偷偷望着我，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喜欢哭哭啼啼的。但是，这也看出了他真的将我当朋友看待。
当晚，我赶制了一夜，终于做出了一只毽子。因为没有铁片，就将额上的古玉在中间凿开了一个小眼插上羽毛。又怕这样容易碎，在古玉外面我又加了几层厚厚的布。
我等了一夜，可是，他没有来。
第二天送行，队伍很长，我袖中藏着毽子无语的跟在母后的身边。我知道这可能是最后一次见他，可是，他昨晚为什么不来。
队伍终于停了下来，我知道送行的道路到了尽头。父王和母后又再次上前挽留。
我站在据他们几步远的后面，我低着头，看到一个白色的下摆进入了视线。抬头，是子非。
“我走了。”
“好。”
“我还没有教你骑马。”
“。。。。。。”
“你也没有教我踢毽子。”
“。。。。。。”
“这是你欠我的，也是我欠你的。你要记住。我会回来找你，我会还这笔债，也会讨这笔债。”
“。。。。。。”
“。。。。。。”
沉默，直到我看到一滴晶莹的泪珠落下，打在了子非的鞋子上，跌得粉碎。
“我以为你昨晚会来。”我没有抬头。
“本来是去的，可是师傅让我陪他打坐了一夜。”子非的声音哽咽着。
“你不要哭了好吗？不然我也会哭的。”
“。。。。。。好。”
我深吸了口气，有一点鬼谷子始终都没有说实话，为什么那么反对我和子非在一起。我知道他是可以避而不谈，我也是故意沉默不语。
“子非，”我抬头唤他，看到他红着的眼眶，拉住他的手，将毽子放在他的手上说：“我以为昨夜就能给你的，现在给你也不晚。你要记得，下次见面，我们就比赛。”
“。。。。。。好。”
“子非，我希望看着你笑着离开，不然，我也会哭的。”
“。。。。。。好。”
我们低头沉默着，沉浸在浓重的离别气氛中。
“倾城，快来，再给先生道谢。”父王的声音打破了我们之间的悲伤。我抬头，更巧看到鬼谷子盯着子非手中的毽子。
我走到鬼谷子面前行了一礼，然后又用小的只有我们两个人听得见的声音说：“老狐狸，这次你被谢的很是轻松吧。”
“呵呵，倾城，你注意到老夫身上的衣服了吗？”鬼谷子也压低声音对我说：“你是不是觉得有些奇怪？现在看出是什么地方了吗？”
我无语，他笑笑，在我耳边小声的吐出两个字。我愣住，看着他带着子非离开。
他说：“无缝。”
没错，是无缝。为什么无缝，为什么偌大的衣衫上却没有缝合的痕迹？有句话怎么说的？天衣无缝。难道，他真的是神仙？他真的是那个鬼谷子？
子非回头向我挥挥手，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我知道他在忍着，我低下头不看他。地面在我眼中迅速模糊起来。我听到泪珠打在地上低沉的声音。
对不起，子非，我骗了你。我最终还是忍不住哭了。但是，我会努力地掩饰，不让你看到。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倾城得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