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司有点神》楚又多

11、无头鬼（七）

　　“好了，时间不早了，我下午还有事，你昨天也没休息好，先回去休息吧。”焦勤看了看手表。
　　林都都给啾啾换了水又加了点鸟食，这才跟焦勤出门。

　　“可惜现在时间紧迫，否则咱们可以找家餐厅好好坐下来，共进午餐。”焦勤朝着林都都眨眨眼。

　　“嗯，去食堂也是一样的，你去不去？”林都都看了他一眼。
　　“食堂啊~你什么时候看我去过？”焦勤嘟囔。
　　“那你到底饿不饿？”

　　“……饿啊！食堂就食堂！”焦勤咬牙，林都都学乖了，把这一套用在他身上。
　　焦勤没有说假话，他真的连食堂门朝哪开都不知道，跟着林都都一路走去，这个点食堂已经没有人，工作人员准备收摊，柜台上就还有一点剩下的炒面。

　　“大婶，就这个，两份炒面。”焦勤赶紧把这最后一点伙食给抢了过来。
　　“大婶？”拿着大勺的打饭张姐闻言一怔，眯起眼看着眼前这个在她眼里显得不修边幅的男人，“叫谁大婶？谁是你大婶？”

　　“额……大姐……”焦勤摸了摸鼻子，识时务者为俊杰，否则就没有午饭了。
　　张姐警惕地看了他一眼，这人眼生得很，不过这个小姑娘倒是见过，最后还是给他们打上了炒饭。

　　焦勤还是知道吃饭要刷饭卡的，可是掏了半天口袋才记起来，他根本没办过饭卡。
　　“那个……大姐，付现金吧。”焦勤掏出了钱。

　　“对不起先生，我们这里只招待本单位的人。”
　　“我怎么不是……”
　　“不用，我有。”林都都利落的掏出饭卡付了钱。

　　“都都警官，这是你的男朋友啊，大姐跟你说，这么小气的男人可不能要……”张姐在她耳边嘀咕着，一边斜着眼看着焦勤，满脸的嫌弃。

　　“咳咳咳……”焦勤脸色变得很难看，但他又不好发作，只好端着两碗面找了个当中的位置坐下。

　　“噗……”林都都其实在他走后已经跟张姐解释，不过焦勤没听见，见他面色铁青地巴拉着碗里的面条，莫名觉得好笑。
　　这几天来被他捉弄的郁闷竟一扫而光。

　　“林警官，有些事情我应该跟你说清楚。”焦勤忽而严肃脸，“就算你请我吃饭，我也不会爱上你的，别想着靠这个贿赂我，你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林都都收起笑容冷哼了一声，没有搭理他。
　　两人吃着饭，忽然走进两个男人。

　　“你就是林都都？”他们的身高很高，身形结实，紧绷着脸，像两座大山那样径直移动到他们这桌，虽然穿着便服，显然也是警局的同事。

　　焦勤自顾自慢条斯理吃着面条，没有抬头，林都都的筷子顿了顿，看了他们一眼，确定自己不认识。

　　“请问你们是……？”林都都不解。
　　“我是刑侦队的王耀武。”前面一人介绍自己，后面那人显然是陪他来的，没有吭声。

　　“嗯，你好，来吃饭吗，那你可来晚了，食堂没饭。”林都都边吃边说，她想起来那天在半山别墅看见过他。
　　“不是，我是来打架的。”

　　“咳，噗噗噗噗……”林都都一口面条差点噎在喉咙里，这是唱哪出？怎么她毕业以后还能碰到这事？
　　林都都指了指面前沉默着吃面的焦勤：“……跟他啊？”

　　焦勤闻言连忙摆手，筷子却没停。
　　“你。”王耀武冷冷道。
　　“我，咳咳咳……”林都都终于咽下一口，正色道，“警局里不能私下打架。”

　　“现在不是上班时间。”那个王耀武说话总是一板一眼，一个节奏，一个多余的字都不肯说，“切磋不是打架，周队说可以的。”

　　“我不可以！”林都都头大，没想到这个周兆钱来真的，她又说，“我现在在已经调到特案组了，我们组长在这呢，我不能违反规定，是吧，组长？”

　　“对，没错，吃饭时间，就只能吃饭。”林都都还是第一次正儿八经叫他组长，虽然是拉他出来挡枪，不过也挺受用。

　　王耀武眼神一凝，没有说话，一手已经伸出去抢林都都手上的筷子。
　　林都都瞳孔微缩，别说她现在体质已经异于常人，就算以前的水平，也没道理被对方抢去。

　　只见她手腕抖了抖，那个王耀武还没看清她的动作，她就从王耀武的掌心滑了出来。
　　“你们再这样我可就生气了。”林都都不喜欢惹事，不代表她怕事，她最讨厌这样胡搅蛮缠的人。

