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12、12 ...
-
#嘴破
亲吻的时候,第一次被推开了。
原本只是浅浅的、俯首落下的轻吻,一阵亲暱的摩挲后,他的舌尖探了过来,沿着她微启的唇瓣欲要深入进去——却猝不及防的被她推开了。
第一次被推开的僧刀一时有些懵,低头去看她,却见她皱着眉苦着脸捂着侧脸——昨日晚餐时只顾着说话结果咬了嘴巴,现在里头有好大一个洞。
逼着她张开嘴检查了里头的伤口,唔,果然咬得狠了,还好屋里备着的常用药就有那种治口破的药粉——只是洒上去的那种一瞬的痛感,煞是酸爽。
觉得好像在醃她的伤口,被逼着敷了药的她有些泪眼汪汪的捂着脸说。
僧刀原已经起身,准备把医药箱归回原位,闻言转头看她。
要醃,厨房有盐,消炎,还能好的快,要不?他凉凉的问。
她连忙摇头,垂眸装死,知道他对她吃饭不专心导致嘴巴破这么一大洞很不满。
看着低头装死的她,江雪叹了一口气,转回身要去物归原位——袖子却又被拉住了。
他回头,她脸色有些别扭,但濡黑的眸子有些亮,小声的说,嘴巴破洞还是可以亲一下嘛。
他看着她湿漉漉得有些像小狗的黑眸,淡色的薄唇忽然的就弯了一下,俯下身轻轻吻了吻她的唇瓣。
「……如您所愿。」
他轻轻的,在她耳畔说道。
#种花
审神者最近迷上了种花。
锄草、落种、浇水、除虫,她小心翼翼的照料着窗边那盆小花,每日里都要对着那一个小盆栽看上好久才能放下心去做当日的事情。
所以当那盆小植栽还没等到开花就染病枯萎的时候,她捧着那盆枯黄的植物,默默的流了眼泪。
他站在一旁,伸出手,轻轻的抹掉她颊上的眼泪,然后沉默的抱住她。
她轻轻的拉住他的前襟,说了声对不起。
他有些疑惑,俯首去看她,眼神带着探询。
她声音很轻,因为刚刚的哭泣还带有一点鼻音。
「那花原本是要送你的......对不起,我没把他养好。」
「如果可以的话......我想要,每天送你一朵花。」
他看着那盆发黄枯瘦的植栽与她微微发红的眼角,静静的垂下眸。
他喜欢充满生息的生物。
比如人,比如马,比如花,比如她。
其实您已经给予我许多了,您把您自己给了我。
僧刀轻轻的在她的眼角落下一个亲吻,嚐到了一点残馀的咸味。
那就,一起再种一盆花吧。
最终,他说。
#睡乱的头发
江雪睡觉的时候,头发是规整的束在脑后的。
原本并不这样,但在开始与审神者同房之后的第一个早晨,发生了惨剧。
他那头水色柔软的长发,在被她蹭了一夜之后,成了大型车祸现场,感觉像是有几十只鸟在他的头上筑巢──当日审神者足足花了一个钟头在处理江雪的那头长发。
(不要再提手入了,博多站在你身后,他看起来很火。)
于是最终只能让江雪在睡前将长发束起来,以免悲剧再演。
......当然顺手绑个麻花辫什么的,也是挺正常的不是吗。
江雪:(頂著拆開之後的一頭大波浪)......
#口红
她偏好那些颜色艳丽鲜明的口红。
这其实也并没有什么,江雪对此并没有什么意见,除开他分不清暗红、棕红、血红等等等之间的差别外,一切安好。
直到有一次,在审神者会议上,被谁嚼了舌根。
『大红色的口红,与江雪真不相配呀。』
他听见了,下意识的侧头去望她,只见她神色如常的看着手中的资料。
刀剑的五感向来敏锐,却不知道她是否有听见那些碎语。
他希望是没有的。
只是第二天一早,他方醒来,便看见她站在浴室的化妆镜前,拿着化妆包在翻找着些什么。
最终,她翻出了一小条膏状的事物,然后望着它出神。
他认出那是她每日睡前都要擦的护唇膏,并不是她惯用的口红。
「主,」他唤了她一声,「该到时间了。」
早上还有一个大会。
她像是被他惊到了,有些恍惚的抬起头,看见正站在门口候着她的江雪,连忙放下的手中的化妆包向外走,却被他拦了下来。
他看着她素白一片的唇瓣,在心里慢慢的叹了口气。
她到底还是听见了。
不知道为什么,她在关于他的事情上敏感得惊人,在很多时候显得有些小心翼翼。
其实不用这样的,她原本就很好,并没有必要顾忌他而去做太多的改变,他只想要她维持自己最想要的样子,只要她能一直生气勃勃的微笑,那所有的一切他都能接受。
他一边拦着她,一边往浴室里头走了两步,然后拿起被她搁在流理台上的化妆包,从里头挑出一只口红,扭开盖子,微微俯下身为她细细的涂抹了起来。
她看着他,黑色的眼眸有细碎的光在安静的闪烁,然后伸出手,慢慢的抱住他的腰。
「江雪,」她的嗓音放得很低,小小的,像是自言,却又足够让他听见,「我最喜欢你了。」
我知道。
他在心里默默的想着。
最终,他放下手中的口红。
「好看吗?」她问。
他轻轻点头,「......好看。」
很好看,艳丽的唇彩让她整张脸的明丽起来,眉宇间有勃勃的生气,明亮的望着他。
她笑了,眼角上扬,黑色的眸子熠熠生辉。
「你知道你选的是什么颜色吗?」
「......红棕色?」
「不,是南瓜红。」
「......」
#欺负我直男审美的男盆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