　　“请赐教。”要的就是她生气，王耀武手掌并拢，两只手臂一前一后在胸前拉开，摆出了一个防御的架势。

　　……

　　五分钟后，另一个同事扶着王耀武走出了餐厅，而王耀武满头大汗，脚步虚浮，显然被整得不清。

　　“我……我学过峨眉派的功夫……我以后……还会来求教的！”

　　看他离开，林都都终于呼出一口气，甩了甩手腕，好久不活动了，莫名其妙跟鬼打交道，害她一身武功都没机会施展，方才不过是用了几招点穴术，在食堂这个狭小的空间内，王耀文自然着了她的道，被她点得浑身发酸，却并没有什么实质伤害。

　　她若无其事地坐下继续拿起筷子吃面，目睹了刚才整个经过的焦勤看着她直发愣。
　　能把那么一个彪形大汉打趴下的女孩……他也是头一次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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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吃完饭，焦勤去取车。
　　“不用了，我自己坐公交车。”林都都走出了一段，焦勤的车跟了上来。

　　“就当是谢谢你刚才请我吃饭吧，我还有点时间，别废话，快上车。”焦勤摇下了车窗。

　　林都都拗不过他，要是她再拒绝，他就会一直跟着，于是只好答应。
　　“林警官，下面我要跟你说的事非常重要，你可要听好了。”没想到她刚系好安全带，焦勤就无比严肃地跟她说。

　　“嗯，你说。”
　　“别想着自己一个人偷偷跑去半山别墅查案，这是组长我的命令。”焦勤说，“那栋别墅现在在警方的监控之中，我也布置过阵法，无论是人还是鬼，只要再接近那个地方就会被马上知道，所以你不要去。”

　　林都都脸色一变，没想到他能猜到她心里在想什么，这就是他特地留到现在要跟她讲的事？
　　“为什么？我也是特案组的，难道我不可以去查案？”林都都问。

　　“……没有这个必要。”焦勤从后视镜里看了她一眼，“而且你不怕鬼吗？”
　　“格斗我没问题，既然啾啾说能用来对付灵体，那鬼又有什么好怕的，不是一样可以用拳头解决。”

　　“你看刚才那个无头鬼，不可怕吗？”焦勤叹了口气，这个小姑娘还真是固执，“再说你忘了先前的那个鬼面人了，你不怕再碰到他？”

　　“我……”林都都捏紧了拳头，刚从警校毕业的时候，她踌躇满志，对破案抓犯人这件事充满信心，她在警校里那么用功刻苦，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可是没想到发生了这么多事，很多事情超出了她的想象，她发现自己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强大，那么有用。
　　起码这个案件进展到这里，她一无所知，束手无策。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焦勤看了看路牌，他这已经开了半天了，“你家在东边哪个小区来着？”
　　他在调令上看过一眼，不过记不清了，只有一个大概的印象。

　　“桃源里118号。”林都都心不在焉地报着住址。
　　“桃源里？那可是一片老住宅区，我记得前几年还被作为历史街区重点保护了。”焦勤查看着地图。

　　“没错，那是我奶奶的房子，除了学校，我一直住在那里。”

　　“林警官，我知道你着急，但是调查总要一步一步来，现在这个情况，按兵不动才是最好的，我们需要的就是等着对方露出马脚，如果真的是苟训昌，他一定想知道别墅里的那个鬼到底有没有在我们手里，他对这个别墅肯定别有所图，一定会有所行动，所以你可千万别贸然行动。”焦勤再次提醒。

　　“……我知道，我会服从命令。”林都都只好放弃，她是个信守承诺的人，既然答应焦勤，就真的不会贸然行动。
　　“那就好……还有一件事我要提醒你。”焦勤顿了顿，“你最好还是搬到玄净观去比较好。”

　　“什么？”林都都一脸茫然，焦勤这是什么意思？收了明心的好处要她去做掌门？他脑袋坏掉了？

　　“……其实当这个掌门也没什么坏处，一来你吃了人家的天元丹，还不会使用自己体内的力量，正好可以入玄净观学习学习；二来，你现在体质特殊，不光是那个神出鬼没的鬼面人，暗中还有多少鬼怪在盯着你，你是不怕他们对你怎么样，可是你一个姑娘家，受得了被那么多鬼盯着？玄净观不一样，那是道门清修之地，没有邪祟胆敢靠近；还有最后一点，你当上掌门以后还不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想当多久就当多久，当得烦了就找个人替你当呗，我看明心就挺不错的。”